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甜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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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邢今日格外忙,使者入京,雙方的談判,有不少方麵都需要他做決定,待他歸來時,已夜深人靜。

天邊的月亮已高高掛起,銀色的光芒,柔和地籠罩著整個皇宮,坤寧宮內依然燭火通明,這些燈盞自然是給他留的。

他哪日若回來的晚,往往會派人給她說一聲讓她早些睡,裴邢本以為她已早睡,誰料來到室內時,才發現少女斜靠在榻上,仍舊在看書,燭火打在她臉上,將少女嬌媚的五官襯得異常柔和。

望著她柔美瓷白的側臉,裴邢心中竟湧起一陣無法言說的暖意,走到她跟前後,他便抽走了她手中的書,「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他聲音低沉清冷,臉上不帶笑時,顯得壓迫感十足,饒是鍾璃已不再怕他,被他黑沉沉的目光注視著,一顆心也不自覺緊了緊。

她是刻意在等他歸來,因著心中惦記匕首的事,根本沒有睡意,這才等了等,這事也確實不好拖,對方畢竟是一國公主,禮物都已送來。

鍾璃沒直接說匕首的事,而是道:「皇上近來一日比一日晚了,雖年輕,還是要注意身體才行。」

這話令裴邢心中暖暖的,他跪在榻上,口勿了一下少女烏黑的發絲,「能得璃兒一句關懷,再累也值了。」

他最近總是甜言蜜語,鍾璃聽著怪別扭的,耳根都有些燙,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庸俗的人,每次他關心她體貼她,說一些甜言蜜語時,她心中都會升起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她既無措又茫然,有時還不知該怎麼應對,放在以往,她肯定又要偏開小腦袋,能逃一會兒算一會兒,今晚,她卻沒有推開他,反而伸手環住了他的月要,小臉貼在了他月匈膛上。

她都已嫁給了他,他便是她的天,是她在後宮的立足之本,如果他能專寵她一輩子,自然是好事。

羞歸羞,鍾璃卻不會傻乎乎將他往外推。

她依賴的小模樣,令裴邢心中化成了一灘水,他又口勿了一下她的額頭,「今日怎麼這麼乖?」

鍾璃臉頰有些燙,莫名有一點點心虛,以至於,她都沒好意思提匕首的事,隻道:「皇上快去沐浴吧,天色不早了。」

裴邢嗯了一聲,瞥到少女泛著潮紅的小臉時,他神情微頓,若非清楚她來了月事,他都以為,她是有意勾他。

裴邢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早些睡,不必等我。」

鍾璃順從地頷首,他走後她才掃了一眼匕首,打算明日早上再告訴他,早上他無需上朝,應該不會起太早。

鍾璃打了個哈欠,鑽到了被窩裡,她也確實困了,等他回來時,她已經睡著了,裴邢將她擁入了懷中,她早就習慣了他的存在,小臉往他肩窩處蹭了蹭,手也搭在了他月匈膛上。

鍾璃心中惦記著事,早上醒來得很早,平日她醒來時,他早已不在,今日他卻依然睡著,雖拉著帷幔,天邊卻已泛起魚肚白,鍾璃隱約能瞧見他的輪廓。

他額頭飽滿,鼻梁挺直,下巴堅毅,五官瞧著硬朗,因為闔著雙眼,線條才略顯柔和一些,鍾璃的目光不知不覺就落在了他唇上,意外地發現,他的唇色竟猶如玫瑰花瓣,色澤很鮮艷。

她一時有些驚奇,忍不住多瞅了他一眼,正看著,誰料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眸底染了笑,「偷看什麼?」

鍾璃嚇了一跳,心中無端有些緊張,卷翹的眼睫都不由顫了一下,下意識閉了眼。

少女這個模樣,實在可人,裴邢不由低笑一聲,他很是愉快,笑得月匈膛微微起伏,由於兩人的身體緊靠在一起,鍾璃甚至感受到了他的震動。

她轉身就想躲開,被他箍住了月要肢,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響在耳側,「又不是不讓你看,躲什麼?覺得為夫哪裡好看?」

鍾璃無端有些窘,不得不扯了個謊,「妾身隻是恰好醒來罷了,皇上自然是哪裡都好看。」

最後一句成功取悅了裴邢,他唇角微勾,笑得異常勾人,活脫脫狐狸精轉世,柔軟的唇,也落在了她臉頰上,流連般蹭了蹭。

鍾璃沒躲,她尚且惦記匕首的事,便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昨日阿魯真公主入了宮,給妾身送了一些首飾,也給皇上選了一把匕首,就在梳妝台前放著,皇上若喜歡,就拿去用吧。」

一聽是阿魯真的事,裴邢壓根沒認真聽,隻淡淡道:「我什麼匕首沒有?她能送什麼好東西?既已送來,你自己收起來就行,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送人。」

鍾璃沒料到他連看都懶得看,她唇邊不自覺泛起一絲笑,聲音都雀躍了幾分,「那妾身送給小泉吧,還有兩個月是承兒的生辰禮,妾身打算為他和小泉一起慶祝,他們正在習武,我乾脆一人送他們一把匕首和弓箭。」

裴邢隨意點頭,「你安排就行。」

鍾璃彎了彎唇,她根本不知道,她笑起來有多甜美,裴邢眸色都加深了一些,擱在之前,他肯定又要忍不住說一句,又勾我?

如今卻隻是喉結滾了一下,咽回了到嘴邊的話,不得不說,她離開京城的舉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令他不論是說話,還是行事,都會「三思而後行」。

他略帶薄繭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笑道:「這點小事,值當你高興?日後但凡遇到這等事,你自個拿主意就行,小事也好,大事也罷,能依著你的,為夫都會依著你。」

「皇上就會哄妾身高興。」

裴邢輕哂了一聲,「我才懶得哄人,信不信由你。」

鍾璃心中又無端有些發酸,與蕭盛的虛偽不同,她自然清楚,他根本不屑撒謊,他既然說了,就意味著,他會努力辦到,鍾璃也不知怎地,這一刻,竟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忍不住摟住了他的月要,小聲道:「我知道的。」

裴邢怔了一下,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鍾璃拍了一下他的手,「胡說,妾身又不是木頭,皇上對妾身的好,妾身都瞧在眼中,當然,不好也同樣記著。」

裴邢沒再吱聲。

他自然清楚,少女心中自有一杆秤,他雖在努力待她好,比起以往的壞,好似也沒多好,他也沒再多說旁的,隻將人擁入了懷中,「起來吃點東西吧,若是還困,等會兒再睡。」

一起待久了,他自然清楚,她每次來月事時,都餓得很快,飯量也比平時多。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鍾璃確實有些餓了,用完早膳後,他便批閱奏折去了,鍾璃回屋後,才將匕首收起來。

事實證明,鍾璃還是低估了阿魯真,第二日,她竟再次來了皇宮,想求見皇上和皇後娘娘。

鍾璃懶得應付她,加上她本就身體疲倦,便以身子骨不適將她打發走了。

秋月輕哼道:「嬤嬤都讓她帶回去了,也不知好生學禮儀,往宮裡跑這麼勤,當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鍾璃有些好笑,「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她已經猜到了阿魯真沒那麼好應付,隻是沒料到,她會接連兩日入宮而已。

秋月理所當然道:「正因為娘娘不生氣,奴婢才生氣呢,您又不會吐槽她,奴婢再不吐槽她幾句,心裡得多難受。」

鍾璃忍不住彎了彎唇,任她去了。

她這邊生氣,阿魯真的侍女更生氣,回到鴻臚館時,阿魯真的女奴都在為她打抱不平,「皇後娘娘當真是狗眼看人低,連公主都拒之不見,咱們若沒有戰敗,她哪裡敢如此對待您!」

阿魯真的神色卻很平靜,「身為戰敗國的公主,吃閉門羹的事本就能夠預料到,她若真待我熱絡,我才該懷疑她是否圖謀不軌。」

女奴隻是為自家公主打抱不平而已,見她神情坦然,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她心中才好受些。她本以為公主會等個幾日,再入宮,誰料卻聽她道:「你將咱們的巫醫喊來。」

女奴眨了眨眼,一時不明白公主想做什麼,她溫順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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