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apter 07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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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一隅偏僻,逆著湖上廊橋掛燈的方向,氤氳的黃光離得太遠,照不到這裡。

大夏天晚上,麵前的身體熱乎溫軟,帶著些許清新的草木香水味,隨著對方的動作一絲絲往鼻間鑽。

躲避不了,感受到越來越近的微灼溫度,紀岑安下意識後仰頭,後腦勺差點磕假山的凸起石塊上,好看的麵龐變得很臭。她戒備心強,對邵予白的花招不感冒,緊盯著麵前,咬了咬後槽牙:「跟蹤我多久了?」

邵予白眉尾稍揚,宛然糾正說:「沒跟你,隨著裴少陽他們來的,先前不清楚你也在這兒。」

明顯是在扯謊,講的假話。

紀岑安冷聲:「尾隨他們走這邊的岔路小道,方向都不一樣?」

「走一邊容易被發現,隻能換一條路。」邵予白說,臉皮比城牆厚,滿口胡言亂語,「結果一來就遇到了你,挺巧……」

紀岑安不著道:「你知道我會來。」

邵予白近乎用氣音應了一聲,心情大好。

「嗯,知道,不難猜。」

紀岑安瞬間又拉下臉,無需再問,前因後果登時就理順了。

邵予白就是篤定了她會來這裡,所以跟著裴少陽等人,暗中找個地方守株待兔,等時機合適了才出來。

剛剛那一出驚險也是這位的功勞,而非紀岑安的失誤——邵予白故意現身弄出響動,使得二人險些暴露行蹤,又「好心」出手,神不知鬼不覺拉紀岑安換地兒躲,及時「幫忙救場」。

「南迦都來了,你應該也在。」邵予白說,眼睛直視紀岑安,吃準了現今的局勢,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之前不來的,突然改了行程,肯定有原因。」

一聽身前的人早就扌莫清了南迦的計劃,似乎什麼都曉得,紀岑安麵色更為冷厲,眸光銳敏,反過來就抓住對方作亂的雙手,牢牢鉗著,不管力道輕重。

「誰告訴你的?」

胳膊驀地被反擰著按假山上,邵予白吃痛,當場就吸了口冷氣,變調地嘶了聲,受不住這狠心的陣仗。

邵予白張張嘴,嚶嚀了下:「疼……」

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紀岑安質問:「你們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邵予白不回答,齒關半開,抬頭望著這人,還是那句:「安安,你弄疼我了。」

輕語間,溫暖的氣息呼灑在紀岑安臉側,癢癢的,悉數都落上去。

紀岑安不心軟,非但不鬆力,反而抓得更使勁,渾身都散發著極重的戾氣。

邵予白嘴硬,不肯承認。

就算認了,也不會坦白真相。

「你是不是非要找事……」許久,紀岑安低聲說,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硬氣,被觸到了不能碰的禁忌,臉色慍怒。

前兩回都沒這麼橫,之前都勉強能忍受,唯獨這次一點就炸。

與當年如出一轍,簡直就是再一次的復刻。

那會兒邵予白也要對南迦下手,不規矩安分,超過了該有的界限,雙方從此就鬧崩了,逐漸走向決裂的程度。

這人的偏向素來都是擺在明麵上,義無反顧就站定那一邊。當初如是,現在亦如是。

邵予白麵容都有點白了,不知是痛的,還是怎麼。她直直看著紀岑安,不意外紀岑安的動怒,好像挺隨意的架勢,容許了這樣的行徑,樂得麵對如此後果。

「要查到這些也不難,必須得是我做了什麼才可以?」邵予白眨眨眼,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沒長骨頭似的靠在紀岑安月匈口,很是無賴,「就這麼不信任我,覺得我才是壞人?」

紀岑安警惕:「不要在我麵前裝樣子,我不信你。」

邵予白立馬表現出受傷的模樣,有些怨念:「你太不聽勸了……」

紀岑安說:「離她遠點。」

「擔心啊?」

「好自為之。」

邵予白冥頑不靈:「我又沒對她怎麼樣,什麼都沒做。」

紀岑安麵相挺狠:「你敢動手試試。」

邵予白偏要招惹,明知故問:「試了你會如何,弄死我?」

紀岑安太陽穴猛地一跳,掐住她的胳膊。

「今日不同往日了,你誰對付不了。」邵予白咧咧嘴角,眉眼彎了彎,明晃晃挑釁,「安安,你保護不了她,她護著你還差不多。你沒那能耐,如果沒有她,你連接近我都辦不到,根本不會有機會。」

紀岑安喉間動了動,頸側皮肉之下的經脈都微鼓起,呼吸不大平穩。她沒退讓,一隻手往上移,轉而扼住邵予白的脖子,拇指指腹按在最致命的地方,隻要一用力就能壓下去。

「以後沒機會,但現在有。」

邵予白說:「你不敢。」

紀岑安真收緊手,沒什麼不敢的。

邵予白不著急,任由她掐著,不掙紮不還手,猶如把自己交付出去,讓其掌控著。

像亡命的賭徒,一旦下注,便不會中止,直到能贏了為止。

夜深沉寂,有假山和高牆擋著,以及側邊的綠植遮掩,她們就隱在黑暗裡,兩道身影靠在一起,輪廓都被夜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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