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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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八六()

「四王天小姐最近很少回來呢。」草壁哲矢看到宅邸中的下人將四王天菖蒲房中沒有使用過的被褥抱去清洗,嘆了口氣。/

說實話,以前的庭院確實太過安靜,現在四王天菖蒲的到來讓這裡變得更加人情味了些——盡管也更加危險了,草壁哲矢時刻都覺得自己的上司要被她拆骨入腹。這幾天她鮮有現身的時間,幾乎都在往外跑。/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她匆匆趕到這裡,草壁哲矢差點都要忘了她身負重任這件事了。/

四王天菖蒲捧起咖啡喝了一口,懶懶地靠在了門前。她確實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回到這裡了,一直陪著鬆阪花音遊玩是件非常幸福卻又失落的事情,但也許是幸福的成分占大多數,她幾乎快忘了自己需要回到這裡進行匯報。/

「我說雲雀君,你還真是個殘忍的人呢。」她轉著手中的咖啡紙杯,望向無動於衷的雲雀恭彌。/

「被你說這句話,還真是誠惶誠恐。」雲雀恭彌放下了手中的酒盅,斜斜地望了四王天菖蒲,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談什麼日常瑣事。/

四王天菖蒲順手抓了抓額前淩亂的碎發,因為趕路凝結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了下來。她順勢跨進了會客廳,「噌」地一下坐了下來,「不用客氣,這是你應該勝任的。」/

「……」雲雀恭彌懶懶地抬眼望了她一眼又垂下了臉,懶得與她相爭辯,看起來他已經很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了。或者說,他根本不屑和這種大腦簡單的怪物女較真。/

不過雲雀恭彌倒是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對她而言,鬆阪花音是至關重要的存在,並且與她過去的什麼重大的痛苦回憶聯結在一起。僅僅是這一點,他就做出了硬生生揭開別人傷疤的事情,並且還血淋淋地丟在了對方麵前讓她去強行接受。/

「如果說出去讓大家知道,雲雀君這樣苛求一個羸弱女性,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四王天菖蒲瞥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滿對方的無視行為,她單手托著腮,眼神在雲雀恭彌的身上上上下下瞟著。/

「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能力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雲雀恭彌並沒有被她激怒,他淺淺地飲了一小口清酒,淡淡的清香彌漫在整個會客廳。/

他不認為這個怪物女的心裡承受能力會這樣低弱,顯然四王天菖蒲自己也不這樣認為。逆流而上才是她喜歡做的事情,哪怕這件事無時不刻紮在自己的心上,她也要達成目標。尤其是在聽到花音那樣說之後,她更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四王天菖蒲明白自己有這樣一個心結,所以直到解開的那天,她都不打算退縮,而雲雀恭彌正好順手推舟的給了她一個機會。於是四王天菖蒲聳了聳肩,笑了起來,「這麼說起來我還真該謝謝雲雀君,讓我有理由去見見花音。」/

結果她不出所料又感受了對方微微嫌憎的表情。/

算了,反正雲雀恭彌對她一向沒有好表情。不是好戰時的興奮就是平時的鄙夷,要麼就是視而不見,再加上看著精神病患者一樣的嫌惡。能在一張冷冰冰的麵癱臉上做出這樣細微的神態變化,想必他也是經過了多年磨礪,實屬不易——這麼想想四王天菖蒲也就看戲一樣看著那些神情變化了。/

「那麼,你的進度如何?」/

她擺了擺手,看了雲雀恭彌一眼,忽然笑得嘲諷,「她好的不得了,畢竟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還有我說你啊,別把花音想的太復雜。她和其他下賤的人類可不一樣。」/

在四王天菖蒲這些天的相處中,她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鬆阪花音依然是天真善良的,但卻又隱隱有些不同。也許是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身在意大利的命運,對一切都看開了不少,因此才能說出「出身不能決定一個人好歹」這樣的話吧。/

四王天菖蒲無法把那個世界的悲痛加諸到這個世界的花音身上,因為現在的鬆阪花音是一張白紙,她不知道任何事,更不知道平行世界的過去。這些都沒關係,對四王天菖蒲來說,這也許是一個新的機會,與摯友重新開始的機會。/

唯一不同的是,鬆阪花音喊她「麗莎姐姐」,而不是菖蒲。/

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是菖蒲。/

「你這樣說是想被咬殺嗎?」/

「我得提醒你,毆打女人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哼,你可是和女人隔了一個物種的距離。」雲雀恭彌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她這一句。隻是四王天菖蒲意外的並沒有回嘴,她魔怔了一下,嘴邊泛起了點點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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