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剛才,是想要摸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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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你剛才,是想要扌莫我?

耶律鄂倫就是最典型的邊遼男子長相。

身形魁梧健碩,麵容威嚴風俊。

眼大鼻大嘴巴大,在滿是胡子的臉上,越發顯得放盪不羈。

許多年前,他也是鮮衣怒馬、征戰沙場的將士!

這邊遼的大王之位,原本也不是他。

是他親手,奪過來的!

再加上做君主多年,上位者的那種傲然狂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出現在武場,周身的低氣壓,似乎將所有人都凝結成了冰霜。

「大王!救命——」

領衛被蠻子將軍提在手上,嚇得已經快要不行了。

見到大王的出現,像是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

但他沒想到,這是真正索命的閻王……

「沒用的廢物!」

領衛的左月匈口後方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陣疼痛。

緊接著,便瞧見他的心髒,被人從後方直接穿透,那劍頭差一點點,就要將提著他的男人,一起刺穿。

斷氣之前,領衛都不敢相信……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也沒想到這個忠心耿耿跟了大王多年的親衛隊領衛,會直接被大王一劍刺死。

這是雲初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死在她麵前。

好像螻蟻一般,就那麼隨隨便便地,被人碾死了。

上一次蠻子將軍將她的眼睛堵住,所以並沒有很直觀地見到死人。

見那人口吐鮮血,噴在她夫君的身上,臉上,那劍頭就隻差一點點,一點點……

她嚇得腿都軟了,第一個想法卻不是躲藏,而是護著她夫君。

耶律烈也是,顧不上恐慌,將那斷了氣的領衛丟開後,第一個念頭便想要捂住小嬌嬌的雙眼。

可他發現自己一身的血……

正在遲疑之時,雲初暖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中。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她緊張地打量著他身上被血跡浸透的地方。

就像她曾經說過的那般,哪怕他滿身殺伐,鮮血淋漓,她也會奮不顧身地奔赴他!

耶律烈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早就告訴自己,絕不會再讓她經受這樣恐怖的事情,

小媳婦身在那樣一個自由和平的年代,哪裡會懂得這個野蠻世界,弱肉強食的強盜理論?

人命在有些人的眼裡,真的不如一隻雞重要。

「暖暖莫怕,為夫沒事。讓巧兒先送你……」

「我不要!」

雲初暖斷然拒絕。

她很怕是沒錯,但這種時候,怎麼能丟下她夫君一人?

「好好好,真是好一個伉儷情深啊!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陰翳的聲音響起,便是連那笑聲,都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勁兒。

他的視線,落在嬌嬌軟軟的小公主身上。

不等將她從頭到腳看個完整,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擋在了小公主的麵前,「大王這般來勢洶洶,隨意在我府中殺人,可真是應了母親那句話啊,你從未將我放在眼中。是我一直愚鈍,如今才發現這個真相。」

「休要提那個賤人!她哄騙著寡人與她去放花燈!跑了!她竟然丟下寡人出逃了!!!」

中年男人一雙虎目中,翻湧著暗紅色的浪潮,滿是不解與憤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賤人?出逃?」

耶律烈勾著唇,笑容極盡諷刺,「母親受盡委屈,與大王廝守二十七載,便換來你一聲賤人?憑什麼你說她出逃,我就要相信母親丟下我離開了?」

他的身高,比耶律鄂倫要高出半個頭。

往前一步,那強大的氣壓,卷著凜凜殺氣襲來,便是連高高在上的一介君主,都有些難以承受。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從未想過,當年那個被欺負到躲在牆角哭,也不肯來他這裡告狀的孩子。

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

竟然成長到了如今這副光景!

是他偽裝的太好?

還是自己……從未將這孩子放在眼裡過?

「大王,我的好父親,您這出戲當真是唱得絕!我不知母親又因何事得罪了您,但前日她來我府中,還一改之前,勸我對您盡忠盡孝,說您心裡,還是有我這個兒子的。

今夜,你便來告訴我母親出逃了?

究竟是出逃,還是被你……」

他說到這裡,眸中已經翻湧著驚濤駭浪,「老子這就進宮去調查,倘若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讓所有人跟著陪葬!!!」

這番話,可太大逆不道了。

若不是氣到頭腦發昏,怎麼敢當著一國君主說出這樣的話?

耶律鄂倫又是惱怒,又是驚愕。

因為在他看來,那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逃成功,一定是有這小子的幫忙啊!否則她連城門都出不去!

但這小子此時恨不得與他拚命的架勢……

「你當真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他怒吼,暴嗬,「你以為隨口汙蔑,我就會相信你的話?便是再苦再難的日子,母親都沒有走!憑什麼要在該享受的時候離開?!」

他的暴怒,竟然讓耶律鄂倫錯愕之後,覺得很有道理。

那女人與他慪氣的十幾年裡,都沒有要離開的念頭,如今兒子這般有出息,他也越發護著她,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有什麼理由要離開呢?

耶律鄂倫壓根不會換位思考,更不懂得什麼是『哀莫大於心死』。

從前的她怨著恨著,對他耍性子,鬧脾氣,都是因為心中還抱著一絲期待。

可就在大年三十那天,她徹底認清了一件事。

那個她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並不愛她,不止不愛她,他也沒有愛過宮中任何一個女人。

他心裡唯一能裝下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心中那微弱的火苗,終於熄滅了。

可耶律鄂倫不懂。

這輩子,都不會懂。

所以兒子的這番話,他竟然被說服了,語氣中帶著遲疑,「真不是你放她離去的?那她怎麼可能出得了宮門?」

大王的態度和軟下來,耶律烈便是一臉驚愕,「什麼意思?什麼出宮門?你是認真的?母親……母親她真的丟下我……走了?」

這一番對峙下來,又拖延了好一陣時間。

耶律鄂倫都要急死了,「真走了!寡人若是騙你,不得好死!!!你母親哄騙著寡人與她去放花燈,趁著褚慶國的雜碎混進來之時,她……她趁亂跑了!!!」

他雖然罵著,語氣卻有些心虛。

但耶律烈知道。

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他替母親心寒!

不知她付出全部,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的對待,該是怎樣的難過,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的?

他原本還想將母親留下的念頭,在剛剛那一刻,徹底消失了……

方才,在褚慶人鬧事的時候,有刺客一路尾隨,得了機會便要出手。

而他那個做大王的父親第一個念頭,不是保護他的母親,而是抓來手邊的人,替自己擋刀。

平日裡,跟在身邊的都是宮人。

今夜他卻忘記了,他手中牽著的,是他摯愛過的女人。

就那麼將人推出去擋刀的一瞬間,美人身上明艷的大紅色,刺痛了耶律烈的雙眼。

也刺痛了耶律鄂倫……

他是真的忘記,美人跟在自己身邊,被他一路牽著。

他慌了,想要道歉。

但是擁擠的人流,將她的身影越沖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他被一群侍衛護在城牆腳下,再也遍尋不到那個紅色的影子。

那一瞬間,耶律鄂倫就慌了!

等褚慶國的雜碎被護衛隊徹底鎮壓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那件被丟棄在角落的紅色大氅。

耶律鄂倫第一個想法,便是她被挾持了。

天知道他心裡有多害怕!

差不多將王城中所有的褚慶人全部抓住,審訊一番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飛速地趕回王宮,去了凝香殿一看,便全都明白了。

那女人……

她跑了!

選在今晚這個日子,便是讓他終生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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