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愛憎分明的懲罰(1 / 2)
隻見聖女猛地發力,召喚出海粼神杖,對準殤澤羽的方位,施加無盡的靈力。
她如對待仇敵般,使勁的隔空提起他,再啪地一聲,把他撞打在水刑室上。
聖女手中緊拽的權杖,冒著藍白煙霧。
一股流動的氣流,隨後注進室內,不出片刻,便結為淡藍的凝冰。
殤澤羽整個人,還在劇痛中時,頃刻就變成了,一座厚重的冰雕。
僅有他的兩個眼珠子,在不停打轉。
在冰凍固體的強烈壓迫下,當他快要窒息的時候,聖女再次催動靈力。
一團火焰狀的血紅霧氣,憑空而起,向水刑室灌輸進去。
冰凍的物體,遇火即刻解凍,轉換為沸騰的熱水。
殤澤羽在空間有限的水刑室內,肌膚被燙得膨脹緋紅。
他撲通地拍打著,邪惡的滾熱之水,拚命無力地掙紮著,撕心裂肺地絕望著。
他明明可以調集靈力,來抵禦這喪心病狂的摧殘。
可是,他卻又好像不忍心,拒絕聖女帶給他的歡騰享受。
聖女此般反復輪回,用一波冷熱交替,恰到好處的發威施刑,給予殤澤羽,最仁義厚道的「款待」。
好讓他領教一下,觸怒聖顏的後果。
其實,憑借聖女的名義,她也許還有,其他的處罰方式。
可是,她隻用最不致命,也是最人道的手段,來給予殤澤羽,最直觀的懲罰。
聖女行刑的節奏,均勻又顛簸。
她僅顧用持續不盡的能量,傾瀉著內心的焰火。
但她卻不明白,殤澤羽內心,從一而終的期許和執著。
身後的佩姍等人,即便在帶傷痛楚的情況下,也流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
甚至,她有對聖女不明是非,便出此毒手的行為,感到無比的羞憤。
佩姍雖然想出麵求情,然卻又怕惹得,聖女心緒失控,反而變本加厲地,增重刑罰。
於是,她隻好偏轉頭麵,閉眼忽視水刑室內的酷刑。
水刑室處紮心的虐待,在荒僻的浮山間蔓延開。
這為本就悲涼的地表,增添了幾分催人淚下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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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懸在蔚藍蒼穹的烈日,投下灼熱刺亮的光芒,用它得心應手的稟賦,照耀著水幻都內,每個陰暗和明朗的角落。
順帶驅除一些,不太和睦的氣息。
隨屈憫到迷怨部落核心地帶,簡單祭拜亡故的桀琅後,蛟魷在本族之人的矚望下,臨危受命,暫時接替了部落領導。
蛟魷穿戴一身,風度翩翩的白衣,他在陽光下,潔如初雪般的發絲,衍射出絢爛的色澤。
自然界用獨有的風格,襯托著這個,因歲月囚禁,而遭受忽悠帶來,相思傷苦的人。
此刻再臨亂世的蛟魷,被修琢得仿佛來到人間,救贖苦難的神仙般。
返璞歸真,一絲不苟,厚積薄發,氣貫長虹。
蛟魷掛滿君臨天下的氣概,麵色不改熟悉的嚴肅。
其外露的威勢,仿佛可劈波斬浪。
他在屈憫的輔助引導下,帶著迷怨部落的軍士們,急不可待地,往守眷部落趕來,以支援前鋒之兵。
蛟魷在表麵上,是聽取屈憫的訴求,來守眷之地,幫他拯救迷怨男。
但在暗地裡,眾所周知,他來此的目的,並不單一。
因為,他廢寢忘食,終生牽掛的龍魚,正被藏匿在,守眷部落的某座浮山裡。
在這次預算好的行程中,說不定蛟魷還能見到她。
所以,他的神情雖冷峻不羈,內心卻火熱澎湃。
蛟魷不時將麵龐高抬瞻仰,頭頂太陽猛烈的威力,挑戰著耀光的無情,到處搜尋龍魚孤獨的身影。
然而,他再怎麼細心專注,到頭來始終無所收獲。
其孤傲高冷的外表下,難免圈攬著失落的感傷。
那些各浮山的護法們,賣命鑄就的靈力光線,經過整夜的消耗磨損,在白晝強光的突出影響下,被掩蓋了原有的輝芒。
靈光群微弱得,近乎與天色融為一體,沒有顯著的特征。
此時的守眷浮山群,因而透露著無解的詭異。
即便蛟魷此刻,占據修為優勢,但不知內情復雜的他們,還以為這是守眷部落,因抵禦外敵,而故意設下的狩獵圈套。
哪怕每人都懷抱,鳩占鵲巢的沖動,還是依然表現得,底氣全無。
屈憫的心中,似乎本就藏有鬼怪。
加之,蛟魷也才脫離災苦之境,對外界的形勢掌握不明。
因此,兩人揮之不去的懼怕,在心頭魂牽夢繞般升起。
他們不敢大肆張揚地,在守眷部落內到處遊竄,行事都表現得尤為謹慎。
膽小的心,會禍亂全局。
經過一隊人商議後,選擇出的將去之地,竟是朝向了,偏僻的水刑室浮山方位。
蛟魷率領隊伍,催動靈力禦空飛行,開始了他們的越境行為。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預先設定好路線的浮山上方。
一路避開眼線追蹤的過程,如此輕鬆。
完全沒有引起,平常戒備森嚴的守眷部落,值班侍衛的注意。
這無不讓眾人,對此感到存疑和震驚。
守眷部落內部形勢,已然不堪重負,完全沒有人,去留意到外來敵寇,又一波降臨了,神聖的仙境。
畢竟,在這關鍵時期裡,也無人有心去顧及到那些。
蛟魷帶領的部隊,在高空懸停後,碰巧看見了,先前佩姍和吳葉激戰,把浮山舊貌,踐踏過的場景。
在好奇心無聲的催使下,他們居然想著,去那裡湊個熱鬧。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水刑室浮山,背麵的空曠地表上。
雖說守眷浮山,都在沉降落下,然極度緩慢的速率,並未使他們,感覺異常和不適。
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他們誰也料算不到,會趟一道千載難逢的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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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如地獄般的水刑室內,聖女內心的怒氣,爆發得更加飽和。
她完全沒有,就此作罷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