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魚兒上勾了(1 / 2)
鍾離霄單手遮著額,蓋住眼中清明,渾身酒氣散發更甚,假作語無倫次道。
「不知……嗝…是父王定下的,本王將匪患一事上報了,父皇便又安排了一條路線。」
王堯永暗道天助我也,隻覺得請這草包王爺吃花酒的雪花銀完完全全沒白花。
運糧一事應當是機密,結果鍾離霄不用他套話便合盤托住。
這糧食他王堯永不派山匪去劫都於理不合。
若是運糧走黔濟官道,糧食被劫,他黔都守備定要首當其沖追責;王堯永都快想好讓誰做替死鬼了,靖王便告訴他糧食不走黔都。
從京城運糧道濟州,不走黔都,便要從吉水郡走,僅此兩條道,一條水路一條陸路。
這真是瞌睡逢人送枕頭,他連脫罪都免了,糧食在吉水郡被劫,橫豎左右都不乾他黔都守備的事。
賑災糧隻多不少,若是真能劫下一筆……
這頭王堯永已經想到了賑災糧到手後換來的雪花銀要添置個如何樣式的溫泉山莊。
便沒有看清那一頭的鍾離霄一副魚已上鈎的神情。
王堯永回過頭,看見的靖王依舊是那副酩酊大醉的模樣。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道:「王爺,這賑災糧一事,同下官說說便可以了,萬萬不得再告知旁人。」
鍾離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本王知道…嗝……王守備是忠貞之臣。」
「本王說與王守備聽……不礙事…」鍾離霄的朦朧的醉眼似乎死死攥住了他的視線。
那黑曜石一般無機質的眼似乎要整個將王堯永看穿,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像狼王露出的爪牙。
「對吧,王守備?」
王堯永回過神,身後已是一聲冷汗,他驚魂將將附體,方才鍾離霄那副神情又消失了。
鍾離霄半躺著打了個酒隔,白檀在他身側給他餵樓裡單獨做的桂花糕。
剛剛的心悸,仿佛是王堯永的錯覺。
直到鍾離霄尿遁,王堯永才在房中緩過一口氣來。
他在門口處未走,聽著王堯永似乎啐了一口,因著內力強勁的緣故,鍾離霄耳力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