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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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

第三章

如果不是申遠和陳明欲來掰他的手,魏啟霖真會把知好的下巴給捏碎掉。

申遠把知好扶起來,「好好,你。」

知好推開他,沖他吼:「別碰我!一個個的狼狽為奸!」

罵完,便連搖帶擺的跑了。

魏啟霖的氣還沒順過來,盯著被摔上的那扇門,恨不得捶穿倆窟窿。

這份上,沒人敢動靜。申遠暗自揣摩了一番這位爺的心思,最後還是沉默的要往外走。

「誰都不許去。」魏啟霖咬牙,「讓她滾!」

鬧了這出不痛快,聚會就沒再繼續。

魏啟霖拽著車鑰匙,陳明欲見狀,趕緊跟上去,「你要去哪?我送你。」

魏啟霖甩手把門關得砰咚響,陳明欲落後一步,差點被門板給磕死。

出了停車場,轉個彎就是筆直寬闊的長安街。

魏啟霖把這四個八的黑色卡宴,活生生的開成一顆燃火導彈。上三環,進阜成路,再到南二街,他回了七號院。

魏啟霖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撂,倒了水一整杯灌下去。涼意從喉入胃,他打了個顫,擱下杯子,雙手撐著台沿。

待在他身邊這麼久,脾氣是一天比一天橫。

她林知好算個什麼東西,媽的連落魄小姐都稱不上。就那倔性子,橫眉冷對的時候,真想一巴掌把人拍死。魏啟霖恨恨想著,把知好惡毒的模樣兒添油加醋描繪了個遍。

罵完了,眼一閉,最後用了個口是心非的句號收尾,苦的他身搖心晃。

魏啟霖其實心裡是明白的,知好原本是開朗明亮的,對誰都笑臉親切,就是不肯給他一個好臉色。

她不怕他,現在不怕,以前也不怕。

從來都不怕。

魏啟霖大她八歲。

那是一次半公半私的家宴,陳明欲的二伯從知產局高升,主管監測,這位置配得上委以重任這個詞,魏陳兩家百年世交,魏啟霖於情於理都要親臨祝賀。

林父不請自來,神色急躁,拿著滿滿一公文包的材料,求陳家二伯辦事。西都的廠子不合規,政府紅頭文件點名整改。

陳家二伯公事公辦,法律條框列出幾條,徹底斷了林父的希望。

環保問題不達標,適逢十三五規劃的安全重責關口,陳父的廠子撞正了槍口,翻身無望。

長安城,華夏大地之正中心。繁華如盛,光華灼灼,有人趨之若鶩,求生存,求立足,一夜之間,多少新興企業成立,又有多少苟延殘喘的老企倒閉。

現實殘酷,適者,也不一定能生存。

魏啟霖見過無數個這樣的林父,真的,不足掛齒。

這個連插曲都不算的片段就此告終,家宴過後,陳明欲隨他去外院聊天。魏啟霖含著煙,申遠給他遞火,抽了一口,魏啟霖換了個方向,手肘搭在欄杆上,伏月要看樓下。

陳父還沒走,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路邊哭。他邊上站著一個女孩兒,一直在扯他起來。知好長手細腿兒,皮膚白的能反光,表情還巨凶,拉著他爹罵罵咧咧,就差沒跳起來求他跟她回家。

魏啟霖當場就看樂了。

當爸的都破了產,她還朝他扔□□包。

二十一歲的知好,一顰一笑生動鮮艷,符合書裡關於美人兒的所有描述。隔了一年多,每每回憶,魏啟霖還能記起,那日的北京藍天有多耀眼。

他和知好的相識,以戲劇化開場,本是解悶陪趣兒,隨後漸動情愫,魏啟霖偶爾細思,愣是沒扌莫出個所以然,沒按歡喜路線發展也罷,怎麼還劍走偏鋒,弄成今日這般情境了呢。

魏啟霖站直身子,撈過水杯又喝了一大口,試圖壓下心頭冒出來的毛刺兒。心一橫,決心不再想。

他魏啟霖要什麼沒有,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三天後,魏啟霖在華貿辦公,一天連開三個越洋會議,連午飯時間都壓縮至十五分鍾。結束時,北京城已被燈光拉出一條璀璨的長弧。

簽完最後一份文件,申遠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今天我看見好好了。」

魏啟霖合筆帽的動作一頓,很快又平靜繼續。

申遠說:「她在醫院。」

筆帽是徹底不擰了,筆被放下。

「看的是門診骨科,當時我趕著去見程院,所以沒有打招呼。」

申遠見魏啟霖沒發表意見,後邊的話也就咽了下去,接著匯報公事:「明天要和銀行對接,需要……」

魏啟霖推開皮椅,拿著車鑰匙起身就走。

洗臉把口罩給弄濕了,沒有多餘的換戴,知好就去學校邊上的藥店買了幾個。回路走到一半兒,就看見那輛四個八的卡宴停在馬路牙子邊上。

魏啟霖按下車窗,叼著煙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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