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ongNia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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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漸漸往城市的另一端開去,鍾念忙了一天,在車上昏昏欲睡的,醒來之後發現周圍的場景十分陌生。

這分明是別墅區,每棟獨棟門前綠化優良,落雪繽紛時節,為這鬧市中的一方淨土增添一抹遠離塵世的清冷之感。

車內空調輸送著暖氣,鍾念吸了吸鼻子,扭頭往駕駛座上看了一眼。

梁亦封把椅背放了下去,他躺在駕駛座上,單手蓋在臉上,呼吸沉穩,不知道是睡了還是發呆。

鍾念動了動身子,衣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麵前的人旋即一動,他側過頭來:「醒了?」

鍾念:「嗯,這是哪兒?」

梁亦封點亮車廂內的燈,語氣十分漫不經心地說:「我們以後住的地方。」

他說完,旋即打開車門,室外寒風裹挾著雪花落進室內,鍾念扭頭,看到雪花落在真皮座椅上,轉瞬化為水滴,在暗夜裡閃閃發光。

鍾念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天色漆黑,白蓮花樣式的路燈發著瑩白色的光,雪花在燈光裡飄落,像是一場無聲的圓舞曲一般。

她拿起包下車。

梁亦封站在院子外的鐵門前,伸手推開鐵門。

雪下得越來越大,梁亦封在前麵催她:「快點進來。」

「哎。」她應著,小跑著到他的身邊。

他分明是看著身前的,身後又像是長了雙眼睛似的,她一到,他就伸了一隻手出來,鍾念沒有猶豫地回握住。

雙手十指交握。

他的手一如往常的冰冷,他似乎體溫就比常人低一點,哪怕是在床上,都是如此。

梁亦封拉著她往裡走。

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上已經積了一層雪了,北方的雪下得又快又大,僅僅是一天的工夫,地上便有了一層積雪,鞋子踩在上麵,發出悶悶的聲響。

到了大門處,梁亦封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哢——」的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起。

屋子裡麵暖融融的,鍾念被他帶了進去。

沒有開燈的室內,暖意盎然。

梁亦封把她按在門板上,雙手抱著她,額頭相抵:「以後我們住在這兒。」

漆黑的室內,他的身影壓在她的身前。

眼前一片陰影,但他的雙眸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帶了一股攝人的光。

鍾念說:「你什麼時候買的?」

「很多年了。」梁亦封含糊地說,他沒有說是特意為她買的,也沒有說這間房子和他一起在等她回來。

他不希望她感動,這些都不值得她感動。

畢竟這些都是他的心甘情願。

鍾念伸手推了推他:「我想看看。」

梁亦封低喃:「不準說不喜歡。」聲音很輕,卻又自帶一股子霸道與強勢。

鍾念輕笑出聲。

頓了頓,梁亦封按下廊燈和客廳水晶吊燈開關,剎那間,燈光亮起,宛若白晝。

鍾念的瞳仁微縮,她下意識地鑽進他的懷裡。

梁亦封沉悶的聲音傳來:「如果有不喜歡,我就改。」

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座城市的麵積大了十倍不止,高樓大廈多了將近百座,馬路上轎車不斷,城市日新月異的發展,和以前相比,絢麗繽紛。

九年前的審美已然和如今截然相反,我或許能猜出你的喜好,但這麼多年過去,我怕你變了。

即便我沒變。

我這顆腐朽的心,一如既往的在遇見你之後,隻為你而跳。

鍾念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往客廳走去。

家裝以灰、粉為主要基調,裝修大方得體,擺放著的小物件格外的得她的心意,屋裡還擺了許多的綠植,鍾念走了一圈,喜歡的不行。

她站在樓梯處,單手扶著樓梯,居高臨下地看著梁亦封。

梁亦封第一次心裡萌生緊張的情緒,他扶了扶鏡框,遙遙地看著她。

倏地,她展顏一笑:「我很喜歡。」

懸在半空的心墜回原地。

原來遇見她之後,他的情緒,是由她來操控。

鍾念緩緩地走到他麵前,眨了眨眼:「布置多久了?」

梁亦封輕描淡寫道:「沒多久。」

大一買的,大二交房,大三那年梁亦封加入了沈氏,在醫院、學校和公司三個地方忙碌著,他像個陀螺一般無休止地轉動,直到研一,才有時間騰出來裝修這個房子。

這些年他都很忙,忙的不可開交。

當初季洛甫問他為什麼要學醫,畢竟像他這種冷血薄情的人,實在不適合學醫。那時候梁亦封是怎麼說的?

他咬著煙,眼神晦澀難辨,聲音嘶啞道:「想忙點,忙的時候,不會像她。」

所以他選了學製最長的醫學,想著醫院那麼忙、課業那麼緊,他總歸不會那麼輕易地、抬眸之間就會想起她。

不過也是成了醫生,梁亦封才意識到,季洛甫大概也有老馬失蹄的一天。

像他這樣涼薄冷血的人,才最適合學醫,因為不會被影響,把每一台手術都當做是考試一般對待,冰冷而又生硬,卻又能拿出滿分的答卷。

梁亦封走到她麵前,問:「以後住這裡,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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