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江南城最近不太安寧(1 / 2)
他似乎來不湊巧。
清水坊裡吵吵鬧鬧, 好像出了事,根本沒人來迎接他幕後板,不少客人、正在端茶倒水的玩家們都圍攏在一起, 臉上表十分凝重,一旁的歌姬則嚇花容失『色』。
「怎麼回事, 也太血腥太殘暴了……」
「不會是有人咱們清水坊生意好, 故意製造一起血案, 古代版的商業攻擊?」「非常有可能,幾天我隔壁花街板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勁。」
「心疼芍『藥』姐姐!晚上肯定要做噩夢了!」
「仵作玩家呢,別嘮嗑了快點來驗屍!」
「沒什麼好驗的,死亡時間不到一個時辰,死因是見血封喉。」
不少簽了打工契的玩家, 他們在清水坊裡打工已經有幾天了, 本來正喃喃自語, 一見阮雪宗來都呆住了, 然後恍然悟:「家人們,宗宗來了!」
「原來如此,是一波劇!」
「怎麼回事?」阮雪宗眉輕輕蹙起, 周遭飄『盪』的脂粉味、血腥味濃重, 他有些不適, 拿起淡雅的香囊輕嗅, 一縷提神醒腦的『藥』香飄來,他的心神在喧鬧中慢慢冷靜下來。
「宗宗, 出現命案了。」玩家們立刻沖了過來,爭先恐後提供線索,「今天下午,清水坊來了一名渾身珠光寶氣的富商, 好像是外地人,他出手闊綽,點了芍『藥』姐姐的牌子,芍『藥』姐姐給對方彈琴,對方似乎喝醉了,說要芍『藥』跳舞,芍『藥』便出門換了一身舞衣,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回來後名客人就死了,喉嚨被人一刀割了,渾身溢血倒在案桌上。」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芍『藥』驚失『色』,一聲尖叫,全花樓的人轟動。
阮雪宗:「……」
他很不滿,江湖死個把人其實很正常,什麼生在他周圍。
「芍『藥』呢?」阮雪宗問,他目光一轉,見到了正在角落裡黯然神傷的芍『藥』。
芍『藥』是清水坊裡的人了,她年輕時很美,本朝曾有一名華橫溢的風流詩人,來到清水坊一見芍『藥』便驚天人,在江南城流下了無數贊美她的詩句,什麼芍『藥』一舞動傾城、海棠花醉美人渦。盛贊之下,她周圍一直聚集著一群年輕子,如同追逐名花的蜜蜂,一直圍著她轉。
隨著她不再年輕,如花容顏漸漸褪去,那些個風流子轉向別的花魁寫詩去了,年輕子也轉追逐別的名花。反倒是那些熟客一直陪伴下來,仿佛牌客人一起慢慢變。
芍『藥』之所以黯然神傷,正是因名富商,是陪伴她多年的熟客,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江南城官府的人很快要來了,她恐怕會被當成殺人凶手入獄。
花媽媽一趕回來,就聽到一噩耗,震驚之後哭天喊地道:「我苦命的女兒哦,你怎麼會攤上事——難怪我在路上到官差了,他們氣勢洶洶,恐怕是準備查殺人案,關了咱們清水坊。」
芍『藥』本來沒想哭,一聽話,瞬間淚盈於睫,淚水如珍珠般滑落,也跟著抱痛哭:「媽媽,你要女兒做主,女兒不想坐牢,人不是女兒殺的,他死了女兒也很痛心。」
「什麼,芍『藥』姐姐要被抓走了?清水坊要被徹查,不要啊!」聽到官府要來了,樓裡其他牌們倒抽了一口氣,覺天要塌了。再加上一群廝打扮的玩家們說:「」
場麵一時間混『亂』極了。
阮雪宗被吵,隻能站出來道:「芍『藥』,我不會讓官府的人抓走你,究竟生了什麼事?你把過程仔細說說。」
一旦芍『藥』被抓走,就坐實了清水坊花魁害人『性』命的傳聞,清水坊恐怕要徹底垮了。
「少主!」見到阮雪宗,芍『藥』輕聲叫了一聲,她對阮雪宗還是很信服的,擦了擦眼淚哭花的妝容後,把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那位富商是我的熟客,他每年都會有幾個月來我,其他月份都在各地跑生意,今年也不例外。他似乎剛跑完一單生意,掙了一筆,捧上一匣子珠來見我……」
阮雪宗若有所思。
東珠一般即東邊海域產的珍珠,珠則是方諸國所產的異域珍稀寶珠,譬如黃金、紅瑪瑙、藍寶石。
芍『藥』惴惴不安地說:「我也被他的手筆嚇到了,連連拒絕,他卻強行讓我收下,說是他的一片心意……沒幾杯梨花白下肚,他就醉了,一直跟我說,他在漠黃沙中尋到了什麼富可敵國的宗師寶藏,什麼天上宮闕、不朽城池,他好像還詠了一首詩,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他跟我說,他懷裡有一張牛皮紙,他就是順著牛皮紙找到了寶藏,他說還要再去一趟,下一次回來,便是花錢贖我的日子,想我跳最後一支舞……我去換了一身衣服,後來就見他脖頸溢血地倒在那裡,我嚇壞了,連忙跑了出來。」
一段話信息量超標了,玩家們都傻了,他們紛紛議論道:「想最後一支舞,是典型的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