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綸音佛語(1 / 2)
孤燭異抱拳,麵無表情,再無其他話,與鬥笠男人沉默的對峙著。
南棠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這老頭竟然是魔域之人,怪不得雙眼生的那般奇異。而她身邊這位叫做孤燭異的,從前在仙羽神宮是也曾聽過其名號。
相傳其祖上是燭龍,難道他與孤氏兄弟是同一家?恐怕這就是那位隻聞其名的四大仙家的最後一位了罷。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了夢千酒的一聲慘叫——「是誰!」
南棠一愣,就在這一瞬,南棠根本沒看到孤燭異如何出手,鬥笠男身邊的人忽然幾聲慘叫,緊接著『嘭』一聲,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此時全都化成了血霧,飄散在了空中,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了地上,落地入泥,再無痕跡。
鬥笠男手中還握著殘劍,終於不可抑製的發起抖來。孤燭異緩緩漂浮於空中,雨幕遇到他紛紛散開,似乎什麼都近不了他的身一般,隻聽他說:
「你們引她到這裡殺掉,想要栽贓給我們?」
鬥笠男驚恐的看著漸漸靠近的孤燭異,一個『不』字說了半截,立即湧出大口大口的血,見孤燭異冷冷的看著自己,連忙丟了手裡的殘劍撲跪到地上求饒到:
「魔族無意插手仙界之事!」
孤燭異『哦』一聲,未沾雨的腳尖輕踩在鬥笠男的臉上,一股殺氣將男人的鬥笠瞬間撕碎,露出一張千瘡百孔的臉。
「險些被你騙過,你不是魔族。」
男人目眥欲裂,嘴唇蠕動,南棠立即喊道:「他要吞藥!」
孤燭異沒料到對方還有這一招,也顧不上自己清心寡欲的派頭,立即附身去掰對方的下巴。
可惜男人已經咬碎了嘴裡的毒藥,一口黑血溢了出來,整張嘴立即因為劇毒開始融化凹陷!
孤燭異見狀連忙後退,果不其然,男人眨眼間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和他的同伴一樣,匯入了泥水之中,再無蹤跡。
孤燭異『則』一聲,「鬼族怎麼都喜歡這麼惡心的死法?」
南棠倒是沒想到那人是鬼族,孤燭異又飄飄然的回了南棠落腳的長廊,隻是依舊腳不沾塵。
他上下打量南棠一番,又嘖嘖稱奇到:「也沒有什麼特別,這些鬼族何緣要引你進南海之極?」
「鬼族引我?」南棠詫異,「我奉父親之命前來何來鬼族引我一說。」
孤燭異冰冷的臉上嫌棄之意更甚,見南棠抱著劍,一副『你不要哄我,我是個成熟的大人』的模樣,不由得火上心頭。
「你以為這城中之城誰都能進的來?沒有自己人引薦,就算你找破頭,也不會找到入口!」
南棠挑眉,「那你們的防備心可太差了,夢千酒對我毫無戒心,相識不過半個時辰就敢把這麼天大的機密透露給我,難怪樓縱能輕而易舉找到你們的老巢!」
孤燭異俊臉拉了二尺長,冷哼一聲,「問題就出在了這裡,夢歌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何緣他隻見你第一麵,就會帶你到這裡來?難不成你給他下了什麼詭譎的藥?」
南棠也想學這位大仙翻個白眼,她倒是想捉住一兩個人下咒收為己用,可惜這夢千酒實在路數清奇,都沒給她一絲機會。
「藥不是她下的!」
南棠原本就懶得辯解,卻見幾個人抬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死過去的夢千酒走了進來,桐午打頭,揚聲說到。
桐午一身白衣竟然被血染了個通透,臉色煞白,碧劍胡亂掛在月要間,全然沒了初見時飄飄謫仙的模樣。
「哦?此話怎講?」孤燭異回身,看到桐午的模樣挑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你傷成這樣?曾經羽人族四位長老同時出馬都未能傷你,要不是你產後虛弱……」
桐午抬手製止孤燭異繼續說下去,而是命人將夢千酒抬了進來,「確實有人下藥,雖然不是南棠,但她進入這裡,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孤燭異挑眉,他原本以為南棠會辯解兩句,可對方白紗下的一張臉毫無波瀾,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