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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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對座次是沒概念的,見眾人按著次序落座,她也有點急了,抬腳就要去坐下,坐後排也沒啥不好吧?她們村兒擺席的時候,後排人人搶著坐哩,就圖個吃菜吃肉方便~

便在這時,裴在野輕嗤了聲。

按理來說,屋裡頭人語聲連綿不絕,基本沒人聽見他這一聲嘲諷,偏偏他的聲音就是清晰入了沈望舒的耳朵,她轉過頭,帶了點迷茫地瞧著他。

裴在野本來沒打算理會這些內宅女人的瑣事,隻不過許氏慢待元嫡之女,倒是讓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舊事來。

沈長流瞧著精明,沒想到內帷如此不修,嫡長女竟受如此苛待,他得讓吏部給沈長流今年的考評降上一等才是。

他同樣是元嫡所出,見她這般處境,這時候不免和沈望舒有幾分同病相憐,所以嘲弄出聲。

沒想到沈望舒大眼看了過來,眼底透著迷茫,他似乎還看出了少許慌亂無措,仿佛在向他求助一般,盈盈目光撞在他眼底。

嘖,真是嬌弱。

他不免在心裡嫌棄一番,又不由有點得意。

這時賓客已然坐下七八,屋裡漸漸安靜下來,裴在野伸手輕輕叩了叩案幾,霎時吸引了屋裡所有的目光。

他雙手環月匈,慢慢地拖長了腔調,透著慵懶:「這座次不太對吧?」

裴在野麵容蒼白,全身透著股散漫,不過天生氣度使然,加之容貌穠華,哪怕身為小輩,在座也沒有一個敢出聲打斷他說話的。

他略掃了許氏一眼,勾了下唇角:「諸位有所不知,」他又瞧了眼沈望舒,眾人便都跟他看了過去:「我這表妹生母姓陸,陸氏夫人乃是沈大人原配嫡妻,表妹正是沈家嫡長之女。」

不少不知情的人果然麵露訝異,把沈望舒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竊竊私語起來,瞧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鄭重。

他先為沈望舒正了名,然後不緊不慢地道:「既是嫡長女,按長幼尊卑,怎麼能坐在她的兄弟姐妹之後呢?雖說今日隻是家宴,但今上和太子最重嫡長,這事若是傳出去,未免不美。」

許氏這些年一直有意無意瞞著自己是繼室的事兒,不少人都以為她便是沈長流正經元配,沒想到多年來經營的體麵直接被裴在野扒了個乾淨,當真是字字如刀,她隻覺著自己心頭在滴血。

她麵上還是不顯分毫,甚至略微露出訝異之色,抬手沖沈望舒招了招:「你這孩子怎麼坐到後麵去了,方才一個不留神便不見你了,快來吧,這兒給你留了位子呢。」

沈望舒其實對表哥方才那番嫡長論隻聽了個一知半解,唯一聽出來的便是,許氏在坑她,他在幫她說話。

她撅了下嘴,也沒給許氏留臉,大大方方走到自己該坐的位置坐下:「我怎麼不知道夫人剛才給我留位了?方才不是夫人讓下人帶我去底下坐著嗎?」

許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還是沈老夫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快把長流和飛廉喚回來,咱們開宴吧。」

許氏暗鬆了口氣,忙不迭下去了。

沈望舒落座之後,不由瞧了裴在野一眼,沖他咧嘴笑了下,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白牙——既然他幫了她,她也就大度點,不計較他上回做夢掐她的事啦!

裴在野被她那兩顆小白牙晃了晃眼,不自在地站起身,借著更衣出去了。

他才走到角落,沈望舒就提著裙子追了上來,用口型小聲喚道:「表哥——」

裴在野故作矜持地轉過身,抱臂道:「有事?」

沈望舒扭捏了下,湊近了一步,壓低聲音:「就是方才」

裴在野見她扭捏,慢慢揚起了眉毛。

他見她越湊越近,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她想乾什麼?難道因為太感激他,所以要投懷送抱?她紅潤潤的嘴巴一張一合,難道她要親他?

裴在野不由想起夢裡,他是怎麼作弄她,逼著她用嘴

她哭哭啼啼地不肯,他就手把手地親自教她,用薄唇折騰的她淚水漣漣

他粗暴地阻止了自己胡思亂想,見她靠近自己,下意識地想躲開,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竟連躲開的動作都忘記怎麼做了。

沈望舒這時候卻停下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你方才說的元嫡,是啥意思啊?」她又愣了愣:「你臉色怎麼這樣啊?」

裴在野:「」

他額頭青筋亂跳,艱難地仰起頭,努力麵無表情:「被你給蠢的。」

他匆匆道:「元嫡便是男主元配嫡妻,元妻所出子女,便是元嫡子女,你繼母雖也是嫡妻,但在你母親牌位前要執妾禮,她生的雖也是嫡子嫡女,身份卻低你半等。」

他下隱有反應,背過身:「你還不回去?」

沈望舒學到新知識,心滿意足地折返了。

裴在野煩悶地捏了下眉心,心裡默背起佛經來,要是平時他康健的時候這樣也就罷了,如今他重傷未愈,總不好老乾這事吧!

每次沈望舒湊近些,他就總是這樣,明明他對她沒有半點褻念。

當真妖孽!

沈望舒折騰半天,眼巴巴地隻想吃上一口熱飯,不料席還沒開,又進來一對兒十歲左右的龍鳳胎,倆孩子樣貌精致,五官頗似沈長流,輪廓又隱隱有許氏的影子,最稀罕的是兩人相貌極似,若非衣裳不同,站在一塊保準認不出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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