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剖(1 / 2)
申叢又急又無奈,他這邊都要暈過去了,怎麼大小姐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呢!
別說解剖了,這大小姐有沒有殺雞的膽子都是大問題啊!
「申叢,」蘇南錦掏出了跟著她一起穿越過來的手術刀,「把火拿來。」
語氣很平淡又堅定,申叢看了看屋內的兩人,硬著頭皮拿火折子點燃蠟燭,給蘇南錦移了過去。
實在不行,待會他就悄悄指揮著蘇南錦吧!
蘇南錦拿著刀,在燃起的外焰上仔細地烤,來給她的刀消毒。
申叢看她動作嫻熟,又看見那把從未見過的,閃著銀光的薄刀,既狐疑又驚訝:「大人,這把刀……」
不遠處的長孫雲淮也留意到了。
他也並非第一次親臨解剖現場,也並非第一次看見揭破所用的刀具。
但蘇南錦手裡的這把,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把都要薄、利。
聽申叢的語氣,這把刀也不是蘇南行的,那蘇南錦又是從何而來?
長孫雲淮雙手抱臂,更來了興趣。
蘇南錦並未回答,給到消毒完畢,穿上驗屍衣戴了手套,便對著屍首的喉嚨先動了手。
她下刀利落,手臂極穩,看得申叢驚在了原地。
這大小姐,是何時學了這等手段?
就算是大理寺卿最老道的仵作,也不過和蘇南錦能打個平手!
「喉嚨發黑,」蘇南錦邊檢查邊說,餘光瞥見申叢呆了,就提醒他,「記,喉嚨發黑,伴有潰爛。」
隨機,蘇南錦又繼續向下解剖,直到胃裡。
血腥氣和腐敗的味道充斥著房間,就連長孫雲淮也微微皺眉,但蘇南錦卻毫無反應,就像聞不到一般。
誰也想不到,她從跟著師父學習到畢業後,已經聞這股味道快七年了,經常出去後洗了澡都去不了身上的氣味,早已經習以為常。
「毒物在胃部消化,肺部損害嚴重,已經……」她本想說纖維化,可想了想,似乎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名詞,便打住了話頭,「慘不忍睹,全身都有炎症,是服下後過了段時間才身亡的。」
申叢已經完全被蘇南錦的手段所折服,在不知不覺間就跟著她的節奏,把檢驗出來的事情一一記。
蘇南錦檢查完兵部侍郎嫡女的屍首,換了衣服和手套,重新清潔完刀具,又去檢查了平遠公嫡幼女的。
片刻,她起身道:「是同樣的結果,死於同一種毒藥,後又被偽裝致死,這一具……」
她看向裡禮部尚書嫡女的屍體,「如果行凶的是同一人,那麼她和這兩具屍體應該是一個死法,就等著五小姐回音了。」
長孫雲淮心裡,卻不似蘇南錦那般,有暫時解開了一重迷霧的輕鬆感。
是一個凶手所為,說明問題更嚴重。
這三個京城貴胄之女喪命於一人之手,並非因為三人自身有什麼過錯,反而是……
蘇南錦又要來針線和許多胭脂水粉,重新將屍縫好,又給她們仔細整理打扮了一番,才走出停屍房。
她想再找長孫雲淮討論下案情,卻被告知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