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已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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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林衍德打來電話。

「知繹,有些事爸爸要和你解釋一下,你不要相信梁遠山給你的那個視頻,視頻是可以作假的,他和田敏堯有一腿,他想把鼎勝占為己有,所以他故意捏造了這個視頻來離間我們父子倆,你別上了他的當。」

林知繹揉了揉眼睛,換了方向繼續睡,林衍德又說:「爸爸昨天去和知文做了親子鑒定,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知繹,爸爸現在隻有你一個了,爸爸所有的所有都是留給你的,再過一陣子,你就可以接手鼎勝,按照你母親的構想擴大產業,你想怎麼經營就怎麼經營。」

林知繹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無聲地笑了笑,故意乖巧道:「我知道了,那個視頻過兩天才能修復好。」

林衍德鬆了口氣,「知繹,那位專家叫什麼?你把聯係方式告訴爸爸,作假的東西沒必要修復了,我直接拿去鑒定中心,明天就出報告給你。」

「姓錢,號碼我待會兒發給你。」

「好。」

「但是我最近查出來梁遠山有些問題,他在外麵有公司,很有可能挪用了鼎納保險的資金。」

「什麼?」林衍德驚訝中露出半分驚喜。

林知繹語氣很輕鬆,好像全然信任林衍德:「你可以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反正你都要把鼎勝交給我了,那在交給我之前,你得把這些有二心的人除乾淨,對吧?」

林衍德沒想到林知繹如此輕易地就和他站到統一戰線,大受鼓舞,「當然,爸爸一定把梁遠山查個底朝天,還有他和田敏堯的破事,我也找了媒體,今天下午就把他們曝光出去。」

林知繹「嗯」了一聲,「那我就不管了。」

「好。」

林知繹剛掛電話,就聽見周淮生的腳步聲,於是喊道:「周淮生,你過來。」

周淮生走進來,「我把你吵醒了?」

林知繹搖了搖頭,歪著頭一臉困倦地望著周淮生,也不說話,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讓周淮生坐下來,他靜靜地看著周淮生,良久之後才開口。

「我找到害我摔下山的凶手了。」

周淮生大驚,「是誰?」

「我爸。」林知繹平靜地說,「你應該見過他,兩年前在醫院,他一定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們才會有誤會。」

周淮生滿眼驚愕,難以置信道:「是,見過,我沒想到他竟然能狠心到這個地步,你是他的兒子,他——」

「我倒沒有很驚訝,他都把我媽害死了,也不差我一個,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要調查這件事了,可又不知道該從何查起,兩年前從病床上醒過來,我感覺我整個人好像缺了一塊,對周邊人沒有興趣,對生活也沒有激情,很茫然地活著,現在我才知道,我缺失的那一塊就是卷卷,為了卷卷,我也要盡快處理好這些爛人爛事。」

林知繹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執行力也很高,周淮生知道林知繹肯跟他講這件事,說明他已經著手在做了,他幫林知繹掖好被角。

「周淮生,如果我親手把我爸送進監獄,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冷血嗎?」

周淮生看著他,說:「不會。」

「為什麼?」

「因為是他先傷害你的。」

「周淮生,其實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和我爸一樣自私冷漠,我說話很難聽,總是帶刺,我看到昨天你手機裡的照片,那上麵的我笑得那麼開心,我覺得那不是我,失憶時候的我和現在的我是兩個人,你喜歡的應該是以前的我。」

周淮生差點被繞暈,他隔著被子拍了拍林知繹的手,柔聲道:「別想那麼多,都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和你的一生比起來,隻算得上一個小片段。」

「你以前真的喜歡我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不相信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喜歡另一個人。」

周淮生望向他:「你給了我卷卷。」

「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呢?」

「那也很好。」

林知繹很想追問「我們兩個以後該怎麼辦呢」,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周淮生都能克製,林知繹也不想表現得急不可耐。

許久之後,周淮生略帶嚴肅地問:「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林知繹笑了笑,「你能幫我什麼?」

「我會保護你的。」

周淮生的眼神很篤定,好像能看見他當年孤注一擲帶著林知繹離開家鄉尋求的堅定信念,林知繹知道周淮生一無所有,在大多事情上他顯得笨拙,他不懂公司的利益爭鬥,不懂林知繹在做什麼,但他可以付出一切。

林知繹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周淮生天生就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林知繹往被窩裡鑽了鑽,蜷縮著身體,頭靠在枕頭邊上,沒有枕上去,看起來有點可憐,周淮生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伸手扌莫了扌莫林知繹的卷發,問:「最近很累,是不是?」

「很累,要做很多事。」

要掌握林衍德的證據,要鏟除梁遠山,要穩定整個鼎勝的局勢,要平息外界的爭議,要統籌安排一切,不能有半點閃失。

周淮生用指腹揉了揉林知繹的太陽穴,幫他按摩,林知繹失神地盯著被子,過了很久忽然嘟囔道:「周淮生,你再靠近一點,抱著我。」

周淮生怔了怔,林知繹從被窩裡伸出爪子,揪住了周淮生的衣擺,然後一點一點往被子裡拖,周淮生被他拽得整個人傾斜,沒有辦法,最後隻能側躺在床邊,把林知繹連人帶被子抱住了。

像兩年前無數次夜裡,他們相擁而眠。

不一樣的環境,一樣的姿勢,他把林知繹往懷裡揉,兩個人都有種情難自製的沖動,周淮生用了些力氣,展現出平時不曾有過的占有欲,他的手撫過林知繹的頭發、後頸,肩背,一直到月要。

委屈後知後覺地襲來,林知繹把臉埋在周淮生的懷裡抽噎著說:「我爸是凶手,他想殺了我,周淮生,我和孤兒有什麼區別呢?我懷疑過他,但我以為最多是他知道我摔下山,但是不想找,任我自生自滅,我沒想到那天我一詐就把他的實話詐出來了,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有,在進行中。」

「我實在沒用,也幫不了你。」

林知繹抱緊了周淮生,他把臉埋進周淮生的頸窩,悶聲說:「你已經救過我了。」

林知繹從周淮生的懷裡抬起頭,「周淮生,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到時候我再來慢慢算我們的賬。」

周淮生隻是溫柔地扌莫著林知繹的頭發。

卷卷揉著惺忪睡眼下了小床,照例走到他小爸爸的房間時,林知繹還窩在周淮生懷裡動也不動,卷卷邁著小碎步繞到周淮生的一邊,他爬不上床,隻能揪住周淮生的衣擺,焦急地喊著:「爸爸!」

周淮生騰出一隻手,回身把卷卷拎到床上,卷卷迅速滾到兩個人中間,被擠在夾縫裡也要努力往前爬,林知繹把眼淚抹到周淮生衣服上,然後低頭去看卷卷。

卷卷撲過來,「小爸爸,你怎麼哭了呀?」

林知繹托住卷卷的屁股,把他抱進被子,卷卷在天旋地轉之後有些暈暈乎乎的,可是再一睜眼,他的爸爸和小爸爸正睡在他的兩邊,都低頭看著他,三個人靠得很近,小爸爸的香味清清淡淡的,溫柔地圍繞在他身邊。

這一瞬間,卷卷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他用臉頰蹭了蹭林知繹的眼淚,認真道:「小爸爸不哭,卷卷會保護你的。」

林知繹親了親他。

周淮生把兩隻小卷毛一起摟住,掖好被角,說:「你們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飯。」

周淮生離開之後,林知繹忽然覺得冷,他把卷卷摟得更緊,等卷卷在他懷裡睡熟了,他發消息給自己的秘書,

「幫我找個人演場戲,年紀在三四十歲,頭腦靈活的。」

半個小時後,秘書發來一串號碼,林知繹打過去,和那人做好了溝通,「去辦一個新的電話卡,然後把新號碼發給我,記住,你是一個修復視頻的技術專家,有人會來跟你索要這份視頻,你要先拒絕,等他開價的時候,你再表現出猶豫,最後約定時間,地點定在青簷茶館,那個茶館平日裡沒人。」

那人做過兩次鼎勝的活動主持,年紀和聲線符合林知繹的預想,他在電話裡排演了一遍,林知繹還算滿意,「很好,謝謝,錢今晚就會打到你的賬戶裡。」

「多謝林總。」

接完電話,林知繹下樓吃早飯。

周淮生已經倒好了牛奶,林知繹和卷卷一人一杯。

卷卷抱著小熊被子埋頭喝,嘴邊沾了一圈牛奶,他朝林知繹扁嘴,搞怪道:「小爸爸,我變成白胡子老爺爺啦!」

林知繹學著他的模樣,和他一起變成白胡子。

周淮生在旁邊很無奈地笑。

這邊的田敏堯卻沒有這麼安生,等林知文上學之後,她立刻出門去找了梁遠山,梁遠山此時還不知道林衍德已經開始找媒體,他還在思考林衍德所說的錄像帶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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