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與情敵比有錢(1 / 2)
翌日,宋杳睡到了日上三竿。宋杳一睜眼隻見床前站了個人嚇了她一跳。看清人是阿灰,鬆了口氣,撫著月匈口。
「嚇死我了!阿灰,一大早的你要乾什麼?」
阿灰走到桌邊雙腿分開坐下,宋杳見她這三堂會審的架勢有些心虛。
「你不知曉我為何找你?」
宋杳將被一掀,利落的坐起,兩腳觸地。
「我知曉。」
「你想好了?」
宋杳眸光清亮的看著她,阿灰便懂了。
她更懂的是別看平日裡阿兔總是懶懶散散沒一副正經模樣,可一旦做了決定便是心誌堅定絕不更改。
她突然便覺得有些心疼,結局是一早便可遇見的,這一決定結果為何她早便知曉,可還是一頭紮下去,用情必是不淺。她如今能做的不過是待到那一日守在她身邊罷了。
阿灰抿了抿唇,「倘若有一日他知曉了你的身份,做出了與你分開甚至成仇的決定,你可想過?」
宋杳緩緩的笑了,神色間諸多溫柔。
「阿灰,我知你擔心我,可我總覺得他不會。我已想好了,青君會後會向他坦白身份。若他知曉我非人而遠離我,我亦可舍了他!」
「即便他不在乎,他的師門呢?」
宋杳雙眉一揚,「與他們何乾?」
「他師父若將你當作了妖邪,你與他師父,他若選了你倒還好,若是……」
「你出的這爹和媳婦同時掉進水裡選媳婦還是選爹的亙古難題我一時還真不知曉他會作何選擇!」
宋杳走到她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脖子。
「好了,你莫要多想了。若是他膽敢當真傷到我,不是還有你嗎?」
宋杳早飯中飯一起吃了,她吃到一半時,白舟楫帶著明生過來了。
「你回來了?正好我酒還未請,你回來的正好!」
明生顯然是才回來,一身風塵仆仆。
他好奇的問:「什麼酒?」
「為了感謝你們那日為找我奔波的辛苦,我要請你們吃酒。」
明生笑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氣明亮。
「這有何可請的,原便是應當做的。」
少年人純粹,此乃真心,絕不是客套之語。
宋杳笑眯眯的繼續吃飯也不多說。白舟楫打進了屋子便坐在她身邊自然的給她布菜,她說完話這會兒倒是安安靜靜的吃飯。
明生看著兩人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他還以為二師兄很急,他連簡單梳洗一下都未曾,二師兄倒是也顯出了幾分慎重,一刻不耽誤的朝這來了。
他原以為二師兄是帶他來找眾人一同說事的,不曾想現下倒是悠閒的給杳音布菜了。
雖他二師兄時常會照拂杳音,可他此刻瞧著,總覺得哪裡不對。算了,還是去找小師妹吧。
兩刻鍾後,六個人齊聚偏廳。
白舟楫一揮手屋內結了層結界。白舟楫看向明生,明生此時已重新梳洗了一遍。
「五師弟,你這些時日查到了什麼?」
明生遞給他一封信,「這是德王給二師兄的回信。」
白舟楫拆開信,很快看完,遞給了宋杳。
宋杳不明所以的接過信看了看,「這是一份名單?」
白舟楫點頭,燕婉拿去看。
宋杳有些驚訝,「你這些時日是去京中了?」
明生點頭,「是!那日我拿著從風玉牌去找了許城守搜索了一夜沒有你的消息,回來的半路被二師兄偽裝的仇敵攔下來打了一架,期間二師兄告訴我三個字,找桑齊,又塞給了我蠟丸。」
「等到了陽城府衙拆開蠟丸,才明白二師兄是何意。我拿著從風玉牌找你已然暴露了自己,暫時不能再回別院了。」
燕婉將名單繞過唐禹遞給阿灰,唐禹這兩日被燕婉叨叨的怕了,跑到阿灰身邊與她一起看起名單。
「你不是去找桑齊了麼?怎麼又去了京中?」
「二師兄有一顆蠟丸是給桑齊的。桑齊按二師兄所言給德王去了信,信也確實如二師兄所料被截了下來。後來又被原方不動的送到了德王手裡。我按二師兄交待又悄悄的去了京中。」
宋杳一臉好奇的看向白舟楫,「你讓桑齊給德王的信裡說了什麼?」
白舟楫麵容平淡,「一,從風少俠懷疑羅更城有妖魔混入。」
「二,誇一誇自己將陽城治理的一片祥和,述說一下對德王的想念之情,末了隱晦的詢問一下可否派其他文職官員前來接手陽城。務必要表現出他此時閒的發慌。」
他說完不隻宋杳不明白了,除了明生,幾人都露出不解之意。
白舟楫平靜的望了望幾人,「若是這信不被截,也就是個桑齊寫給德王的家常信,可這信被劫了,意義便不同了。」
宋杳連忙問:「不同在哪裡?」
「其一,說明卻有人跟蹤五師弟,而五師弟卻不自知。說明此人術法在五師弟之上,更說明羅更城卻有問題。」
「其二,既有人截了,說明之前我與德王布的局起了作用。」
宋杳一下抓住了重點,「你布了什麼局?」
白舟楫看了一眼她拿在手裡一直沒咬的梨子接到自己手裡,然後拿起果盤裡的小刀開始削皮。
「我救你回來那晚你還在昏迷,我讓桑齊當天夜裡讓三子押送嫌犯悄悄快速的出了城直奔京中。」
阿灰瞄了眼梨,沒說什麼。
宋杳回憶了一下,「可是我醒之後,桑齊不是還在審問張三他們?」
「嗯,押送是真,隻是裡麵沒人。過了幾日我讓桑齊放出龔榆歸重病的消息,等他的同夥終於意識到連龔榆歸也可能出了問題,他們自會來查。」
「自然他們費勁心思可查到一些三子連夜帶人回了京中的蛛絲馬跡,重點便會被他們放在了京中。」
宋杳沉吟一下,「可還是會有所懷疑的吧?不可能放著陽城不管。」
白舟楫頓了一下,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她,「即使有所懷疑,你也幫他們打消了顧慮。」
宋杳瞪大眼睛,「我?」
白舟楫放下小刀,將梨子放在碟子中,開始切塊。
「嗯,你!你大搖大擺的帶著金鱗衛去孫府找麻煩,高調、囂張、聲勢浩大。」
「你忘了嗎?」
宋杳其實想說這不是她的本意,都是六子那個直男太熱情。
「若是嫌犯還在陽城,一向板正謹慎的金鱗衛怎麼可能跟著你胡鬧?」
宋杳撇撇嘴。「我可不是胡鬧!可按你之前所說有皇家之人卷進了這場風波,他們定會在京中徹查,德王那裡當真嚴絲合縫不會被查出有詐嗎?」
白舟楫將切好的梨子推到她手邊,又插上竹簽。
「自然不是。總會懷疑。所以桑齊的書信恰巧在此時出現,打破了他們的疑慮。我若是猜的不錯,桑齊已啟程往羅更城來了。」
宋杳正挑了梨子剛放進嘴裡,阿灰見狀替她問出了疑問。
「張三、馮中平誰管?」
「桑齊動身的當天夜裡,他們應該已被秘密送往京中。等京中之人反應過來再到陽城尋人,他們恐怕早已在德王府了。」
宋杳咽下梨子,「都這麼久了,他們還找這些人有什麼意義,該交代的必然已經交代。」
「嗯,不錯。桑齊的信既已讓他們知曉我們確定羅更城有問題,他們自然會費勁十二分力欲殺了我們。」
說起信宋杳挑眉,「你一早便知羅更城不對?」
白舟楫麵不改色,「不知。」
宋杳噎了一下,男朋友心眼頗多!
聽到這,明生眼睛一亮,「怪不得二師兄要德王嚴厲警告慧柔郡主不得說出我們借住在瓊台別院一事,卻讓德王以慧柔郡主身邊人的名義不小心透露出她知曉我們在哪的消息。」
白舟楫沖著五師弟點了點頭。
阿灰舉起手中的信紙,「因此,才有了這份名單?」
除了唐禹與燕婉,其餘人都明白了。
燕婉看看其他人,眨了眨眼,「這與名單有什麼關係?」
唐禹也很是迷茫。
明生笑著與她解釋,「既然他們得了慧柔郡主知曉我們住在哪裡的消息,自然要找她打探一番,而打探過的人的名單便在這裡。接下來隻需是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