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人家閨女有花戴，爹爹錢少不能買，扯上了二尺紅頭繩，給我喜兒紮起來，哎！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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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人和學校第一男神吾卿同居的消息，很快經過王青青、孫小毛、童大寶、韓社長以及證券部負責搬行李的一群八卦人士傳遍了整個校園。
眾女生在人人網上哭號。
在她們心中如神一般聖潔的卿貴人，在被李佳人「睡」了之後，身上好像黏上了好多屎坨坨，髒屎了。
從此，還在抱有幻想的s大女生們，心靈又一次受到重大創傷。
李佳人這陣子也不好過，每次去上課，隻要遇到雌性生物，就少不了被人用目光淩遲，其實她很想告訴她們，除了上次醉酒，她再也沒有睡過吾卿。
真的，她發誓。
為了怕自己一頭熱又犯案，她主動請纓打地鋪的，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醒來，自己會在床上，而且還縮在吾卿懷裡。
可是，每當她想開口的時候，總會被王青青她們用這樣的話堵回去。
「佳人，你這是在抱怨吾卿這幾天沒要你嗎？」
「佳人，不帶你這樣的，占著茅坑不拉屎，可恥！」
「佳人，你要害羞就直說，就不信你們不做晚間運動，瞧你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李佳人大囧。
這樣的對話，幾次下來，李佳人就再也不想解釋了。
她們誤會就誤會去吧，反正睡一次是睡，兩次也是睡，天天也是睡，總歸吾卿被她睡了的事是真的，哪怕就一次。
李佳人一直堅信著，她喝醉那天真的睡了吾卿。
周五上完最後一堂課，李佳人準備回公寓給吾卿燉雞時，孫小毛偷偷扌莫扌莫地把她拉到一旁，咬耳朵。
「佳人，回去別忘了跟吾卿吹枕頭風啊，讓他跟韓社長說說，就《白毛女》那話劇，能不能讓我們換個角色，黃世仁的丫鬟，你和我各一句台詞。好歹也是院裡的大型表演，這也太寒磣了。」
前兩天，韓言鑫那紅帆船話劇社喊她們去排練了，韓言鑫有事不在，她和小毛又一次被無視了，氣得孫小毛差點當場爆粗。
其實演什麼，李佳人覺得無所謂，但是既然小毛說了，她還是會去爭取下的。
晚上，吾卿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李佳人拿著份文檔朝他走過來。
「吾卿……」
小佳人幽幽地喊了聲，吾卿聽得耳朵都酥了。
將臉從報紙後抬起來，吾卿眯著好看的丹鳳眼，溫柔地看著李佳人，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有空給我對戲嗎？我有演韓學長話劇社的話劇，說是為『雙蛋晚會』準備的。」李佳人小心翼翼地說，總不能一開口就讓吾卿去和韓言鑫說，讓他給她和小毛換角色吧。
吾卿「嗯」了聲，伸手接過李佳人手中的劇本，隨意地翻看起來。
「你演什麼？」
來了來了，他問了。
李佳人內心一陣激動，弱弱地回說：「丫鬟乙。」
吾卿將劇本仔細翻了一遍，才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丫鬟乙有這麼一句台詞。
「少爺，您的茶。」
吾卿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就一句台詞，真需要他幫忙對戲嗎？
「佳人，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對我說？」合上劇本，吾卿抬眸望著李佳人，耐心地問道。
李佳人囧了囧，雙手不自然地絞在一起，最終無奈地吸了口氣，把孫小毛教她說的話，全復述了一遍，然後難為情地等著吾卿發話。
「就這個？」吾卿確認道。
李佳人急忙點頭，聽吾卿的口氣，這事能成。
吾卿去拿茶幾上的手機，翻找韓言鑫的號碼撥了過去。
「佳人，想演什麼？」
等待接通的過程中，吾卿問李佳人。
「隨便什麼，小毛說隻要不是丫鬟就行了。」
這《白毛女》的劇本是被改編的，跟原著不大一樣，多了很多人物，隻是丫鬟是台詞最少的角色。
吾卿又「嗯」了聲，等韓言鑫慢騰騰地接起電話，他便簡短地把李佳人的要求說了下，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李佳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家卿貴人辦事效率真是太高了，李佳人內心喜悅地想。
「佳人，那我們還要對台詞嗎？」吾卿問道。
李佳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了不用了，等角色換好了再對。」
吾卿微笑地勾起嘴角，朝李佳人招招手。
李佳人困惑地走過去，突然手被一拉，整個人就摔坐在吾卿的大腿上。
李佳人那叫一個臉紅心跳。
卿貴人這是又要調戲她了嗎？
看在他今天這麼乾脆幫忙的分上，她就讓他調戲下好了。
李佳人鄭重地閉起眼睛，本以為吾卿會像上次一樣親她，結果她隻聽到吾卿清脆的笑聲。
李佳人尷尬地睜開眼不敢看笑得正歡的吾卿。
「佳人，我今天去交電費了。」
在詭異的氣氛中沉寂半晌，吾卿突然幽幽地說道。
李佳人驚愕地抬頭，茫然地看著他。
交電費怎麼了？
吾卿盯著她圓嫩的小臉，認真地說：「這個月好像交得太多了，為了節省電費，我們晚上就不要開空調了。」
李佳人驚住。
本來十二月也不是最冷的時候，不開空調也沒事，可是，她睡地板啊！不開會凍死的。
李佳人可憐巴巴地看著吾卿。
卿貴人，你證券部這麼有錢，平時出手都這麼慷慨，電費就不要節省了嘛。
吾卿裝沒看到她小鹿般祈求的目光，輕咳下，繼續道：「佳人，不開空調睡地板的話是冷了些，但是床上很暖的。」
李佳人這下算聽懂了。
她終於忍不住朝吾卿號叫出聲：「卿貴人，你想讓我睡你不早點說！害我以為你不喜歡，還睡了好幾天地板。」
吾卿硬生生地憋了口氣在喉嚨裡。
其實，他是想睡她。
但是這麼露骨的話，悶騷如他，怎麼說得出口。
所以在李佳人的控訴下，吾卿扌莫了扌莫小佳人的頭鼓勵道：「佳人，我不介意你睡我的。」
李佳人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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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李佳人和吾卿同居後，臉色紅潤很多。
王青青她們把這稱之為「愛情的滋潤」。
事實上，李佳人是因為吃得太好了。
按之前約定的，她每天都給吾卿燉雞湯，可真吃的時候，吾卿跟第一次一樣，隻吃一點，大部分進了李佳人的肚子。
補成那樣，她臉色不紅潤都難。
吾卿給韓言鑫打完電話的第二天，李佳人和孫小毛被喊去紅帆船話劇社排練。
社裡的女生都陰著臉瞪著她們，就平時不來社團的韓言鑫穿著粉紅色的羽絨服，一臉騷氣地招呼她們。
沒多久，李佳人她們知道，韓社長遵卿貴人吩咐，果真幫她們重新安排了角色。
孫小毛如願以償地演了黃世仁他媽，李佳人卻很囧地成了女主角喜兒。
她終於明白社裡的人看她們的眼神為什麼這麼怨恨了。
她這是明目張膽地動用後台關係啊！
李佳人囧囧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女主角這種富有挑戰性的角色，怎麼可以找她演。
她還是演她的丫鬟好了。
反正要不是小毛要求，她根本不會和吾卿說話劇的事的。
李佳人下定決心準備和韓言鑫說自己想繼續演丫鬟，就聽到韓社長喊她。
「小佳人，吾卿把你養得不錯啊！看你這臉，太紅潤了，一點兒都不像受苦受難的勞動底層人民啊！」
李佳人大囧的同時，內心大喜。
是啊是啊，她臉色太紅潤了，不適合喜兒，所以還是演丫鬟吧。
不過……
臉色這麼紅潤的丫鬟不會被懷疑自己開小灶偷吃嗎？
李佳人再囧。
她正糾結著，就聽到韓言鑫安慰她道：「佳人，別不自信啊！我們要的就是你這種麵色紅潤、一副天然呆樣的喜兒。我們這部戲主要講的是窮苦少女喜兒被狂霸酷拽的有錢公子黃世仁看上，強取豪奪，虐戀情深的故事。所以就你了，沒什麼好說的。」
李佳人又一次大囧。
她之前隻看了自己丫鬟的部分，沒想到這戲竟然被篡改得如此狗血。
李佳人有種不敢翻開劇本的感覺，應該會很坑爹。
事實上，確實很坑爹。
紅帆船話劇社流傳著這麼一句話：「社長出品，必屬坑品。」
直白地講，韓言鑫這人是極不靠譜的，連他手下的人都如此覺得。
但是李佳人沒料到，韓言鑫竟然會坑爹到這種地步，他竟然還給窮苦的勞動底層姑娘喜兒加了口勿戲，還是被強口勿的。
李佳人堅決地反對：「我不要口勿戲。」
韓社長苦口婆心地勸：「佳人，這是為藝術獻身。」
李佳人囧，弱弱地問：「學長，你不怕卿貴人知道後會拆了你的話劇社嗎？」
韓言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以為意地仰起頭。
李佳人本以為他會說出「為了藝術，就算被拆話劇社他也無所謂」這種大無畏的話來，結果聽到的卻是……
「等他知道演都演完了。我已經下令在正式表演之前誰也不準把這事宣揚出去，等晚上表演的時候，吾卿就算看到，也不會當著整個大院的麵直接沖上台鬧事的！」
李佳人弱弱地覺得韓社長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他確定和吾卿是好朋友好同學好哥們？
有這麼坑人的嗎？
李佳人在舞台上亂跑著，寧死不從。
她不要拍口勿戲啊！
不知道為什麼，李佳人隱隱有著預感，她要真和別人口勿了，吾卿不會放過她的。萬一不給她吃肉了，她會哭死的。
她不要！
扮演黃世仁的同學在後麵猛追不舍，台下充當導演的韓社長憤聲急呼：「佳人，一切都是為了藝術啊！佳人！」
李佳人淚奔地跑下舞台，在門口撞上了前來探班的吾卿。
「出什麼事了，佳人？」
吾卿攬住懷裡的李佳人，隨意地掃了眼四周，不解地問道。
聽到吾卿的聲音，李佳人驚愕地抬頭，本來想把韓言鑫逼著她演口勿戲的事告訴吾卿的，但是她還沒開口，那邊韓社長就開始訓人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楊白勞唱這句的時候，應該像我一樣，表情慈祥且溫柔，眼裡帶著微微心酸感，然後喉嚨嘶啞地唱：人家閨女有花戴，爹爹錢少不能買，扯上了二尺紅頭繩，給我喜兒紮起來，哎！紮起來！是紮小辮子，你揪人家的頭發做什麼……」
韓社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著剛追李佳人的男同學，周圍一群人集體別過頭去，裝沒看見。
李佳人黑線，所以，現在是「黃世仁」直接被替換成「楊白勞」的節奏嗎？
韓社長，你要不要這麼沒骨氣！
你那為藝術犧牲的精神呢？
「喲，這不是吾卿嗎？什麼風把你吹我們話劇社來了！」韓言鑫裝模作樣地朝站在門口的吾卿和李佳人走來，笑嘻嘻道。
李佳人囧，學長，卿貴人都站著有一會兒了，從你開罵站到罵完了，都聽你把楊白勞的經典台詞唱了五遍了。
吾卿漠然地乜了韓社長一眼，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修長的指尖敲著桌麵，妖冶的桃花眼盯著韓言鑫。
「佳人是演喜兒？」吾卿淡淡地問，聲音帶著莫名的清冷。
韓社長以為卿貴人是確認他有沒有給李佳人她們換角色，為了他們話劇社日後的贊助費，當即正色道：「那當然，佳人不演喜兒誰來演。」
吾卿指尖不緊不快地又敲了幾下桌麵，沉默會兒，才幽幽地來了句。
「昨晚佳人給我看劇本，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劇本裡的喜兒有被黃世仁強口勿的？」
轟隆隆，像響起一道驚雷，把韓社長震得臉都黑了。
韓社長幽怨地瞪了一旁的李佳人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誰讓你給吾卿看劇本的，你不知道那家夥過目不忘啊！
李佳人囧，她又不知道劇本裡喜兒有口勿戲，更不知道她自己會演喜兒。
「是嗎？有口勿戲嗎？我怎麼不知道！」
比韓言鑫還會裝傻的，這裡估計沒其他人了。
韓社長手托香腮做沉思狀，似乎在冥想劇本情節，最後表情嚴肅地對臉色陰沉的卿貴人道：「吾卿，我覺得喜兒這種臉色蒼白、身形瘦弱的勞苦底層妹子形象和我們小佳人富潤的形象有點兒不搭，所以我得重新安排下角色，你不介意吧！」
眨眼眨眼，吾大神給個台階下吧！
卿貴人抬眼，冷冷道：「嗯。」
於是，李佳人又一次降回了隻有一句台詞的丫鬟乙。
事情發展到這會兒，實在是太戲劇了，但李佳人很是滿意。
她喜歡台詞少的。
可是……
排練沒多久，輪到李佳人上場給「黃世仁」遞茶時，卿貴人又一次怒了。
原因是「黃世仁」接茶時，碰到了丫鬟乙的小手，應該說是手指，不不，指甲更精準些。
很快，在吾卿強大的低壓籠罩下，韓社長再次出手，讓李佳人從丫鬟乙，直接成了無名人士。
就是在某個場景裡，直接站在某處不動，沒有台詞，也不會跟任何人接觸。
美其名曰龍套，其實也叫作不會動的——背景。
這背景還是之前劇本沒有的角色，臨時加上去的。
囧。
李佳人默默地有些傷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明媚而憂傷。
吾卿很是滿意，坐在台下看他們將戲來回排了兩遍，才鼓掌站起來，喊李佳人回去吃午飯了。
臨走前，卿貴人朝韓社長招了招手，在韓言鑫耳邊嘀咕了幾聲。韓社長灰白的臉，猶如死灰復燃般明媚起來。
他們話劇社明年的贊助費有著落了。
社裡的小夥伴們再也不用辛苦地拉外聯了！
小佳人，都是你的功勞啊！你這背景演得太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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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是在學校食堂吃的，下午一點半，李佳人還得回話劇社繼續排練。
雖然她弱弱地覺得她那個角色排不排練，其實沒什麼影響。
吾卿帶李佳人去了沢園三樓新開的教職工餐廳，主要是一樓二樓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去的時候，正趕上熊孩子下課來吃午飯。
三樓食堂裝修得很漂亮，李佳人像小媳婦般跟在吾卿身後排隊打飯，眼睛不安地瞅著四周。
附近都是老師哎，她要不要一個個叫過去？李佳人幽幽地想。
輪到他們了，吾卿喊了李佳人一下，問她想吃什麼。
李佳人立刻回過神來，小手自然地勾住吾卿的一隻胳膊，人從後麵鑽出來，站在櫥窗口朝裡張望，手指戳這個戳那個，神情像隻不會滿足的小饞貓。
吾卿的視線落在自己被李佳人抱著的胳膊上，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越發溫柔起來。
在眾多老師的側目下，吾卿抱著滿滿一餐盤菜邊禮貌地和認識的老師打招呼，邊找位子，身後跟著不好意思的小佳人。
菜依舊以李佳人愛吃的肉為主，一坐到位子上，早就餓了的李佳人便急巴巴地拿手抓上麵的大排，不料中途被吾卿用筷子打了下。
「別用手抓，不衛生，拿筷子吧。」
卿貴人像教訓小孩子似的訓著李佳人，說是訓，聲音卻聽不到一絲怒氣，好聽得不行。
李佳人悻悻地縮回手，聽話地拿筷子夾肉到碗裡，小口小口地咬著，眼睛偷偷地瞅著吾卿。
剛才刷飯卡的時候，她看到了，吾卿一頓刷了七十多呢，這在學校食堂裡算高價了。
李佳人弱弱地覺得自己好像點得太多了，看到好吃的就沒了魂，隻知道點，忘了算錢了。要換作以前，她和小毛她們來食堂吃飯，佳人一頓頂多也就吃個十塊錢，二樓點菜的話，十塊錢能吃到大排和瓦罐湯了。
學校食堂很物美價廉的。
應該是和吾卿待久了，佳人已經慢慢習慣吾卿掏錢買吃的了。兩人處到現在，在吃上，吾卿對她不要太慷慨，搞得她現在越來越不知道節製了。
李佳人覺得這個習慣不好，要慢慢改，不然以後和吾卿分了，她可養不起自己了。
吾卿見李佳人低著頭沉悶地不說話，吃肉都小口小口的，不大像她一貫的作風，以為她因為他訓她，所以生氣了，趕緊去哄：「佳人，你喜歡用手抓著吃就抓吧。」
李佳人正想著怎麼戒掉那壞習慣，聽到吾卿喊他，抬頭聽著，聽完就囧了。
她剛剛是因為太餓了，急著吃才忘了拿筷子直接用手的。
想了想，李佳人還是覺得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比較好。
「我們以後吃飯aa製吧。」
李佳人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吾卿握筷子的手抖了抖，丹鳳眼探尋地盯著李佳人，看她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吾卿皺起了眉頭。
哄也不行，看來是真生氣了。
卿貴人有些發愁了。
不是沒見過男生哄女朋友，可是對吾卿來說，這是頭一次哄女朋友，他不知道怎麼哄李佳人才對。
所以……
「佳人，你要是覺得肉不夠吃，我們再點一些？」吾卿小心翼翼地問，李佳人最喜歡吃肉，這麼哄應該行的。
李佳人囧，卿貴人，你是要把我當豬養嗎？
李佳人搖頭，吾卿的心懸了起來。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買這麼多吃的給我，害我都吃習慣了，以後要和你分手了，沒你餵，我都餵不飽我自己了。」李佳人鄭重其事地說。
知道李佳人在擔心什麼，吾卿終於放下了心，將盤子裡的另一塊大排也夾進李佳人碗裡，雲淡風輕地說道：「那就一直不要分手就可以了。」
李佳人心跳快了好幾拍，臉上浮出粉嫩的紅暈來，羞澀地低下頭，難為情地說：「你這是想讓我娶你嗎？」
吾卿愣了下，尷尬地咳嗽起來，幽幽道：「佳人，你這樣理解也是可以的。」
李佳人抬頭，兩隻眼睛亮閃閃的，激動道：「我現在還不能保證，等我下次回家問問我媽，家裡存折上有多少錢，結婚都要送嫁妝的，我們家要是錢不夠，娶不起你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李佳人急了。
吾卿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朝李佳人眨著眼微笑。
「佳人，你可以事後找我報銷的。」
李佳人安心地點點頭，全心思放在回家怎麼和爸媽說吾卿的事上，都沒心思吃飯了。
吾卿則胃口大好，難得地吃了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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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幾次，李佳人去活動中心排練話劇，總能碰上吾卿，搞得孫小毛和社裡的其他女生，都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瞅她。
雖然她現在已經和吾卿確定戀愛關係了，並且共住一室，晚上還躺一張床上，偶爾會有親親抱抱，扌莫扌莫該扌莫的地方，但是卿貴人用不著她排練都黏著吧，不定時抽查什麼的很嚇人的。
她都已經演「背景」了，他還不放心什麼？
終於有一天，一起吃飯的時候，李佳人跟吾卿說了這事。
吾卿意味深長地「哦」了聲，然後埋頭繼續喝湯，慢悠悠地道：「我隻是路過而已。」
路過……
李佳人囧。
好吧，這借口還不錯。
離元旦的時間越來越近，為了演出效果更好，開演前三天，韓言鑫天天都喊他們去排練。
可是他自己，除了前幾次在，後麵都不見人影了，負責全場排練的還是第一次那個學姐。
那幾天，吾卿好像也忙，不再出現在話劇社了，這讓話劇社其他人都感到意外不已，李佳人卻隱隱有些失落。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她已經習慣吾卿時不時來看她一下了。
哭。
排得差不多了，幾乎都挑不到刺了，社裡的人才停下來休息，幾個人圍在一邊打牌玩。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李佳人和孫小毛也逐漸被大家接受了，孫小毛活絡，打牌的人中有她，李佳人在一旁看著。
目光時不時地朝話劇社門口望去，心想著吾卿不知道來不來。
她那哀怨的樣子，連孫小毛都看不下去，喊李佳人去外麵走廊給她倒杯水。
李佳人遊魂般飄了出去。
走廊裡的飲水機沒水了，李佳人還得跑樓上。s大的大學生活動中心也算標誌性建築了，又大又寬敞，且裝修很精致。
樓下是話劇社，樓上是各種社團活動點。
李佳人倒完水準備下樓，樓道口表演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韓言鑫從裡麵走了出來。
李佳人眨眨眼，原來韓學長躲這兒玩呢。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悠揚的音樂從裡麵傳來，李佳人好奇地湊在門口朝裡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