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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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繹還是隻吃得下周淮生做的飯。

他提前幫周淮生打了一份飯, 自己則高高興興地捧著周淮生早上幫他準備好的飯盒,兩個人擠在沙發上,吃完了午飯, 周淮生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剛回到沙發,林知繹就貼了過來。

卷卷都沒他這麼黏人。

周淮生摟著林知繹, 忽然想起來幾年前在雁蒙村的小屋子裡,他睡在行軍床上, 旁邊的林知繹漫無邊際地說著胡話,「……我不喜歡你了阿淮, 我開始討厭你了, 你是壞人, 每天都惹我生氣,我以後隻吃一碗蛋炒飯了,看你怎麼辦!」

那時他很想把林知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 一邊期待著讓林知繹和家人團聚,一邊又無比珍惜著每天和林知繹相處的時光,其實很早就動心的,但他不敢承認。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和林知繹還有這麼長久的以後。

林知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阿淮, 你在想什麼?」

「想以前的事。」

「等過陣子放假, 我陪你回雁蒙村吧, 帶著卷卷。」

周淮生親了親林知繹的臉頰, 「好。」

「在鼎勝工作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鼎勝的管理製度很完善, 崗位和崗位之間分工明確, 流程也很規範。」

林知繹直白地問:「缺點呢?」

周淮生想了想,笑道:「可能因為規模太大,人太多,所以不可避免地導致分工過細,有點單調,感覺每天都在重復做著一樣的事情。」

「總比你送外賣的時候一天十個突發情況的好吧?」

「也是。」

林知繹抬起身子,有些擔憂地問:「還不習慣辦公室生活嗎?阿淮,你會不會覺得我又在控製你的人生?」

「不會啊,來鼎勝不是我先提出來的嗎?」

周淮生把林知繹抱到腿上,溫聲道:「知繹,你會覺得我沒出息嗎?」

「怎麼會?」林知繹立即反駁。

「那你為什麼想要控製我呢?」

林知繹有些窘,枕著周淮生的肩膀,嘟噥道:「因為……想把你困在我身邊,想要保護你。」

「你都這樣說了,我如果還每天自怨自艾,是不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知繹,你管著我我很高興,我從小就沒人管,考了一百分沒人誇,考了不及格也沒人罵,你這樣在乎我,雖然——」

林知繹緊張地抬起頭。

周淮生揉了揉林知繹的手,笑道:「雖然有時候有點強勢,但還是很可愛的,我心甘情願被你管著。」

林知繹放下心,又往周淮生身上貼了貼。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想很多,覺得自己沒本事,怕你嫌棄我,但是反過來想一想,事情到我手上的時候我都很認真地做完了,你給我的機會我也抓住了,無愧於心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如果被公司的人發現了,他們說你怎麼辦?」

「說就說吧,多半也是嫉妒,我不圖你的錢,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隻要你相信就好。」

「我知道,我相信。」

「知繹,能陪著你和卷卷,我就很滿足了,不要有多餘的擔心。」

知繹「嗯」了一聲,他和周淮生十指相扣,兩枚戒指碰撞在一起,光從落地窗透進來,照在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環上,林知繹握著周淮生的手晃了晃,折射出的光影就在茶幾上跳起了舞。

「想卷卷了。」林知繹喃喃道。

「晚上回家就見到了。」

周淮生把林知繹月要部褶皺的襯衣撫平,外麵逐漸傳來員工回工位的說話聲,林知繹讓周淮生從他休息室的後門離開,一切如常,周淮生回到檔案室,小金給他帶了兩隻橙子,「周哥,你怎麼沒去食堂啊?」

「我自己帶了飯。」

「哦哦,」小金無聊地四處看了看,目光從檔案櫃落到周淮生的手上,驚呼道:「周哥,你結婚了啊?」

「是,結婚了。」

「這樣啊。」小金聳了聳肩,有些失望地離開了檔案室。

周淮生把幾個工程報過來的文件和結算資料都掃描到電腦上,歸檔之後再把原件放進資料室的文件櫃裡,施工單位的往來函件也由他收發。

兩個月的計算機課還是有用的,周淮生現在可以熟練地操作電腦程序還有鼎勝的工作係統,工作起來完全沒有當初剛到站點時的慌亂無措。他還趁著周末的時候去駕校報名學了車,他上手很快,林知繹還時不時帶他去人少的地方練習,所以四個科目的考試他都是一把過,順利拿到了駕照,若是林知繹參加晚宴喝了酒,周淮生就能開車去接他回家。

生活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林知繹也沒有再提要做假性標記手術的事,但他也和周淮生說過,等與泰和醫療的合作開始,假性標記手術的宣傳推廣正式鋪開,他還是會考慮的。

周淮生這次沒有立即反對,他抱住林知繹,親了親林知繹的腺體,說:「好。」

兩個月後,鼎勝有新的項目開工,檢測勘察報告陸陸續續交上來,周淮生比以往忙了些。

因為他性格老實又少言寡語,而且囿於和林知繹的關係,他也不敢太冒頭,以免暴露,所以工程部有些老油條便以為他是好欺負的,開始支使周淮生做些瑣碎的工作,最初周淮生都應了下來。

但是最近檔案室的事情本身就多,再去做一些本職工作之外的事,他的時間就緊張起來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副總監趙宣過來敲了敲門,「小周,忙嗎?下午你能幫我去開個會嗎?就是市裡出了個工程上的新政策,讓企業出代表去參與討論,沒什麼事的,就坐那裡待一下午,我手頭上有急事,走不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去一趟?」

周淮生有些為難,「趙哥,實在不好意思,我下午可能沒時間,潼江別墅的這兩天開工,材料特別多,我這邊——」

趙宣煩躁地打斷道:「存檔歸檔有什麼好著急的?明天來補做不就行了?」

趙宣的嗓門大,好些員工都偷偷朝檔案室張望,小金也站起來朝周淮生點了點頭,讓他先應下來,周淮生不想把事情鬧大,隻好說:「行,我下午幫您去開會。」

「多謝了,車費公司報銷。」

趙宣離開之後,小金溜進來,小聲說:「你別跟趙宣硬碰硬,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專會

欺上壓下的,我剛來的時候也被他整得很慘,估計是看你一來就和大家處得不錯,他又犯毛病了,你先忍著,別惹他不高興。」

「他會一直這樣嗎?」

「等再來新人,他又會轉移目標的。」

周淮生隻好加緊處理手上的事,做完去食堂的時候,菜都涼了,他也不想去打擾林知繹,一邊吃飯一邊問林知繹中午吃沒吃。

林知繹跟他撒嬌,「吃了,你過來陪我睡午覺。」

「抱歉寶貝,我有點忙。」

林知繹發了一個「哼」的表情包給他。

「乖,等我弄完了去找你好不好?」

「好吧。」

會議是下午兩點半開始的,周淮生回檔案室把所有文件就掃描歸檔之後,便趁著午休的最後十分鍾去了一趟林知繹的辦公室,他有鑰匙,直接從後門進,林知繹在休息間裡睡著了,聽到聲音剛警覺地睜開眼,見到周淮生便大咧咧地伸出手,抱怨道:「你怎麼才來啊?」

周淮生握住他的手,無奈地笑了笑。

「你比我都忙。」

周淮生半倚在床頭,把林知繹攬進懷裡,扌莫著林知繹的頭發問:「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困?」

「去了幾個醫療器械廠考察,好累。」

周淮生揉了揉林知繹的月要,「辛苦了。」

林知繹眉頭漸蹙,一臉不善地望著周淮生,周淮生連忙俯身在林知繹的唇上印了一個口勿,改口道:「辛苦了,老婆。」

林知繹這才滿意地靠在周淮生的懷裡,沒一會兒又睡著了,周淮生動作輕輕地幫林知繹蓋好毯子,然後離開了休息間,從後門回到四樓。

回到檔案室把幾個結算材料發給對應的工程部,便收拾東西,準備去開會。

去市政府的路上經過一個廣場,搭建的台子上有一群孩子在表演節目。正好等紅綠燈,周淮生坐在出租車裡看了一會孩子們的舞蹈,忍不住笑,心想卷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可以這樣開朗活潑。

開完會已經快五點,周淮生回到公司,抓緊時間把待處理的文件打印出來,加了半小時班才回家。

他沒跟林知繹講趙宣的事,不想小題大做,以免鬧大之後不好收場。

回到家,兩隻小卷毛正飢腸轆轆地等著,周淮生連忙洗手做飯。

卷卷還是不太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但他開始主動要求去小區的兒童遊樂區。

這天,周淮生上班前幫他準備了一個裝滿零食糖果的小包,「卷卷可以把好吃的分給小朋友。」

卷卷點了點頭,抱住周淮生不說話。

周淮生拍了拍卷卷的屁股,又把小包背在他身上,哄道:「不怕,卷卷一定可以交到好朋友的。」

「爸爸陪我。」

「爸爸要去上班了,卷卷乖,陳阿姨陪著你,好不好?」

卷卷扁著嘴,揪住兔子背包的長耳朵,從周淮生懷裡走出來,不情不願地去牽陳姐的手,陳姐朝周淮生笑了笑,「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卷卷的。」

十點多的時候,陳姐把卷卷帶到遊樂區,那裡已經有五六個孩子在玩,都有老人或是保姆在旁邊陪伴,卷卷對聲音很敏感,離他很近的地方有小朋友拿

著玩具槍在鬧著玩,即使是模擬槍聲的音效也讓他感到害怕,他伸著胳膊要陳姐抱,還想把帽子戴上遮住耳朵。

陳姐怎麼哄他都沒用,最後隻能等到玩玩具槍的孩子離開,卷卷才肯從陳姐懷裡出來,小心翼翼地踩蘑菇小樁自娛自樂。

夏清清正好走過來,她朝卷卷打招呼,「弟弟你在玩什麼?」

卷卷沒來得及說話,夏清清就跑去騎小自行車了,卷卷眨巴著眼睛,慢吞吞地追上去,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零食,放到夏清清手上。

「謝謝弟弟。」夏清清撕開糖果的包裝紙。

卷卷臉紅紅的,往陳姐懷裡藏了藏。

陳姐蹲下來摟住卷卷,「卷卷說不用謝。」

卷卷聲音還是很小,「不用謝。」

夏清清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弟弟,但她今天沒有帶零食,但她想到她家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娃娃,和這個卷頭發的弟弟長得很像,她急忙跑回家去拿。

卷卷眼巴巴地望著夏清清跑走。

林知繹剛開完會就接到了陳姐的電話,「林先生,卷卷又犯哮喘了,我給他餵了藥,身體是沒有大礙,但是他一直哭著說要你,您看您有沒有時間回來一趟?」

林知繹連忙放下手裡的事情趕回去。

陳姐在門口等他,「就是經常和卷卷玩的那個小姑娘,今天塞了一個毛絨玩具給他,我也沒注意,回家的路上,卷卷就開始打噴嚏咳嗽,然後呼吸不暢,我給他噴了您之間交代的那個吸入製劑,現在症狀已經緩解了,就是一直哭。」

林知繹脫了外衣,到二樓的兒童房裡抱住眼淚汪汪的小家夥,卷卷一聞到林知繹的信息素,瞬間不怕了,哭聲都減弱了很多。

「寶寶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

卷卷咳嗽了兩聲,然後把小手放在自己月匈口,林知繹幫他揉了揉,又撕開後頸的抑製貼,讓信息素環繞著卷卷,小家夥緊緊貼著林知繹,臉色很快有了血色。

林知繹坐在兒童房的小沙發裡,卷卷忽然說:「小爸爸,卷卷不好。」

「怎麼會?卷卷哪裡不好了?」

「卷卷老是生病。」

「卷卷生病是因為小爸爸以前沒有陪在卷卷身邊,是小爸爸不好,不關卷卷的事,卷卷已經很棒了。今天清清姐姐是想和卷卷分享一個玩具,但她不知道卷卷有哮喘,不可碰有毛毛的東西,不怪清清姐姐,也不怪卷卷。」

卷卷把臉埋在林知繹身上,委委屈屈地說難受。

這時候林知繹總恨不得孩子的疼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現在卷卷有他的信息素,有這麼好的生活環境,還要受體弱的罪,林知繹簡直不敢去想以前,卷卷剛出生的時候,都不知道孱弱成什麼樣子。

周淮生能獨自把孩子養大,著實不容易,林知繹親了親卷卷的臉,卷卷還是難受,但不想讓他的小爸爸擔心,就沒有說。

第二天卷卷依舊情緒低落,動畫片都不想看,追著陳姐問:「阿姨,我的爸爸和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

「很快的。」

卷卷很失望,小聲地說:「我想要他們回家。」

陳姐教他畫畫,他都不想學,可能是在兒童遊樂園裡幾次都不開心,讓他對外界更生抵觸,陳姐沒有辦

法,隻好打電話給林知繹:「林先生,卷卷想見您,您現在有空嗎?」

林知繹正在開會,見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便壓著聲音說:「陳姐你把卷卷送到鼎勝來吧,到樓下打電話給我,記得幫他帶好口罩和藥。」

「好。」

陳姐回到卷卷身邊,「阿姨帶著卷卷去找小爸爸好不好?」

卷卷這才由陰轉晴,開心起來。

陳姐幫卷卷穿好衣服,帶好東西,便打的去了鼎勝,路上花了半個小時,到鼎勝的時候已經快五點。

林知繹從會議室出來,陳姐的電話就打過來,「林先生,我到樓下了。」

林知繹立即下樓,把卷卷接過來,「麻煩你了陳姐。」

「沒有沒有,是我不好,一直催著您和周先生帶著卷卷出門,現在適得其反,搞得孩子更怕了。」

「沒事,我先上去了。」

「好。」

卷卷好像知道自己今天有點過分,讓陳阿姨和他的小爸爸跑來跑去,他全程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摟著林知繹的脖子,可是林知繹抱他抱得很緊,語氣裡半點責怪都沒有,還是很溫柔:「卷卷想小爸爸了?」

卷卷點了點頭,怯怯地抬起頭,對上了林知繹的目光,委屈道:「想。」

「以後小爸爸回去早一點,或者卷卷也可以經常過來玩,爸爸也在這邊。」

「爸爸也在嗎?」

林知繹乘私人電梯去了辦公室,他把卷卷放在沙發上,拿陳姐準備的包裡的保溫牛奶杯給卷卷,「在,我讓爸爸過來好不好?」

卷卷抱著牛奶杯,點頭道:「好。」

林知繹給周淮生打電話,沒人接,過幾分鍾再打,還是沒人接。

「爸爸在忙,卷卷等一會。」

「好,卷卷陪著小爸爸。」

林知繹抱著小家夥,坐在辦公凳上,拿桌上的印章逗他,等到下班的時候,他穿好衣服,抱著卷卷去了四樓。

工程部的人都沒走,坐在工位上聽趙宣大發雷霆,周淮生坐在一張空的工位上,正對著趙宣。

他沒有正襟危坐,而是微微後倚,低頭看著地麵,有些不耐煩。

趙宣雖然沒有對著周淮生說話,但用意很明顯:「什麼叫分內事?你在這個部門,部門的事就是你的事,領導讓你幫點忙,怨聲嘆氣愁眉苦臉,你什麼意思?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讓你做事是為了鍛煉你,別不知好歹,你在鼎勝幾年我在鼎勝幾年?我在這裡十年了,什麼樣的員工都見過。」

小金翻著白眼,小聲說:「有病。」

「你說什麼?」趙宣靠過來。

小金連忙擺手,「我沒說話。」

趙宣不疑有他,繼續說:「檔案工作是工程部最末端的工作,作用除了收發資料,還有就是協助其他同事,周淮生,你覺得對不對?」

員工們互相使了眼色,表示無語,但當著趙宣的麵,也不敢說什麼。

周淮生站起來,平靜道:「如果同事需要,在完成了本職工作的前提下,我當然應該提供幫助。」

「檔案整理那點事,如果你都完不成,隻能說明你效率低下,這項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專門的人做,你比起其他同事已經輕鬆很多了。」

小金用口型對旁邊同事說:「他還想離間我們。」

同事默默開始收拾包,「好不容易今天不加

班,他又犯病了。」

趙宣繼續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種工作態度,我認為你不適合待在鼎勝。」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語氣冰冷。

「他適不適合,應該由人事部考核,而且誰跟你說的,檔案工作是工程部最末端的工作?」

眾人望過去,見是林知繹,都嚇得立即起身,可偏偏林知繹懷裡抱著一個孩子,這讓眾人在震驚之餘又多了幾分好奇。

趙宣也愣在原地,結結巴巴地問:「林董,您怎麼來了?」

「來聽聽十年的老員工對鼎勝的理解,」林知繹望向他,冷笑道:「真是受益匪淺。」

眾人皆麵麵相覷,不知道林知繹這時候突然來工程部是什麼原因,就在氣氛最凝固的時候,一個軟綿綿的童聲響起,「爸爸!」

卷卷看到了周淮生,興奮地在林知繹的懷抱裡動來動去,林知繹把他放到地上,卷卷立即邁著小步子往周淮生的方向跑。

周淮生蹲下來接住他。

卷卷摟住周淮生的脖子,親昵地伏在周淮生的肩膀上,好奇地望著四周。

小金的大腦停機了整整一分鍾,直到同事推了推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震驚地望向同事,他從同事的眼神裡讀出了相同的困惑:「靠!什麼情況?!」

這個孩子是誰的?董事長的嗎?長得確實很像,不對,關鍵是,為什麼這個孩子喊周淮生爸爸?

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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