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盛世何人想從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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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山去往城裡的路上,一匹馬飛快駛過。

甄武不時揚鞭催促。

他了解張玉清的性子,向來是綿軟可欺,嘴笨的吵架從來吵不贏街坊四鄰,每次戰敗都是自己窩在家裡長籲短嘆,有時候受氣受大了,還可憐呼呼的找甄武嘮叨,一直嘮叨的甄武替她出頭找場麵,心裡才能暢快一些。

此刻遇到這種事,張玉清定然是慌的六神無主。

繼而,甄武又想到妹子二賢。

以往家裡窮,她沒辦法準備太多針線嫁妝,可家裡有條件後,二賢也不願意心靈手巧這一麵被埋沒,像床幔,枕巾這些大點的不用說,單是討好未來婆家的小繡品,鞋麵,荷包也繡了不少。

甄武好幾次打趣她,說是成親的時候,親家那邊客人瞧見這些繡品,瞅瞅這針腳,指定一個個都得誇一句,媳婦娶得好。

二賢雖說每次都是一副羞澀的樣子,可眼睛卻也亮亮的,畢竟女孩子嘛,哪怕對出嫁這種事再忐忑,但怎會有不憧憬的。

現下突然被退婚,天曉得會怎麼傷心。

很快。

甄武兩人就到了家門口,下馬後,甄武直接把馬繩扔給老三,自己率先沖進了家裡。

「怎麼回事?」人沒進屋,甄武的聲音已經傳了過去。

等進了屋,就看到張玉清躺在炕上,二賢低著腦袋窩在一旁,一群小的排排溜的圍著。

張玉清見到甄武回來,立時來了精神,從炕上坐起身,沖甄武喊道:「老大啊,你可回來了,他們也忒欺負人了,平白無故的就想要退婚,這可怎麼辦啊。」

甄武趕緊上前,扶住張玉清:「娘啊,你可別亂動了,信我的你就躺好,不管出了啥事,有我呢。」

張玉清看著甄武的眼神像是彷徨無措的麋鹿,聽到甄武的話,連連點頭:「我自是信我兒,自是信我兒。」

可剛剛低聲念叨了兩句,又激動起來:「但是老大,你可不能讓老二被退了啊,這一退老二的名聲可都毀了,你知道老二的,咱老二可是頂好頂好的,不能讓她受這種委屈。」

這會兒老三也進了屋,聽著娘親語氣和話語,更是大怒。

「狗日的,沒這麼欺負人的,百戶怎麼了,我找他家算賬去。」說話間,老三就打算出去。

「站住!」甄武喝住老三:「你胡鬧什麼。」

這幾日在甄武麵前本來轉變成憨厚少年的老三,又露出了叛逆本性。

「我胡鬧什麼,你莫不是怕了?咱爹在的時候他們敢這麼上門欺負嗎?你如今也是總旗,咋不敢帶著咱旗下的人去鬧一場?」

甄武有些苦澀,但也理解老三的話。

記憶中,老爹是有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混到總旗,在城裡落了戶。

而且老爹在旗裡威望挺高,如果老爹還在,說不定真能去鬧一場,都是當兵的,誰家兒郎還能慫不成。

但是甄武這個總旗的分量能和老爹比?

一點根基也沒有,鬧都不見得鬧的起來。

再者說,就算能鬧一場,有什麼用?百戶總比總旗大一級,最後落不了好的,還是自己,而且這事傳揚出去,名聲受損的還是二賢。

「逞凶鬥狠就能解決問題?不是胡鬧是什麼,真當王府不存在?」甄武訓斥道。

老三不服,還想嚷嚷。

甄武眼睛一瞪:「你再給我嚷嚷一個試試。」

老三氣的不行,但是看著甄武的樣子,隻能憋回去,最後憤憤的一屁股坐下來:「那你說怎麼辦。」

甄武見老三老實下來後,轉頭看向張玉清,他得先了解一下事情,所以開口問道:「那邊怎麼說的?」

張玉清把這事記得狠著呢,想也沒想道:「那邊就沒來正主,就來了個管家,上來就說婚事不妥,要老大你過去商量呢。」

一個管家上門,還要他們過去商量,不見歉意,還真是傲慢。

甄武想了想,安慰道:「行,那我就過去看看怎麼說,醋打哪酸的,鹽打哪鹹的,這事起因根子總要了解了解,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也許說開就沒事了。」

張玉清想到這茬,也連連點頭:「對對對,說不定是有誤會,咱二賢這麼好,誰能挑出錯來。」

「行了,你再躺會,等我回來再說吧。」說完,甄武就起身出門。

走了沒一會兒,身後一陣腳步聲,甄武扭頭一看,老三跟了上來。

老三撇了撇嘴:「咱娘擔心你吃虧,讓我也跟著去。」

甄武搖了搖頭,無奈道:「對方若非良配,我亦巴不得退婚,怎麼會吃虧?還是你覺得,不管對方什麼樣的人,都要把你二姐嫁過去?」

老三立馬搖了搖頭。

「這不就對了。」

「可是…別人會說二姐閒話的。」老三擔心的說道。

「說便由著旁人說,總好過一輩子受委屈。」

……

和二賢定親的是燕山左護衛百戶倪諒的次子,倪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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