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chapter 0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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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鐵棒子抵上去,放他短粗得可憐的頸側,紀岑安眼神凜冽,低沉問:「哪個?」

張林榮背後冒虛汗,如喪考妣:「男的,來過店裡幾次,但我不認識。」

紀岑安利索:「名字。」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張林榮一隻手撐著旁邊的桌子,垮著臉回答:「我、我不知道,不認識。」

目光斜睨,紀岑安眼刀子銳利。

「真不知道,不騙你!」張林榮說,急忙撇清關係,「我和他壓根就不熟,隻是碰巧見過兩次,還是那個人自己到我這裡喝酒,我可啥都沒做,我保證!」

「過來找你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真什麼事都沒發生。」

紀岑安:「除了喝酒,還有哪些?」

「沒了,真沒了。」張林榮抬起胳膊,稀裡糊塗伸出三根手指,「我可以發誓,真的,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

信他的才有鬼了,這見風使舵的爛人嘴巴向來沒門把,大忽悠一個,往往三句話裡能有兩句半都是假的。

上翹鐵棒子的一端,戳他喉嚨最中間的部分,微微用力。紀岑安眸光稍揚,麵無表情,好看的麵龐染上一層由內而外的狠厲。沒心情耗費消磨,耐性極差。

過於膽小怕事,張林榮沒出息得要命,不經嚇,頓時腿肚子都發軟,站都站不住。

生怕紀岑安一沖動就像上回那樣下死手,唯恐棒子下一刻落自個兒身上。

戰戰兢兢須臾,他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想也不想就交代:「那個男的來是為了向我打聽一些情況,問了幾個人。」

「講清楚。」

「他在打探俊浩爺倆,還有周家。」

紀岑安勉強鬆力:「打探什麼?」

記憶模糊得很,張林榮艱難道:「就……隨便問了問,很雜,各種都有,大概就是們一家子的關係,還有找了江家那小子。」

紀岑安:「也問陳啟睿了?」

「好像是,應該……應該是有的。」張林榮貴人多忘事,緊張過頭了,不大敢打包票,一口氣叨叨一大通,「我印象裡是問了,但沒多問,隻是隨便聊了聊。那時我這個店也沒開多久,剛營業起步,店裡就招了倆工,陳啟睿還不在我這兒,他在東區那邊的酒吧,是後來俊浩他們沒了,他才過來的。你也知道,他對周家那個……阿沖一直都有點特殊,周家不孤兒寡母的麼,也惱火,他就來我店裡了。我以前的調酒師其實是俊浩,一開始招不到員工,剛開店嘛,沒啥人脈,隻能找這邊的老鄉幫忙介紹,阿沖爹就把自家女婿喊來了。俊浩你聽過是誰沒,就、就周沖那口子,她男人,原本跟陳啟睿都在另一邊上班,他也幫過我不少,營業最初還是多虧了他。」

廢話囉裡吧嗦,紀岑安說:「挑重點講。」

張林榮立刻長話短說:「有一次陳啟睿過來找俊浩,正好遇上了,那個人就隨口問了問。」

紀岑安皺眉。

張林榮解釋:「我當時是熱場子的,也在吧台搞服務,客人找我閒聊,我就都說了。不過我沒亂扯,這些事也不是秘密。」

「別人問什麼你都說,就那麼好心?」

「不是,我那會兒沒在意,當是閒著嘮嗑,而且……」

「而且什麼?」

「對方也不像是找事的,給小費挺大方,每次來隻是普通的喝酒,到點了就走,從沒鬧過。」

收緊手臂,紀岑安幾乎黑臉,麵上很是難看。

自知說錯了,張林榮急忙挽回:「他隻來了幾回,後麵真沒再出現!那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麼,他也就比較能聊,問東問西的,可能這點是不大正常,但確實沒出岔子,我沒亂講,不該說的肯動沒告訴他!」

抓住話裡的漏點,紀岑安低低張嘴:「哪些是不該說的?」

越描越黑,簡直理不清了。張林榮一臉苦相,答不上來。

這見錢眼開的貨哪有不說的,票子拿到手,都無需別人開口,他自己就全都抖落出去了,高橋鎮、周家、陳家,甚至從未露麵的江添,一並成了他嘴裡的談資。人家僅是拋出鈎子,他就傻不拉幾咬上了。

有的二缺就這毛病,兩杯黃湯下肚,再被捧兩句臭腳,姓甚名誰就都忘了。

張林榮沒敢按實際陳述,當初哪是別人刨根問底,對方不過是順著他的劣根性下招兒,稱他義氣,吹捧他仁厚,做生意發財卻不忘記帶上老鄉。張林榮虛偽,為了彰顯自身的氣度,腦子進水就把哪些破事悉數告之了,包括江家旅館的大火,以及這些年來阿沖他們過得有多慘,要不是他這個好人看在同鄉的麵子上幫襯周家一把,周家會更難過。

一看張林榮慫成這樣,不斷模糊重點,紀岑安看穿了他的把戲,大致明白了。

用棒子拍打他的臉,紀岑安力氣極重:「你把他們出去上貨的時間安排也說了。」

張林榮倒是反應快,急急否認:「沒沒沒!不是我!」

眸子裡陰沉,紀岑安質問:「那是誰,店裡不是就三個人,難不成是他們兩個自己透露的?」

張林榮欲哭無淚,死撐著不承認:「我不知道,不是特別了解,也許……也許我沒在的時候,也許他們也聊過。」

一下重重敲牆壁上,棒子刷地打上去。

紀岑安挺狠,不吃這套。

張林榮嚇得快倒下,條件反射性閉上雙眼,以為又要被被揍了,不由自主鵪鶉似的縮起身體,整個人一激靈。

然而紀岑安沒下手,在咫尺之隔的地方停止。

半晌等不來狠打,張林榮覷著眼睛擠出一條縫看她,大氣不敢出。

終究還是放過這個廢物,紀岑安隱忍不發,壓著要弄死他的念頭,幾秒鍾後,強硬憋出一句:「再有下次,把你腿打斷。」

一字一頓,不是假意威脅裝樣子,很是正經。

張林榮被唬得一愣,睜大倆小眼睛,怕得抖抖嘴唇,臉白如廁紙。

丟下那根鐵棍,紀岑安正眼都不給一個,轉身就走。

折返出去,走大門的樓梯。

張林榮還處在怔神中,人都轉不過來了,老半天都一片空白。

等紀岑安走沒影了,整個酒吧裡隻剩自個兒,張林榮才遲鈍地眨眨眼,幾近嚇破的膽子一悸,跳動得厲害。沒經歷過這種場麵,自始至終都是懵圈的,不明白紀岑安到底在乾嘛,搞不清楚狀況。

青天白日的上午,這一片偏僻街道蕭條。

酒吧的門半掩,正午的光由外頭溢進來,將樓房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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