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提親(兩章 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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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裴邢做了什麼後,一位老臣,將裴邢罵了個狗血噴頭,下一刻,錦衣衛就一箭射穿了他的脖頸。

又一位老臣跳出來指責裴邢欺君罔上、倒行逆施、死有餘辜時,同樣被錦衣衛砍了腦袋。

大臣們一時噤若寒蟬,唯恐下一刻自己也人頭落地,好死自然不如賴活著。

三皇子原本還想罵他喪心病狂、人麵獸心,見錦衣衛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人,他一張俊臉,白的厲害,他冷冷盯著裴邢,冷聲質問道:「父皇怎麼可能殺害皇叔!你是豬油蒙了心不成?!」

秦興上前一步,將搜集到的證據遞給了大臣,大臣看完滿臉震驚,這封信確實是皇上的筆跡,甚至蓋有印章,信中的內容,大致是等韓王與敵軍交鋒時,讓李將軍莫要支援,皇上自然不知道,李將軍怕他秋後算賬,並未燒掉這封信,這才讓裴邢尋到了證據。

三皇子一顆心墜入了穀底,腦袋也嗡嗡作響,身在皇宮,他自然清楚,同室操戈,骨肉相殘之事,不在少數。他尚且遭遇過太子的刺殺,是他命大,才躲過一劫。

可他不曾料到,他的父皇竟也做出過這種趕盡殺絕之事,他教導他們時,分明滿口仁義道德。

他咬牙爬了起來,給裴邢深深鞠了一躬,「知涵,是父皇對不住你,才害你小小年齡喪父喪母,韓王府英勇抗敵,誓死保家衛國,護了多少百姓,沒死在戰場,卻死在自己親兄弟手中,委實令人心寒!我替父皇,向你賠不是!」

他鞠完一躬,才挺直背脊,朗聲道:「如今你殺我父皇,我理應為父報仇,將你擊殺,然成王敗寇,我也委實不願與你為敵,還望你能手下留情,給小皇子公主們一條活路,成年皇子僅餘我一人,你若殺隻殺我便是,求你饒過無辜的稚子。」

他說完,就以退為進,將手中的寶劍遞給了裴邢。

大臣們剛開始,還忍不住在心中罵他窩囊,堂堂皇子,父皇被殺,他竟慫到這般地步,見他為了小公主和小皇子,竟大義凜然到甘願赴死,一個個又不由動容。

裴邢隻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根本沒有接,隻輕嗤道:「滾出皇宮,好好當你的秦王去。」

三皇子不如大皇子陰險狡詐,也不若太子老謀深算,反倒有幾分血性,裴邢本就沒那麼厭惡他,自然不至於趕盡殺絕。

三皇子不由怔了怔,站在原地一時有些茫然,不敢相信,裴邢竟肯放過他,他就不怕他養精蓄銳後,與他拚個魚死網破?想到自己手中既無兵權,又無實權,三皇子發熱的頭腦才逐漸清醒下來。

裴邢說完,便沒再理他。

秦興也沒空管他,他在忙著安撫老臣們。錦衣衛充當黑臉,秦興充當白臉,他一一戳穿了當今聖上虛偽的麵目。

這些年,被皇上忌憚的自然不止裴邢的父親,一位閣老也因遭到皇上的猜忌,被扣上了謀反的帽子,全家砍首的砍首,流放的流放,因他不曾滅對方九族,還曾被譽為仁君。

殊不知,若沒他的猜忌,對方根本不會落到這個下場,這些年,他私下做的骯髒事,可謂磬竹難書,秦興每列舉一條,大臣們的臉就白上一分。

就算秦興在扮白臉,也擋不住大家對裴邢的糟糕印象,就算他是在為父報仇,膽敢謀反,也是滔天大罪,這次打仗死了數萬戰士,安王又已被殺,這些傷亡自然都算到了裴邢頭上。

個別老臣還想說些什麼,對上裴邢冷冽的目光時,忍不住閉了嘴。這些年,裴邢在朝中可謂隻手遮天,大臣們本就懼怕他,兩個敢當麵罵他的,又被錦衣衛砍了腦袋。

這會兒見三皇子都選擇了息戰,大臣們也恢復了理智,怕連累家人,終究沒再做徒勞的掙紮,畢竟大勢已去,皇上太子皆已死掉。他們就算將裴邢罵個狗血噴頭,也無濟於事。

太醫院的劉太醫,被拎過來時,腿軟得幾乎站不成,打鬥聲已接近尾聲,繳械投降的占多數,隻有個別冥頑不靈,他悄悄掃了一眼局勢,見是錦衣衛占領上風,心中稍定。

這場戰爭終究還是取得了勝利。

當今聖上雖不算英明神武,執政期間倒也兢兢業業,也算體恤官員,比起他,安王則爭強好勝、性情急躁,他若登基,未必比當今聖上做的更好。

劉太醫自然希望維持現狀,他沒敢多瞧,錦衣衛將他放下時,他便躬身入了乾清宮。

秦興瞧見他,拱手行了一禮,「有勞劉太醫了。」

劉太醫這才發現請他過來的並非皇上。

裴邢深得皇上看重,他也不止一次地曾為這位爺醫治過。劉太醫也沒多想,拎起藥箱正要為裴邢診治時,才發現地上的腦袋,男人雙目圓瞪,眸中又驚又懼,分明是當今聖上。

劉太醫腿一軟,跪了下來,「這、這、這……」

他抖得話都說不成。

見大臣們目不斜視,劉太醫也不敢再耽誤,連忙又爬了起來,趕忙為裴邢醫治,裴邢手臂上的傷,深可見骨,他再能打,以一敵十,也不可能毫發無損,不止他受了傷,錦衣衛也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秦興同樣被砍了一刀,好在傷的不算重。

裴邢隻讓太醫止了止血,上了藥,隨即就將人打發走了,大臣們也被他趕了回去。

他直接丟下爛攤子,離開了皇宮,壓根沒有住在皇宮的意思,上一世,他同樣如此,殺死皇帝和安王後,就離開了皇宮,不僅沒有舉行登基大典,也不曾改國號,甚至連奏折都沒有批閱的意思,隻交給了之前的大臣,有骨氣的文臣不肯侍候二主,自然不肯幫他批閱奏折,當時朝中可謂亂成了一團。

如今大臣們正在怒罵他的所作所為。

這次戰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百姓損失不算大,安王兵力有限,也不肯浪費時間,攻破城門後,並未對京城的百姓燒殺搶掠,直接就帶兵殺入了皇宮。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安王聽了謀士的勸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若想成功登上帝位,自然不能造太多殺孽。

這就使得戰況雖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除了戰死的士兵以外,真正死在站場上的無辜者少之又少。

沒過幾日,百姓們就又恢復了正常生活,原本會出門擺攤的也繼續在擺攤,不論坐在位置上的是誰,對他們來說,都沒太大影響。

令人疑惑的,便是裴邢的行為,他殺了皇帝後,竟是丟下一堆爛攤子直接離開了皇宮,至今沒有上朝的意思,剛開始大臣們,還能存得住氣,然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不自覺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三皇子登基,一派則是支持裴邢,甚至有人忍不住跑到鎮北侯府找鎮北侯打探消息。

鎮北侯自然不清楚裴邢什麼打算,實際上,直到裴邢殺掉皇上的事,傳到他耳中,他才知道,裴邢究竟乾了一件多駭人聽聞的事。

此刻,裴邢並不在鎮北侯府。

他直接來了鍾璃的新府邸,新府邸內,床褥皆在,他讓秦興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最近幾個月,他不曾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身體透支十分嚴重,加上失血過多,一睡便是三日。

見他昏睡不醒,秦興多少有些擔心,有那麼一刻,甚至以為他再次中了毒,他還悄悄讓趙大夫為他把了把脈,得知他隻是太疲倦,方鬆口氣。

裴邢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室內一片亮堂,陽光下,細小的微塵正輕輕飄揚著。

裴邢睜開眼睛時,有片刻的失神,他再次夢到了鍾璃,夢到她決然地將匕首塞到了他手中。

夢到她一字一句道:「回去後,繼續當你的暖床工具嗎?還是去給大皇子當侍妾?我受夠了這種日子。」

「三叔,您可以將我帶回去,但隻能是我的屍體。」

「是,我寧可去死。」

「我知道,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三叔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識好歹,不肯當金絲雀。」

裴邢睜開眼睛時,還能回憶起,她當時的無奈以及說寧可去死時的悲哀,他心口一陣窒息,似是有人在他月匈口處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

最初碰她,他確實是一時興起,但不知不覺,他早將她視為了自己的女人,一個他想護著的人,他沒提娶她的話,也並非將她視作玩物,早在一次次阻攔李洺然見他時,他便明白,她隻能是他的。

他本以為最多讓她等一年而已,她口中的一年之約到期時,他便能正大光明地提親,誰料,他卻率先弄丟了她。

裴邢掀開被子下了床,這麼一動,不由扯到了手臂上的傷,手臂上的疼痛竟沒能壓住月匈口處傳來的悶痛。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秦興。」

秦興聽到聲音,連忙恭恭敬敬走了進來,「主子,您醒了?張媽媽一直讓人給您熱著粥,我這就讓人給您端來。」

裴邢這次過來,在鍾璃這兒足足睡了三日,期間秦興將趙大夫喊來兩次,動靜一大,自然沒能瞞住張媽媽,秦興也沒解釋什麼。

張媽媽年齡雖大,心卻跟明鏡似的,之前就一直覺得自家姑娘哪裡怪怪的,秋葉又總半夜燒水,她早就有了懷疑,隻是主子不說,她便也沒問,這會兒在這兒瞧見了裴邢,她也沒太驚訝。

裴邢殺掉皇上的事,她也有所耳聞,這些都不是她一個老太婆能問的,她也不清楚,裴邢過來是何意,沒扌莫清他心思之前,張媽媽也不敢得罪他,這才主動讓丫鬟給他熬了粥。

裴邢搖頭,「不必,你去將安三喊來。」

他剛醒,根本沒什麼胃口。

秦興也不敢多勸,畢竟,勸了他也不聽,隻得退了下去。

外麵已經鬧翻了天,幾日下來,大家都在打聽裴邢的事,甚至有人問到了安三這兒,安三自然也是一問三不知,得知他謀逆時,安三竟然也沒多震驚,就好似,不論他做出什麼,他都能接受,畢竟他是裴邢,是無所不能又肆無忌憚的裴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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