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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聲再也睡不著也爬起來去洗漱,剛收拾好梁敘就拎著早餐進來了。她接過他手裡的豆漿插上吸管,梁敘雞蛋在桌角敲了下。

「咱什麼時候走。」她一麵喝著一麵說,「49號的話中午能輪到嗎?」

梁敘正在剝蛋殼:「理論上可以。」

話一說完殼都掉了,梁敘將剝好的雞蛋遞給她。餘聲咬了一口又喝了點兒豆漿,等她吃完他們才出發去了賽區。通往的小路潮濕泥濘,梁敘將雨傘大部分都打給了她和吉他。

賽區外來了很多助威的男女。

他們打著各式各樣的傘站在雨下排著隊往裡走,餘聲作為家屬跟著梁敘從側門選手入場的地方先進去了。然後和他們分開坐去了最前排的觀眾區,不一會兒那片兒就被坐滿了。

比賽的時間進行的蠻快的。

約莫著到了十一點左右的時候該他們出場了,一個背著吉他一個抱著貝斯周顯走去架子鼓前坐下。看台下已經徹底安靜下來,四個評委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梁敘輕輕撥了一下琴弦。

他站在那兒高高的個子彈著心愛的吉他做了個開篇,黑色眸子一直低垂著隨手指而走。前奏出來的時候好像所有人都被帶動了,然後跟著那一聲『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走進了他們的世界。

餘聲靜靜地看著他眼眶濕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都很平靜的麵對一切發生的事情,就連過來參加比賽也像往常一樣就這麼來了。她假裝平平常常就跟過來玩似的,一句加油的話都沒有說給他聽。

「噯。」身邊一個女孩子輕輕叫她,「給你紙巾。」

餘聲這才發覺淚水已流滿臉頰,她不好意思的道謝去擦眼淚。舞台上他低低唱著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撥弦掃弦,脖子上的象牙跟著他一搖一搖。

「那是你男朋友?」女孩問。

餘聲慢慢點了一下頭,女孩子直誇他唱得好。她很自然的笑了起來沒有再說話,他的才華和努力她都知道。餘聲抬眼安靜凝視,心裡眼裡隻有他的樣子。

等他們一曲唱完,餘聲跑到後麵去等。

陳皮和周顯先行離開,梁敘從台上跳了下來。比賽要經過三輪淘汰賽每個下午公布入選名單,梁敘帶她直接回了旅館。小雨還在輕輕下著,她走在他的身邊。

前路很長彎彎繞繞,他們走了很久才到。

「中午想吃什麼。」梁敘問。

「那有個館子。」餘聲兩邊望了一下,「去吃麵吧。」

可能是因為地處僻靜又有比賽還下著雨的緣故,店裡雅靜的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坐在門口的位置關上玻璃門,要了一大一小的麵條吃。

她從碗裡將肉挑出來給他。

「怎麼不吃。」梁敘抬頭看她,「就這麼幾個還給我。」

餘聲努了下嘴:「你管我。」

「……」聞言梁敘笑了,這一早上她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事實上比他還緊張。眼角還有擦乾的淚痕在,梁敘抬手去碰了下給她瞧指腹的痕跡,「我不管誰管。」

餘聲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了。

館子裡沒有其他聲音也沒有外人,二十來平米大的地方空空落落。地麵有些潮濕滲著寒氣,即使在這入春的三四月也感覺不到暖意。

「你不是說天大的事兒當個屁放就是長大嗎。」餘聲低頭看著碗裡的麵條,「他們都離婚四年了。」

梁敘用筷子給她攪拌了下乾掉的麵條。

「四十歲一點都不老是不是。」餘聲的眼角滾下熱淚,「還可以再結婚生小孩的。」一想到母親一個人孤獨的熬著日子,那種寂寞悲傷她經歷過的她知道。

梁敘偏著頭輕輕給她抹乾淨眼淚。

「沒有人不喜歡自由。」他對她說,「你也一樣。」

餘聲抬起眼來看他,那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來。空氣都安靜了下來,時間像過去了很長很久。梁敘將筷子塞到她手裡,下巴對碗揚了揚說了句『再不吃就涼了』。

她問:「什麼是自由?」

一個小時前的他還在舞台上唱著李宗盛的凡人歌,她在台下濕著眼睛低頭去擦。梁敘平靜的看著她目光沒有一點波瀾,黑漆漆的眸子深沉隱晦。

「沒有人真正自由過。」他說完便笑了,「算個未解之謎。」

那天的後來雨一直下著,到了晚上就跟瓢潑一樣砸的玻璃劈裡啪啦。每天的賽區都有大量的人消失掉,到了最後一個下午有了最終結果。

太陽意外的從雲層裡溜了出來。

他們入圍了北京賽區前十拿到了去上海的參賽資格,在那裡即將進行持續大概兩個多月的復賽。餘聲的行裝裡就幾套衣服和寫論文要用的筆記本,一周後跟著他們出發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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