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嶄新卻絕望的世界(1 / 2)
世間眾生,催凝真情,天地萬物,源自耕耘。
傳說,世人的精誠所至,金石便會為他們綻開。
在某些以夢想為主題的時空裡,播撒培育的對象,不一定為開花結果的普通種子,卻是貴氣奢靡的奇特黃金。
而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金子,便埋藏在堅不可摧的石山裡。
但是,如果沒有堅毅過人的信念,是絕無希望收獲到,那一顆價值連城,可實現任何願望的金珠。
困窘受縛的關鍵,在於人們盲目地執著追尋,可揭開一切神秘真理的利器。
他們卻不知道,用心去挖掘,那把埋藏在心中,無形卻萬能的鑰匙。
放眼望去,周圍的世界,一片荒無。
人跡罕至,塵土飛揚,空氣混濁,黯然無光。
令人壓抑的緊迫感,完美無遺的釋放於,所見之處的視線範圍內。
方圓百裡的環境中,見不到一棵,有生命的花草樹木,更沒有鳥獸蟲魚的影子。
隻有冰冷僵硬,不計其數的巨大石山,孤傲的林立著。
仿佛無邊的死寂,便是這裡的長居客。
它們從古至今,都霸占著席位,冷情且永不磨滅。
偶爾有陣旋風,隨意掃過,卷起陳年厚實的沙土裡,表麵最輕薄的一層。
混合後形成的風沙,毫無方向的飄盪。
浮遊不定的多道沙影,在空中刻畫出一幅,刷新蒼生認知的風景。
太過悲涼的景色,湮滅了人性贊嘆的天賦,報廢了長篇累牘的華麗開場白。
失去天命光彩的陽光,疲軟無力的,穿透過滿是塵埃顆粒,構成的灰霾空氣。
將它失去溫熱的光芒,自卑可憐地傾瀉在,這片荒涼寂寥,令人聒噪的大地上。
這處四周以悲嗆為主旋律的地界裡,唯一富足有餘的,便是似乎有人在用金屬器具,開采礦山時,和石頭碰撞出,刺耳又麻木,劈啪作響的叮當嘈雜聲。
大大小小的天然石質山坡,吸引著數以百計的人們,像迷失方向的螞蟻群,彎月要駝背佝僂著,匍匐在上麵,榨取可觀的精華。
就像每座堅硬的山架裡,都藏有足夠引人入勝的寶貝,才讓他們堅持不懈地,夜以繼日的奮力掏挖。
昏暗的視界裡,看不清挖山人群的麵目。
僅識別得出他們的身影,被忙碌和貪婪,時刻羈絆著。
個頭稍小的石山,早已被無情的掘成了平地樣。
隻剩下山底那截,太過保守頑固,無法被蠻力鑿開的基座。
組成山體的石料,被剁碎成大小不一的石塊,亂七八糟拋扔到,另外的空地上。
可見得鑿山的那些人,沒有從它裡麵得到好處。
雖然有許多巨大的石塊,在挖山之際,被刻意挑選出來,打磨成仿佛是做為,某種建築材料的規則方形樣,並由獸狀外觀的圈養動物,拉動的大型運輸車輛,往遠方吃力移動而去。
但是,由現場的棄石堆擺方式來看,在此興師動眾的人們,並不是為了收集石材來使用,才發瘋似的挖掘整座山。
倒像是在暗示著,采擷某種稀有的寶物。
那些勞神傷財的過程,隻不過是愚公搬山的作秀罷了,並不值得提倡和宣揚。
反而,還因此顯出,有種破壞生態原貌的傾向。
在某座被削平的山底處,兩個渾身沾染灰塵,裝扮質樸襤褸的年輕男女,滿臉失望和遺憾。
但他們卻不表現出,頹喪和浮躁的表情。
兩人撐著手握的長柄釘錘,在原地商討著什麼私語。
隻聽那位風姿卓絕,但素顏被玷汙到不見本麵,梳著盤卷發髻,滿頭大汗的女子,氣息不穩的,對男子抱怨著。
女子道:「鐵哥,你說我們早出晚歸,都整整挖五年了,硬是移掉了十座山頭,為何一點金沙的影子,都還沒見到?」
外表憨厚敦實的男子,滿臉愉悅輕鬆。
他伸出粗布袖子,替容貌還算清秀的女子,擦掉額間的汗珠。
男子道:「菲妹,你看別人,都消滅了三四十座山。
耗費的時間,不說有二十年,十年起碼需要的吧,也還不是一無所獲?
既然人家比我們辛苦,都沒放棄理想,就證明女帝允下的諾言,決計不會,是造假忽悠人的。
況且,有那麼多人都相信,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去存懷疑之心呢?
我們也沒算白乾,至少開采了,許多可修建皇城的石塊啊!」
女子滿臉愁怒,不耐煩的道:「可是,就地取材,是為無償奉獻,修築皇城堡壘。
況且,這也並不是我們的目標,咱們更加不可能,一直這麼拚命挖下去呀!
這種以生命為代價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啊?!」
男子伸出粗厚的手,撫扌莫著女子,被汗液黏在額頭上的垂發。
他柔聲安慰道:「再堅持一下嘍,好日子,是不可能來得,這麼輕而易舉。
否則,女帝也不會,給開山的人,配置豪華的住宅,來激勵他們,用心的乾活。
如果我們不努力工作,房子被強製沒收掉,又沒法回到原來的國度,你說咱倆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落地生根?」
女子麵色轉和,但依然埋怨,道:「你說的很對,可你看我,原來的纖白細手,都被折磨成,如今布滿老繭的粗糙之手了。
還有我這水嫩的肌膚,也搞得跟乾癟缺水似的。
連我一頭傲人的飽滿青絲,也開始長出了,討厭的蒼老白發。
真是快要氣死人了,我還三十歲未到,弄得都跟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醜陋不堪了!」
男子搖搖頭,傻氣地笑了笑,用手指對向她。
他像要出言責怪她,卻又不忍心說出口一般。
片刻後,女子瞥了一眼男子,神色再次難看起來。
女子道:「瞧你出息的德性,當初若不是你沖動,拉著我跟隨慕顏公主,背離溫馨的家園,來到這荒山野嶺,追求相傳的所謂奇異力量,我又怎會落得,這般邋遢的模樣!」
男子寬鬆的麵容,忽地凝凍下來,哽咽辯說道:「我······」
女子不給男子解釋的機會,獨自隨性道:「以我所見,她擺明就是,在欺騙愚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