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場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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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場雪

對於顧疏白這個出人意料的動作, 付忘言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措手不及。相反的,這一次她出奇的平靜。

她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平靜地承接著男人的親近,平靜地感受他的存在。

他們像是一對交往了很久的情侶,接/口勿隻是再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

她很平靜, 顧疏白卻格外深情。

一雙幽深的眸子裡映出女孩漂亮的容貌,那是不一樣的付忘言。

他探出右手, 掌心乾燥, 五指並攏摁住付忘言的後腦勺。指尖與發根摩擦,女孩的發絲觸感清晰。

他的手剛剛經過冷水的浸泡,指尖發涼, 冰冷的觸感快速沿著她脖頸處的那點皮膚蔓延開。那是一種足夠震撼人心的溫度,仿佛夾帶著冰雪,順著皮膚一點一點滲進她骨頭裡。

這種宿命的寒涼她太熟悉了。早在去年那個冬夜,他靠在講台桌邊對著她溫柔微笑。空盪的大教室裡有穿堂風灌入,她扌莫了扌莫自己發涼的耳垂, 感受到了一股刺入骨髓的宿命的寒涼。

隻有這一刻才最真實!

她感受到無與倫比的輕柔,感受到他刻意壓製的濃/情,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和憐愛。

認識他至今,他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安靜,那麼的不動聲色。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始終包容著她這塊別扭任性、膽小怯弱的礁石。他從來不懼怕她的滿身棱角會傷到他。用最溫柔的手, 以最耐心的心性, 無聲無息地去撫平她的棱角。

宛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這個男人儼然就是上天對於她的恩賜。她所有的幸運都從遇見他開始。

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伸出手去擁抱他吧!

她一雙手輕輕繞到身後,顧疏白的脊背,清瘦,嶙峋,卻分外硬實。她踮起腳尖,將這個口勿加深了。

時間愈久,男人的呼吸便愈急促、沉重。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突兀,聲聲不息,聲聲入耳。

顧疏白抱住付忘言,衣料相互摩擦。他月匈腔劇烈浮動,氣息未定,越發有些失控。

身體的變化是那樣明顯。

他的手乾燥而有力,一把抱起付忘言,讓她坐在流理台上。然後不動聲色地……

付忘言脊背一顫,猛地抬起頭,撞入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裡。

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像是漩渦,暗湧橫生。

她的臉清清淡淡的,有些殘妝,五官精致耐看,很清秀。

他望著她,有些癡迷。

「在一起吧!」他聲音嘶啞,氣息徐徐而溫熱,蠱惑人心,「好不好?」

她脊背發僵,心神恍惚,理智遊離,悶哼一聲,「嗯。」

她前二十二年踽踽獨行,孤獨而又迷惘地在這寒涼的人世遊走。豎起堅硬的鎧甲,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願親近任何人。

而如今,她遇到了這麼一個男人。他溫柔、善良、耐心、熱情,值得她用最完美的詞匯來褒獎他。

可就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他告訴她:「付忘言,在我麵前,你不必那麼堅強。你故作堅強,我會覺得心疼!」

愛情有千萬種樣子,而有一種叫做——

在她最糟糕,無所依靠的年紀,他適時出現了,為她撐起一片天。

——

這樣一耽誤,吃晚飯就真的已經很晚了,都八點過後了。

顧疏白燒了三菜一湯,紅燒雞爪,茄子牛肉,油淋生菜,外加一個山藥排骨湯。

菜色精美,味道也很贊。

菜一端上桌子,付忘言就每樣菜都嘗了一口,連連誇獎:「真好吃!」

這個樣子的付忘言簡直就是小饞貓。

顧疏白從取了碗筷回來,付忘言就已經啃了好幾隻雞爪了,骨頭都吐了半碗。

她擼起袖子,從他手裡接過碗,主動請纓,「我來盛飯。」

顧疏白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筷子嘗了兩口菜。味道還在線,是他平時的水準。

安安靜靜地等付忘言給他盛飯過來。

卻沒料到下一秒女孩子鬱悶的聲音就飄了過來,「顧醫生,米飯好像沒熟。」

「怎麼回事?」他直接起身,走過去,「我看看。」

他絕對想不到付忘言居然給他出了這麼一道難題——

滿滿一鍋的米,表皮全是生的米粒,底層則已經完全糊了,氣味濃鬱非常。

典型的米多水少。

這一鍋米算是廢了!

這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剛才就不該讓她去蒸飯的。

「怎麼辦啊顧醫生?還能拯救嗎?」她挎著一張素淨的小臉,表情委屈。

「倒了吧。」顧疏白快速做決定:「重新蒸過。」

付忘言歪著腦袋,「加點水進去再煮一遍不可以嗎?」

顧疏白:「……」

「煮不熟了。」顧疏白對她說:「你先吃點菜,我去處理一下。」

「好吧。」她鬱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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