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番外(七)(2 / 2)
誤會的離譜……
她隻是不想讓他走的太痛苦罷了,沒想到倒是加速了陰差勾魂的時間。
會不會因為這個誤會懲罰她?
雲初暖有點慌。
不過此時顧不上那麼多,在鶴玄之拿出八卦鏡罩在小阿尋身上的時候,她便拿出桃樹枝,一邊抽在阿尋的天靈上,一邊念著爸爸的名字,還有一串她也不懂什麼意思的咒語。
也就過了五分鍾,阿尋的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去,幸好被耶律烈抱住。
在阿尋昏迷之後,耶律烈讓鶴玄之起壇作法,便抱著阿尋出去了。
雲初暖則陪母親留下來。
戚夫人緊緊抓著女兒的手,緊張地手心都在冒汗,「能行嗎?暖兒你爸他會不會……」
「能行!」雲初暖回握住母親的手,知道她在擔憂什麼。
之前為爸爸尋找的身體,每一次都是剛進去就被彈出來。
就算成功進入軀殼,也無法蘇醒過來,也就是靈魂不能支配肉身。
嘴上說著嫩行,雲初暖也十分緊張。
瞧著八卦鏡忽明忽暗,似是燈光閃爍一般。
桃樹枝上原本有著七朵開不敗的桃花,此時正在一片一片凋零,讓雲初暖更加慌亂。
呼地一下,牢房裡原本燃著的蠟燭全部熄滅。
而鶴玄之手中的八卦鏡,也徹底暗了下來,隻有一根桃樹枝,花瓣已經全部掉落,不時抽打著死屍的每一寸。
鶴玄之也是緊張地額角冒汗,這種事第一次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
此時牢房裡徹底暗下來,焦大誌卻沒有醒,讓他心都跟著顫抖……
是不是……失敗了?
牢房裡靜悄悄的,因為沒有窗戶,哪怕白天監牢也是陰沉沉的。
隻聽到外麵狂風忽起,如野獸般猖獗呼嘯,一聲一聲的呼嚎讓氣氛越發詭異。
隻有腐朽的味道彌漫,壓抑得讓人無法喘息。
不知誰打起了火折子,將蠟燭點亮,牢房裡才終於有了一絲光。
鶴玄之緊張地回頭看了看雲初暖,隨後在屍身下試探鼻息。
他轉過身,慘白的臉對著一臉期盼的母女二人搖了搖頭。
一直緊張到渾身發抖的戚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此時瞧見那郎中搖了搖頭,大口喘息了一下,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媽!」
雲初暖顧不上去看焦大誌那具軀殼,連忙接住昏倒的母親。
外麵耶律烈剛剛走出牢房,便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將孩子暫時交到獄卒的手中,連忙折返回來。
「怎地了?」
在耶律烈的心裡,就算偶爾會肺腑一下太師父沒心沒肺,卻也不得不承認,隻要她想做的事情,便沒有做不到的。
嶽父換身體這件事在他看來,就是板上釘釘了,不可能有任何紕漏。
所以在小阿尋暈倒之時,他第一割想法便是先救孩子,
這可是那詰則的命根子,雖然兩個兒子,在他那裡看起來都是同等的對待,但陪伴他身邊多年的兄弟,耶律烈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更重視哪一個?
這孩子的身體本來就被嶽父占據了五年,抽離之後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
嶽父雖然重要,也不能給這孩子的身體帶來什麼傷害。
他第一時間想著給孩子送到老太醫的府中,完全沒想過會有失敗的可能。
此時見到牢房裡的場景,剛一問出來,心裡便已經咯噔一聲。
耶律烈連忙上前將戚夫人抱起,「暖暖,你先回家,我帶母親和阿尋去崔太醫那裡。」
他說完,又喚來了獄卒,將焦大誌的屍體送回將軍府。
雲初暖放心不下媽媽,又擔心爸爸那裡。
不過有夫君在,雲初暖跟著回了將軍府。
從白天等到黑夜,等耶律烈帶著戚夫人回來了,那副軀體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而雲逸的靈體,八卦鏡也無法感應得到。
耶律烈自責不已,是他太自信了,以為萬無一失的事。
戚夫人雖然難過,卻反過來安慰女婿。
這種玄乎的事情誰能保證?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了,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準備。
隻是報的希望太大,所以一時無法接受。
所有人都在難過,唯獨雲初暖,一直守著焦大誌的屍體,靜默地坐在一旁,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耶律烈心焦之時,她忽然站起身。
兩人走到院外,雲初暖對耶律烈小聲耳語一陣兒,便拿著光禿禿的桃樹枝,走入無人之處的西廂房,整個人在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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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還有點哈,一下子交待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