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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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辭和秦燼要一起出門, 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蘇卿容了。隻要他們一離開,門派裡就隻剩下他和清清獨處,真不錯。

他雖然表麵上和秦燼仍然說不到一起去, 隻不過二人臨行前, 蘇卿容還是將流澤鏡給了謝君辭,讓他轉遞給秦燼。

「我的血那麼寶貴, 可不想為了他而再流第二次。」蘇卿容輕哼道, 「不值當。」

謝君辭頗為訝異, 他沒想到蘇卿容竟然會送出流澤鏡。

蘇卿容能做出主動關懷別人的舉動,這足夠證明他確實改變了許多。

謝君辭收下鏡子,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蘇卿容的肩頸處, 是個比拍肩更有兄弟間親近感的動作。

蘇卿容沒想到謝君辭會這樣做,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謝君辭離去, 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有點不敢相信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脖子。

以往弟子們離開門派都是各走各的,從來不會有送別之類溫情的事情發生, 如今卻是不同了。

二人離開那天, 蘇卿容抱著念清去送行。

小姑娘不知道謝君辭和秦燼二人此行是做復仇這樣危險的事情, 兩個師兄都和她保證會快點回來, 還答應給她買好吃和玩具。

至於齊厭殊,他沒有出麵。兩個徒弟也從沒奢望過師父會親自送他們, 與念清告別之後, 他們離開了門派。

蘇卿容抱著小姑娘回了主殿,他道,「師尊, 他們走了。」

齊厭殊靠在貴妃榻上, 他手裡翻著書, 聽到這個消息,隻是淡淡地哼了聲。

他和二弟子最後這幾天相處得都很僵硬,秦燼心裡憋著一股氣想證明自己能行,他雖然表麵恭順,可反骨都快翹到天上了。

恰巧齊厭殊是反骨中的反骨,師徒二人互相較著勁。

「有大師兄在,沒問題的。」蘇卿容安慰道,「大師兄一定會每天都報告行程,師尊不必太過擔心。」

「本尊擔心他?」齊厭殊一甩書,冷冷地說,「你想多了。」

齊厭殊說自己沒擔心,那便當做是沒擔心吧。

謝君辭果然每天都主動聯絡齊厭殊,告訴他二人都做了什麼,順便看看念清。

秦燼脾氣倔,他就想憋著這股勁趕緊復仇成功證明自己,雖然每天也能主動在聯絡中勉強地和齊厭殊問好,隻不過一看就是被謝君辭硬拉過來的。

至於那個聖級防禦法寶流澤鏡,待到二人離開修仙界,快要到魔界的時候,謝君辭才交給了秦燼。

蘇卿容是絕對不會當麵將流澤鏡給秦燼的,秦燼也不會收下。

隻不過秦燼也不是一味逞強,既然都已經到了魔界邊緣,鏡子也無法退回去,他便接受了,隻是有點勉強。

「你真的這麼討厭蘇卿容?」看到他的神情,謝君辭不由得問道。

「他的人情太貴重。」秦燼冷冷地說,「我要還他無數倍,才能讓他閉上嘴未來再也不提。」

秦燼討厭蘇卿容的原因和謝君辭一開始的時候是一樣的,都是因為蘇卿容的那張嘴太毒了。

「他已經變很多了,你沒有注意過嗎?」謝君辭說,「自從有了清清之後,蘇卿容從來沒有像是過去那樣毒嘴毒舌了。你上次的傷是他主動救的,這次的鏡子也是他怕你不接受,所以才私下給我。」

秦燼很想反駁說沒有,可是想想上次他受傷的時候,蘇卿容雖然也過來氣他,但話的內容其實並不算難聽。

以前蘇卿容挑事的能力堪比人家出喪他放炮,別人失敗他叫好,人家哪痛他捅哪兒。

和他以前的表現相比,蘇卿容最近確實沒說過什麼太出格的話了。甚至聽謝君辭這樣一說,秦燼便想起來他割肉還人情的時候,蘇卿容氣得半死的樣子。

這麼一想,秦燼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這樣做是圖我什麼?」

「或許就是師兄弟之間單純的關心。」謝君辭說。

「單純的關心?」秦燼諷刺道,「我們門派有那種東西嗎?」

「沒有嗎?」謝君辭反問。

秦燼一時無言。

他本來想說沒有,可是卻不由得想到了小師妹。

自從有了清清之後,滄琅宗似乎真的開始轉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連師尊都開始管他們了,隻不過管得不是地方。

二人一路閒聊,他們的前方,天空烏雲密布,大地紅土焦黑,空氣中的魔氣逐漸搶占靈氣的空間,狂亂地飛舞著。

「先不想那些了。」謝君辭說,「魔界就在前麵,我們快點解決,快些回來。」

秦燼剛想點頭,忽然蹙眉道,「誰說要和你『我們』了?不是各乾各的嗎?」

「我鮮少來魔界,對這裡不太熟。」謝君辭表情坦盪而誠懇,「不知秦兄能不能多擔待我一二,先同路一段時間,讓我熟悉一下地圖?免得回來時你還要等我。」

秦燼的眉頭這才鬆了些,沒有之前那樣反感。

「哼。」他拍了拍袖子,不屑道,「本座之前便說過,你總去人界歷練一點用處都沒有,如今連魔界都沒怎麼來過,傳出去都丟人現眼。罷了,看在你沒見過世麵的份上,本座便勉強和你同行幾日吧。」

秦燼先向著魔界而去,謝君辭的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些,跟在他的身後。

自從他將哄孩子的方式移植到秦燼和蘇卿容的身上之後,便感覺到二人都比過去好說話了許多。

真沒想到,簡簡單單的說一些鼓勵和示弱的話竟然能有如此成效。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魔界之中。

-

謝君辭每日都會聯絡齊厭殊,大約十日之後,也便是他們進入魔界的第三天開始,便忽然沒有了消息。

在性子都要強的一家子裡,有一個能作為互相溝通的橋梁、讓彼此都願意妥協一點的人存在便顯得至關重要了。

齊厭殊若是自己的話,哪怕對麵斷了聯係,他也是絕對不會主動聯絡的。

可是念清天天都要見師兄,一天斷了都不行,在她的要求下,齊厭殊這才『勉強』地聯絡謝君辭。

然而,謝君辭沒接通。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謝君辭秦燼二人就這樣忽然杳無音信了。

就連蘇卿容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可是他又有些不敢相信,「謝君辭和秦燼兩個都是分神期,誰能對他們產生這麼大的威脅?」

一直裝作不在意的齊厭殊也不再置氣,他聯係了幾個魔修舊友。

他年輕時在各界遊歷,按理說不論是修士還是魔修妖族,都會有維護自己的勢力的本能和排他性,然而齊厭殊倒不是如此,他和一些妖族魔修的尊者關係都還算不錯。

按理來說,分神境界的打鬥該是地動山搖的,不論如何,魔界會有消息傳來。

他聯絡到幾個魔界舊友的時候,也認證了這點。就算他們沒有在現場,可這幾日魔界都在流傳秦燼和謝君辭與一個魔將打起來的事情。

謝秦二人名聲很廣,哪怕沒見過他們也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號,而和魔將打起來,便有些不妙了。

魔將一般而言都有合體期的修為,若他們尋仇尋到魔將頭上,那麼之前那個分神期的毒修必定是他的屬下,而一個魔將可能隻有一個屬下嗎?

謝君辭和秦燼在人家的地盤打架,就算他們天賦異稟,但以少戰多,如何凶險可想而知。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齊厭殊的臉都沉了下來。

「齊小兄弟,你這徒弟是怎麼和魔將結的仇?這也就罷了,可別因此得罪了魔皇。」那邊還在關懷他,「萬一以後你們在修仙界待不下去了,還得來魔界混呢,如今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怕得罪魔皇?」齊厭殊冷冷地說,「他的屬下暗算本尊的徒弟,怕也該是他怕得罪我!」

聽到他話裡尋仇的意思,對麵的魔修趕忙道,「齊兄弟你冷靜一點,你的弟子也就罷了,你可不能親自來魔界,你若是來了,再想回修仙界便難了……」

說起仇人,齊厭殊得罪的人比他的弟子多多了。不說其他,就說他曾經的門派,在修仙界位高權重的玄雲島,便不少眼睛在盯著他。

仙門世家都和齊厭殊有仇,隻不過缺個能捶死他的機會而已。他不出門,弟子們在各界茬架也就罷了,如果齊厭殊自己離開,能否再一次回來,就真的說不準了。

更何況,整個滄琅宗是為罕有的仙地,與齊厭殊簽署了魂契,滄琅宗全然以他為中心。他如果離開,滄琅宗很可能會被人發現,又或者露出破綻。

齊厭殊冷靜了一點,他才冷聲道,「發生這些事情,魔皇一點表示都沒有?」

妖鬼魔三界發展至今,魔界已經成為其中最強大的勢力。

魔修最靠近人類,聰明又狡詐,帶領著魔族建造了一個興盛的魔城王朝,擁有和修仙界一樣完善的修煉體係和勢力構造,是不容小覷的大敵。

和修仙界擁有類似蘇氏這樣的特殊血脈或者天生劍骨之類的體質一樣,魔界也有自己獨特的傳承。

每代魔皇都會覺醒魔尊之骨,否則便會名不正言不順。據說擁有此體質的魔皇堪比半仙之體,能突破實力限製,修為要比大乘期修士還要高,隻不過終身無法踏出沒有魔氣的地方。

如今的魔皇已經在位快兩千年了,怎麼看都是個老狐狸。

齊厭殊沒有說大話,魔皇該怕自己得罪滄琅宗的。

滄琅宗有身負閻羅之力的謝君辭,有龍族血統的秦燼,有可以血救天下萬病,也能以血為術超境殺人的蘇卿容,以及不到八百年便修煉到渡劫圓滿期的天才齊厭殊。

說白了,滄琅宗修仙是浪費天賦,若是他們全部入魔,魔界兩千年的王朝頃刻間改朝換代也未曾可知。

齊厭殊聯係的魔修是前任魔將退休的老頭子,因為天賦有限,已經停止修煉而轉為養老幾百年了。

對麵停頓了一下,老頭子有點無奈地說,「我幫你打聽打聽,很快給你回話,你可千萬不能沖動!別再做之前那樣的事情了!」

齊厭殊冷哼一聲,這才掛了法寶。

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虞念清懵裡懵懂,倒是抱著她的蘇卿容擔憂地問,「師兄他們對上了魔將?這……這如何是好。」

合體期的魔將比謝秦二人高一境界不提,他的屬下都是和他們同個修為的分神期,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哪怕是謝君辭和秦燼,恐怕也……

「輸倒是不一定。」齊厭殊冷靜地說,「秦燼若是恢復龍身,修為能達合體期。謝君辭還有他的閻羅之力,向上跨一境界作戰未嘗不能贏。隻不過要吃些苦頭。」

至於這個苦頭是小是大,便不好說了。

魔界的老頭子很快聯係了他。齊厭殊接起法寶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繃緊了,陰沉得要命。

「齊小兄弟,你那兩個弟子可真是不得了啊!」老頭子說,「他們、他們把魔將給殺了!現在魔將手下上萬魔族都在追殺他們!」

齊厭殊本來臉色極其不好,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嗬地輕笑了出來。

聽到齊厭殊竟然笑了,老頭子傻眼道,「你竟然還有心情笑!若是他們被魔將欺壓,魔皇出頭擺平也就罷了,如今他們把人殺了,這梁子是結下啦!九大魔將被你弟子殺了一個,魔界的臉麵往哪兒放?!」

「愛往哪放往哪放。」齊厭殊不屑道,「魔皇若是有點腦子,就應該下令讓人停止追殺。」

上萬魔族聽起來人很多,估計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能有幾個元嬰期金丹期的魔族都不一定,對謝君辭和秦燼沒有威脅。

一堆嗡嗡作響的蒼蠅怎麼圍著野獸的傷口飛舞都於事無補,除非野獸自己支撐不下去。

齊厭殊的眸色變沉了些。

掛了法寶,他看向蘇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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