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佳人，都說讓你叫我吾卿了，你怎麼還這麼生疏呢？」
還沒說完，吾卿就打斷了她的話，李佳人聽著那曖昧的語氣，臉忍不住羞紅起來。
卿貴人，不是我想跟你生疏，而是我們在演戲，真沒必要演得這麼真嘛。李佳人鬱悶地想，目光對上吾卿有些受傷的眼眸，無奈地嘆了口氣。
吾卿就吾卿吧，還好不是讓她喊小卿。
「如果你嫌吾卿這名字拗口的話，也可以跟我家人一樣，喊我小卿。」吾卿尷尬地咳了聲，說。
李佳人：「……」
「還是你想喊我卿卿？」
卿卿……還親親呢……
李佳人一口氣嗆在喉嚨口，她又一次被卿貴人的話給嗆到了。
吾卿見她咳得眼淚都出來了，起身繞到了她那側，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料到他會突然過來，還靠她這麼近，李佳人一激動，鼻涕也被嗆了出來，噴在了桌上。
氣氛瞬間沉靜了下來，李佳人憋著氣再也不敢咳了。
許久，吾卿側過頭，看著臉色漲紅的李佳人微笑道：「佳人，其實我好像吃飽了，你呢？」
怎麼可能，卿貴人你才吃了一口，一口肉。
李佳人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眼自己飛出去的鼻涕，她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還沒吃飽，但她還是很配合地說：「我也飽了。」
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留著一桌沒怎麼動的菜走出了新開的壽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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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廳，吾卿讓李佳人在門口等他，他去買點兒東西。
剛在大神麵前做出猥瑣事的李佳人隻顧著尷尬，也沒敢問他要買什麼。
吾卿走了一會兒，李佳人一個人站在壽司店門口想，她是跟吾卿說讓他以後不要講這麼冷的笑話呢，還是去找老大們練練抗雷能力呢，還是去醫院看看鼻腔科……
不然總在卿貴人麵前嗆著噴鼻涕可不大好啊。
李佳人鬱悶地想著，突然看到兩個眼熟的人影從她眼前走過，那兩人似乎也認出了她，其中那女的停下了腳步。
「李佳人，這麼巧，又碰到你了！」秦肖華鬆開顧瀟的手，踩著高跟鞋朝李佳人走了過來。
李佳人內心哀號一聲，今日大凶，不宜出門啊。
「真的好巧。」李佳人乾笑地咧了咧嘴說，小手不由自主地緊揪在一起。
怎麼辦啊？一會兒吾卿回來看到秦肖華他們她該怎麼介紹？要是被卿貴人知道，她曾經那麼丟臉過，她還有什麼臉在他眼前晃啊！
「這小鎮是s大跟g大的交會地，你跑來這兒吃飯，那說明你在s大上學咯。」秦肖華自顧自說道。
李佳人點了點頭，她的確在s大上學。
「我就說嘛，我在g大沒見過你，果真是s大。s大審計很有名，本二類卻沒我們g大好，你在那兒讀什麼？我念的是動力工程，偏理，你是讀文的吧。」絲毫不放過任何打擊李佳人的機會，秦肖華喋喋不休道。
雖然知道炫耀是可恥的，但是李佳人還是硬著頭皮回了句：「我念審計，屬理。」
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秦肖華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但還在垂死掙紮：「聽說你們學校三本也有審計。」
李佳人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嗯」了聲，淡淡地說：「是有，不過跟我們不是一起上的，我是大院的。」
潛意就是她不是三本是一本的。
大的審計專業在省內排名是第一的，審計專業的錄取分數比得上排名很前的重點大學。李佳人並不是學習的料，但是拜秦肖華所賜，她一轉學再也不敢交朋友，光顧著死啃書，俗話說勤能補拙，外加她高考超常發揮，竟然被她考上了s大的審計專業。這絕對是秦肖華意料不到的。
「這樣啊，沒想到你考得不錯。」秦肖華悻悻地說，一旁等待的顧瀟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聽說李佳人是審計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訝異。
「嗬嗬，還好。」李佳人謙虛地說，偷瞄了眼臉色暗沉的秦肖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地爽了。
「你在這裡等人嗎？」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尷尬下去，秦肖華聰明地扯開話題問道。隻要話題一繞開，她相信李佳人不出幾句，就又會露出可以讓她打壓的點來。
你說秦肖華為什麼老跟李佳人過不去，還真不好解釋，你總得允許世界上有那麼幾個奇葩的存在吧。
「嗯。」李佳人誠實地點頭。
「男朋友嗎？」秦肖華眯著眼繼續追問，心裡叫囂著，等男朋友最好，她就不信李佳人的男朋友會比她家顧瀟好。
李佳人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卿貴人的存在，卻突然聽到有人喊她，聲音分外溫柔。
「佳人——」
李佳人循聲抬頭望去，就看到吾卿拎著個必勝客袋子走了過來，袋子上隱隱地透著比薩盒的影子。
難道吾卿知道她沒吃飽，特意去買了這個？還是說，卿貴人是買給自己吃的……
「佳人，他是？」
秦肖華不是沒見過帥哥，她身旁站著的男友顧瀟也是大帥哥一枚，在g大都入十大帥哥榜的，可是跟眼前這個人比起來，秦肖華覺得顧瀟遜了好多。
很少有男生穿墨綠色的西裝，因為這顏色很需要氣質襯托，可是吾卿穿這色一點兒都不突兀，反而將他的氣質襯托得更為出眾。他五官本就精致，外加這出塵的氣質，讓已經有了顧瀟的秦肖華都忍不住心動起來。
那男生顯然就是李佳人等的人，但她實在是不願承認這是李佳人的男朋友。
這樣絕代風華的男生豈是李佳人配得上的，秦肖華憤憤地想道。
顧瀟哪知道秦肖華的心思，隻覺得吾卿這人氣質非凡，也忍不住看上幾眼，覺得有些眼熟，卻沒吭聲。
李佳人聽秦肖華問話，不知如何作答，這本是她跟秦肖華他們的事，跟吾卿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不太想把卿貴人扯進來。
可是，吾卿好像不這麼想。
見李佳人表情糾結，他微微地笑了起來，對著秦肖華禮貌地自我介紹道：「我是吾卿，佳人她男友。」
話音剛落，李佳人震住了。
秦肖華也震住了，連帶著顧瀟也有些驚愣，目光在李佳人跟吾卿身上探尋了一番，最終落在了吾卿身上。
「你是s大的吾卿？」這次開口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顧瀟。
「正是。」吾卿訝異地抬眸看他一眼，保持微笑地說。
吾卿以往不愛搭理人，但這次對方貌似認識李佳人，他也不好不理不睬。
聽到吾卿的回答，顧瀟的臉上浮現出恍然的表情，旁邊的秦肖華貌似也聽說過吾卿的名字，更是驚羨地望著他，心裡卻不甘至極。
吾卿竟然是李佳人的男朋友？s大的吾卿？s大帥哥綜合榜第一名！大二第二學期，就把常人通不過的aa十六門包括選修的兩門全過掉了，四年的學分花兩年修完，自己還開了證券公司在賺錢，聽說還是外麵十多家知名公司的投資顧問……爺爺是退休老醫師，奶奶是老文藝演員，老爹是國家審計局的高層，老媽是某化妝品公司的老總……
試問，這樣一個人，為什麼還會待在s大，為什麼還成了李佳人的男朋友？
秦肖華表示很不理解，同樣很嫉妒。
李佳人哪知道卿貴人在外人眼裡是這麼的牛x，她對吾卿的所有認知都是王青青她們普及的，聽了一大堆記得的還沒有一半，此刻的她，被吾卿那聲「男友」震得回不過神來，哪顧得上猜秦肖華的心思。
「能冒昧地問下，吾同學你是怎麼和佳人走到一起的嗎？」秦肖華不死心地追問道，一旁的顧瀟臉色沉了沉，伸手拉她，都被她甩開了。
吾卿眉頭微蹙，眸子眯起，打量了秦肖華一番，注意到那女生臉上掩蓋不住的憤憤時，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們似乎並不像他以為的是李佳人的朋友。
回頭看了站在他身後的李佳人一眼，發現她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在一起需要理由嗎？」吾卿拉了拉李佳人的小手，嘴角微揚地對秦肖華說。
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的秦肖華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佳人呆呆地望著被吾卿握在手心的手，耳邊回盪著他剛剛說的話，心跳得好快好快。
卿貴人對她可真好，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需要幫忙，二話不說就幫她演戲了，竟然還說出這麼感人的台詞。
嗚嗚，她好感動。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周圍一片沉寂，秦肖華一時沒了話，看出來李佳人不喜歡他們，吾卿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失禮貌，但明顯多了幾分冷硬。
「嗯，我們也要去吃飯了，你們走好。」顧瀟尷尬地回道，上前自然地攬住了秦肖華的肩膀。
回答他的隻是吾卿帶著李佳人離去的背影。
顧瀟覺得，世界上真的有一種男人，讓男人見了都自慚形穢。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剛才沉默的秦肖華咬著嘴唇，最終還是嫉妒發狂地喊出聲來：「吾卿！李佳人可能不喜歡你，她高中時寫情書給顧瀟鬧得全校人都知道。是帥哥她都喜歡，你可別被她騙了！」
吾卿驀地停下腳步，李佳人也跟著停了下來，眼睛小心翼翼地瞅著卿貴人的臉色。
她早知道秦肖華是個隨時都可能精神分裂的奇葩存在，所以她說什麼話她都能接受，但是她真沒想到這女的竟然對卿貴人說這些。
天，吾卿要知道她過去的事，不會再也不要她演戲了吧。
因為嫌她丟人，囧。
「誰是顧瀟？」吾卿回過頭去，語氣清淡地朝秦肖華問道。
吾卿這句話，深刻地傷害了顧瀟同學，他自己就站在那兒，吾卿竟然不知道他是誰？他真的這麼沒名氣嗎？
顧瀟有些怨恨地瞥了秦肖華一眼，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剛才為什麼要喊住吾卿？難道秦肖華看上吾卿了？
「就他。」秦肖華一心隻想拆開李佳人跟吾卿，魂都被吾卿給勾沒了，以前歡喜的顧瀟這會兒根本入不了她的眼，隨手指了指道。
李佳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吾卿的衣袖，表情抱歉地看著他。
真是不好意思，把卿貴人拉下水了。
李佳人很是內疚地看著他。
生怕藥下得不足，秦肖華還不嫌惡心地繼續道：「李佳人可是顧瀟看不上的，吾卿你什麼女朋友找不到，找她！」
這意思就跟吾卿撿了顧瀟的破鞋一樣，如果他還有自尊的話，還是丟了吧。
被秦肖華這麼一說，李佳人也生氣了。秦肖華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全是她惹的事，現在竟然反咬她一口，詆毀她很開心嗎？
忍無可忍的李佳人，小手緊緊地抓著吾卿的衣角，鼓著腮幫子想回秦肖華幾句，就聽到吾卿先開口了。
「小孩子不懂事，識人不清，有人拿魚目當珍珠，有人棄璞玉如敝屣，正常。」
意思就是說，顧瀟是不值錢的魚目，而佳人是卿貴人的璞玉。
遲鈍的李佳人都聽懂了，何況秦肖華跟顧瀟。
吾卿沒再多言，拉著李佳人的手走了。李佳人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看到那兩人臉黑得跟木炭似的。
卿貴人，你說得太狠了，他們要哭了。
李佳人心裡大呼道，嘴角忍不住揚起了笑。
回去的路上十分平靜。
平靜到回學校打的要十分鍾的車程，卿貴人帶著她硬生生地走回去了。
卿貴人手裡拿著的比薩直到最後走到她宿舍樓下，也沒被拿出來說：佳人，你餓了吧，來，吃吧。
李佳人弱弱地覺得，事態好像很嚴峻，吾卿生氣了。
但是，他為什麼生氣呢？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李佳人想了想，估扌莫著卿貴人是因為突然被攪和進她的陳年舊事裡，所以不爽了。對的，一定是這樣的，吾卿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就算已經在卿貴人麵前丟臉了，就算他很可能要跟她說，「從明天開始，我不要你跟我搭戲了」，但是，李佳人還是鼓足勇氣在吾卿拎著比薩轉身而去的時候，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吾卿淡淡地回頭看她。
「其實……我……」李佳人艱澀地開口，最後在吾卿越來越冷的表情下，大吸一口氣，把高中那情書的事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即使可能要分道揚鑣了，但她還是不想吾卿誤會她真的是秦肖華說的那樣。
吾卿一臉平靜地聽她說完，目光清淡地看著李佳人。
李佳人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當她以為卿貴人會冷漠傲嬌地朝她說「放手」時，吾卿開口了。
「李佳人，你很會寫情書嘛，這樣吧，下次見麵之前，交份五千字的情書給我。」
李佳人「哦哦」地張大了嘴。
「當初那情書是我代秦肖華寫的，她口述我寫而已，我剛才都說了嘛。」李佳人急切地說。
吾卿：「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讓我寫？」李佳人鬱悶道，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你很想收情書，但沒人寫，所以讓我寫？」李佳人驚訝地問道。
吾卿抬眼瞥了她一眼，忽而輕輕地笑了起來，嗓音卻微冷地說：「不是，我是想讓你以後再也不敢給人寫情書。」
李佳人嘴巴張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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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毛概課上。
「佳人，你在紙上寫什麼？」手機沒電的孫小毛，湊過頭來說。
「情書。」李佳人無力地回道。
中午跟卿貴人那餐她沒吃飽，現在餓得慌，小氣的卿貴人，最終都沒把那比薩分她一塊。
「情書情書！」孫小毛誇張地驚呼幾聲，引來周圍很多同學的側目，還好毛概老師忙著講他的毛澤東婚史，並沒有注意他們。
「李佳人，你都有了吾卿，還想出牆給人寫情書啊！」孫小毛壓低音量數落道。
李佳人抬頭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嚶嚶地說：「這就是卿貴人讓我寫給他的，而且還要寫五千字以上，還不準抄襲。」
孫小毛「哦哦」兩聲張大了嘴巴。
李佳人撇著嘴可憐巴巴地瞅著她：「小毛，情書怎麼寫？你教教我。」
孫小毛：「……」
李佳人伸手扯孫小毛的衣袖，開始吸鼻子，孫小毛驚悚，指了指另一邊玩遊戲的童大寶，小聲地說：「找大寶，她小學三年級就會寫情書了，找她教你。」
李佳人去找童大寶。
「大寶，教我寫情書。」
童大寶隨意地答道：「好啊。」
幾秒後……
「什麼？你要寫……情書！」有孫小毛的前例在，童大寶一回頭張嘴，李佳人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忙著解釋。
「是吾卿讓我寫的，寫給他的。」
「靠！吾卿原來這麼悶騷，竟然還讓你給他寫情書！」坐在最後桌一個人獨占一排的王青青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咋呼道。
她醒得太突然，以致於李佳人來不及阻攔，她的大嗓門就蓋過了毛概老師的麥克風。
於是……
課上的所有人全看向了她們。
毛概課是大課，整個教室少說有一百人，而且還是不同專業的混課，所以，很快，「吾卿讓李佳人寫情書給他」的事經過人人網這個八卦平台，以迅雷之速擴散開來。
毛概老師板著臉清咳了幾聲，繼續講他的毛澤東婚史，其他人紛紛在台下刷人人，李佳人繼續寫她的情書。
中午被忽視的韓言鑫在吾卿回來的時候，心情頓覺好了起來，因為某人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吾卿冷著臉把比薩往韓言鑫懷裡一丟，回頭坐在了自己床上，把大熊貓仔從禮品袋裡拿了出來，扔在床上。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想得到給我帶吃的，不會是吃剩下的吧？」光顧著拆那比薩盒，韓言鑫都沒顧得上看吾卿的臉色。
吾卿抬眸乜了他一眼，沒吭聲。
那邊某人嘀咕幾聲，打開盒子吃起來。
竟然是沒有吃過的，韓社長受寵若驚，邊吃邊偷偷瞅著坐在電腦麵前麵無表情的吾卿，心裡直打鼓。
大神突然對他這麼好，絕對有企圖。韓社長在等著吾卿開口，說句噎死他的話。一盒比薩吃完，吾卿都沒提什麼要求，韓言鑫覺得很不對勁。
是不是約會出了什麼岔子？
韓社長不敢問，吃乾抹淨睡了個午覺起來上人人網，不經意地朝吾卿床上乜了眼，發現大神正抱著床上那隻長得很笨的熊貓嘆氣，樣子難得的頹廢。
聰明如韓社長想想就知道定是小佳人傷大神心了。
吾卿正常的時候不能惹，憂鬱的時候更是惹不得，韓言鑫深知這一點，所以很識相地沒吭聲，一個人默默地玩人人。
當他刷了下人人，看到被刷屏的「吾卿讓李佳人寫情書」這個消息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韓社長這次也不淡定了。
「吾卿，你真的讓李佳人給你寫五千字的情書？」韓社長差點摔下床，朝吾卿問道。
吾卿把臉從熊貓仔的脖子裡抬了出來，目光淡淡地盯著他，許久「哦」了一聲。當韓言鑫以為他要開始解釋這一乖張做法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李佳人要給我寫情書嗎？」
疑問的語氣，茫然的表情，讓韓社長瞬間怔住了。
難道吾卿不知道？情書不是他讓李佳人寫的，是李佳人自己要寫給他的？
肯定是人人上消息傳錯了，吾卿怎麼會做這麼悶騷的事，絕對是小佳人自己要給大神寫情書，真是的，這年頭，還有人情書表白的，太out了。
吾卿那茫然至極的表情，讓韓社長頭一次對人人網消息的真實度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當韓言鑫從李佳人的嘴裡聽到整件事的詳細經過時，韓社長悵惋地發現，大神吾卿不僅很悶騷而且絕對腹黑！
絕對的！這廝太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