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第34章
柯有光終於搞清楚秦董就是皇朝集團董事長,也就是這暖泉的終極頂頭上司後,差點嚇歇了菜。
董事長有請,他還在那說什麼時醫生約了別人,完全是沒把董事長放在眼裡呀。
好在這會兒秦董似乎隻急於見時櫻,倒也沒計較他這小嘍羅的不開眼。
一行人坐電梯到醫院地下停車場,就除了秦恆沒有跟來,秦恆要去食堂陪著整個中西科的人一起吃飯,慰勞大家今天的辛苦。
時櫻和容隱就在停車場裡等。
剛才忙完後,時櫻看容隱特地來幫了忙,便提出請大夥一起出去吃飯,藍依依要去找葉景洲,要跟他去邀功說自己今天可是忙了一天,便沒跟過來,就柯有光跟著來了。
都上車了,時櫻接到陸鳴的電話,讓她現在過去一趟,有個患者想讓她見一見。
時櫻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的包落在診室裡了,那裡麵裝的有針灸針,聽診器,血壓計,還有一些常用藥物等。
柯有光便自告奮勇去幫她取包了。
時櫻聽到電梯的聲音,下車來接包,就看到秦顯政、秦窈還有院長蔡威鳴和蘇昂主任他們都來了。
時櫻快步迎過去,依次打了招呼。
容隱也下車,微笑著打完招呼,便又回到車裡,讓時櫻和他們說話。
秦窈拉著時櫻的手走到她身邊,在時櫻耳邊悄聲:「我爸聽說你要去見大醫院的院長,擔心你被人挖走了,特地過來留你的。」
時櫻嗬嗬一笑:「不會的,我既然已經在暖泉入職,就會在這裡好好乾,我也不是地裡的蘿卜,人家想挖就能挖得走的哈。」
她這麼一說,秦顯政要再追問她去見的到底是哪位院長,要和那位院長談什麼的話,倒顯得他這董事長太小家子氣了,雖然心裡跟貓爪子在撓似的,看著時櫻的老臉上卻還滿是慈祥和大度,「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今晚就能睡個踏實覺了,你既然和人約好了,那就快去吧。」
「行。」
時櫻接過柯有光接過來的包,對他道謝又說了聲抱歉,並承諾改明兒再請他吃飯後,上了容隱的車,離開。
他們的車前腳走,秦顯政後腳就上自己的車,秦窈快步跟著也上車,「爸,你急匆匆的乾嘛呀?」
秦顯政沒理會她,拍拍駕座上司機小劉的肩膀:「快快快,跟上前麵我世侄的車。」
秦窈:「……爸你不是心裡都已經踏實了,還跟蹤人家乾嘛?」
「她要去見的可是醫院院長,我能踏實得了嗎?」
「那你剛才還裝的跟那大肚宰相似的,我差點都信了。」
秦顯政:「……誰裝了?
我跟過去隻是看看而已,我又不做什麼。」
秦窈哼了一聲。
就看看?
身為親生女兒的她才不信他這句鬼話!
南開酒店。
陸鳴訂的是商務房。
時櫻和容隱抵達後,陸鳴親自到電梯這裡來接的兩人,進了商務房,陸鳴給時櫻介紹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崇悟醫院中醫科的鬱謠醫生,另外是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她妝容精致,皮膚緊致,都看不出真實的年齡,在她旁邊還緊挨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女孩一直躲在女人的身後,臉都沒有露一下,隻露出個小腦袋瓜,編著兩條精致的麻花辮。
陸鳴說了情況,要見時櫻的就是鬱謠和這位珠光寶氣的女人,她叫吳媚,不孕不育,她是江城過來的,他們家在江城是大家族,不想惹人非議,特地來的海城低調治療。
吳媚十多年前做過疏通輸卵管的手術,手術後生了一個女兒,就是身邊緊挨著她的這個小姑娘,叫於真真。
也可能是手術的原因,或是其他原因,兩年前於真真檢查出來右邊輕微腦癱,右邊肢體遲鈍。
治也治過了,好是好了些,可還是比平常人要遲鈍幾分。
於吳兩家在江城可都是有頭有麵的家族,於家家業不小,看到於真真這樣,於真真的父親和爺爺都生了心病,吳媚和丈夫一商量,就準備再生一個。
吳媚都四十出頭了,特地請了醫生在家裡幫著保養身體,保養到最好的狀態後才開始受育,可一年了,還是沒有消息。
於是就有人推薦她找個中醫看看。
她不敢在江城到處求醫,這才來了海城,正好於父認識陸鳴,陸鳴便給吳媚安排的是中醫科裡很是出色的鬱謠。
鬱謠檢查了,發現吳媚雖是高齡,但她心態各方麵都挺好,隻不過就是嚴重宮寒,鬱謠給她開了方子,讓她吃一個月的藥調理,吳媚在海城的房子住了下來,慢慢調理,可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藥沒少吃,可就是沒見好轉。
陸鳴又派了好幾個中醫診過,無一例外診出的都是宮寒嚴重導致無法受孕,開的方子也都和鬱謠的差不多。
時櫻幫她診查了一番,確實也是嚴重宮寒。
吳媚不隻是小腹寒冷,四肢月要背膝蓋都一直在喊冷。
她又查問了吳媚的好幾處,吳媚寒性收引、凝滯、氣滯血瘀,經期時有大量血塊。
時櫻又看了鬱謠他們開的方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
他們確實都是對症開的暖宮的中成藥,暖宮丸、孕子藥、宮寒散等,但這些都隻能讓寒氣不再加重,卻無法根治,吳媚是子宮寒涼,但她體質卻又易熱,兩相沖突之下,不單單是要去驅寒,還得清熱去火調劑,這一熱一涼要治療起來就相當考究了。
時櫻先開藥方,開好後,拍了張照片,發給時元廷,然後發了段語音:「爸,我這個有患者,體質易熱,卻嚴重宮寒,我已經給她針灸去火,另外開了個暖宮的方子,你幫我審核審核哈,等你回復。」
室內除了容隱見慣不慣外,陸鳴、鬱謠和吳媚都看傻了眼。
咋個意思?
您開個方還得問您爸,先不說治不治得好病了,這藥方到底是能吃還不是不能吃啊?
這可是藥不是什麼小零嘴,多點少點都無所謂,藥這玩意,多了少了很可能都會出大事的呀。
時元廷五分鍾後給時櫻回了信息,肯定了她開的方子。
時櫻看完後,收起手機,這才把藥方遞給陸鳴:「院長,您按這方子給吳女士配藥,三劑,一天一劑,晚飯後臨睡前一小時服用。」
她又看向吳媚,「藥沒問題了,您照著陸院長他們給您配的藥吃就行,我再給您針灸去火,也得三天,您要是不方便去我上班的暖泉醫院,就把您的地址給我,明後天我下班後再過來給您針灸,三天治完後也就好了。」
「就……三天?」
「我爸說了,手法到位,劑量精準,您這種,三天的時間足以痊愈了,用藥不在多少,最主要是對症下藥。」
說完,時櫻去這酒店房間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擰開蓋子,繞到吳媚身後,拉過一直躲著的小姑娘的小手,把酸奶放在她小手心裡,「喝吧。」
吳媚看時櫻給女兒遞酸奶,忙要伸手去接過來。
因為隻要外人給於真真遞東西,不管是什麼,她直接就會扔出去。
自從知道自己病了後,於真真就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敵意,所有靠近她的陌生人她都格外戒備,就算是友善的靠近,她也不接受。
吳媚想幫她拿住酸奶,是擔心於真真不小心會砸到了時櫻。
不管她那方子可不可信吧,但人家也是陸院長一片好心給請過來給自己治病的醫生,不可慢怠了。
誰知,於真真卻把那瓶酸奶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吳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