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神功憑借天心石 秘密深藏一紙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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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沖霄道:「他不是咱們的敵人。」瘦的那個和尚詫道:「咦,剛才和你打架的不是他嗎?」葉沖霄道:「不錯,是他。」瘦和尚道:「那你怎的說他不是敵人?我倒不解了。」胖和尚也道:「那麼他的來歷殿下是知道的了?他是誰?」

葉沖霄道:「他是金世遺的弟子,我妹妹的師父是邙山派掌門人穀之華。他們兩人的交情很好。」瘦和尚笑道:「這個我們早已知道,直白的說,穀之華是金世遺的情人。」

葉沖霄道:「穀之華當然不會知道父王對我的妹子乃是一番好意,想必是她去求金世遺營救我的妹子,因而金世遺就派了他的徒弟來。他的目的隻在救人,並非反對皇上。」

那瘦和尚道:「殿下此言差矣,令妹已然是太子妃了,這小子要來救人,還不是敵人嗎?」

葉沖霄道:「兩位有所不知,國師正要與金世遺結納,父王也想得金世遺助他一臂之力。咱們若是得罪了金世遺的徒弟,那時倒真的是要迫金世遺變作咱們的敵人了。豈非違背了父王和國師的主意?」

這兩個和尚正是寶象法師的弟子,他們對國王還不怎麼懼怕,但葉沖霄抬出了他們的師父來壓他們,他們怎敢違背師父的意誌?隻是他們麵麵相覷,似乎是正在躊躇,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胖和尚道:「然則任由他將令妹帶走嗎?」葉沖霄道:「這當然不能,否則我剛才也不會與他打架了。」瘦和尚道:「既不能當他是敵人,又不能讓他將人帶走,這怎麼辦?」

葉沖霄道:「依我之見,不如由我去稟告國師,怎樣處置此人,由他作主。但你們若要將他縛去,事情就會弄糟糕了。」瘦和尚遲遲疑疑說道:「回去稟告國師,這當然很好。可是這就得等到明天才能處理了,今晚就讓他在這裡嗎?」

葉沖霄道:「你不見他已受了重傷嗎?你們今晚多派些人在島上看守,諒他插翼也難逃走。」那兩個和尚點了點頭,但顯然還有惶惑的神氣。

葉沖霄又道:「我不想你們將他縛走,也正是因為他已受了重傷。此去京城還有六十多裡,咱們沒受傷的不當作一回事,他受了傷,倘若將他移動,一路換車換船,道路又很崎嶇,倘若他中途死了,咱們和金世遺這個怨可就結得大了。那時非但無功可領,隻怕國師還要責怪咱們。所以依我之見,今晚隻好讓他在這裡養傷。」

胖和尚道:「倘若出了岔子,殿下是否獨自擔當?」葉沖霄道:「你們不用擔憂,縱然天塌下來,也不用你們擔當就是!」

那兩個和尚齊道:「殿下既然如此吩咐,我等遵命便是。」他們臨走時還向江海天合十施禮道:「我等不知你是金大俠的弟子,多有冒犯,還望恕罪。」江海天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宅心忠厚,見他們賠罪,也就默默地還了一禮。

葉沖霄取出一瓶藥膏,放在幾上,說道:「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你自己敷傷吧。」隨即解開穀中蓮的穴道,笑道:「你不肯認我作哥哥,我仍然當你是妹妹。你今晚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再來看你。」說罷便與那兩個和尚一同走了。

穀中蓮穴道方解,氣血未舒,心中惱恨,卻罵不出來。江海天過來,替她推拿,活動筋脈,穀中蓮驀地頓足罵道:「你真是忠厚得近乎糊塗,好好的計劃,都給你弄壞了!」

江海天陪笑道:「咱們雖然不能脫困,但最少已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你的哥哥雖然名利心重,卻還不是一個很壞的人。原來他確實是不知道自己生身的秘密。我奇怪你為什麼總是不肯原諒他。」

穀中蓮怒道:「我更奇怪為什麼你總是不聽我的話,那葉沖霄不知是國王從哪裡弄來的野小子,怎會是我的哥哥?你給他打得還不夠嗎?偏要聽信他的話!」

江海天給她罵得手足無措,一片茫然。他本來已有七八分相信那葉沖霄了,但聽得穀中蓮這麼一罵,卻又不由得想道:「倘若她隻是惱恨哥哥認賊作父,就不會罵他作野小子,咦,難道葉沖霄當真不是她的哥哥?」心裡狐疑不定,不知誰是誰非。

他在受傷之後更施用「天魔解體大法」,真氣耗損不少。穀中蓮見他精神委頓,傷口還在汩汩流血,而他不顧本身的受傷,卻先來照料自己,不禁又是憐惜,又是感激,雖然還是有氣,但已給憐惜與感激之情抵消了。

穀中蓮道:「唉,你這傷真是受得不值,待我給你包紮起來,你好好歇一歇,然後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情。」

江海天忽道:「但我受的傷,卻也似乎證明了葉沖霄對我無甚惡意。」穀中蓮道:「他假流眼淚,騙得你相信他,然後乘你不備,突施猛襲。這還不算惡意,要怎樣才算惡意。」

江海天道:「他眼淚是真是假?用心是好是壞,我不得而知,但他這一掌隻可說是暗襲,卻還不能說是猛襲。以他的大乘般若掌力,在我毫無防備之下,本來還可以把我傷得更重的。」

穀中蓮道:「哦,那你居然還在感激他手下留情了。」邊說邊撕下了一幅衣衫,又找來了一些香灰,要來替江海天裹傷。江海天道:「且慢,這裡既然有上好的金創藥,為何不拿來一用。」

穀中蓮道:「你怎可如此輕易信人,焉知這不是毒藥?」江海天道:「倘若他要殺我,剛才已經殺了,何必使用毒藥?」穀中蓮道:「他保留你的性命,必定是另有惡毒心腸。」

江海天笑道:「他的用意如何,那就要看以後的事情了,不管怎樣,他此刻既要保留我的性命,就決不至於用毒藥害我。」穀中蓮想想也有道理,姑且讓他挑一點藥膏敷上,果然一片清涼,痛楚大減。

穀中蓮道:「他們明天就要來拿你去見那個國師了,你現在流血已止,但內傷未愈,我又無力庇護你,明天之事,如何是好?」

江海天道:「我受的這點內傷倒不妨事,隻是縱然我的武功恢復,好漢也打不過人多。那寶象法師顧忌我的師父,未必就敢要了我的性命。我倒是擔憂你,擔憂我被他們押走之後,你一個人就更難脫險了。」

穀中蓮見他處處顧著她,心中很是感動。過了半晌,說道:「你有把握恢復武功嗎?那就先治好你的內傷再說吧。哎,你這傷可不輕啊!」她撕開江海天的內衣,隻見背心上有一個黑色的掌印。

江海天道:「我師父教過我運氣療傷的法子。」當下盤膝靜坐,默運護體神功,內息流轉了半個時辰,果然氣脈暢通,精神復振。

穀中蓮陪坐一旁,見他頭頂上熱氣騰騰,那個掌印由濃而淡,由淡而完全消失。江海天跳起來道:「你說得不錯,大丈夫寧死不辱,咱們要死也死在一起。明天他們若是要來捉我,我就豁了性命,和他們再打一場。」試試活動手腳,呼的一掌打出,把院子裡的老槐樹打得枝葉紛飛。

穀中蓮又驚又喜,說道:「想不到你內功深湛,竟有如此神奇的效力。可是敵人也很厲害,隻憑血氣之勇,亦非上策啊!」

江海天道:「說不定明日峰回路轉,便有轉機。你、你哥哥剛才不是已經攔阻了那兩個禿驢嗎,說不定他已在暗中為咱們設法。」

穀中蓮慍道:「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那葉沖霄不是我的哥哥!」江海天陪笑道:「我一向以為他是你的哥哥,說慣了嘴,一時忘了。」

穀中蓮道:「我老實告訴你吧,他是冒充我哥哥的奸徒,心術壞透了。你切不可指望他會對咱們有利,咱們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想法子脫險。」

江海天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奸人,冒充你的哥哥呢?」

穀中蓮沉吟片刻,低聲說道:「你不是外人,我告訴你一件秘密。」

江海天道:「什麼秘密?」穀中蓮道:「我的父親的確是馬薩兒國的前王,日間我見你的時候,我還沒有盡吐真情,隻是說有此懷疑,其實這懷疑已是早經證實的了。當時我還未敢完全相信你,請你原諒。」

江海天笑道:「這秘密我是早已知道的了。馬薩兒國的前王被權臣篡位,走脫了一對孿生子女,這件事是我師父探聽出來,告訴你的師父的。」

穀中蓮道:「不,還有另外的秘密,你師父未知道的。你師父當年隻是猜測我可能是那個公主而已,證實此事,還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而且還揭露了一個秘密。」

穀中蓮停了一下,深情地望了江海天一眼,決意對他毫不隱瞞,於是繼續說道:「我父王早已知道了他手下的大將有篡位之心,隻因他勢力太大,無法防止。他為了保全我們兩兄妹,亂事一起,就叫他的兩個心腹客卿,攜帶我們分頭逃走,這兩個客卿就是中牟縣的丘岩,和陳留縣的葉君山了。

「父王也早已顧慮到我們兄妹會在此戰亂之中失散,預先留下信物,每人一件,以便他年相認。另外還給我們每人留下了一張羊皮書,羊皮書上的文字有三分之二是相同的。

「天魔教主上邙山鬧事那年,我師父發現了那張羊皮書,她和金大俠都不認得那上麵的文字,想去請教陳天宇,陳天宇卻又恰巧失蹤了。

「師父為了探索我的身世之隱,將我帶到馬薩兒國。在踏進西域,尚未入馬薩兒國之境之前,她已知道那羊皮書上的文字,是西域幾個小國通行的回鶻文。她當然不敢拿來向人請教,她想出了一個法子,將羊皮書上的文字,一個一個依樣寫下來,向這一個人問一個字,向另一個人問第二個字,經過了幾個月的功夫,終於把那上麵的文字都認得齊全了,懂得了其中的意思。

「羊皮書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說明事情的經過,也即是我們兄妹的身世來歷了;第二部分是留下復國的計劃,列明國中有哪些人是忠臣,其中又有哪幾個是準備掩藏自己的身份,偽作投順新王的。還有他歷年埋藏的金銀珠寶,這個秘密的所在也在羊皮書上詳細寫明,叫我們將來發掘出來,作為招兵買馬之用。

「第三部分最為奇怪,卻是半篇武功秘典,書上說明,我哥哥也有這樣一張羊皮書,前麵兩部分相同,後麵這部分不同,那另半篇武功秘典在我哥哥的那張羊皮書上。」

江海天笑道:「這麼看來,你的父親還是個很不尋常的國王呢!擁有金銀珠寶之外,還珍藏著武功秘典,但卻為何隻給你半篇?」

穀中蓮道:「這篇秘典,據說是幾百年前,有個武林人物逃到我國避禍,因感先祖待他恩厚,留下來的。當時得到這篇秘典的我那位祖先,還隻是一個部落之主,後來練成武藝,部落也強盛起來,終於建立了馬薩兒國,做了國王。可惜後來的國王,大半沒有恆心練武,這篇秘典,也就塵封在內庫之中了。

「我的父親抄下副本,給我們兄妹每人半篇,那是希望我們兄妹會合之後,同練這秘典上的武功,好給他報仇的。同時這也可作為我們兄妹相認的又一件信物。

「我師父看過這半篇武功秘典,據她說與中土的武學大不相同,其中頗有一些奧妙的地方。但我們沒有時間練這上麵的武功,隻好留待將來再說。」

穀中蓮說至此,停了一下,微笑問江海天道:「現在你想必知道我何以會識破那葉沖霄是假冒的了吧?」江海天道:「他沒有你父親所留的信物,也沒有這張羊皮書?」

穀中蓮道:「不錯,如果他真是我的哥哥,他一定會提起這兩件信物。但他卻轉彎抹角的來套取我的口風,我當然知道他是假冒的了。我們兄妹二人,一個是中牟縣丘岩撫養,一個是陳留縣的葉君山撫養,這件事情他大約是早已調查清楚的了,他就自認是葉君山所撫養的那位孤兒,又憑著相貌和我有幾分相似,就想我相信他是我的哥哥,我豈會上他的當?」

江海天道:「這麼說來,那葉沖霄確實是個奸詐小人了。好,明天他再來騙我,我就和他拚個死活。」

穀中蓮道:「可是,你縱然勝得了葉沖霄,也絕難勝過他和那兩個和尚聯手。你要拚我不反對,但總得有七八分把握才成。」

江海天搖頭道:「這可難了,我的武功怎能在一夜之間增長一倍?除非我再用天魔解體大法?」

穀中蓮道:「那不好。我聽師父說過,這天魔解體大法最為消耗真元,厲勝男當年就是因為用了此法鬥贏了天山派掌門唐大俠,當天晚上,她自己就死了。我不準你再用這種邪法。」

江海天道:「那我就完全沒有把握贏得敵人了。」

穀中蓮凝思片刻,忽道:「海天,有一個法子,雖然也是有點冒險,但究竟要比用天魔解體大法好得多,你可願意試一試麼?」

江海天道:「咱們被困孤島,反正是無法可想的了。我死且不懼,何怕冒險?」

穀中蓮道:「好,你背轉身子,閉上眼睛。」江海天笑道:「你變戲法嗎?」穀中蓮道:「你不用管,我叫你睜開眼睛時,你再轉過身來。」

江海天滿懷納罕,隻好聽她的吩咐,穀中蓮解開衣裳,換了一件貼身汗衫,收拾停當,說道:「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江海天轉過身來,隻見穀中蓮把右掌攤開,說道:「你大約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吧?」

隻見她的手掌有七顆灰白色的似是骨質的鈕扣,江海天道:「你為什麼把衣服上的鈕扣摘下來了?我還當是什麼寶貝呢!」

穀中蓮笑得打跌,說道:「你真是有眼不識寶貝!」江海天奇道:「當真是寶貝?」穀中蓮道:「什麼寶貝都比不上它,這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難得一見的天心石!」

江海天聽她說得如此鄭重,半信半疑,問道:「然則它有什麼用處?」穀中蓮道:「將這天心石粉碎,和酒服下,每一顆可以增長十年功力!」

江海天詫道:「有這樣神奇的效力!你怎樣得來的?」穀中蓮道:「在我逃難的時候,父親給我穿上一件棉襖,棉襖上那七粒鈕扣,原來都是天心石!至於他是怎樣得來的,我可不知道了。」

穀中蓮又道:「天心石在陽光之下,石中會泛出紅暈,我師父當年發現這個奇跡,尚未知道這是武林異寶。後來向江南醫隱葉野逸請教,這才知道是天心石。據說天心石隻在昆侖山的星宿海才有。一來由於昆侖絕頂,人所難上;二來由於昆侖山星宿海上,似這般形狀的石子,恆河沙數,必須有識得此寶之人,一顆一顆的在陽光之下檢驗,方能在千萬顆石子之中,找出一顆天心石來。」

江海天笑道:「這可比披沙揀金還要難了!有識得此寶的人,也未必有此恆心。」穀中蓮笑道:「若非如此難得,它還算得寶貝麼?」

江海天喜道:「既有如此寶貝,你為何不依方服下,一顆可以抵得十年功力,哈,那你服下了這七顆天心石,豈非當世無敵,還怕什麼葉沖霄?」

穀中蓮道:「若然我可以服得,我還用得著你指教嗎?你有所不知,這天心石功效神奇,但也含有強烈的毒性。必須內功極為深厚的人,服食之後,才可以抵擋得住毒性,若是功力稍差的人,服了非但不見其利,反見其害,甚至會七竅流血而亡。因此,內功倘若早已到了上乘境界的人,他也不會貪圖此寶了。」

江海天道:「好,那就讓我試一試吧。我的陳叔叔以前在冰宮中也曾在無意中服過一枚異果,當時難受得很,但過了片刻,也就沒事了。我的內功雖然不敢說已到了上乘境界,但也練有護體神功,比當年的陳叔叔總勝過一籌,天心石的毒性縱然比冰宮異果厲害,料想也可無妨。」

穀中蓮道:「我就是見你內功深厚,所以才想到要讓你試一試的。」穀中蓮所住的地方本是國王的夏宮,當然藏有許多美酒,穀中蓮打開了一樽陳年老酒,拔下頭上的銀簪試了一試,銀簪沒有變色,知道沒有毒,就放心交給了江海天。

穀中蓮道:「你先服一顆試試。」江海天用金剛指力,捏碎了一顆天心石,沖酒服下,隻覺一股熱氣,沖上心頭,稍微有點難受,但也並不怎麼。他並非貪圖靈丹妙藥,但他一心想助穀中蓮脫險,生怕藥力不夠,功力增長有限,便不能打敗敵人。因此當穀中蓮問他感覺如何的時候,他就故意說道:「有點甜味,很好吃呢。你再給我幾顆。」

穀中蓮隻道他功力深湛,足以克製藥性,心中大喜,又給他兩顆,笑道:「倘若關於天心石的傳說乃是真的,你就可以增長三十年的功力了。當今之世,隻怕除了你的師父之外,就沒有誰可以與你抗手了。我隻是怕多服於你有害,你別誤會我舍不得盡數給你。」江海天漸漸覺得有點燠熱,笑道:「夠了,夠了。這樣的寶貝,我一口氣吞了你的三顆之多,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江海天試試活動手足,一拳向石柱打去,隻聽「蓬」的一聲,石柱給他打得凹下一塊,石屑紛飛,穀中蓮喜道:「這天心石的效力果然神奇,幸虧我沒有給他們搜去。」

江海天這時感到身體發滾,汗水開始淌下,穀中蓮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啦?」江海天怕她擔心,故作神色自如,笑道:「沒什麼,稍微有點發熱。」他有意逗穀中蓮說話,又問道:「你那件小棉襖是孩子穿的,他們怎麼沒有注意,讓你保存?」

穀中蓮道:「那件棉襖沒有什麼,重要的是內藏的羊皮書和那七顆鈕扣,我當然不會攜帶小孩子穿的棉襖引人注意,我早已把那張羊皮書和七顆天心石鈕扣都除了下來,鈕扣釘在我的汗衣上,羊皮書藏在我的弓鞋內,這鞋子是夾層的。」

江海天笑道:「你真聰明,若果是我,就想不出這樣妙法。」他笑聲嘶啞,聽在自己的耳朵裡,也覺刺耳非常,完全不似自己平日的聲音。

穀中蓮叫道:「不對,你一定是生病了。」用手一扌莫他的額角,隻覺火燒一般的燙手,熱度高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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