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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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綱吉鼓著腮嚼巴嚼巴的動作突然靜止了。

與他的動作相對應的,彈幕也詭異地靜止了下來。

在幼崽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之後,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打破了沉默。

【救命救命救命他看見了是不是quq!!!】

【我的媽救命為什麼可以被看見!】

【係統!!快出來!!!賠錢!!!!】

【老婆看我老婆——】

一片瘋狂的叫聲中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威茲曼單手托腮,很是具有迷惑性地眨了眨眼。

「綱吉君?」他輕聲喚回目光迷茫的幼崽的思緒。

而綱吉也終於領會了威茲曼話裡的意義。

他機械地把嘴裡剩下的食物囫圇吞進肚子,驚異地長大了嘴巴。

「威茲曼哥哥能看見嗎?」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的小幼崽完全慌了神,「係統先生、威茲曼哥哥可以看見嗎?」

威茲曼饒有興趣地換了一邊手。

「唔,原來如此,是【係統】嗎?」他思索著。

綱吉和彈幕們齊刷刷地呆成了木雞。

銀色長發的青年抬眼看了看已經不知所措的幼崽,又看了看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其實也十分詫異的國常路大覺,最後被坐在身邊的克羅蒂亞拉了拉漂亮的長發。

「我知道啦,沒有起伏小朋友哦。」他舉手投降,沉吟著說道,「不過既然隻有我能看見嗎?真是有趣的東西呢。」

說著那顆沉靜許久的科學家之心就蠢蠢欲動起來。

說實話,這樣的淺色屏幕在這個世界並不少見。但若隻有他與幼崽能夠看見的話,就多多少少有些有趣了。

不過看著綱吉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模樣,未免自己被親愛的姐姐砸成小餅乾,威茲曼隻能聳聳肩,放過了這個話題。

「抱歉抱歉,我應該意識到這是你的**的。」他很是自如地同幼崽道了歉,將這件事給翻篇,「既然這樣,就當做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了。」

【?】

【所、所以我們安全了?】

【實話實說我剛才已經在腳下造出一座盧浮宮了……救命好尷尬sos,一想到他能看到我,我還叫了他老婆,我就……】

【我就覺得好刺激(x】

【?】

【???】

【你好騷啊。】

【不過老婆沒說的話,應該是看不見我們?】

【就算看得見,他和崽崽隔了這麼遠呢,應該不至於看得清吧?】

就在大家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威茲曼百無聊賴地戳著食物,見那邊的幼崽慢條斯理地用過早餐,眨眨眼,似乎很是疑惑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過……老婆是什麼意思?」外表是個年輕人,其實早已經是一個老爺爺的男性疑惑而無辜地問道,「為什麼你的朋友們要叫我【老婆】呢,綱吉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sos我們不是說好不說這件事了嗎?】

【我死了我瘋了,我老婆居然可以看見我說話,我居然被老婆發現我叫他老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確實不怎麼看得真切,但是大概也能猜出這些人在說些什麼的威茲曼無辜地眨眨眼,露出無奈的笑容。

而綱吉也很是順利地被他給帶跑了。

幼崽歪歪頭,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綱吉知道!」他說道,「爸爸有時候,就是這樣叫媽媽的。」

說完這話的幼崽逐漸反應過來,小小的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情。

【救命救命崽崽別想了sos】

【這不是一個小崽崽該考慮的事情,誰來給崽崽把眼睛捂上啊!!!】

彈幕一片哀嚎遍野,然而沒有一個人來解釋綱吉的問題。

倒是威茲曼被克羅蒂亞扯了扯頭發之後從笑意吟吟變成了委屈巴巴,走到了綱吉的身邊,當真給困惑極了的幼崽捂住了眼睛。

「真不知道誰才是姐姐的弟弟。」他小聲嘟囔,覺得幼崽的手感很好,於是還順手捏了捏綱吉的臉蛋。

【呀,威茲曼先生好呀。】

【十分感謝您對我們崽崽的幫助呢~】

【可愛,乖巧。】

從他站起身之後就詭異地停止住的彈幕們紛紛重新變得乖巧起來,仿佛剛才還在【啊啊啊啊】和【老婆老婆老婆】的不是他們一般。

饒是自詡見多識廣的威茲曼也陷入了沉默。

他在心底權衡了一下是繼續逗弄這些家夥們有趣還是姐姐正義的鐵拳——哦或許還會加上中尉的——痛苦,然後聳聳肩,放棄了自己的一些快樂想法。

隻見銀色長發的青年飛快地眨眨眼,空出的一隻手豎在唇前,作出了噤聲的姿勢。

「好啦,朋友們,我們得保護保護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對不對?」

【唔唔唔(捂嘴),好——】

【好的老婆沒問題老婆。】

【???】

【趁崽崽現在看不見趕緊叫了,待會就不行了啊(大聲)。】

【草,你說的好對。】

白銀之王:……

他快要被這群沒皮沒臉的東西給氣笑了。

不過就現在的對話來說,這應該是一群…普通人?

能夠接受王權者和異能力的那種。

白銀之王心中思襯,看著情況差不多之後就放開了手。

被封了一會權限的幼崽終於重見光明。

他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威茲曼。

「威茲曼哥哥?」

就算是被人一言不合捂住眼睛也沒有生氣,看起來真是軟極了。

威茲曼勾了勾唇角,很是不死心地再揉了一把幼崽的軟發。

「嗯,剛才我們說什麼來著?哦,那個詞。」他眨眨眼,對這個詞匯避而不談,「那確實是爸爸對媽媽才能用的詞匯。」

綱吉緩慢地消化著對方的話。

「那、那大家是用錯了詞語嗎?」

威茲曼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綱吉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看向彈幕們,「那大家要好好記住,不可以亂用詞語哦。會、會有詞語超人來欺負你們噠!」

【好凶的威脅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知道了(慈愛的眼神)。】

這邊的鬧劇終於結束。

而趁著兩人說話時候埋頭吃飯的國常路大覺已經用完,好整以暇地將原本坐在威茲曼身邊桌上的人偶小姐一把撈走。

他似乎對綱吉的秘密並不很感興趣,路過二人的之後也隻是看了看威茲曼,眼中流露出「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欺負小孩呢」的奇妙眼神。

「餵,中尉,你的眼神讓人很不愉快哦。」

銀色長發的青年發現長姐失蹤,蹭蹭地就也跟了上去。

笑笑鬧鬧,快樂是他們的,綱吉什麼也沒有。

他一個人認真地吃著飯,時不時看一眼趴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吃著他投餵過去的食物的六道啾。

乖巧幼崽的瞳中,一閃而過某種擔憂的情緒。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六道骸這幅模樣。

剛才也就算了,如果是以往的話,在威茲曼靠近過來的時候,囂張的六道啾早就撲棱著翅膀,來把壞心眼的大哥哥給趕走。

想到一個囂張搖腦袋的鳳梨,綱吉看著趴在桌上啾啾,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暗暗決定要多多關心六道啾才行。

而直白淳樸的幼崽表現自己的關心方式極為簡單,那便是投餵。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一個小蛋糕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個!

於是懨懨的六道啾趴在桌上,機械地張嘴閉嘴進食,等他就算是趴著也發現有什麼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被投餵了一整個蛋糕了。

而第二個已經放在了桌上,負責投餵的家夥監守自盜,率先往自己的嘴裡放了一勺。

「真好次。」

——甚至還很幸福地捧住了臉。

六道啾:……

他別過了頭,拒絕和這個單獨給甜品開辟出了一個胃的壞家夥相處,休息一會之後費力地站起身,試圖逃離還想繼續投餵自己的幼崽的魔爪。

然而,他拍了拍翅膀,卻沒能如意離開桌麵。

六道啾:?

【?】

【啾啾是不是……以為吃得太多,飛不起來了?】

【救……這也太搞笑、不,我是說,這也太可愛了吧?】

並不覺得自己搞笑也不覺得自己可愛的六道啾出離驚奇了。

他垂下頭,沒看見鋪著桌布的桌麵,隻見到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他側過頭,小小的翅膀隨著心念閃動,卻隻能看見少少一點翅膀尖。

六道啾的內心瘋狂尖叫了起來。

而這時候綱吉也終於發現了他偷偷溜走的行為。

絲毫不覺得給一隻幼鳥吃一個小蛋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的幼崽拿著投餵六道啾的小勺子靠了過來。

「骸骸,啊——」

六道骸憤怒地回過頭。

然而一臉擔憂的幼崽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柔軟的棕瞳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倒映出自己現在這個殼子的影子,閃爍著擔憂與愛護的光輝。看起來是個老古板的黃金之王給他地衣櫥裡也不盡是和服,像是今天這套,就是一套小西裝,外麵披了件光華亮麗的小披風,像是從哪本童話故事書裡走出來的小王子。

狡、狡詐的fia。

六道啾恨恨地想,但張口還是一連串的「啾fufufu」。

六道啾:……

他一時很是氣不過,恨恨地張嘴吃掉了遞到嘴邊的蛋糕。

這種東西,犬上次第一次吃到,可是大神跳一樣跳了好久呢!

不吃白不吃……哼!

而綱吉見六道啾啾fufu了一串,看起來很有活力的模樣,也終於放心了下來。

而且也吃掉了綱吉投餵的小蛋糕,說明骸啾的胃口還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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