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顫粟遊戲五(1 / 2)
瞥了一眼有些狼狽的白領,楚北寒一手推開了門。
木門老舊,在打開時發出了滲人的吱呀聲,他抬腳就準備進去。
年輕人看著裡麵黑漆漆的,心裡害怕,拉住楚北寒的衣擺,不住搖頭。
「裡,裡麵那麼黑,還是不要進去吧,萬一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怎麼,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正好是其餘幾人擔心的問題。
楚北寒頭也不回的道:「放心,這間屋子一定是安全的,裡麵說不定還有不少關於這個遊戲副本的提示。」
「你怎麼知道?」壯漢道,他神情嚴肅,看著楚北寒手中的火炬悶聲道,「不行,你不能進去,要是你死在裡麵,那我們連唯一的光源也沒有了。」
說著他瞥了眼一旁的白領,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將之抓起丟了進去。
白領在空中尖叫,咒罵,隨著砰的一聲落地,他開始痛呼,並拚命的往外爬。直到楚北寒舉著火炬走了進來,他才鬆了口氣。此刻,這位白領的模樣已經變得狼藉不堪。
誰能想到,此刻在地上嗚咽不已,渾身沾滿灰塵的中年人,在一開始的時候是那麼的精致儒雅。
壯漢惱怒的看著楚北寒,他本想關上門等上一陣子。結果這家夥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在門口踟躕了些許,好在門內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他才跟著走進來。
屋內不大,四四方方不過十來平米,一張單人床和小方桌就差不多占據了所有的空間,剩下的夾縫裡則堆著陶塑的瓶罐和一些認不出模樣的垃圾。
木桌上有盞油燈,楚北寒順勢將之點亮。
可怪異的事忽的發生了。
這盞燈燃起了幽綠色的燈火,搖曳的火苗如同煙雲一般升騰。
壯漢見勢不對,拉著女人就往後退。白領也急忙向門口爬去,隻有年輕人還待在原地,因為楚北寒沒有退,他沉著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波動。
那煙雲漸漸凝聚,在半空中構築出個透明的人形。
隨著一聲輕咳,那人形轉了過來,一張布滿褶皺的老臉麵向起幾人。
「鬼,鬼啊!」
年輕人驚呼道,他腿腳發軟,一下就倒在地上,一手指著半空中的東西,牙齒打顫。
白領幾人也是瞪著眼睛,在看清這老人的剎那,他們連呼吸都仿佛忘記。那女人更是嚇的連聲音都沒了,隻能聳動起喉結,發出靜默無聲的嗚咽。
楚北寒輕踹了年輕人一腳,無奈道:「叫那麼大聲乾嘛,顯得你文化高嗎?」
「不是,大哥,鬼,鬼啊!」年輕人有些無語,他真想撬開楚北寒的腦袋看看,這人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和正常人搭邊的東西,他一點也沒有。
「我知道,我也不瞎。」楚北寒插嘴道,「況且,你沒看他是外國人嗎?我們應該保持必要的禮儀。」楚北寒轉過頭來,看著麵前鬼魂輕聲道,「是吧,這位幽靈閣下。」
「哦謔謔謔~」拉普斯撫起胡須長笑起來,他晃動著肥胖的身子,在楚北寒身周環繞了圈,「你不怕我?」
楚北寒看著這個如同3d電影裡飄出來的鬼馬精靈,不由撇了下嘴,「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害怕一個托著啤酒肚的肥胖老人變做的幽靈,而且」他撇了下那盞燈,隨意道,「我想要乾掉你,應該不會很難才對。」
「嗬。」拉普斯饒有興趣的看著楚北寒,對於他所說的話,拉普斯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掃了幾人一眼後,轉換起話題,「你們也是被伯納爾抓進來的?」
「伯納爾?」楚北寒想了想回道,「你是說典獄長嗎?」
拉普斯聞言,仿佛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啊~,叫典獄長的話也沒錯。」
楚北寒頷首,「那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位伯納爾,把我們帶來這裡的。」接著他話音一轉道,「對了,你是誰?是被伯納爾獻祭的人嗎?」
其餘幾人見楚北寒和這鬼魂一對一答,對於他能如此淡定的與鬼這種玩意兒交流這件事,竟是比鬼魂本身給幾人帶來的恐懼還要嚴重。麵麵相覷間,幾人竊竊私語道。
白領:這家夥在現實生活裡,到底從事的是什麼職業?
女人:醫,醫生吧,畢竟醫生都需要不小的心理素質。
年輕人:我覺得可能是律師,他邏輯能力很強,再加上處變不驚的心態,怎麼想也隻有律師了。
壯漢看著幾人,臉色鐵青的搖頭,他沉聲道:「不,那些都是正常人。而他明顯超過了這個範疇。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個連環殺手。」
三人同時屏息:!!!
隻見壯漢豎起手指,比了個數,「他殺過的人,至少這個數!」
「七個?」
「不對,是九個。」
「不對不對,這個手勢,在我們那是七個。」
「你哪兒的人?」
「我」
楚北寒不由皺起眉頭,身後的討論怎麼好像往奇怪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正巧此時,沉凝不語的拉普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