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這樣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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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什麼都好,就是把席慶諾當寶,把其他女人當草。

席慶諾一直不敢去a市北區,怕遇見熟人。今天老板開慶功會,因為老板家住北區,於是就近,慶功會地點選在了北區。她本想終於有機會可以大吃大喝,結果不得不找個借口推辭。

下班以後,席慶諾隻能眼巴巴地聽著同事們興高采烈地討論今天會有什麼佳餚,作為吃貨的她隻能十分悲劇地乾吞口水。入秋的傍晚,風冷颼颼地灌進她單薄的針織開衫裡,更是平添了許多悲涼。

她縮了縮身子,找了個背風的角落等公交車。當一輛香檳色的寶馬從她身邊馳過時,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愁苦的臉上立即奸詐地笑開了。今兒是她盼望已久的星期五,家裡又可以多一雙筷子了,她立即拿出手機撥打她專門設的親情號碼。

「餵?」電話那頭傳來微微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的嗓音,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席慶諾立馬嬉皮笑臉地捂著電話說:「梁越美男,今晚來我家唄,好不好?」

「我已經在你家了。」

席慶諾愣了一愣,隨即笑道:「美男,等我回家找你玩呀!」這時正好公交車來了,人太多,為了早早擠上去占個座,她馬上換了語氣:「我掛了。」便草草掛了電話,用她略微豐滿的身子死命地往公交車上擠。

回a市有半年多了,剛回來那會兒,席慶諾信誓旦旦地保證能瘦回到大學時的曼妙身姿。可惜,上帝給了她一顆想瘦的心,奈何留給她一張吃貨的嘴。這半年來,她可是一斤肉都舍不得掉,身材依舊屬於微胖。身高一米六四,體重達

一百二十斤,衣服從原來的s碼直接飆升為l碼,她心裡那個滴血啊!大學同學兼現任死黨李欣桐不止一次地損她,每逢見麵,開口第一句總是故

作驚喜地說道:「瘦了!」席慶諾每次都一臉驚喜地閃著亮亮的眼睛:「我真瘦了?」「不是,衣服瘦了好多。」於是,席慶諾崩潰了。其實,她真有狠下決心想減肥,奈何梁越美男廚藝高超,一失足成千古恨,

隻能眼看著自己越來越胖。被嘲笑後她每次都想揍他,而他則會溫柔地接住她的拳

頭,微笑道:「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你豐滿的身材,扌莫起來很舒服。」她放寬了心,減肥的事便一直擱置到現在。席慶諾的房子租在a市南區,南區是老城區。她工作的地方在中部偏北,是經

濟貿易區。從家到公司,坐公交車要一個半小時之久。李欣桐很不理解她,就算再沒有經濟能力,也可以租北區的房子,北區與南區的價格大同小異,但近很多。隻有了解席慶諾的梁越從來不過問。

下了公交車拐幾個小巷子,當看到樓下停靠著一輛香檳色寶馬的時候,席慶

諾會心地笑了笑。到家了。席慶諾租的房子年久失修,樓梯沒有燈,台階殘缺不全,白天還行,到了晚

上,隻能扌莫黑。梁越每次來,總是苦笑地說:「何必這麼苦自己呢?回家吧。」她總是堅決地搖頭。她沒臉回家!到了三樓,席慶諾掏出鑰匙開門。說起這破門,梁越嘮叨過好幾回,奈何席

慶諾太懶,一直沒換成防盜門。門剛一開,她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她好多天沒好好吃飯了,每次下班都是直接在樓下餐廳買好快餐打包回家,然後坐在電腦桌旁一邊吃一邊玩電腦。

隻有到了星期五,梁越帶菜來她家燒飯,她才能吃上家常菜。

席慶諾打開玄關處的櫃子,拿出拖鞋換了,屁顛屁顛地走到廚房。廚房的燈十分亮,頎長的背影立在灶爐旁,圍裙的細繩在他的月要後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若是沒這玩意兒,單從他熨帖不帶褶的襯衫和合身的西服長褲來看,她還以為是領導來檢查她的廚房呢。

席慶諾懶洋洋地靠在門上,輕聲咳嗽兩聲:「梁越美男,哀家回來了。」梁越回身。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冷峻的劍眉,挺秀的鼻骨,細長的鳳眼高深莫測,緊

抿的薄唇微微開翕:「席慶諾,我打掃你家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席慶諾一時答不上話,理虧地嬉笑,轉移話題:「哎呀呀,好香啊,我看看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這幾天剛剛下載了一款新遊戲,一下班就忘我地奮戰其中,以至於把自己搞得蓬頭垢麵,做了「亂室佳人」。如果讓梁越知道她不務正業,又要說她了。

席慶諾走到餐桌旁,看見桌上都是她愛吃的小菜。她也不顧自己的手髒不髒,直接伸出爪子捏個菜往自己嘴裡送,眼睛瞄到陽台上掛著的一排衣服時,差點把自己給噎死。

她噌噌地跑過去一看,好家夥,全是她昨天洗澡丟在浴室裡的換洗衣服,連內衣內褲都幫她洗了。席慶諾的臉「唰」的通紅,堪比掛在衣架上迎風飄揚的紅色小內褲。

雖然她和梁越同穿一條褲子一起玩到大,長大後,也沒把他當過異性,睡都睡在一起過,但畢竟男女有別,幫她洗內衣內褲這種貼身的衣物,還是難免讓她有些難為情。

「飯做好了,我走了。」梁越在她背後說了這麼一句。席慶諾趕忙轉身,看他利索地脫下圍裙,穿上西服外套,一絲不苟地扣上扣子。幾秒鍾,他的形象一下子從居家美男變成乾練精英。很難想象,躍華集團的總經理給她這個不起眼的公司小文員做飯吧?人家開

的是價值百萬的寶馬,她卻要每天擠公交車;人家住的是a市最高檔的住宅,她卻擠在這跟貧民窟差不多的小房子裡;人家月收入可以夠普通人過一年,她每次不僅月光還要人家救助。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席慶諾忙說道:「怎麼不吃了再走?難不成你在飯菜下毒了怕毒到自己?」

梁越似乎沒興趣理會她的調侃,從沙發上拿起工作包,換鞋準備走人。席慶諾立即委屈起來了:「美男,你瞧瞧哀家多可憐啊,就不陪哀家度過這漫漫長夜嗎?說走就走了。」她倚靠在牆上,一雙可憐巴巴的剪水雙瞳凝視著他。

梁越冷冰冰地看她兩眼:「把那工作辭了吧,你不是有教師證嗎?當老師去。」這已經不是梁越第一次跟她提這事了。她讀的是師範,辛苦讀完四年大學,若不在a市的話,她肯定會選擇當老師而不是做個沒保障的小文員。一想到此,席慶諾原本不正經的臉一下子正經起來,沒骨頭的身子也筆挺

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難處。」「你隻要回家認個錯,什麼事都沒有了。」「連你也認為我錯了嗎?」席慶諾忽然聲音高了一分,臉上帶著少許的怒

氣。

隻要跟她提這件事,席慶諾就會跟人急。無論關係怎樣,李欣桐是這樣,梁越是這樣,她爸媽也是這樣。她並不後悔當初離家出走。梁越見她這個樣子,知道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沉默了一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把工作辭了,到我公司來上班吧。」

「啊?」轉移話題後,席慶諾的表情立馬從女王變成了鴕鳥。「公司現在全權由我操控,我媽媽不管了,所以你不用怕遇見熟人。」這樣說的話,她就有些心動了。到梁越公司上班,她可以拿雞毛當令箭,誰

敢欺負她?待遇的話,梁越哪能虧了她?回家的話,就更方便了,梁越肯定會開車送她回家,不用再擠能壓扁人的公交車了。這麼想來,席慶諾便答應了:「行,我明天去辭職,啥時候到你公司上班

呢?」

梁越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似乎在趕時間,他說:「隨便,到公司給我打個電話。」

席慶諾也感覺到他在趕時間,好奇地探問:「你很趕嗎?」

「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七點。」

現在已經六點五十了,就算是飛車也趕不到,作為一向做事一絲不苟不容許有任何偏差的梁越來說,這還是第一次遲到。

席慶諾聽梁越說要去相親,錯愕不已。這種錯愕讓她自己都有些吃驚。她從沒有想過梁越會離開她,就連已經二十五歲的梁越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她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如今,這無疑是一顆石頭,重重砸進她那心如止水的心湖,一圈圈漣漪不斷擴散,讓她竟然有會失去他的錯覺。

但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最善解人意的小青梅,她不是該祝福他相親成功嗎?

「那祝你成功哈,我覺得你隻要朝她拋個媚眼,她就會神魂顛倒的。記得,生了孩子我要當乾媽。」她強顏歡笑,一排整齊的牙齒露在外麵,看起來確實十分開心的樣子。可她說完就後悔了,她這也扯得太遠了,連麵都沒見呢,孩子都出來了。

梁越身形頓了頓,薄唇緊抿,麵容僵硬地「嗯」了一聲。看不出他有多喜悅她的祝福,直接關門離去。屋內頓時靜得嚇人,「餘音繞梁」的隻有剛才那不大不小的關門聲。

席慶諾呆呆地站在門口,心湖的漣漪泛得更大,擾得她一下子沒了心情。她走到飯桌旁,看著平時必會吃得一乾二淨的飯菜,此刻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什麼嘛,相親!當初她在b市哇哇大哭說要嫁給他的時候,他還抱著她說願意娶她呢。結果她好了傷疤,他也忘記對她說的話了,果然是哄她的。

她憤恨地夾起一塊肉,狠狠地咬住,狠狠地咀嚼,結果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痛得齜牙咧嘴,淚流不止。

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

這是她對自己許下的諾言。

這個星期五,注定不能平靜。

席慶諾沒來由地心煩意亂。她以為自己躺進被窩裡,就能很快地睡去。可她數了一千隻綿羊,還是睡意全無,終於耐不住,騰地坐起來,打算去廚房做消夜。入秋的天氣,她卻穿著入冬的睡衣,拖著棉拖鞋屁顛屁顛去廚房。她隨意地打開水龍頭,就在那一瞬間,水龍頭忽然沖開,瞬間水花四濺,噴了她一身的水。她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相,趕緊扌莫到抹布往水管接口那裡塞,暫時防止再次噴發。

席慶諾一下子無措起來,全身濕透,衣服滴著水,頭發濕漉漉的,一撮一撮地掛在頭上,很是狼狽。她知道現在首要的是怎麼解決水龍頭噴水的問題。可她哪裡會修這些?想都沒想,她直接跑到房間,找到手機,撥給了梁越。

大約半個小時後,梁越才趕到。

他一進廚房,就把抹布取下來,迎麵噴出一股水流,他根本來不及躲,立即也成了落湯雞。廚房也淋了遍,找不到一處乾的。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沖向水龍頭,找到水閘關掉,防止屋內發生水災。

斷了水源,廚房靜得嚇人,隻有水滴有規律有節奏的滴落聲。梁越一身水,無奈地轉頭看向倚在門口一臉無辜的席慶諾,好脾氣的他沒說一句話,默默地挽起袖子開始換水龍頭。

換好後,他重新開水閘,打開水龍頭,檢查一切正常,便安心地關了水龍頭。

由於剛才和梁越一起進廚房,席慶諾再次被噴了一身水,入秋的夜有些涼,來回折騰難免有些受涼。一直在他身後看他忙活的席慶諾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梁越皺著眉頭看她,拉著她的手走到浴室,拿出毛巾往她頭上蓋去,並且十分不溫柔地為她擦頭發,還不忘數落她:「你腦子呢?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連水閘都不會關!」

席慶諾根本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還順著他的話說道:「被你拉扯大的啊,

梁越美男。」梁越便不再反駁,隻是嘴唇抿得很緊,冷著一張臉,一絲不苟起來的樣子很嚴肅,就像一位父親在為女兒擦頭發。

席慶諾被他濕漉漉的袖子蹭到臉,她這才發現梁越淋得比她還嚴重,趕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詢問地看著她。席慶諾嬉笑地接過自己頭上的毛巾,踮著腳,高舉雙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頭發,有些笨拙地幫他擦頭發,嘴巴還不忘自我誇獎:「我這樣溫柔的青梅竹馬哪裡找啊,對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幫他擦頭發,即使某人擦得很沒章法,他的頭皮在發麻。「哎呀呀,你全身都濕了,趕緊把濕衣服脫了吧。」席慶諾完全不顧他的意

願,直接開始脫他的衣服。梁越立馬抓住席慶諾為他解衣扣的手,細長的鳳眼眯了眯:「我自己來。」他的眼在笑,笑得讓本來泰然自若的席慶諾一下子心虛起來,臉立即漲紅,

尷尬的雙手無法自處,迅速別開臉看別處。梁越以為她會離開浴室,沒想到居然站在原地不動。難不成要看他的脫衣秀嗎?他倒一點也不介意,抿嘴笑了笑,伸手一顆顆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

席慶諾偷偷地瞄了一下梁越,心虛地把手裡的毛巾塞給他:「我先出去了。」她帶著一張猴子屁股般的紅臉趕忙逃之夭夭。不行了,她再不走,她會腦袋充血然後倒地不起的!

梁越兀自笑了起來,是他高估了席慶諾的臉皮了?他本來還想捉弄一下她的。

席慶諾逃到自己房內,關緊門,不停地用雙手扇自己的臉頰,重重地大口吐息。她急切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並沒有發燒,可一陣煩悶!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愛胡思亂想?天啊,她腦子肯定跟廚房一樣,進水了。

她狠狠地唾棄自己,調整心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她剛一出房門,就見梁越圍著個浴巾站在門口,嘴唇都凍得青紫,卻認真地盯著她看。

席慶諾下一刻注意到的是梁越飽滿的月匈肌以及腹部的六塊腹肌。完美的倒三角健碩體型!她一直隻是覺得梁越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殊不知這衣架子更是「內有乾坤」。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梁越微微眯起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毫無預兆地把她抱個滿懷。結實又有力的擁抱讓席慶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不是第一次被梁越抱了,卻是第一次被這樣的梁越抱著,身子雖然有些涼,但肌膚傳遞出來的熱度一下子把她的整張臉烤得通紅,她十分羞澀地窩在他懷裡,乖巧得很。

「好冷。」梁越淺笑著勾了勾嘴唇。「啊?」原本還沉浸在少女幻想中的席慶諾登時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自己

的月要際立馬傳來冰涼的感覺,凍死了。梁越冷不丁地說:「肉肉的,暖暖的,真是圓不溜秋的諾諾。」「梁、越!」席慶諾咬牙切齒地推開他,朝他怒目圓瞪。實在太過分了!席慶諾還沒瞪完呢,梁越卻直接無視她,自顧自地走進俗稱閨房的席慶諾房

間,抱著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雙細長的眼朝她斜睨:「給你兩條路選,要麼我今

晚就在這睡了,要麼幫我把衣服吹乾送到我手裡。」席慶諾抽了抽嘴角:「能有第三個選擇嗎?」「有,前兩個都選了。」席慶諾立馬鼻孔放大,目光如炬:「美男稍等!」她大步出了自己的閨房,跑到洗手間去幫他吹乾襯衫。梁越果然是個生活細

節周到的男人。她進去時,看見襯衫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隻要平整地鋪開,拿個吹風機吹乾即可,簡單得很。席慶諾不禁撇了撇嘴,一絲笑意浮起。她就知道梁越舍不得為難她。她抱著他的襯衫回到閨房,隻見梁越正手捧一本口袋書,蹙著眉聚精會神地在看。永遠抓不到重點的席慶諾,首先注意的是梁越身上的被子。被子隨意地披在他身上,下滑一角露出若隱若現的強健的肱二頭肌。這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要是挽

著這樣有力的臂膀是什麼感覺?席慶諾不得不承認,那刻她出奇地想挽著試一試。梁越轉頭看她,將手裡的書收好放在桌子上:「吹乾了?」她瘋魔了,居然把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當作異性看了。她不想再看梁越一眼,丟了衣服就逃出房間坐在客廳發呆。當梁越穿好衣裳,衣冠楚楚出來的那刻,她居然發神經地紅著小臉覺得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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