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威武的戲精宋(1 / 2)
城守見孫六到了,一拍驚堂木。
「升堂!」
「威武!」
「大人,孫德州已帶到。」錢虎上前,指著地上的孫六。
江管事恭敬作揖,「小人孫府管事江沖,我家六少爺前兩日被歹人所害,至今隻能臥床,無法向大人行禮,望大人體諒。」
白歹人負手而立,麵色冷清,看都未看一眼,無視的很是徹底。
「準。孫德州,本官問你,何音狀告你兩日前在東街公然強迫她,欲綁其回家,可有其事?」
公堂孫六熟悉的很,自己被當犯人審還是頭一遭,難免有些緊張。況且這黑心城守與他有仇,當真會治他的罪。
孫六下意識咽了口水,可一想到他祖母與祖父,還有京城裡的爹,宮裡的妹妹,又底氣足了起來。
他吊著眼睛,幾分猖狂的回話。
「本公子未做過。」
他話罷,眼睛一轉。
「本公子隻是想請何姑娘赴個宴。未曾想他們便動起手來。我還未告他們將我打成重傷,他們倒惡人先告狀!哼,城守大人,我要告他們,當街行凶,打傷我與我家仆從!」
孫六歪理力爭,說的起勁。隻他聲音虛弱,無甚氣勢。
宋杳在一旁觀賞的津津有味,阿灰麵無表情的斜了斜他。隻燕婉瞪著大眼睛,一副未見過世麵的樣子。
「你這登徒子!忒不要臉!」
燕婉氣呼呼的罵他。
「就是,就是。」
「呸,太不要臉!」
圍觀群眾中有人看不過小聲罵他。群眾們均是一臉想拍死他的表情,可再不似之前一般敢於說話。便是實在忍不住的也隻是壓低聲音罵上兩句。
這就是有權勢的好處,即便他們做了惡,又有幾人敢言?得罪了孫家,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一時公堂氣氛微妙,江管事站在孫六塌邊低垂著頭。
孫六見此,不由得意。
宋杳扶著阿灰的手,艱難的站穩身子,她輕輕側頭,向衙門外的百姓露出美目。
「我好好的走在路上,你突然便帶著許多孔武有力的家丁圍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便要帶我去酒樓。敢問,世家公子邀請友人赴宴竟是這等禮數?」
她聲音柔順,語氣虛弱。可是那眼眸裡全是不屈與質問,她雖站都有些站不穩,可通身的世家女子氣度。
門外眾人不由心下感嘆,這女子好教養,被欺負如此了,還這般溫聲細語,著實讓人心疼。孫六著實混蛋!
孫六自從瞧見白舟楫,便不敢再望向那一邊。此時咋然瞧見宋杳。一雙眼裡全是驚艷!與那日的她相比,此時的她更惹人心動!便是他也覺得當日自己過分了。
「何姑娘,對不住,當日是我唐突了,可否給本公子一次機會,本公子必登門送拜帖,佳宴款待!」
江管事一聽當即氣的險些後仰。這隻豬!老太爺要他來盯著,可這就是個色胚,見色忘乎所以!
他趕忙咳嗽一聲。孫六還在癡癡地望著宋杳。
白舟楫臉沉如水,一步擋住孫六視線。冷冰冰的看向孫六。
孫六大夢初醒,望進白舟楫眼裡,下意識撫住肚子。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開始疼。
「大人,你瞧,孫公子是知曉如何是為宴請,如何是為耍流氓的!況且,小女子不識得他。一個男子如何隨便邀請一個不識得的女子?」
呀!一不小心未裝住,耍流氓太不文雅了!
吃瓜群眾愣了一愣。女神說了什麼?仔細看了看女神,她眼裡均是懊惱,耳尖都紅了,羞愧極了。
想來,女神是被孫六這斯的不要臉給氣著了。一雙雙眼睛怒目而視著孫六。
孫六忽覺如芒在背,前月匈更慘,某人的目光仿似利劍穿月匈。
城守黑了臉。
「孫德州,當日東街發生何時,許多人均看到了,你如何還在狡辯!」
「大人啊!我冤枉啊!即便我當日出言不遜,可他們卻打的我臥床不起!」
「若不是我家師兄和姐姐在,民女若當真被他擄去,我我,大人今日看見的,便是民女是屍首!」
眾人順著她的話想著若她當真被擄進孫府,受人強迫抵死不從,最後一死了卻殘生的畫麵,再看著眼前女子顫抖著身子,目中含淚,便氣憤的恨不得一刀跺了他!
白舟楫心知她這是演的,可忍不住當真這般想了想,瞬時便心尖酸痛,怒火滔天,眸光如利劍穿過他的臉!
他強迫自己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平靜古井幽深。
孫六心驚,正不知如何辯白。江管事向前一步。
「大人,何姑娘所說之事並未發生,反倒是我家公子被打重傷!更何況孫家乃書香門第,老太爺曾是官身,二老爺如今又在京中任詹士府詹士,兩位大人深明大義,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杳冷笑,這般快便搬出了你家孫詹士!
孫六一聽到老太爺三個字,一下想到了孫老太爺臨來前與他說的話。立時有了主心骨。
「大人!當日卻是我冒犯了何姑娘,何姑娘,本公子在此向你賠禮。可我當真不曾要擄姑娘,是姑娘言語侮辱在先,我隻是一時氣不過才說了要抓住你們報復的氣話。望大人莫要當真!」
阿灰突然一聲嗤笑,不冷不熱來了一句。
「當日我等並未辱罵於你,隻是給了你些關於上妝如何更加好看的建議。若是你覺得那是在辱罵你,便隻當我等被冒犯一時氣不過說了氣話。說都說了,大人定要當真,畢竟是當時心中所想,不曾有時間矯飾的說出了口。」
人群中接二連三的笑出聲。燕婉不由向阿灰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