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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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地搖了搖頭。

她現在沒那麼怕他了:「萬一玉佩是你在哪買的或者撿的呢?」

裴在野又翹了下嘴角,眼裡嘲意更重:「不是買的。」

是殺了人,搶來的。

沈望舒腦子裡突然又蹦出一件事來——在夢境裡表兄跟她提到過,他曾在梁州曾經被人打落懸崖,身受重傷,險些喪命,還落下了病根,難道,難道就這般巧嗎?這人沒準真是表哥?

沈望舒心裡冒出這個念頭,不免上上下下把裴在野看了好幾眼,越看就越信了幾分。

她認真地問:「你真的是陸家子弟?是我表哥?」

裴在野挑了挑眉:「不然我是誰?」

這話其實是一句廢話,但落在沈望舒耳朵裡,自然就是肯定的意思,她還想開口多問幾句,護衛忙在這時上前來,緊張問道:「姑娘,你可有事?」幸好姑娘命大,沒被那些流民傷著,不然他有何顏麵去見老爺?

沈望舒點了點頭:「我沒事兒,你們還好吧?」

護衛謝過她關心,猶豫再三,看向沈望舒身畔站著的負傷少年,低聲問道:「您是?」

方才鬧哄哄的,他也沒看到這少年是從自家姑娘的馬車上跳下來的,隻是這少年身姿一看便是練家子,臉上還罩著麵罩,肯定不是普通流民,他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

沈望舒心頭一驚,隻略躊躇了下,就搶先一步答道:「方才馬車門被流民撞開,多虧了他,這,這位好漢救了我,不慎受了傷,你們可有傷藥紗布?」

本來裴在野意在劫人,救她不過順手為之,她這麼一說,竟是把劫人的事兒抹去了。

裴在野雙手環月匈,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

護衛不疑有他,向著裴在野連連道謝,他們武人藥酒紗布都是常備的:「這是我尋常用的,您先將就著使,等到了下個客棧我去為您請個好大夫。」他又看向沈望舒:「姑娘放心,此事我已經派人去知會老爺了,等老爺過來,姑娘您就不用怕了。」

沈望舒對自己多了個爹的事兒一時還沒接受,撓了撓臉,含含糊糊地哦了聲。

這場流民襲擊實在蹊蹺,她本想過問流民為啥突然□□,又為啥突然襲擊她的馬車,但裴在野忽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月匈前的傷口再度崩裂,鮮血汩汩從指縫裡冒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顧不得再多話,一把拿過了護衛手裡的藥酒紗布,抬手扶住了他:「快快快,我給你塗藥。」

沈望舒本來想幫他上藥,裴在野毫不領情地從她手裡拿過了藥,她見他半點沒有認親的意思,不由有些訕訕的。

在夢裡兩人是極親近的,但眼下,兩人十幾年未見了,他冷淡些反而正常,他要是一見著她就涕泗橫流熱淚縱橫,她反而要懷疑這是不是個拐子了。

裴在野正要解衣裳,忽然一抬頭,正對上沈望舒帶著關切的眼睛,他頓了頓,毫不客氣的:「怎麼?想占我便宜?」

沈望舒一副好心受辱的表情,氣鼓鼓地背過身。

他解開衣服,皺眉看著自己的傷勢。

就算不用大夫,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已然是強弩之末,每一根骨頭都泛著疼,他覺著自己意識越來越沉。

他薄唇幾乎抿成一線,不讓痛哼溢出來,速度極快地換好了藥。

沈望舒這人不大記仇,過了會兒又樂顛樂顛的了,她轉過身:「你要不要和我一道見我爹?」她補充道:「我爹若是知道你救了我,應當很是感激,還會請好大夫來給你醫治。」

在他救過她之後,她已經不太怕他了,她不想就這麼放他走。

而且見到了父親,也可以請父親給陸家老家去信,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表兄!

裴在野劫她無非是為了進梁州城,得到那塊半月玉佩的線索是意外之喜,他無意和她有什麼糾纏。而且她身上有一半陸氏血脈,裴在野縱不至於遷怒報復,也不禁心下生厭。

他假扮她表哥無非是為了套話,現在他已經把那叛賊的身份猜出了六七,自然沒興趣再做戲。

除了那塊半月玉佩,兩人並無任何關係,他甚至連問她名姓的想法都沒有,隻要一入梁州城,他自會撇了她。

他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還是硬逼著自己清醒,故意用沾著血汙的手拍了拍她的臉,笑的惡意:「小丫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別忘了,剛才你還是我劫來的人質。」

他在麵罩底下呲了下牙,凶她:「說不定哪天你就被我拆吃入腹,骨頭渣都不剩下。」他這裡說的吃,沒有任何曖昧的意味,隻是單純地嚇唬她罷了。

他說完這句,到底抵不過無邊的痛楚和疲累,眼前一陣發黑。

在徹底昏過去的一剎那,他聽見她嘀咕著頂了句嘴:「逞能吧你就。」

一定要把她吃的渣都不剩。

裴在野在意識沉入黑暗的一剎那,頗是凶惡地想。

裴在野仿佛進入了一個長長的夢境裡。

等他再睜開眼時,他懷裡摟著一個肌膚瑩瑩的少女,本能地想要推開,少女嬌憨明媚,從濃長的眉到紅潤潤的唇都透著健康活潑的向陽之態,隻是她眼裡卻含了薄薄水霧,主動湊上來糾纏著他。

他帶著宿醉之後的頭昏腦漲,神誌模糊,隻是隱約覺著自己在做一件極暢美的事。

她的聲音很好聽,輕軟軟的,在這種時候還拖曳出了膩人的鼻音。

可惜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刻意壓著,隻有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輕哼幾聲。

太子故意地加重了力道,壞心地大開大,隻為多聽幾聲她這一把瀝瀝嬌啼,弄到最後,她都被帶出了哭腔,含混不清地求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低低沉沉的悶哼了聲,神智也恢復幾分清明。

便在此時,屋外亮起了火把,夾雜了男人的驚呼和女人的哭叫。

他當即意識到,自己入套了。

第二日,攻訐他強辱臣女的本子源源不斷入了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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