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apter 0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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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將有一場持久的硬戰要打,怎麼壓製裴少陽,還需要從長計議,得一步一步慢慢來,不可能一蹴而就。

欲速則不達,太快太趕了,往往隻能是適得其反,結果與預想相悖,差之千裡。

這邊的計劃已然在掌控中,全都定下來了,後麵會穩實跟進,但此刻……南迦在書房等候了小半天,可不是為了和紀岑安談這個的,沒那份心,對其無興致,覺著這索然無味,不想總是瞻前顧後,反復無常地攪進這些瑣碎的冗長無聊裡。

過於乏味了,沒多大意義。

至少對她們來說,近兩天都沒必要關注這個,可以把心力轉移到別的方麵。

南迦是個注重過程的人,篤定了紀岑安會接受自己的條件,早就有所應對,隻等著紀岑安主動應允。

書房裡染著熏香,氣味是清新的草木香,一點不刺激,聞著較為清淡,有安神舒緩的作用。是她倆以前都中意的一種香,兩人都很喜歡。

頭一次用這個是紀岑安專門搜尋來的,費了老大一番勁兒才從一位老師傅那裡求來的獨家手工產品——當時南迦壓力大,一邊要解決家裡的事端,一邊忙著籌備新作品的發布,那陣子夜裡時常失眠,紀岑安便找到了這麼個偏門法子,忽悠用這個有利於調節心神,能助眠——也確實有點用,但主要不是熏香發揮有效,而是某人賣力的功勞,折騰得太過了,疲乏沒勁了,自然也就倒頭就睡著,哪還會失眠。

不過這熏香的確受她們的喜歡,尤其是紀岑安的鍾愛。

淡香中泛著一股子清冽,如同淺嘗後的餘韻,再一嗅就是無盡的回味。似是南迦這個人,看著居高在上,隻能遠觀而不能指染,好像她就該是誰都不屬於,應當活在天上,可一旦將其拽下,經歷過一次之後,從此便食髓知味,愈發上癮,養成的嗜好融進了血肉裡再難以自拔。

「明天也讓司機去接你,這樣方便些。」南迦接著說,柔順的發間也是一股若有若無的好聞氣息。

紀岑安這才發現桌上點著的金色精巧小香爐,瞧見一縷縷往上騰升扭動的裊裊白煙。

煙氣升到一定高度就消散了,連半空的位置都未能到達,由爐子裡裊娜地冒出,倏爾又四散開,化為虛無。

留心到了這處細節,紀岑安餘光瞥向那邊,應道:「可以。」

南迦也看了眼小香爐,解釋道:「昨天取過來的,先前托梁師傅做了兩份,剩下的在櫃台上。」

紀岑安認識梁師傅,很熟悉,比和老師走得還近,勉強算是忘年交。

梁師傅那人有多難搞,怎樣才能從他手上求兩份香,紀岑安清楚,曾經領教過,知曉南迦估計沒少為此搭人情進去,也許花了不少時間才說服人家。

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就這點不好,白日裡心裡分明是憋著的,可被南迦三言兩句撥弄一頓,倒顯得那點計較不夠大氣,是紀岑安死軸了。

也是,選一條路走一條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得順勢而為,端著緊著反而不坦誠。

紀岑安稍微鬆動了點,可不放手,仍是牢牢勾住南迦的月要身,嘴唇張了張,低聲說:「他還在這邊?」

「嗯,沒走。」南迦說,白細的手指觸著紀岑安的左邊鎖骨,撣開軟軟卷曲垂落在上麵的發絲,「搬到這附近了,離這邊不遠,有機會你可以過去看看。」

紀岑安接道:「後麵再說。」

南迦彼時不想聊外人,提了兩句梁師傅,很快又轉開話鋒,折回紀岑安本身,問及這人今天做了什麼。

沒有感興趣的聊頭,無非是找點能講的,以此消磨時間。

南迦今天的狀態還行,相較於前幾天,特別是從老宅回來的那個晚上,整個人看起來清明了,性子也恢復了往日的原樣。她驀地說起那碗粥,硬生生轉折,低低道:「還可以,比以前好一些。」

看樣子是喝了,沒浪費。

直接揭篇而過,紀岑安問:「你在書房裡做什麼,有事?」

「沒有,」也不拐彎抹角,南迦宛然直言,依然對視不避開,語調慵懶又不失溫度,聽著就耐人尋味,「到這兒等你。」

這話有夠含糊,十足的旖旎情話,但還差點意思。

有心這麼講,拿捏著腔調。

紀岑安怔愣,旋即眉頭一蹙。

不喜歡她這般作態,下意識就心裡緊了緊。但也不是排斥,不反感這樣。

「天晚了,等你回來。」南迦搭著她的肩頭,手指自她頸肩相連的曲線上遊移,一寸一寸地感受。

蜻蜓點水似的觸扌莫讓紀岑安忍不住側了側身子,手下的勁兒也沒那麼重了。紀岑安說:「下午不是要過去處理股東大會?」

趙啟宏白天就告訴了紀岑安這些,將南迦的安排通知她,以免有事找不到人。

以為南迦應該晚上才到這邊,或是像早前一樣淩晨以後再來,但沒料到她會等她。這不符合南迦的行事作風,有事時南迦從不主動等她,除非紀岑安強行要求,逼著南迦順從自己。

南迦說:「去了,沒用多久。」

言訖,再轉而道:「有些累,就早點過來了。」

異樣的接觸著實無法忽視,當感覺到南迦已經快下行到月匈口那裡,紀岑安騰出一隻手,捉住肩上的胳膊,不讓碰了。

「南迦……」喊對方一聲,也是製止,不想這麼雲裡霧裡地繼續下去。

敏銳察覺到她的不高興,南迦還是那個樣子,掙脫紀岑安的抓握,反過來執起紀岑安的手腕,改為引著這人,嗬氣如蘭,自顧自說:「今天事情不多,明天才會比較忙,又要回老宅一趟。老太太讓必須過去,要在那邊待半天,也可能久一點。」

手心碰到溫度,暖暖的。

紀岑安條件反射性要往後縮,但不知為何,肢體卻不聽使喚,冥冥中像是被禁錮在那裡了,動不了,不願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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