第199章 趙玉泉危機。汪文冰結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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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中華:「她現在是可以洗衣服,那等老了你看她可還洗得了?」

又說:「到那時再來求老子,哼……!」

趙玉泉:「每一個人都不要把自己看成是他人的救世主,現在這個世道,不是誰離開誰活不了的。」

賈中華狐疑。他問他可是替她說話的。

趙玉泉說,他說的這話適用於任何人。看待問題既要冷靜又要客觀。這一方麵,賈中華自愧不如。他讓他分析,她是否找到了相好的,否則,她怎能如此有底氣?或者說她早有二心,離婚剛好成全了她?

賈中華的疑問也是趙玉泉的疑問。其實,呂玉仙當初搬家,趙玉泉從他們的爭執中意會到呂玉仙跟付華似乎存在著曖昧的傾向,隻是後來付華淡出了賈家,趙玉泉便也沒有向著那個方麵去探尋。

這晚,趙玉泉陪同賈中華小酌後方轉回。

燈光球場南側雖然通有多條回家的路,趙玉泉已經習慣隻走四十五棟房前。那熟悉暗淡的燈光從木板壁縫隙中遺漏瀉出,趙玉泉推門而入。呂玉仙抬頭打量他麵色微紅,隻冷聲而問:

「可是才從那邊喝酒回來?」

趙玉泉微笑點頭。他說他當時脾氣那樣大,你忍耐一句便過去了。

呂玉仙手織著毛衣說,一味地忍耐讓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怕了他。曾經是家屬是依附品不敢妄為,現在可是都掰開兩半了,可是還要欺人到家裡來?

趙玉泉不想跟誰她的思路。趙玉泉:

「是呀,要說你倆也是奇了怪,脾氣是一個不讓一個,卻可以在同一個屋簷下過這麼多年。若是其他夫妻,隻怕是離了多少回了。」

麵色暗淡。呂玉仙:

「曾經也無數次想到走這一步,可一旦想到離婚後自己家屬工擔憂晚年沒有著落,因而是一忍再忍。可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又一聲感嘆長嘆:

「唉……!」

「趙師,這麼些年了你是看著過來的。」

趙玉泉:「要說他性格是粗暴。」

又說:「本來復婚是好事,可經他的嘴一說,這就變得不再是這麼回事了。」

呂玉仙:「管他是哪回事,反正這木已成舟。」

趙玉泉:「要說小呂,我上次跟你提出的事你有考慮過麼?」

呂玉仙明白趙玉泉所指。呂玉仙:

「你看老賈都猖狂辱罵讓我老了喝西北風,趙師,你是他的朋友,你不幫他那也用不著上杆子往前湊啊?」

又說:「唉……,人都難逃一個命運!」

由於妻子過世,總站有傳聞說趙玉泉八字過硬。聽呂玉仙提及命運之類話語,他罷手表示不能認同。趙玉泉:

「怎麼扯到命運上來了?那不過就是無知迷信落後的玩意兒!」

又說:「魯迅先生的《祥林嫂》你也看過,是她的懦弱屈服毀了她的一生,最後落了個可悲的下場。」

又說:「小呂,人來到世間是多麼不易。人來到世間就是為學習嘗試苦難的,又因為嘗試不到苦也就無所謂甜了。」

又說:「如果我被命運擊沉,那麼在妻子兒子相繼走後,伴隨總站人的議論聲中,我應該消沉下去。但是,我沒有。我仍然挺立了一個男人的脊梁。」

又說:「我知道你的心裡很苦,若倆人分擔一份苦也就無所謂苦了。尚若能攙扶走完後半生旅程,是我此生之有幸,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呂玉仙:「趙師,你沒弄明白。我的命中載滿了苦難,若能輕易改變的話,它就不是我的命運我的苦難了。如果我們能改變命運什麼,那總站人就不會有你所說議論的吐沫星子了。」

又說:「就像這滿盆的衣服,需要體力來完成。你的書生氣能幫助改變什麼?命運注定你是幫不了我的,我們應是兩條道上的人,請你不要徒勞了。」

辯解這是趙玉泉的強項。趙玉泉正欲辯解,賈傑玲忽然推門而入。趙玉泉隻好収口。

透過呂玉仙提到的命運,趙玉泉發覺,呂玉仙思想中有一個認定的堅定在其中作梗。這種堅定還夾雜著迂腐的頑固,趙玉泉感覺有些奇怪,呂玉仙咋就如此迂腐?而正是她的迂腐,趙玉泉感覺走不進她的心裡他就越想走進去。

這年年底汪文清順利產下了女兒周紅燕。

汪文冰也終於等到了任佳明學工轉正,兩人一商量,便打了結婚證。雖然汪文冰多年不與姊妹們來往,但汪文冰還是都將請柬送到。

毛字排2號平房中,王秋萍一家人正商量著送汪文冰禮金一事。

王秋萍想送一百元,但莊毅正認為太多了。

莊毅正提出,表哥結婚你便如此慷慨,將來你大兒子結婚你怎樣預備?

王秋萍說,這麼些年來,汪文冰工資分文不少全交過來,怎麼說我們娘家人都要有所表示。一百元如果分攤在我們一家五口人頭,不過是每人分攤二十元。

莊天翔辯解說,賬不能這樣算。你隻算平攤的了,是否算過這一百元又夠我們一家人生活多長時間。

五個家庭成員,兩人站出來反對。王秋萍不得不考慮。但是,她感覺還是很為難。一旁是家人,一旁是侄兒,手心手背都是肉。

莊天翔打量妻子遲疑。他提出了要她好好算一算這賬。莊天翔:

「文冰這幾年交給你的收入總共有多少?他生活費零用錢又花去多少,還有抽煙呢?」

王秋萍:「學工的工資是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人家分文不留地交了。轉正後現在是二級也都全交了給我。人家的零花錢都是用的加班費。」

又說:「你是老糊塗了?他現在煙他都不知道是啥滋呢!」眼睛又掃視了眼莊毅正,又說:

「那像這個討債鬼,交了三十要走四十的。」

莊毅正:「媽,咋說著表哥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又說:「我還不是沒辦法,交了女朋友要看電影要吃飯。你如果不想抱孫子,那我不要便是了。」

王秋萍一手掌掃在莊毅正的頭發上。王秋萍:

「一說你就拿孫子老要挾老子,老子連兒子都靠不住,還要孫子來做老爹喊麼?」

莊天翔:「你這話說得過了啊?」

莊毅強:「媽,何必跟自己較勁?人民幣裝在你衣袋裡,給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

莊毅兵:「媽是過不了心裡這道坎兒。」

莊毅娟:「有啥過不了的,媽?你隻要想著你大兩個兒子今後結婚也要用錢,這自然就過去了。」

王秋萍:「老子要你教!」說著,輕蔑斜瞥過去。

莊毅正:「就是,咋媽是多聰明的人呀,哪能讓這肥水去澆了外人的田!」

王秋萍又斜瞅了他一眼。

由於修製車間食堂沒有酒桌,宴席定在機關食堂裡舉辦。

婚禮這天,王秋蓮帶領佐妙萍參加。汪文玉姐妹則各自前來。王秋萍一家忙著幫助張羅。汪文冰定了六桌酒宴。車間裡的同事一桌,任佳明家人一桌,汪家家人一桌,兩人的同學湊一桌,良縣老家的親戚留一桌,其餘一桌便是留出來招呼王秋萍結拜姐妹們或者是姐妹的好朋友們的。任佳明將王秋萍安排坐在王秋蓮同桌,可是,入座後王秋萍冷眼打量便各自起身調換到了良縣的親戚一桌去了。莊毅正知道母親對姨媽的歧視。他也起身說過去跟同學招呼。莊天翔打量兒女們似乎麵掛不悅,便叫喚來了汪文冰。壓低聲音,他責備他怎麼安排就坐的。汪文冰沒有反應過來。莊天翔眼睛瞟向王秋萍。莊天翔:

「瞅見你娘娘了麼?」

汪文冰狐疑點頭。

莊天翔:「這些年來,你娘娘可是沒少操你的心,別讓她吃個酒席都不痛快。」汪文冰更疑惑了。還是一旁的任佳明忽然反應過來,忙問要怎麼安排。

莊天翔:「你母親不是有一幫結拜姐妹,你不會將她安排過去便萬事大吉?」

這麼些年過來,汪文冰認為當年的事態似乎隨著時間推移已淡化。可是,直到今天,從王秋萍的態度上他才恍然明白,發生過的一些事不是說淡退就能淡退的。即便是他本人,不是也承受不了從而選擇逃離的過程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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