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話 鴻門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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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長安酒樓

錦瑟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長安酒樓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他們鍍著金邊,發射出金色的光芒,仿佛要刺瞎錦瑟的眼。

嗬嗬嗬,許長安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他家開的酒樓吧

推開酒店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碩大空間。天花板上是意大利華麗的金色水晶吊燈,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華美的純白色歐式桌椅,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小巧精致的水晶吧台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美味甜品和玻璃高腳酒杯,處處散發著貴族般與眾不同的尊貴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精美的青色瓷花瓶,花瓶裡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仿佛是因為美人的到來在嬌笑著,與周圍的優雅環境搭配的十分和諧。

「額」

錦瑟抬起頭,望了望眼前坐在一桌的四個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扌莫了扌莫頭發。

額,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呢,錦瑟回憶起幾個小時之前的情景。

好不容易拍完了香水廣告,錦瑟也從化妝間走出,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和索尼一起回去,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霸道地帶著不容置疑的熟悉聲音。

「錦小姐,工作也結束了,現在正好也是中午時間了,我們一起談論下工作,吃個便飯吧。」

許長安正眉眼幽幽地看向她。

「我那個」

錦瑟心髒砰砰跳著,猶如小鹿亂撞,正愁著如何拒絕他。

驀地,鹿鳴遠走到她的身邊,淡然開口道:「不如我們一起吧,我也想和許總談論下工作上的事情。」

鹿鳴遠靜靜地看著許長安,眼裡滿是止不住的怒火,許長安當然也聰明的感受到了他對錦瑟的心思,便立刻答應。

「好啊。」

他那清幽的黝黑色眼眸仿佛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不清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正好,我們四個一起吧!」

從許長安身後走來的寧淵,自然地摟住他的胳膊,莞爾笑著,如瑪瑙般紫晶色的眼睛仿佛在醞釀著什麼新的陰謀。

錦瑟滿臉不解,工作上的事情?你們工作上能有什麼事情?又不是一個公司的……

啊,四個人一起吃飯這怕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錦瑟不安地咬著淡藍色指甲,求助式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索尼,索尼看到了錦瑟哀求的目光,拋給了她一記無可奈何的悲慘眼神,他也沒有辦法呀,誰讓許總是公司老板呢,誰敢不聽他的呢。

索尼走過錦瑟身邊,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離開了。

錦瑟欲哭無淚,既然沒人能幫她,那就努力自救吧,誰怕誰啊,不就是吃頓飯嘛,又不會少一塊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你許長安的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

一轉眼回憶結束,便回到了眼前的情景。

「我訂了一間靠裡的包廂,比較安靜,沒人會打擾我們。」許長安推開雕刻著鏤空花紋的紅色木門,望了一眼錦瑟,淡淡地說著。

隻見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黑色西服正坐在錦瑟旁邊,無聊地、漫不經心地玩著最新款蘋果白色ihone12ro手機,毫不理會在一旁使勁嚷嚷著要看菜單的寧淵。

「長安哥哥,你想吃什麼呀?」寧淵眉眼彎彎,笑嘻嘻地望著許長安。

許長安冷冷的,看都沒看她一眼,也沒說話。

「我來給你點吧,好不好?」寧淵絲毫不管他的冷淡,依舊甜甜的微笑著。

她對站在一旁留著一頭利落的黑茶色短發,穿著紅白相間工作服的女服務員說:「要一份西冷牛排,牛排必須要是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要新鮮的,七分熟,不然長安哥哥不吃的」

女服務員聽完之後,手裡拿著黑色水筆在小本本上趕緊快速地記下。

而在她身旁的許長安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而是緩緩地從桌上端起清白如雪的骨瓷杯,悠閒地喝著裡麵剛剛倒好的大麥茶,動作十分優雅,宛如皇室貴族在白金漢宮裡用著午宴一般。

骨瓷杯裡倒大麥茶???這許長安還真是不一般的奢侈啊

錦瑟喝完杯裡的大麥茶,細細地打量著手裡精致小巧帶著古典花紋的骨瓷杯,琥珀色眼眸瞥了下一側的許長安,看他沒抬頭,悄悄地在手裡把玩著。

「這可是從西班牙空運過來的酒杯,一個要六千多,別玩壞了」

錦瑟正愛不釋手地玩著手裡的杯子,耳邊驟然拂過一陣清爽溫熱的風,一個低沉帶著些宛如清流般動聽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許長安抬了抬黑如瑪瑙般的眼眸,不帶任何表情的瞅了她一眼。

「呃」

錦瑟還以為許長安沒注意到她,像是神遊般,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骨瓷杯沒穩住,差點跌落在地上,幸虧動作靈活,慌忙扶好,骨瓷杯碰上桌子的一角,發出清脆如同銀鈴般的聲響。

她用如玉般潔白的雙手托著它,畢恭畢敬地放回了桌麵上。

許長安看了看她這一微小而又十分可愛的小動作,一抹奇異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還有哦,你看看這裡,髒兮兮的,怎麼那麼多汙漬啊,你們酒店是怎麼清理桌麵的啊,這讓人家怎麼吃飯啊,長安哥哥可是有潔癖的,一點髒東西都不能碰的我和你說」

寧淵用手指了指桌麵上一個小汙漬,不悅地嘟了嘟嘴,對著女服務員十分嫌棄地說道。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服務不周,我給你們道歉!」女服務員立刻拿起桌麵上的抹布擦拭著桌上的汙漬,直到汙漬擦乾淨了,寧淵才勉強點了點那高貴的頭,她才好不容易吐了口氣。

寧淵說的話嚇得她的身體一顫一顫得,聲音也有些發抖。

「哎喲,服務都這麼不好,我看你們家酒店也不怎麼樣嘛」寧淵紫晶色的眼眸裡滿是挑釁和不屑。

「咳咳」錦瑟清了清嗓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月匈口。

「錦,怎麼了?」

鹿鳴遠悄悄地靠近她,輕柔並帶有些沙啞的聲音問著錦瑟,滿是柔情的目光中帶著些擔憂的神情。

「我」錦瑟舔了下發乾的嘴角頓了頓。

「沒事你嗓子怎麼了?」她聽出了他略微沙啞的聲音,詢問道。

鹿鳴遠柳葉般細長的眉毛微微抬了下,漆黑如夜的眸子突然閃了閃,眼中動人而又欣喜的神采無不展現得淋漓盡致。

「啊,最近排練太多了,之前又吹了下風,有些小感冒。」他淡淡地回應著。

許長安拉長了耳朵聽他們的對話,可並沒有理睬,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冷淡麵孔中帶著一絲令人看不清的表情。

「就是小感冒,不礙事的。」鹿鳴遠隨手擺了擺,顯現出沒事的樣子。

「那怎麼行,小感冒也是很重要的。」錦瑟看著他削瘦的臉蛋,不安的皺了皺眉。

「咳咳咳」

鹿鳴遠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連忙捂住嘴唇,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用手錘了錘月匈口,如寶石般翡翠色的眸子裡滿是疲憊,令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錦瑟從包裡掏出一盒感冒藥,一遍遞給他一邊貼心地說:「我以前也是,排練太多,不注意身體,現在啊,索尼隨時給我備著,我也就習慣一直帶在身邊了。」

鹿鳴遠接過她遞過來的感冒藥,有些發愣,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放在眼前正微笑著的錦瑟身上。

「還愣著乾什麼,接著啊。」錦瑟看他沒有動作,微微透紅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

鹿鳴遠回想起之前沒演戲,在劇組跑龍套,不管是刮大風還是下暴雨,他堅決幫別人做替身的時候,如刀鋒般鋒利的狂風席卷著他單薄的身子,豆大的雨滴滴落在他粗糙蒼白的臉上,疼,是真的很疼,可是心裡更疼沒人關心過他到底過得好不好,家裡人隻是希望他出名,讓他成為可以替他們賺錢的工具。然而出了名之後,家裡似乎忘記了還有他這麼個不孝又沒用的兒子,他的生活更多的也隻是被忙碌的工作所填滿,似乎忘記了該如何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光一般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極其溫柔的關心他。

「好,謝謝啊」他接過感冒藥,神情有些呆滯。

「就當是你之前幫我的回禮啦!」錦瑟溫柔的微笑著,如綻放在空中花園的玫瑰花蜜般甜美。

鹿鳴遠看著手裡的感冒藥,好像上麵還有她剛剛殘留下的溫度,他張了張口,好像要說些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握在手裡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氣。

回禮嗎,但我幫你的事情不止這麼多,我還想要的更多,錦,你也可以毫無保留的給我嗎?

鹿鳴遠望著她華美的笑容,癡癡的想。

一旁的許長安將眼前的景象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那藏在黑色碎發下的漆黑色眸子動了動,似乎波濤駭浪般此起彼伏。

「呦,姐姐,你好像還挺關心鹿影帝的啊」坐在許長安身邊的寧淵依舊在點著菜,突然冒了句幽幽的聲音,她抬起頭,紫晶色的眼眸裡滿是戲虐的色彩。

「你說是不是,鹿影帝?」

她身邊女服務員的小本子上記得密密麻麻的,但依舊還在快速地寫著。

錦瑟輕輕地挑了挑眉,沒有看身邊的許長安和鹿鳴遠,而隻是定睛地看著寧淵,微微笑著:「妹妹要是感冒了,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呀!」

她故意回避寧淵的問題,還特意強調了照顧這兩個字,隻見她用手托著下巴,琥珀色的眸子裡盡是輕淺笑意。

而身邊的鹿鳴遠像是知道她們姐妹倆要說什麼似的,沒有說話,隻是悄悄地望著錦瑟,那青綠色的眼睛裡滿是癡情,藏都藏不住,像是流水的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溫暖燈光的照耀下,綻放出七彩光芒。

許長安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鹿鳴遠看錦瑟那潛藏著情愫的目光,他緊皺著眉頭,性感的薄唇往下彎成一個不悅的弧度,清冷的麵孔上絲毫沒有溫度可言。

像是沒達到目的一般,寧淵狠狠地瞪了眼錦瑟,她心生一計,嬌小可愛的小嘴張口道:「姐姐,之前不還是很崇拜鹿影帝的嗎?天天還在家裡看他的電視劇和電影」

錦瑟聽到寧淵說的話,有些恍惚。

額,話是那麼說,剛開始演戲的時候,鹿鳴遠的確是自己最崇拜的影視巨星,那個時候啊,自己也的確天天看他的成名電視劇和電影,還整天夢寐以求著某一天和他一起同台飆戲或者拍廣告。

錦瑟淡淡笑著,讓人聽不出她言語裡的感情。

「鹿影帝那個時候的確是很耀眼啊,就如同光芒四射的明星一般,是我很尊敬的前輩,我要向他多多學習才是。」錦瑟吹捧道。

鹿鳴遠看著她那泛著光芒不切實際的清瘦臉龐,細微的毛孔在燈光下逐漸放大,仿佛她逆光而來,被披上一層神秘麵紗,有些不太真實。

「那我們以後也要多多討論演技才是」

他咬了一口橙色上嵌著白色條紋的三文魚刺身,緩緩開口道。

「那是自然。」

寧淵紫晶色的眸子直盯著鹿鳴遠,像是森林裡的獵豹般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她的語言十分尖銳:「聽聞今年ck香水主打的係列產品永恆之水,是馮導和我很久之前就商量好要一起合作的,為什麼他又忽然改變了主意,把它交給了你?」

什麼?這個產品是馮導之前要和寧淵合作的?那鹿鳴遠是搶過來了?什麼情況?這是怎麼回事?

鹿鳴遠隨手撩了下自己額前的亞麻色碎發,直接無視寧淵的眼神,像是事不關己一樣的無所謂的回應道:「我隻是個人單純的覺得,ck香水這個項目更適合錦小姐而已。」

「你」

他那淡淡的語氣聽著真是令人惱火,寧淵頓時吃癟,像是碰個了硬釘子,便自覺地不再理會他,扭頭點菜去了。

一旁喝茶的許長安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一出好戲,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一頓地輕叩在骨瓷杯上,發出不悅的聲音。

「再來一份蒜蓉大蝦,記住那個蒜不要太多,我家長安哥哥不喜歡吃太多蒜,味道不要太重,那個陽澄湖的大閘蟹,一定要是從陽澄湖裡剛抓的新鮮的,長安哥哥不喜歡吃放了太久的」

「好的,我都記下來了。」女服務員乖巧地回答道。

「一定不要弄錯了啊,我和你說,要是飯菜再做得不好的話,我就要找你們老板了啊!」寧淵再三提醒道。

「好的,小姐。」

女服務員默默地看了一眼許長安,點頭如搗蒜般,大氣也不敢出。

合著這孩子還不知道許長安就是這家酒樓老板???

錦瑟驚愕地扌莫了扌莫下巴,在心裡想著,話說回來,她點的都是許長安愛吃的菜,那我們吃啥?

「錦,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正當她想著要吃什麼的時候,鹿鳴遠笑著問她。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鹹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錦,鹵子鵝,鹵蝦」

錦瑟閉上眼睛,豎起食指,不由自主地念完一大長串話,滿臉都是驕傲的表情。說完後當她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目瞪口呆,六目相對,尷尬地用手撓了腦後腦勺。

「啊,真是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念出來了,哈哈哈」

她用笑容掩飾了剛剛一幕的尷尬。

其實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看著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太過於冰冷,不自覺得就想緩解下氛圍。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空氣裡一片清冷,好似一排黑色烏鴉從天上飛過,麵前的氛圍越發地顯得尷尬了

鹿鳴遠顯然被她剛剛那樣的話給驚到了不少,但隨即因為她這麼可愛的模樣,淺淺地笑了笑,眉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照著她說的,各個來一份。」

許長安冰冷的語氣,好像立刻能將空氣凍結般。

「啊……」

還沒等服務員開口,傻愣的錦瑟呆呆地吐出單音節。

「長安哥哥,你怕不是開玩笑的吧?!」

寧淵仿佛也被震驚到了,直接脫口而出道。

「來一份綠茶佛餅,上份巧克力慕斯,之後再來點水果,先就這些吧。」

「好的,現在立刻就去準備。」女服務員拿起筆在本子上記著,寫完後就離開了。

寧淵嫩得能掐出水的臉蛋上有些泛紅,語氣裡似乎有些不悅:「長安哥哥,你知道我不喜歡吃綠茶佛餅和巧克力慕斯的啊」

「誰說那是給你吃的了?」許長安立刻掃了錦瑟一眼,輕蔑地無視著她。

「哼!」寧淵發現了他望向錦瑟的神情,卻沒看向自己,暗暗的用手揪著鋪在桌麵上好看的米白色桌布,骨骼雋美的小手上被捏得發青,桌布也皺巴巴的。

綠茶佛餅巧克力慕斯沒想到他還記得

錦瑟漠然地看向許長安,清冷的琥珀色眼眸裡好似多了些感動,滿臉盡是讓人看不懂的神情。

陽光細碎,透過偌大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射在餐桌上,與鑲著金邊的刀叉形成一種奇異的和諧。

過了一會,菜上桌了,美味可口的飯菜擺放在桌子上,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有澳洲龍蝦、陽澄湖大閘蟹、極品三文魚、蒜泥大蝦、東瀛菜粒鮑魚丁、泰國黑米繪魚肚、九製茉莉茶香骨、西冷牛排、功夫梅花參、雙椒奪葵、堂煎安格斯牛仔粒、好味醬鴨舌、堂煎香草珍珠鮑、乾拌山羊肚、杏油烏雞煲、日禾神戶牛肉、時蔬鱈魚卷、鬆茸煎朗德鵝肝、極品冒什錦、泰汁銀鱈魚

哇,我可真的是好久沒有開葷了,索尼天天不讓我吃肉,垃圾食品也不行,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吃的,這下他不在,可沒人能管得住我啦,我要開始大快朵頤啦!

錦瑟一看到美味就興奮地口水直流,打心裡十分激動,極其欣喜的表情溢於言表,拿著刀叉想忍不住風雷電徹地好好切磋一番。

「開始吃吧,各位。」

許長安看到她那幸福的小模樣,不免得輕笑著。

小饞貓一個啊,不管了,今天就放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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