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今夜無人入眠(1 / 2)
再晚些時候,李三思回到了執筆人新兵營。
冷長空提劍跟隨。
問他為什麼跟著,就說有些規矩還是要提點下李三思。
李三思知道冷長空心裡還惦記著從秦淮河過來給自己鋪床的丫鬟,男人之間心照不宣。
蘇羨本也想跟著過去,被冷長空拔劍趕走。
秦逍遙因為王典尉一事導致心情低落,囑咐李三思明日去執筆人報道後便也飄然離開。
從城南趕到城北,跨域幾十裡路,李三思全程靠雙腿。
修行第一步,勞其筋骨。
他樂在其中,卻也累到不行。
等來到小院門口邊的時候,已經過了黃昏。
李三思全身濕透,倒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來。
冷長空禦劍而至,落地之時看了李三思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以為你半途便會喊停,求我帶你回來,卻不想竟能堅持到底。鳳起,憑此意誌,我相信你將來的劍道修為一定在我之上。」
一半出自真心,一半來自老大哥的勉勵。
李三思艱難起身,還沒說話,白天見到的那兩個月要間掛木牌的新兵便從隔壁出來了。
想來是聽到了這裡的動靜。
「冷大人!」
倆人小跑著過來,「你們終於回來了秦淮河來的那位姑娘等了你們一天了。」
「哦?」
冷長空來了精神,看了一眼緊閉的小院大門,下意識的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色武士服。
確認沒有留下一絲褶皺過後,他駐劍於地,雙手按在劍柄上,擺出姿態後漫不經心問道:「她還沒走?」
「沒呢!」
新兵甲說道:「我觀察過了,這間院子裡的燭火還亮著,應該是在等冷大人您回來。」
新兵乙湊了過來,恭維道,「冷大人,那位姑娘一定是您的相好吧?看她那模樣和身段,可不像一般人啊。」
從頭到尾,倆新兵都沒有去看李三思一眼。
「別亂說!」
冷長空心裡美滋滋,卻故作淡漠,「什麼相好的?她隻是一個丫鬟。」
倆新兵一臉「我懂」的表情。
金屋藏嬌嘛!
秦淮河頭牌花魁能是一般人嗎?李三思坐在地上沒有起身,抬頭望著兩位新兵,「二位可曾去過秦淮河聽小曲兒?」
隻要去過秦淮河的人,應該都聽說過蘇姬的艷名。
除非是倆瓜皮。
本打算借著這個話題與倆新兵拉近距離,畢竟以後大家都是同僚了。
可以互相關照下。
可倆新兵並不想搭理李三思。
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神隨之落向小院大門,「我們帶著蘇姬姑娘回來的時候,秦淮河的公子哥可都追著後麵跑呢,嘖嘖,那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采花大盜呢。」
冷長空心裡一驚,「發現有人跟蹤你們沒?」
「冷大人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倆新兵說道,「蘇姬姑娘有隨行馬車,跑的快,那些公子哥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哪能追的上?」
他們早已看出來,蘇姬姑娘不是一般的丫鬟,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高的人氣。
很可能是冷大人在秦淮河秘密包養的某位花魁。
他們雖然加入執筆人不久,卻也知道秦司長立下的規矩,不準私去秦淮河。
冷大人這麼大年紀了還孤身一人,難免寂寞。
又不能公然泡妞,隻能來陰的了。
能理解。
冷長空放下心來,看了倆新兵一眼,「做的好。」
隨即拍拍他們的肩膀,「好好乾,我保你們上位。」
先把大餅畫起來。
倆新兵受寵若驚,恭聲道謝。
李三思冷眼旁觀,這倆人典型的勢利眼。
不處也罷!
突然「吱呀」一聲響,老院子的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一個縫隙,一個姑娘走了出來。
幾人同時望去。
倆新兵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微不可覺的邪光,「嘿」了一聲,「冷大人,蘇姬姑娘迎你來了。」
冷長空挺的筆直。
他盯著門口的蘇姬,僵住了。
興許是到了夜裡,
寒意加重,蘇姬穿的有點多,繁美的長裙外還套著一件淺藍色的罩衣,將她的酥月匈裹得緊緊得。
可這不僅沒能遮住她的曼妙身材,反而更顯出了她那含苞待放的滿身風情。
櫻桃嘴,柳葉眉,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魄。
難怪秦淮河的公子哥會追著她跑,擱誰誰不追?
冷長空被蘇姬無意間掃到了一眼,如遭雷擊有種要上天的感覺。
他原地不動,雙手卻將長劍握得更緊,努力壓製著內心的躁動鳳起哪裡認識的這隻妖精?
倆新兵白日裡光顧著趕路,沒能仔細打量蘇姬,此刻再一看,眼都直了冷大人的眼光果然相當可以!
有風吹來,將蘇姬的長裙卷得老高。
冷長空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雙雪白玉腿中年大叔差點噴了鼻血。
倆新兵也繃直了身子。
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人間尤物,不過如此!
「冷大人今晚可有的快活了!」
倆新兵向冷長空投去羨慕的目光。
蘇姬的桃花眸在眾人身上輕輕掃過,隨後害羞似的低下了頭。
「她往我這看了!」
冷長空,倆新兵心中同時振奮起來。
更讓他們振奮的還在後麵。
蘇姬開始動了!
她壓下了長裙下擺,兩條大長腿邁過門欄,搖曳著誘人的風姿,朝著幾人款款走來。
一舉一動間皆是難以遮掩的動人韻味。
看她的年紀不過二十上下,竟然就有了這般讓人無法抵擋的風情。
秦淮河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她來了!」
冷長空表麵不動聲色,內心狂跳。
他已經聞到了一股女子的芬香多麼懷念的味道。
倆新兵把目光從蘇姬的兩條腿上艱難挪開,他們不敢看了。
夜色撩人,他們擔心會失態。
畢竟是冷大人的女人,看一眼是欣賞,看多了可就成褻瀆了。
蘇姬扭動著月要肢,終於來到了幾人麵前。
倆新兵避開了她的眼神,心裡直冒火冷大人,看你表演了。
可冷長空卻依然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駐劍擺造型,跟個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