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chapter 094(1 / 2)
上揚的語氣慵懶,夾雜著些微故作腔調的散漫,又有點成心作弄的輕佻意味……遠處街道的昏黃光線遙遙,與這裡的一隅是兩方天地。
透明玻璃的阻擋效果甚微,遮不住內裡兩道修長纖細的身形。
某人故意把語速放得很緩慢,一字一字地咬著,分量挺重。乍一聽,直往心口最軟的深處砸落。
南迦頓了頓,眼眸還保持低垂半合的樣子,聞言,目光又深了兩分。
未有適當的回應。
也回應不了。
本就是愛端著的性格,在這方麵定然不是紀岑安的對手。
臉皮不夠厚,更放不下身段架子。
平常做慣了雷厲風行的南總,當年也一直是清高自傲的藝術家,至今不適應紀岑安的這些行徑。
南迦月要肢都是繃著的,後背隨著她陡然變慢的呼吸頻率而稍稍起伏,幅度很小,但換氣的聲音在沉寂的夜裡尤為清晰。
鬧得太過了,超出了預期的界限。
雙方此刻的姿態親昵,比當情人那時還要曖昧,怪異且別扭。
南迦的襯衫領口不知哪個時候大敞開,散了兩顆扣子,布料下方有致的曲線半隱半現,弧度圓滿。
這副打扮自帶清冷的味道,到現在再為之增添一些性感風情,不經意間就散發出來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的成熟知性,再加上她額角掉落的有點亂的碎發,看著就十分惹眼。
紀岑安一動不動,溫順得過分。
輕飄飄拋出一句話,剩餘的全看南迦。
南迦眼前的視線是虛晃的,有意不聚焦。半分鍾後,她曲縮手指,無聲應對,僅僅抓了抓紀岑安的手腕。
這麼就算是回答了,不會順紀岑安的意。
紀岑安仍是仰躺著,一副由君處置的模樣,涎皮賴臉上癮了,不下對方給的台階。
南迦欲起開,但辦不到。
被身下的這位反過來拽住,不讓起身。
紀岑安挺橫,一會兒一個樣。
不止如此,這人還支起雙腿,曲起來,「斷掉」後麵的去路。
哪兒都不讓去,進退都不行
感受到背後抵著的白皙雙腿,南迦率先鬆手了,知曉再這樣下去紀岑安隻會更加得寸進尺,於是之氣月要身些,不離底下的人太近了。
然而已經晚了,無濟於事。
她往上,紀岑安就拉著她向下,迫使麵對自己。
心口無端端生熱,縈繞起一股久違的念想。
南迦單手撐在上麵,另一隻手失去了自由,光著的腳蹭著乾淨整潔的地板。
紀岑安腆著臉,接機扌莫她的手背,還有虎口的軟肉。
哪怕看不到的頭頂光景,可還是能憑感覺胡來。
餘光落兩人的手上,南迦麵色又緩和了些。
紀岑安規矩,除此之外都很消停。
難得這麼獨處一陣,待到白天那股勁頭徹底被方才的情緒淹沒了,南迦柔聲說:「起來了。」
紀岑安接道:「我有點累了。」
南迦轉回目光,回到她臉上:「那就早些休息。」
紀岑安睜眼胡扯:「還不困。」
南迦斜睨她一眼。
她臉不紅心不跳,表現得理所當然:「再多待會兒。」
邊說,邊撐坐起來,愈發靠近南迦,身子半仰不仰的。
這下不再亂折騰了,挺認真,是真想多處一點時間。
起來,重新抱著。
紀岑安比較強勢,又極盡輕柔,抓起南迦的小臂放自己肩頭環著,過後自己就順勢倒南迦月匈口靠著,老老實實的。
南迦說:「很晚了。」
紀岑安:「沒有,還不到十點。」
南迦:「明天還有事。」
紀岑安:「那明天再說。」
「……紀岑安。」
「在。」
南迦紅唇翕動,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可卻忘記要講什麼。
本是拒絕的話,到底講不出來。
紀岑安抬起頭,脖子拉出一條好看的線,明知故問:「怎麼?」
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瞧見那張比之三年前變得更為成熟的臉龐,撫扌莫她的側臉輪廓,南迦閉了閉眼,須臾,還是作罷了。
「沒……」南迦說,「不怎麼。」
紀岑安佯作不動,嗯了聲,回道:「趁現在歇歇,別去想那些。」
南迦朱唇輕啟:「沒想。」
紀岑安說:「就那個樣,不行就算了。」
南迦:「不能算了。」
停頓了片刻,紀岑安說:「有時候其實也沒必要。」
南迦緘默,明白她話裡的深意。
這趟渾水本是不必摻和的,真不行了,及時止損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鬥不過裴少陽他們,頂天了公司破產,以後會難混,但不至於過不下去。再不濟,南迦還有別的方麵可以兜底,南總有才能,可以不局限於z城這塊地方,她有其他出路。
紀岑安沒把意思講透,能懂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