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人嘴裡的「我養你」是糖衣炮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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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更半夜的,她一個孕婦不在家好好睡覺,又亂跑什麼?

傅硯深冷著臉轉身,擔心地大步往外走。

白蘇不在,她還能去哪?

途經客房,看到從門縫裡透出來的光,傅硯深腳步頓住。

擰開門,柔軟的床上,她像嬰兒一樣蜷縮成一團。

清秀的眉頭緊皺,看起來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被子隻剩一半蓋在她身上,另一半掛在床邊。

他站在門口,眼見著睡夢中的沐晨曦豪邁地補上一腳,被子徹底和她身子剝離,掉在地上。

傅硯深走進去,彎身把人抱起,轉身回主臥。

輕手輕腳把人放進被窩,掀開另一邊的被子上床。

他還沒抱,睡夢中一直睡得不安穩的沐晨曦在感應到傅硯深的存在,身體有自主意識地向他靠攏。

直到緊貼在他懷裡找到一個很舒服的位置,才安靜下來。

傅硯深一整晚都緊皺的眉峰終於緩緩鬆開,展臂把人抱進懷裡,閉上雙眼。

……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眠的傅硯深準點起床,下樓。

坐在陽台,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低度數眼鏡,翻看今天的財經報紙。

他身上穿著黑色家居服,絲綢質地,讓他更顯矜貴。

他靜靜地坐在那,身上透著淡淡的疏離感。

阿姨把煮好的咖啡輕輕放在他手邊,轉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準備好後,端上桌,「先生,早餐好了。」

「太太——」

阿姨一抬頭,竟看到這個家的女主人出現在樓梯口。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

這兒這太陽打西邊出了?

自一年前,太太畢業嫁給了先生,便全職在家。

她就沒見太太早於九點起床的,冬天更是不到十點見不到她下樓。

傅硯深放下報紙,目光看向下樓的沐晨曦。

他從陽台起身往她走去,身上的疏離感散去,眉眼間染上幾分溫柔。

站在樓梯口,語帶寵溺,「是不是餓了?」

沐晨曦沒應。

傅硯深自然地去勾她的月要,「先去吃我的那份。」

他伸出的大手落了個空。

沐晨曦避開,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今天你去公司別忘記把離婚協議書擬好。」

客廳瞬間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

阿姨眼見著傅硯深眉眼間溫柔斂去,臉色一寸寸沉下去。

二十四小時運轉著的恆溫係統像是突然失了效,寒氣以傅硯深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比零下的外麵還冷。

阿姨嚇得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沒完了是吧?」

傅硯深的嗓音冷得能結出冰渣子。

「傅硯深,這個婚,我離定了。」

沐晨曦看著傅硯深,寸步不讓,語氣堅定。

她心意已決。

兩人的對視讓客廳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

太窒息了。

「先生、太太,我——出去買菜。」

她迅速靠邊挪走,圍裙都顧不上取下來,拿上外套,趕緊閃人。

輕輕的關門聲,打破了仿佛凝結成冰的氣氛。

「嗬。」

傅硯深怒極反笑。

那笑,極涼薄。

他慢條斯理地取下鼻梁上的眼鏡,再抬頭,眼底溫柔不在,隻剩下懾人的冷意。

看著大清早就在他的雷區瘋狂蹦迪的沐晨曦,薄唇輕勾,「離婚?」

這兩個一而再再而三從沐晨曦口中說出來的字,由他口中說出,帶著透骨的涼。

他給過她機會。

不止一次。

可很顯然,站在他麵前的女孩明顯被他寵壞。

已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竟敢把離婚掛在嘴邊。

「和我離婚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離開了我,你能養得活你自己嗎?」

自從和他住在一起後,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最好的。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傅硯深的嗓音又恢復了在她麵前慣有的溫柔,可此刻,沐晨曦卻感覺到徹骨的涼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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