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人感知遲鈍(1 / 2)
「老爺又來信了,說是在路上耽擱了,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讓我好好打理宅子,另外,還要照顧好她們母子,你且多留心一些,莫要出錯。」大夫人說道,「另外,在派人去虎嶺崖那邊找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就憑著一句落進峽穀了,就了事了。」
「知道了。」桂嬤嬤應道。
隨即便轉身吩咐下去,另外張貼告示,召集英雄好漢幫忙白家尋人。
一時之間,白家門外變得比市集還要熱鬧,不少男人圍堵在門口,紛紛議論,「這白家的二小姐丟了?」
「可不是,聽說是落在虎嶺崖下去了。」
「這白二小姐去虎嶺崖做什麼?」
「這誰知道呢,不過,說是有人在那邊見到過,後來就沒了消息,現在,白家的二夫人也臥病不起,白家就隻剩下一個大夫人了。」
「哎,白老爺不在,讓一個女人當家,到底還是不行,連孩子都看不住。」
「那也是因為那二小姐不是大夫人親生的,白家大小姐不也錦衣玉食的,在這災難念頭,誰家還能頓頓有肉,這虎嶺鎮啊,怕是隻有他白家大夫人有這本事。」
門外圍著的,都是些街坊鄰居,雖然不是對白家了如指掌,那也是略知一二。
一個拿著扁擔的男人慢慢的擠進人群,瞧著那貼在牆上的告示,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沒看懂,不過,那畫像倒是看的明白,雖然畫的不像,但從那形態還有身上穿的服裝樣式,他確定自己是見過這個丫頭。
「這是怎麼了?」那男人問,「這丫頭出什麼事了?」
「丟了,丟在虎嶺崖了。」一個人應道,「才十三四歲,再過兩年就可出閣了,著實有些可惜?」
「丟虎嶺崖?」那男人吃了一驚,「前兩天我還見她在鎮上賣果子呢。」
深山峽穀之中,白箬竹心中越發著急,掰著手指頭數著自己離家的日子,知道時間已經不短了,不知道生病的母親究竟怎麼樣了,她必須想辦法出去。
可是,隻要自己一離開,這個重傷的男人和這個小孩也就活不了了。
白箬竹進退兩難。
昏迷許久的薛雲霆微微的動了一下。
「你感覺怎麼樣了?」白箬竹問道。
薛雲霆動了動身子,「你扶我起來,我坐會兒。」
「好。」白箬竹應道,左右看了一下,他這身子骨,坐起來怕也坐不住,又給他挪了一塊石頭過來,給他墊在後方,將衣服鋪在石頭上,讓他靠著。
「我知你在擔心些什麼。」薛雲霆道,「你將你那個食盒,拿給我看看。」
「哪個食盒?」白箬竹問。
薛雲霆道,「有毒的那個。」
「那個……」不提這個還好,提起來,她心中便覺氣悶,「丟了。」
「撿回來。」薛雲霆道,疲弱的聲音,像是在命令她。
白箬竹竟然也不生氣,雖然心中不服,但也乖巧的跟個受委屈的孩子一樣,去洞外將那食盒撿回來。
那男人拿著食盒,看了少頃,又將裡麵已經發酸的糕點拿起來,聞了一下,食物發酸發臭,但依舊掩蓋不住毒藥的味道。
對薛雲霆來說,他見過太多無色無味的毒了,這種劣質毒藥他向來不屑。
「你家裡有幾口人?」薛雲霆問。
「我家……有我爹,我娘。」白箬竹道。
「其他的。」薛雲霆道,「你爹有幾個夫人?」
「家中大夫人當家,我娘是二房,大夫人有一兒一女,我與大姐小弟卻沒有結仇,隻是大夫人心中嫉妒我母親,對我們頗有偏見,以前雖然過分,但也隻是苛扣銀錢和糧食。」白箬竹道,「這一次,我……」
說到此,白箬竹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定然是一家歡樂幸福美滿,「可不知為何,我爹爹走後,大夫人就越發的過分,這半年時間,大夫人將家中財產盡數轉移,幾度將我和母親逼得無路可走,好多時候,我都勸母親離家出走,我們一起進京去尋爹爹,可我娘說我爹進京是去做大事的,我們去,隻會給我爹添麻煩,讓我在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