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柔情蜜意難消受 虎鬥龍爭各逞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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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顆冰彈打到孟哈赤麵前,孟哈赤揮動一根杆棒,棒端一指,「蓬」的一聲,噴出一溜火焰,裹著冰彈,冰彈化出了一片白濛濛的水氣,火焰熄滅,孟哈赤但覺遍體生涼,卻也並無損傷。

原來他們早已知道了冰川天女玉劍冰彈的功能,預先有了防備。景月上人練成了「火龍功」,以純陽之氣凝聚掌心,不怕寒氣侵襲,故而他敢硬接冰彈,用掌心的熱力將它融化。孟哈赤功力較弱,卻要借助於特製的兵器,他那根杆棒,棒內中空,貯藏有可以發出熱度極高的易燃藥物,因而與冰彈接觸,寒熱相消,本身也沒傷損。

景月上人大笑聲中,冰川天女已是揮動玉劍,一招「冰河解凍」,寒光閃處,狂飆驟起,瞬息之間,遍襲景月上人的十三處大穴。

冰川天女的玉劍是萬年寒玉所造,略一揮動,奇寒之氣便向四方射出,侵入穴道,比冰魄神彈還要厲害幾分,景月上人閉了全身穴道,揮動兩支大袖,也扇起一股狂風,將冰川天女的玉劍拂開。哪知冰川天女的劍術也極精妙,順著風勢,身形一旋,刷的一劍,已從景月上人的袖管穿過,幸而她的玉劍不以鋒利見長,景月上人被劍尖刺了一下,仗著內功深厚,並未受傷,劍尖射出的寒氣,有一絲侵入他的穴道,也立即被他的「火龍功」煉化了。

孟哈赤見景月上人抵擋得住冰川天女的玉劍冰彈,膽氣頓壯,心想:「我的功力比起景月上人雖是稍有不如,但我的身手矯捷,招數變化,卻是在他之上。隻要不給玉劍刺中,料也無妨。冰川天女是我國公主,要是讓景月上人先把她擒獲,我的麵子也不好看。」當下存了與景月上人爭勝的念頭,立意要搶在他的前麵,擒拿冰川天女。

孟哈赤因冰川天女是公主身份,不敢太過放肆,跳上前來,先說一聲:「公主,請你還是順從皇上之命,免得小的為難。」

冰川天女冷笑道:「你有什麼能耐,盡管施展。」玉劍一揚,指東打西,倏然間便刺到孟哈赤麵前,孟哈赤料不到她來得如此之快。倉皇閃避,險些摔到。景月上人大袖拂來,將冰川天女阻了一阻。

孟哈赤叫道:「公主不肯奉召,請恕我放肆了。」繞到冰川天女背後,一按杆棒,一溜火光又射出來。冰川天女反手發出兩顆冰彈,再次把他發出的火焰撲滅,周圍十數丈之內,登時都布滿了白濛濛的水氣,有如一團濃霧。

冰川天女忽地冷笑道:「叫你們識得厲害!」笑聲未了,隻聽得景月上人牙關格格作響,孟哈赤更是渾身發抖,儼如害了瘧疾一般。

原來冰川天女趁著霧氣彌漫之際,突然以奇妙絕倫的手法,發出兩枚冰魄神彈,一枚打進景月上人的鼻孔,一枚打進孟哈赤的耳孔,冰彈溶化,寒氣登時侵入內髒。景月上人練有「火龍功」,還好一些,但寒氣侵入髒腑,他也不能即時驅除;那孟哈赤內功不及景月上人,卻是更為狼狽,隻覺血液都似乎冷得凝結,抖個不停。

江南在人叢中嘻嘻笑道:「你們剛才說冰魄神彈也不過如此,現在嘗到了冰彈的滋味,怎麼反而不說話了?」景月上人牙關打戰,想罵也罵不出來。他深怕冰川天女再發冰彈襲他七竅,急忙兩袖狂揮,將麵前的濃霧拂去。冰川天女哪容他歇息,揮劍又攻,景月上人一方麵要運功驅除寒氣,一方麵要抵擋冰川天女的劍招,登時手忙腳亂,不過幾招,已是險象環生。

孟哈赤把棒一揮,那三十六名武士排成的兩個扇形,忽地合成圓陣,穿梭來往,向冰川天女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冰川天女騰不出手來發射冰彈,隻能仗劍禦敵。劍尖上發出的寒氣雖然也很厲害,但未曾侵入內髒,那些人披著特製的石棉衣服,卻還可以抵擋。冰川天女在圓陣沖擊之下,卻是漸感應付不易。

唐經天一聲長嘯,身形倏起,儼如一頭巨鳥,飛入陣中,朗聲說道:「唐加源是我的兒子,此事也與我有關。你們的國王要捉拿叛黨家屬,可不能單捉我的妻子呀,我如今自動來報到了。」

景月上人已把寒氣驅散了十之七八,功力差不多恢復如初,仗著人多,將圓陣一轉,便向唐經天沖擊,喝道:「很好,你既自行報到,我也不必和你客氣了。」雙袖卷出,便似倏然飛出了兩條長蛇,向唐經天齧來。

唐經天笑道:「誰要你客氣啊?」隻聽得呼的一聲,景月上人的長袖已卷起一人,卻原來是唐經天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將一個武士推過去,待到景月上人察覺,他的長袖已把那武士卷了起來。

唐經天將那武士推過去的時候,已用上了「隔山打牛」的內力,景月上人被這股力道一撞,月匈口如受鐵錘,立足不穩,連退數步,急將那人摔開,卻又撞翻了幾個武士。這嚴密無縫的圓陣開了一個缺口,陣腳登時亂了。

孟哈赤一見不妙,率領四名武士,填上缺口。這四名武士都是他的弟子,每人都有一根火棒,五根火棒同時向唐經天指去,發出了五道熾熱的火焰!唐經天喝道:「來得好!」雙掌一推,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劈空掌力,孟哈赤大叫一聲,噴出了一大股鮮血,他那四個弟子更慘,一齊跌倒地上,已是不能動彈。這還不止,那五道火焰,也被唐經天的掌風,卷了回去。

這些人穿著特製的石棉衣服,本來是既可禦寒,亦可防火,但眼耳鼻口,沒有遮掩,卻是難防,隻好舉起袖子,蒙著麵孔,避開風頭火勢,登時似一群沒頭蒼蠅,四處亂竄。景月上人大怒,一掌向唐經天劈來,唐經天還了一掌,景月上人忽地哈哈大笑。

眾人都覺奇怪,眼見景月上人拚了一掌,已是搖搖晃晃,看這情形,最多是勉強支持得住,卻怎麼還笑得出來?漸漸發覺他的笑聲不對,笑聲有如乾號,身體卻似僵硬一般,連眼睛也不會轉動。原來唐經天是以「須彌掌」夾著「金剛指」的天山絕技,一掌震散他的護身氣功,隨即點了他的「笑月要穴」,景月上人真氣已散,穴道當然便封閉不住了。

冰川天女插劍歸鞘,以迅捷無倫的手法,雙手發出冰彈,這些武士的功力遠不能與景月上人相比,冰川天女的冰彈又專打七竅,不消片刻,三十六名武士,除了兩名已給唐經天打傷,早已倒下的之外,人人都中了一顆冰魄神彈,冷得僵了。

冰川天女道:「幽萍,你幫我押解他們回國。」寶象法師忽道:「且慢,我有話說。」隻見他走到場中,在景月上人背心輕輕一拍,景月上人笑聲登時停止,臉色也漸漸紅潤。這時火焰早已被冰彈散發的寒光冷霧撲滅,寶象法師腳步不停,在那些僵立的武士中間穿來插去,在每個人身上都輕輕拍了一下。他所到之處,寒霧便即消散,而每一個被他觸及的武士,也登時能夠動彈。

這手本領一露,人人聳然動容,唐經天夫婦也不禁心頭微凜。要知抵禦冰魄神彈的寒氣已不容易,而這寶象法師,卻竟然能在片刻之間,用本身功力,替三十五人,三十四名武士加上孟哈赤驅除侵人體內的寒氣,同時還解了景月上人的穴道,幫助他真氣重聚,恢復功力,如此神奇本領,當真是難以思議!

唐經天心裡想道:「這手本領,我爹爹可以做得到,但卻也未必能似這廝的立竿見影,即時生效!」

冰川天女道:「有話請說。」寶象法師道:「貧僧忝屬此會主人,想向公主討一個情。」冰川天女道:「怎麼?」寶象法師道:「此會由貧僧召開,到會的便都是我的客人,現在公主要將這些人帶走,豈不是教貧僧為難了麼?」

冰川天女道:「孟哈赤早已對法師說過,這是我們本國的事情,並非尋常比武可比。當時法師也曾聲言袖手不管的,何以如今又有異議?」寶象法師道:「你們剛才動手,貧僧確是未曾多管。但公主你要將他們帶走,這卻是要貧僧對不住朋友了。公主是否可以給我一個麵子,待此會散了之後,那時便由得你們。」

冰川天女冷冷說道:「不知法師的客人可分為幾等?是否根據各人與法師的交情而定,親疏有所不同?」寶象法師麵色微變,說道:「今日到會的都是好朋友,貧僧一視同仁,都是一般看待。公主口出此言,不知何所見而雲然?」冰川天女道:「剛才這班人恃著人多勢大,要『請』我回國,這『請』字是什麼意思,法師當然明白。何以那時法師不作一聲?現在他們不幸一敗塗地,輪到我要『請』他們回國了,法師你這才出來阻撓!何以前後不同,有如是者?法師,請恕我下愚,不能不問!」

寶象法師給她問得大是尷尬,勉強笑道:「公主有所誤會了。我剛才不攔阻他們,正是出於對公主的尊敬。想公主冰彈玉劍,獨步武林,豈是他們所能抗手?我不加阻攔,正是要公主教訓教訓他們,同時也可以讓我們開開眼界呀!」這話說得牽強之極,冰川天女冷笑道:「然則你何以現在又不許我教訓他們了?」寶象法師道:「現在勝負已決,這就是兩回事了。此會未散,我就有保護客人的責任。」

原來尼泊爾前王派這些人到馬薩兒國來,實是懷著兩個目的,一是捉拿冰川天女;二是向馬薩兒國求援,準備借兵回去平「亂」的。寶象法師與國王同一鼻孔出氣,當然不能讓這些人反而變作冰川天女的俘虜。

眼看雙方就要說僵,忽聽得鍾聲當當,遠遠傳來,在鍾聲間歇之際,寶象法師凝神細聽,還隱約可以聽得金鼓之聲,寶象法師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派遣弟子出去打聽,他這金鷹宮塔頂上的大鍾也響起來了,這鍾聲是報告有突然的變故發生!

隻見一個喇嘛匆匆進來,正是在鍾樓職司守望的喇嘛之一,他已顧不及向寶象法師行禮,便即稟道:「皇宮起火,警鍾已一站站地敲響了,看這情形,似是已被叛軍攻入!」皇宮與金鷹宮相距三十裡,中間設有三個鍾鼓樓,倘若遇到緊急的變故,快馬馳報都怕來不及的話,就用鍾聲報警,向金鷹宮呼援,但自設鍾鼓樓以來,卻從未曾用過。

金鷹宮的弟子一聞此訊,都亂起來。寶象法師故作鎮定,喝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葉塞羅、福襄阿,你們率本寺僧侶,即赴皇宮。這裡大會如常舉行。」葉、福二人是他最得力的兩個弟子,金鷹宮有千餘僧人,個個也都有一身武功,寶象法師料想他們至不濟也可以抵擋一時,皇宮裡有禦林軍,京城還有九營「虎賁軍」,都是忠於國王的,隻要各處軍隊趕來,皇宮自可轉危為安。寶象法師擔心的倒是目前的這個大會形勢。

葉、福二人匆匆出去召集僧侶,金鼓聲愈來愈近,人心浮動,會場中的秩序一時間哪裡能夠恢復?那些不懂馬薩兒土話的,更是彼此詢問,探聽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象法師道:「各位毋需驚恐,皇城有少數叛軍作亂,已經鎮壓下去了。」話猶未了,忽聽得外麵鬧聲如雷,夾雜有兵器碰擊的聲音,馬蹄馳騁的聲音,有如暴風驟雨。寶象法師變了麵色,喝道:「豈有此理!叛軍目無皇上也還罷了,竟然還敢殺到我的金鷹宮來嗎?」

護法大弟子道:「待我出去看看,有葉、福兩位師弟防守,料可無妨。」他剛剛走到門邊,隻聽得「轟隆」一聲,大門已被打開,在外麵守衛的武士如潮湧入,叫道:「不好了,叛軍殺來了啦!」

護法大弟子抬眼望去,卻不見有什麼叛軍,隻見一個年輕軍官,一手挾著一人,正在大踏步走進來。雖然隻是一人,卻引起全場轟動,歡呼聲驚叫聲混成一片。原來這個青年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唐努珠穆,被他挾著的那兩個人,卻是剛剛奉命出去的、寶象法師那兩個得力弟子——葉塞羅和福襄阿。江海天、穀中蓮等人歡呼,金鷹宮的一眾弟子則不免失聲驚叫了!

護法大弟子不禁大怒,喝道:「快把我的師弟放下來!」揮杖便點唐努珠穆膝蓋的「環跳穴」,唐努珠穆道:「要人容易,何必動粗?」一腳踹下,踏住杖頭,護法大弟子用力一拔,麵紅耳赤,兀是拔不出來。

唐努珠穆冷冷說道:「這兩人不聽義軍禁令,擅自馳赴王宮,故此我把他們揪下馬來,拿到此地。既然是你的師弟,你就領他們回去,好好管教吧。」將葉、福二人一拋,隨即提起腳來。唐努珠穆那一拋用的乃是巧勁,葉、福二人在半空中翻了個筋鬥,平平穩穩地落在地上,並未受傷,那護法大弟子正在用力拔杖,唐努珠穆突然移開腳步,他不能保持平衡,卻重重地摔了一跤。

金鷹宮眾弟子將唐努珠穆團團圍住,寶象法師看出唐努珠穆武功卓絕,情知眾弟子決不是他的對手,便即喝道:「你們退下,待我問他。」

寶象法師問道:「你是叛軍首領嗎,擅闖我的金鷹宮意欲何為?」唐努珠穆道:「你就是寶象法師嗎?」寶象法師傲然說道:「不錯,我還是你們馬薩兒國的國師。」言下之意,頗怪唐努珠穆不懂禮貌,見了他竟不行禮。

唐努珠穆朗聲說道:「好,我正有話要和你說,第一,我要通知你,從現在起,你不再是馬薩兒國的國師了!」

寶象法師仰天大笑道:「你自以為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權力?你是馬薩兒國的新皇帝嗎?」

唐努珠穆冷冷說道:「皇帝也沒有什麼稀奇,我家世世代代本來就是馬薩兒國的皇帝。將你請來當國師的那個蓋溫,不過是我父王手下的一個亂臣賊子,他弒君自立,殘民以逞,罪不容誅。我不是為了要做皇帝而來,但卻非把他鏟除不可。你是他請來的國師,我不問你幫凶之罪,已是寬待你了,難道你還要我們繼續承認你是國師,將你捧上三十三天,向你膜拜麼?」

唐努珠穆說出自己的身份,金鷹宮那班人更是大大吃驚,蓋溫的心腹武士紛紛喝道:「國師休要聽他胡說,他分明是冒充前王的兒子,來此鼓惑人心,快快把他拿下,治他叛逆之罪。」

寶象法師擺了擺手,忍著怒氣,又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暫且不管你是什麼人,你說了個第一,還有第二嗎?」唐努珠穆道:「有,請你把蓋溫交出來!」

寶象法師怔了一怔,隨即微露喜色,又哈哈笑道:「你這麼神氣,我還以為你造反已經成功了呢,原來皇上還未曾落在你的手中!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到別處去找吧。」

唐努珠穆冷笑道:「蓋溫就在你的金鷹宮,你要想抵賴麼?」寶象法師哼了一聲,說道:「好個無禮的小子,好吧,你一定要說國王在我這兒,就算是吧,你又待如何?」

唐努珠穆道:「你把他交出,我可以準你攜帶你的弟子安然回國。」寶象法師冷笑道:「要是我不答允,你又如何?」唐努珠穆道:「你若助紂為虐,那麼我們也隻有不和你客氣了!」

這時金鷹宮的大門已經洞開,望出外麵,隻見旋旗招展,黑壓壓的都是軍隊。原來唐努珠穆是帶了三千精銳的大兵來的,這些士兵,有一部分是他早已聯絡好的,忠於前王的老臣的家丁,有一部分則是蓋溫的禦林軍。

唐努珠穆打進了皇宮之後,禦林軍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見大勢已去,倒有十之七八叛了蓋溫,歸順於他。葉塞羅和福襄阿所率領的那一千僧人,就是因為碰上了唐努珠穆這支軍隊,剛離開金鷹宮不遠,就給打得七零八落了的。

寶象法師見唐努珠穆如此聲勢,也自暗暗有點心怯,但心裡自思:「倘若就此認輸,那就永無卷土重來之日。他們固然是人數不少,我這裡也是高手如雲,何須懼怕?」當下一聲獰笑,說道:「好小子,就算你做了皇帝,你擅闖我的金鷹宮,我也要拿你問罪!」笑聲未了。便即把手一伸,就向唐努珠穆抓下來!

寶象法師五指一伸,氣流激盪,發出了刺耳的破空之聲,他和唐努珠穆之間,本來還有丈許距離,這一抓隻是淩空作勢,並未曾真個接觸到唐努珠穆的身子,但唐努珠穆已感到一股大力將他罩住,禁不住晃了一晃,腳步也站立不穩,險些就要被這股大力淩空提起!唐努珠穆心頭一凜,暗自想道:「要不是我服食了那兩顆天心石,隻怕僅此一招,就要敗在他手裡了。」但他晃了一晃,終於還是站穩了。

寶象法師是天竺第一高僧龍葉上人的首徒,龍葉上人有三樣絕世神功,稱為「佛門鎮魔三絕技」,寶象法師現在所用的「拿雲手」就是其中之一,他這一抓竟未將唐努珠穆抓起,也不禁心頭一凜。

說時遲,那時快,唐努珠穆已是一掌攻到,原來他怕寶象法師再度抓下,難以抵禦,故此先行搶攻。寶象法師有心試他功力,改抓為掌,雙方硬對了一掌,這次雙掌一交,唐努珠穆「蹬,蹬,蹬」的連退三步,寶象法師卻「噫」了一聲。

原來他和唐努珠穆不約而同的都是用了「大乘般若掌」的功夫,龍葉上人的「佛門鎮魔三絕技」,一是「拿雲手」,二是「龍象功」,其三就是這「大乘般若掌」。

寶象法師來到馬薩兒國之後,收徒甚多,但卻隻有一個葉沖霄曾得他傳授「大乘般若掌」的功夫。寶象法師以為中國無人能識他這三大絕技,哪知唐努珠穆居然也能使出「大乘般若掌」,而且神功奧妙之處,和他學自龍葉上人的,竟是大同小異,各有千秋。比他的弟子葉沖霄不知要高出幾倍!

寶象法師大為疑惑,第二掌停在半空,不即擊下,喝道:「你從哪裡學來這大乘般若掌的?」唐努珠穆冷笑道:「這大乘般若掌有什麼稀奇,我師父武功無所不包,他說我資質魯鈍,不配學最上乘的武功,隻能學點微末的防身本領,因此就把這大乘般若掌傳給我了。」

寶象法師大驚,心道:「我這佛門絕世神功,他師父竟然認為是微末之技!若非信口胡誇,他的師父豈非天下無敵!」問道:「你師父是誰?」唐努珠穆說道:「說出來嚇壞了你,我師父就是金……」寶象法師大叫道:「金世遺!」唐努珠穆道:「不錯,就是他老人家。哈哈,可笑呀,可笑!」寶象法師道:「可笑什麼?」

唐努珠穆道:「聽說你這十幾年來,念念不忘想會一會我師父,我以為你有多大本領,卻原來也不過如此!你連我也未必就勝得了,便想會我的師父,這豈不太可笑了嗎?」寶象法師「哼」一聲,也冷笑道:「你趕快叫你師父來吧,你接不了我的三掌,不信你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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