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ngYifeng(1 / 2)
用完餐後,陸程安便提早退場,沈放想念家裡美嬌妻,也不在外邊兒多待著,季洛甫和梁亦封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解散。
回去的路上,鍾念慵懶愜意的躺在副駕駛上。
梁亦封目光專注的開著車。
等待綠燈的間隙,鍾念看到過馬路的小姑娘手上拿著隻仙女棒,火光四溢。
她勾了勾唇,輕聲說:「現在城裡不讓放煙花了吧?」
梁亦封:「嗯。」
鍾念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我記得以前大年三十的時候,這邊還會有跨年倒計時,等到新年來臨的時候,頭上都是煙花,還挺好看的。」
綠燈亮起,梁亦封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前行。
道路兩側的路燈一盞盞往後退,前方星光璀璨,星河蔓延。
梁亦封的臉在半明半暗中,瘦削寡淡的側臉無端的染上了夜晚的溫柔,「過段時間是日本的煙花大會,報社不忙的話,我們一起過去怎麼樣?」
日本的煙花大會鍾念也是早有聞名,她動了動身子,「醫院不忙嗎?」
梁亦封:「我下個月主要的工作是住院部,相對而言會輕鬆一些,再說,我們隻是去幾天。」
鍾念想了想,「大概幾天,我需要一個確切的數字。」
梁亦封說:「你想在那兒玩幾天?」
鍾念說:「多玩幾天是最好的,可是還有工作啊。」
長大以後,自由似乎已經不是一件易事了,思想上的自由簡單,行動上的自由,難。每個人都被各種事物束縛著,疲於工作,疲於奔波。
她也不想工作,但她有不得不工作的理由。
梁亦封其實很想說,別工作了,我養你吧,但他知道這句話說出口沒有什麼意義。
鍾念不是會依附於他人存在的人,她性格獨立,個性鮮明。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梁亦封知道,她沒有那麼愛他,沒有愛他愛到想和他廝守一生。
她仍舊有所保留。
而他是無所顧忌。
這份感情並不平等,但世上有哪份感情的開始是平等的?
梁亦封喉結微動,說:「四天吧。」
鍾念說:「可以,那到時候再說吧。」
車子緩緩前行,夜幕籠罩一片漆黑。
外麵的風很大,吹得行道樹樹葉簌簌作響,沒一會兒,雨滴就落了下來,擋風玻璃被豆大的雨滴砸的發出響聲。
鍾念想起昨晚電視上說的台風預警,「台風一般會持續多久?」
梁亦封大抵也是想到了昨晚的新聞,說:「大概一周?不過也很難說。」
他話音剛落,車子就駛入了地下停車場。
兩個人也沒在意這個話題,當做是穿堂風一般轉身就算。
上樓之後,兩個人各做各的,洗澡、換衣服。
梁亦封洗澡的時候聽到浴室門被人敲了敲,他關下花灑,扯了條浴巾裹在下半身,水滴在月匈膛上流淌,裸露出來的皮膚白的過分。
打開門,好整以暇的看著鍾念:「我沒有一起洗澡的計劃。」
「……」
饒是鍾念這種十分不受外界影響的人,也被他這句話給說的臉紅。
而且視線裡,是他月匈肌僨張的月匈膛,他雖然看上去瘦削如骨,但一脫掉衣服,身上肌肉塊塊分明,上半身淋濕,左肩上搭了一條毛巾,遮住左月匈膛,水滴在皮膚上靜悄悄的流淌。
他應該是剛洗沒多久,身上沒有沐浴乳的味道,頭發濕透,軟綿綿的趴在頭上,被他一手全部蓋在後麵,露出白皙的額頭。其實這樣的發型很考驗人的臉型,但他雙眼被水淋的濕漉漉的,沒有帶眼鏡的他,柔情萬千。
見她不說話,梁亦封無奈的鬆開拉著門把的手:「好吧,如果你非要想一起來洗,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鍾念回過神來,「我忘了帶電腦充電器了,你的充電器在哪兒?」
梁亦封:「書桌左手邊第一個抽屜。」
鍾念說:「好。」
她轉身要走,梁亦封在背後幽幽開口:「不一起嗎?」
有句話說的沒錯,表麵上越是衣冠正經的人,私底下越是衣冠禽獸。
梁亦封連說這種話都是一副坦盪至極的正經模樣,他做得到坦盪,鍾念不行,到底是女孩子,再清冷如斯還是會臉紅。
她耳根子泛紅,語氣冷靜克製:「我洗過了。」
她尾音微顫,泄露出她內裡的躁動不安和羞臊。
梁亦封覺得此刻的她,更真實,更動人。
人嘛,總是一副故作堅強的清冷模樣,到底是不討人喜歡的。
不過好在,他喜歡她,是他一眼就從人群中發現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嗯,鍾念一直是梁亦封的命中注定。
梁亦封看著她的身影勾了勾唇,轉身回浴室裡洗澡。
洗完澡出來,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鍾念不在。
他想起她之前是去書房的,於是也走到書房去。
果不其然,鍾念就在書房。
書房亮著昏黃的光,房間被暖光包圍,格外的靜謐溫暖,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不遠處閃電一閃而過,繼而帶來一陣轟鳴。
大自然環境嘈雜,而室內安靜無聲。
梁亦封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鍾念正對著電腦瀏覽著上麵的照片,見到他來了,朝他招了下手,「看看吧,這裡有你。」
梁亦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