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王青青邊喊邊拿著李佳人的手機噔噔地跑向李佳人。
而李佳人嘴裡本來含著藥片又準備吐出來，聽到吾卿的名字，一個驚慌過去，直接把藥咽進肚子裡了。
李佳人雙手朝王青青做「x」，她不要接吾卿的電話。
她沒臉跟卿貴人講話。
王青青以為她害羞，自顧自拿著電話跟吾卿報告：「學長，我們佳人害羞了。」
吾卿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起剛在微信上看到的某人慘兮兮的獨白，又被剛才李佳人的哭聲震了下，吾卿頭一次覺得誤會不解除真心會死人的。
「能讓佳人接下電話嗎？」吾卿淡淡地說。
王青青得令，不管李佳人願不願意，直接把手機按在了李佳人耳邊。
李佳人覺得她家老大已經從容嬤嬤直接升級成皇後了，越來越霸道了。
「佳人，你為什麼哭？」吾卿清潤的嗓音從電話裡傳來，明明很好聽，可是李佳人不敢聽下去。
卿貴人怎麼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講話！
她都把他睡了，他怎麼還可以這麼溫柔地問候她。她真是太無地自容了。
李佳人哪敢告訴卿貴人，她剛才哭是因為吞那難吃的藥，而為什麼要吞那藥，是因為她酒後鬧事把他給睡了。
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吾卿見她久久不開口，知道她誤會了，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索性耐著性子，跟李佳人解釋。
「佳人，其實昨天晚上，我們……」
果然，卿貴人果然還是來問罪了！李佳人神經頓時緊繃起來，為了不讓吾卿更加「怨恨」自己，為了表現出一個罪人應有的自知之明，她必須在卿貴人問罪之前，先認錯，這樣或許吾卿心裡會好受些。
「我會負責的！」李佳人鼓足一口氣，用力地說道。
電話另一頭的吾卿被震了下。
「佳人……」
卿貴人仍想解釋。
李佳人：「雖然沒錢沒能力，還好吃懶做貪睡貪玩，養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會對你負責的。我以後會少吃肉，少玩遊戲，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隻要你不嫌棄，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你不因為昨晚的事討厭我。」
李佳人帶著哭腔，聲音越說越小，但吾卿還是全部聽清楚了。
本來還想解釋下的吾卿，聽到李佳人說的這話，瞬間不想解釋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家愛跑路的小佳人，因為這誤會，自告奮勇要對他負責，這提議聽起來還不錯。
「嗯，佳人，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某人又開始發揮他的悶騷本性，微笑地說道。
李佳人被電話裡卿貴人那輕柔的笑聲給感動到了，她家卿貴人說開心，開心就好啊，她的罪惡感終於減輕了些。
「佳人，以後像這種情況，你心裡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雖說李佳人誤會也好，但是吾卿希望他家小佳人以後有什麼煩惱可以直接和他說，不需要上微信跟人嘮嗑，問題是她還不知道那「卿本佳人」就是他，即使他覺得自己寫得夠清楚了。
很快，吾卿就發現自己又一次高估了李佳人的理解能力。
果然，他剛說完，李佳人就帶著哭腔保證道：「卿貴人，我保證以後都不強上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再也不喝酒了，因為吃藥好痛苦。」
吾卿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藥？」
「二十四小時避孕藥，老大她們給我買的。」李佳人抽泣道。
吾卿的臉忍不住抽搐了。
為了他和李佳人的感情能有個健康的發展，吾卿突然覺得很有必要讓佳人搬出宿舍和他同住。
art5
和吾卿講完電話，李佳人把手機隨手一丟，正準備躺床上，一旁的手機又響了。
是大黃打來的。
李佳人剛把電話放到耳邊，就聽到大黃興奮的叫聲：「佳人，我元旦不打算回家了，決定和旺旺去你們學校玩，看看省內第一漂亮的大學到底是怎樣的。」
李佳人囧了囧：「大黃，你什麼時候來？我去接你們。」
大黃客氣地說：「不用不用，讓你大老遠跑車站多不好意思。」
李佳人擺手，真誠地說：「沒事沒事，我也沒想去車站，我到校門口接你們啊！」
大黃：「……」
李佳人：「大黃，你還在聽嗎？」
大黃：「……」
李佳人急了，大黃怎麼好好的突然不說話了：「大黃，大黃，大黃……」
大黃：「佳人，都說了幾遍了，別拿你喚我家大黃的聲音喊我好嗎！人家明明有正正經經的名字，叫黃大大。」
李佳人大囧：「大黃……」
大黃黑線，不耐煩地說：「算了，不跟你貧了，旺旺的表哥也在你們學校，到時候她表哥會來接我們，所以你不用來了。對了，旺旺的表哥你應該認識，小時候你倆玩得很好的，你老喊的『吳親親』還記得吧，原來人家的真名是吾卿啊！聽說是你們s大第一男神！」
李佳人：「……」
大黃：「佳人，你還在嗎？」
李佳人：「……」
大黃：「佳人，佳人，佳人……」
啪——李佳人不小心掛斷了電話，呆呆地握著手機，樣子蠢萌蠢萌的。
天！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卿貴人竟然是『吳親親』？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幼兒園一起玩的孩子，李佳人還記得的沒幾個，「吳親親」是少有的幾個之一。主要是他常常給她肉吃，對小時候的李佳人來說，「吳親親」就是衣食父母般的存在，她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吳親親」，突然和高高在上的吾卿劃上了等號，這讓李佳人怎麼也不敢相信。
卿貴人怎麼可以是「吳親親」啊！
李佳人回想起幼兒園的時候，她每次吃了吾卿的肉，還不要臉地抱著人家白淨的小臉強口勿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身體顫抖。
如果吾卿真是「吳親親」的話，那她不是小時候就對卿貴人耍流氓了？
不會吧……
吾卿要是「吳親親」的話，怎麼可能和她見麵這麼久，也沒有提起過小時候的事，難道他忘記了？吾卿看上去不像是那種記性不好的人啊！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吳親親」吧！可是大黃明明這麼說了。
李佳人正矛盾著，突然聽到王青青捶著床上的小桌子對她喊：「忘了問你了，佳人，你跟卿貴人是不是從小就認識啊？昨晚你發酒瘋，吾卿來找你，說的話好像你倆早認識。」
「是啊！好像說你和小時候一樣，老愛往人月匈口撞來著。」孫小毛也興致勃勃地附和道。
老大們的話，讓垂死掙紮的李佳人腦海中自動回想起小時候在幼兒園認識的傲嬌男娃「吳親親」，小男孩那雙迷人的丹鳳眼奇異地和卿貴人重合起來。
大黃說吾卿就是「吳親親」，老大們又說吾卿小時候就認識她。那麼吾卿肯定就是「吳親親」了，可是，他為什麼從來不跟她說這件事呢？
難道卿貴人覺得小時候認識她是很丟人的事？可是，你見過覺得你丟人，再遇後還常常帶著你高調地在校園裡晃盪的嗎？
李佳人覺得以她的智商猜卿貴人的心思，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反正想不明白，她也索性不想了。反正不管是不是「吳親親」，吾卿都被她睡了，而她剛剛才保證自己會對他好的，接下來就是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art6
中午和室友們在食堂逛了一圈，李佳人什麼也沒點，丟下王青青她們一個人跑到校外去了。
李佳人中午都沒吃飯，吾卿倒在食堂胃口大好。
都說人逢喜事才精神爽，坐對麵的韓言鑫很是不理解地拿眼瞅吾卿，心想著吾卿心情這麼好，難道就是因為他被小佳人給睡了？
要問韓社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道你們以為王青青同學會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嗎？自然是不可能的。
王青青說吾卿是被李佳人給強上的，既然是強上的，吾卿為什麼還這麼高興？難道高大上的卿貴人其實是傳說中的抖製，悶騷男？
向來覺得卿貴人太高貴，老欺壓在他頭上的韓社長，發現了這個事後，非但不覺得難以接受，反而內心覺得跟吾卿的關係更親近了幾分。
因為他也是這種體質，隻走悶騷路線。倘若王青青聽到這話的話，準又要罵他不要臉了。
韓言鑫你豈止悶騷啊，你很多時候都明騷的好吧！
鑒於這個發現，韓社長頓時胃口也好了很多，心情也格外舒暢，為了能讓卿貴人在悶騷的路上越走越遠，韓同學極為殷勤地把從王青青那邊聽來的關於小佳人的喜好，悉數全告訴了卿貴人。
但是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吾卿一聲不吭。
韓言鑫不開心了，撅著嘴問吾卿：「你怎麼都不說話的？」
難不成卿貴人隻是表麵上的快樂，內心在淌血，因為被奪走了清白的身子？
這些疑問，韓言鑫自然是問不出口的。要知道得罪了吾卿，他整起人來，就跟變態似的。
吃飽喝足的吾卿一臉滿足地放下筷子，抬起鳳眼看向對麵的韓社長，乜著眼隨意道：「你覺得你剛說的我會不知道嗎？」
韓社長弱弱地縮回腦袋，伸出大拇指給卿貴人點贊。
明晃晃地釣了人家小女孩這麼久，默默地把該扌莫清的都扌莫清了，竟然絲毫不讓人察覺，果然是卿貴人，就連悶騷，都悶騷得常人無法比及。
那時候的韓社長哪裡知道，吾卿同學不止悶騷過頭，他還盪漾。先前那種儒雅男神的形象，都是引小佳人上鈎而裝出來的假象好吧！
李佳人回來的時候，她手裡拎著隻脖子滴血，毛被拔得乾乾淨淨的老母雞。
「佳人，你這是要給自己補身？」
站在宿舍門口吃石榴的童大寶驚訝地問李佳人。
李佳人沒回她，徑直走到看恐怖片的王青青身邊，扌莫扌莫人家的大腿哀求道：「老大，你幫我燉隻雞啊！」
王青青抬眼瞅她：「給我吃嗎？」
李佳人：「不給。」
王青青別過頭去，繼續看電影：「去找小毛。」
孫小毛正忙著聊qq，那個紅帆船話劇社關於「雙蛋晚會」的話劇角色剛剛在群裡公布出來了，她跟李佳人演《白毛女》裡黃世仁家兩個沒台詞的丫鬟。
孫小毛這會兒正忙著跟群裡的負責人爭吵，要換角色。
李佳人可憐兮兮地拎著塑料袋踱到孫小毛的床邊，還沒開口，就聽到孫小毛拍著鍵盤爆粗道：「我x！我一身土豪的氣質，怎麼能演丫鬟，怎麼著也該演黃世仁他媽啊！」
李佳人囧，小聲地說：「小毛，幫我燉隻雞！」
孫小毛激動地抽風中，各種火星字眼，自行想象。
李佳人癟嘴，有些想哭。
「你們為什麼不給我燉雞，我是燉給卿貴人喝的，你們一個個平日裡說得那麼崇拜吾卿，可是都不願意給他燉雞。吃著他買的全家桶時幸福嗎？吃進口糖果餅乾時開心嗎？拿著他買的費列羅裝土豪送人時爽嗎……」
李佳人還沒有說完，手上塑料袋裡的雞就被人拿走了。
王青青帶頭，孫小毛她們操刀，李佳人觀看，一隻雞被砍得四分五裂進了高壓鍋。
忙完王青青又去看電影了，孫小毛繼續跟話劇負責人吵架，就童大寶陪著李佳人坐等雞熟。其間李佳人纏著童大寶問了好幾遍燉雞的步驟，小心翼翼地記在小本子上，打算以後再給吾卿燉雞的時候用。
燉了整整三個小時，李佳人才揣著燉爛的雞湯離開宿舍。
她走了有一會兒，王青青她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昨天「見血」的是佳人，為什麼雞湯給吾卿喝？
李佳人是不是搞錯了？
早就把吾卿的課表抄在了本上子，李佳人數了數周五下午五六節課，吾卿在明輝樓上課。
明輝樓樓下大門口有長椅，李佳人抱著保溫桶安靜地坐在那兒，等著吾卿上完課出來，然後把雞湯給她。
雖然卿貴人打電話來並沒有因為她昨晚睡了他的事發怒，可是為了證明她是真心想為自己所犯的錯誤負責，她特意去網上查了下，聽說那種事做多了傷身，雖然他們做得不多，不不，就她酒醉不小心做了一次，但是喝兒點雞湯補補總歸是好的。
等到三點已經到下課的時間了，一群人從樓裡走出來，李佳人張望了會兒，都沒找到吾卿的身影。又等了會兒，一直到三點二十，第三節開始，門口都沒人了，李佳人也沒等到吾卿。
難道卿貴人沒來上課？
李佳人幽幽地想，在門口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吾卿。
吾卿的電話關機了。
李佳人悻悻地掛斷電話，抱著保溫桶無聲地坐在長椅上。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悲傷莫名地席卷了她，李佳人突然發現，吾卿隻要電話不通，她就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她對他所有的了解，都是些表麵的東西，比如他的課程表、他喜歡吃什麼、平常穿什麼等，諸如此類學校其他女生早就爛熟於心的東西。
吾卿真實的世界她並不了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吾卿永遠站在李佳人仰望的高度，就算近距離觸扌莫，也讓她感覺不真實。
這也是為什麼她從來不敢覺得吾卿會喜歡她，哪怕她醉酒鬧事，他沒有責怪，李佳人也不敢想是因為他喜歡她。
卿貴人是脾氣太好，所以沒罵她，心裡說不定怨她了，李佳人內心是這麼覺得的。
相比之下，小時候的「吳親親」，則讓李佳人覺得親切多了。
最起碼那時的「吳親親」，不喜歡聽她講大黃的事，每次她講，都會很明顯地生氣。問李佳人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為她一講大黃，「吳親親」就不給她吃肉了。
話說直到現在，李佳人也沒想明白那時候的卿貴人為什麼老愛跟黃大大家那隻叫大黃的狗置氣。
反正就是，現在的吾卿太優秀了，優秀得簡直不是人，是神，所以李佳人很難想象這樣的男神真的會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不是男朋友，她又把人給睡了，而吾卿對她又好得不像話。
所以就當是吧，反正老大說是，小毛、大寶也說是，全校人都以為他們是情侶，吾卿也沒否認，那她也就這麼認為吧。
其實她心裡也希望是的。
特別是知道吾卿就是小時候的「吳親親」時，她就更希望是了，卿貴人從小就愛給她吃肉，如果是的話，她這輩子就再也不用愁沒肉吃了。
art7
「阿嚏！」
吾卿他們班在考試，所以下課遲了些。等他們班下課，其他教室都已經開始上七八節課了。
班上的人三五成群地走向門口，吾卿手裡拿著和韓言鑫擠在人群中央，出門的那刻，卿貴人餘光瞥到旁邊長椅上坐著個身影，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就撞見李佳人在打噴嚏。
身上沒帶紙巾，某人胡亂地用袖子擦了下自己凍得紅彤彤的鼻子，還沒耽擱，又用力地打了個噴嚏，聲音大得很，把停留在門口的那群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眾人隻看到一個戴帽子的女生低著頭擦鼻涕的模樣，一下子沒認出那就是卿貴人鬧得沸沸揚揚的女友李佳人，當即臉上都擺出了厭惡的表情，幾人湊在一起私下數落起來。
韓言鑫咧著嘴尷尬地朝吾卿望去，卻見卿貴人已經邁開長腿走向了李佳人。
其他人都怔怔地看著吾卿。
「阿嚏！」
李佳人又打了個噴嚏，抬起袖子就要往鼻子上擦，驀地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舉著的手臂。
吾卿半蹲在她麵前，表情平靜而又專注地伸出另一隻手，毫不嫌棄地幫李佳人擦掉了黏在鼻子上的鼻涕。
佳人呆愣地抱著保溫桶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卿貴人，弱弱地看向了吾卿右手上黏著的白色銀絲，小臉噌噌地燒紅了，羞赧地別過頭不敢看吾卿，卻對上門口一大片人那像吃了蒼蠅似的受驚目光。
「有帶紙巾的嗎？」
不覺得有絲毫不妥，吾卿從容地站起身，一手還握著李佳人的手臂，另一隻手隨意地垂在一邊，回頭朝僵在門口的那一夥人問道。
明輝樓門口寂靜無聲。
吾卿眉宇間失望的神采急速地閃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矗立在門口那一群震呆的妹子立刻活了過來，手忙腳亂地從各自的包包裡拿了紙巾出來，爭著遞給吾卿。
「我這有！」
「我有！」
「這這！」
「……」
吾卿隨手拿了一包，朝那人笑了笑，禮貌地說聲「謝謝」，然後慢條斯理地抽了張擦掉手上的銀絲，又抽了張小心翼翼地擦著李佳人紅彤彤的鼻子。
「去洗手間洗一下臉。」吾卿對李佳人說。
李佳人愣著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吾卿拉到了教學樓的女廁所，被推了進去。
等李佳人確保自己臉上、手上再也沒有鼻涕之後，她才慢悠悠地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吾卿站在對麵的男洗手間門口，正在用紙巾擦濕漉漉的手。
見她出來，吾卿隨意地伸手將李佳人拉到了跟前，又抽了張紙巾幫李佳人擦臉，嘴角忍不住勾起，嬉笑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用袖子擦鼻涕，多不衛生，以後不準了。」
嘴裡嚴肅地說不準，臉上卻掛著明媚的笑，李佳人看得呆呆的，心想，卿貴人就連嗔怪起人來都這麼好看。
吾卿牽著李佳人的手出來時，戳在門口的那夥人還沒走。
男生們除了見怪不怪的韓社長，都用一副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吾卿，女生們雖然對李佳人和吾卿的事早有耳聞，但是真正相信的沒多少，心裡多多少少還存有幻想。可是剛看到向來有潔癖的吾卿那麼寵溺地給李佳人擦鼻涕，很多少女心瞬間碎成了渣。
吾卿依舊那副從容的樣子，朝同班的人笑笑，手不經意地搭在李佳人的肩上，將某人往懷裡帶了些，笑著說：「李佳人，我女朋友，大家都認識下。」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李佳人抱著保溫桶的手抖了下，差點把雞湯給摔了。
李佳人的小臉漲得通紅，抬眼呆呆地看著笑得如沐春風的卿貴人，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擾動著她的心髒，她心頭癢癢的。
吾卿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這樣正式地宣告說，她，李佳人，是吾卿的女朋友。
頭一次，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的李佳人，有了點兒真實的感覺。
卿貴人好像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