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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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裴邢將她抱進了浴室,鍾璃一直懶洋洋的不太想動,背也是裴邢幫著擦的。

她平日就算很累,也甚少這麼撒嬌,將她抱回床上時,裴邢不由撫扌莫了一下她的小腹,「不會又懷上了吧?」

鍾璃有些癢,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月事才推遲兩日,應該沒懷,就是有些累。」

又是騎馬又是狩獵的,還走了不少路,鍾璃這才覺得有些累,裴邢想喊太醫給她把脈,被她阻止了,「大晚上的,別折騰了,月事不過推遲兩日,說不準明日就來了,若還是不來,過幾日再把不遲。」

裴邢沒再堅持,他伸手將她攏入了懷中,「既然累了,那就早些睡。」

他說著就熄了燈。

鍾璃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後半夜時,窗外落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院中的梔子花上,雪白色的花瓣,蔫蔫縮在一起。

夏季天熱,晚上睡覺時,沒關窗,雨水的滴答聲格外清晰,裴邢不喜宮女守夜,是以外間沒人伺候,怕夜風太涼,凍著她,裴邢起來,關了支摘窗。

鍾璃實在太累,睡得很沉,第二日醒來時,才發現下雨了,小雨仍舊下個不停,地上也濕漉漉的,今日是沒法出去玩了。

裴邢處理公務時,她則去了偏殿,在殿內陪小家夥玩了玩,瑞兒隨了她,也喜歡下雨,幾次三番想沖入雨中,鍾璃捏了捏他的小鼻頭,將人攔了下來。

雨下了整整一日,第二日依然有雨,整個行宮都被雨幕籠罩著,有種朦朧之美。

瑞兒剛開始還能沉得住氣,最後急得不行,他想舅舅,想哥哥,想河裡的魚兒,還想舅舅院中的小白兔。

他紮進了鍾璃懷中,小模樣蔫蔫的,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瑞兒眼睛不由一亮,瞬間從鍾璃懷裡滑了下來,院中果真是舅舅等人,三人打著油傘,來了偏殿。

承兒和小泉共打一把傘,承兒懷裡還抱著小白兔,瑞兒眼睛亮得驚人,趕忙往外跑。

鍾璃伸手將他抱了起來,「跑什麼?等舅舅們進來。」

小泉和小香將油傘收了起來,宮女們連忙接住,放在了一側,三人進來後,鍾璃才將瑞兒放下來。

鍾璃笑道:「下著雨怎麼跑了過來?」

小香道:「怕瑞兒著急,就來看看他,承兒還將小白兔抱了過來,有了小白兔,就算雨不停,瑞兒也能有個玩伴。」

瑞兒已經顛顛湊到了承兒跟前,「瑞兒抱!」

小白兔生得肥嘟嘟的,承兒怕他抱不住,讓小家夥坐在了榻上,隨即才將小白兔遞給他。

瑞兒一把將它摟入了懷中,白嫩的小臉上又添了笑。

午時雨竟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了下來,烏雲席卷整個天空,一時竟恍若傍晚。

鍾璃沒讓承兒他們離開,留他們在這兒吃的午膳,瑞兒一掃上午的沮喪,小家夥一會兒跟小白兔玩,一會兒跟舅舅等人玩,好不愉快。

直到下午,雨變小時,承兒等人才走。

又過了兩日,天才總算放晴,上午陽光很大,下午時,地上才乾,瑞兒午休過後,就迫不及待跑了出去,想去找哥哥。

鍾璃怕康兒還在睡,先將瑞兒帶去了水榭,讓初雪過去瞧了瞧,康兒這時已然睡醒,小家夥剛睡醒難免要賴床,康兒依然趴在床上,小模樣懶洋洋的。

李徵打算帶他出去轉轉,低聲道:「起來吧,父親帶你出去玩。」

康兒沒吭聲,還往被子裡躲了一下。

李徵自然察覺到了康兒有些怕他,恰好沒什麼事,他這才想多陪陪兒子,他在床頭坐了下來,道:「康兒想去哪兒?父親陪你去。」

康兒還是沒吭聲,他五官秀氣,小臉白淨,瞧著很斯文,雖然有時也貪玩,脾氣跟瑞兒卻很不一樣,換成瑞兒,他若不想去,肯定是哼一聲,讓父皇走開。

他卻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隻將小臉埋在枕頭裡,權當沒聽到父親的話。

鄭菲淩自然也希望他能多陪陪兒子,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他如果能分出時間,多陪陪康兒,康兒也不會排斥他,如今兩個姨娘沒有子嗣,他跟康兒的感情都不是多深厚,若日後姨娘有了孩子,他對康兒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她道:「康兒不是很喜歡小馬駒,讓父親陪你去騎馬吧?」

康兒這才總算開口,「母親陪。」

鄭菲淩道:「母親不會騎馬,讓父親帶你騎馬好不好?」

誰料這時,丫鬟進來通報說初雪姑娘來了,說小皇子正在水榭等康兒,康兒一聽說瑞兒在等他,他一個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哪還有之前的困倦樣,「我要跟弟弟玩!」

鄭菲淩有些無奈,她並不想勉強兒子,對李徵道:「康兒已好幾日沒見小皇子,今日我先帶他去與小皇子玩會兒吧,夫君明日若是無事,屆時再帶他出去。」

李徵自然隻能應允,他總不能將兒子綁走,母子二人從他跟前離開時,他內心深處無端生出一股挫敗來。

康兒這下倒是開心了,還讓母親將他的小陀螺帶了過去,打算到時與弟弟一起玩,母子倆遠離宮殿時,鄭菲淩才詢問了一句,「康兒不喜歡跟父親玩嗎?」

康兒皺著小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半天才憋出一句,「父親不喜歡跟我玩。」

鄭菲淩怔了一下,才明白小家夥什麼意思。

李徵其實並非不愛孩子,他隻是太重規矩,他打小聰慧,李閣老有意培養他,就親自撫養的他,李閣老無疑是個合格的夫子,他對李徵要求一向嚴格。

李徵各個方麵都隨了李閣老,不僅瞧著芝蘭玉樹,性情也內斂、穩重,進入官場後,不論做什麼事,他心中自有章程,頗有種運籌帷幄之感。

他也並非沒有缺點,凡事他都按規章辦事,因沒享受過父愛,自然不清楚怎麼陪兒子,每次見到瑞兒時,也不擅長與他打交道。

鄭菲淩自然清楚,孩子大了,肯定渴望父親的陪伴,如今康兒隻是年齡尚小,什麼都不懂,才遵循本心,不願與他親近。

她笑著引導道:「父親不是不喜歡跟你玩,是不會玩,他一味讀書,人也呆呆的,明日,康兒教父親如何玩好不好?」

康兒聞言,果真新奇地眨了眨眼,「父親連玩都不會?笨笨!」

「康兒願意教父親嗎?」

「嗯嗯。」

說話間,他們就走到了水榭,康兒一瞧見瑞兒就掙脫了母親的手,飛快朝瑞兒跑了過去。

瑞兒不知從哪兒拿了個桃木劍,康兒跑過來時,他將桃木劍遞給了康兒,「哥哥看!」

康兒「哇」一聲,將桃木劍取了過來,拿起觀察了一下,眸中滿是驚喜,承兒笑道:「這是小泉剛剛做的,也給康兒做了一個,等會兒做好後就會拿來,我瞧著挺好玩,就先將這把拿了過來。」

行宮有許多桃樹,前兩日下雨時,有一陣風很大,有一顆桃樹,因被砍過,這次一下子被刮倒了,小泉從桃樹上取的桃木,自己親手做的桃木劍,因尚未曬乾,木劍還有些潮,縱使如此,孩子們依然很喜歡。

他做得快,不過半個時辰,就將另一把桃木劍拿了過來,兩個孩子一人拿一把,玩起了打仗的遊戲。

怡春殿,李洺倩也收到了鍾璃的邀請,讓她去水榭散步,她去之前又瞧了一眼陸辭,打算邀她一起出去。

誰料,陸辭依然躺在床上,她前日就已退了熱,如今不願下床,純粹是心情糟糕。

她體質特殊,每次起熱,身上都會起紅疹,平日退燒時,紅疹就會退去,這次也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紅疹不僅沒退去,臉上也起了一些。

陸辭背對著她,依舊躺在床上,李洺倩有些擔心,「表妹可是又起熱了?」

陸辭搖頭,悶聲道:「就是有些乏,想多休息會兒,表嫂不必擔心。」

見她如此,李洺倩也沒好邀她出去,她離開後,陸辭的丫鬟才擔心道:「姑娘,還是讓太醫給您瞧瞧吧,往日這個時候早該退下了,是不是需要塗點藥?」

陸辭不想被人看到她臉上的紅疹,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往太醫那兒走一趟,說一下我的症狀,讓他給我拿些藥就行。」

小容隻好憂心忡忡地退了下去。

李洺倩來到湖邊時,康兒率先撲到了她懷中,瑞兒也跟著往她懷裡撲,李洺倩笑著摟住了兩人。

鄭菲淩道:「都好幾日沒瞧見你了,陸家表妹身體怎麼樣了?」

鄭菲淩是李洺倩的表姐,之前去安國公府做客時,見過陸辭一次,這次陸辭一病,她還去探望過一次。

「已經好多了,就是有些乏,還在歇息。」

鄭菲淩也沒過多詢問。

鍾璃不由多打量了她一眼,「幾日不見,怎麼感覺你又瘦了?」

她前段時間就瘦得厲害,小臉尖尖的,沒一點肉,如今不僅瘦,氣色也不如之前光彩照人,李洺倩扌莫了扌莫小臉,笑道:「前幾日表妹一直起熱,許是沒休息好。」

她說完,靠在了鍾璃肩上,「哎,我可太累了。」

陸辭一病,辛苦的自然是她,安翼是個心大的,根本沒將陸辭起熱的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她時常陪著陸辭,她與陸辭又沒什麼共同話題,她多少有些心累。

如今陸辭一好,她也算解放了。

鍾璃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

鄭菲淩忍不住道:「早就跟你說,略盡心意就好,誰讓你這麼傻,竟日日守著,你這麼掏心掏肺,也未必能討得了好,那小姑娘可不簡單。」

這話鄭菲淩已是第二次說,李洺倩哎了一聲,「婆母將她交給了我,我總該照應著點。」

她一向實心眼,鄭菲淩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鍾璃道:「既然她已經好了,你就別擔心了,好好放鬆一下吧,孩子們剛剛還念叨著你。」

康兒去拉李洺倩的手,讓她陪他們打仗,李洺倩性子活潑,一向能跟孩子玩到一起,鄭菲淩和鍾璃坐在一起說話時,她加入了孩子們的戰局,一會兒跟康兒一起打瑞兒,一會兒又跟瑞兒一起打康兒,兩個孩子笑得格外響亮。

幾人聚在一起時,時間過得好似格外快,不知不覺,夕陽又染紅了大地,又到了要道別的時候,每到這個時候,瑞兒都蔫蔫的,小嘴撅得能掛油瓶。

鍾璃笑著哄了哄,才將他哄回去。

她回到住處時,裴邢依舊在處理奏折,瑞兒玩了整整一下午,已有些疲倦,鍾璃便去喊了裴邢,「瑞兒困了,今晚咱們早些用晚膳吧。」

裴邢微微頷首,丟下了奏折。

鍾璃餵瑞兒吃了點蛋羹,又讓他自己吃了三個蝦餃,將他哄睡後,見裴邢又處理奏折去了,她也來了書房,哪怕在行宮待著,他也不得閒,夏季暴雨一多,有些地方,總會出現洪澇,不管哪裡出事,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少不得要跟著操心。

上午,他與大臣們又是議事,又是處理奏折的,如今天都黑了,他依舊在忙,鍾璃多少有些心疼,雖說後宮不得乾政,她還是來了書房。

「三叔,你閉目歇息一下吧,我幫你念奏折。」

裴邢沒拒絕,他確實有些累,懶洋洋靠在了椅背上,鍾璃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室內有好幾把椅子,今日他與閣老們剛議過事,椅子是賜給閣老的。

她剛坐下,就被他握住了手,「靠近點。」

鍾璃瞥了他一眼,「我坐這兒就好。」

裴邢卻沒撒手的意思,她有些無奈,將椅子搬到了他跟前,不等她坐下,他就長臂一揮,將她勾到了懷中,鍾璃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耳後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這個距離正好。」

鍾璃有些好笑,她看了一眼奏折,還有二十多本,為了早些休息,她沒再耽誤,拿起一冊念了起來,她嗓音軟糯動聽,認真的神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他不由有些走神,沒能聽下去,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她身上。

鍾璃念完,見他沒反應,又追問了一句,「好了,這本是打回去,還是怎樣?」

回應她的卻是他的口勿,密密麻麻的口勿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鍾璃身體不由一軟,靠在了他懷中,「三叔!」

這一聲三叔,又嬌又軟,明明是責怪,卻讓裴邢心尖都酥了起來,他啞聲道:「等會兒再處理,中途放鬆一下。」

鍾璃有些無奈,以為他所說的放鬆,隻是親一親,很乖地勾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在他唇上親了親,「早點處理完,能早點歇息。」

殊不知,她的每一次主動,對他來說,都不啻於天下最烈的毒,輕易就能讓他失控,他更深地口勿住了她,舌尖頂開了她的牙關,鑽入了「她口中。

他略帶薄繭的手,握住了她的後頸,每一次他的碰觸,都能引起她的戰栗,她忍不住開口討饒,「三叔,先處理奏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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