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冷焰搜魂施辣手 金杯敬酒逞機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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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中蓮正在破口大罵,忽聽得繆夫人喝道:「誰?……」這一個「誰」字剛剛出口,便即「卜通」一聲,倒在地上。花樹叢中跳出一人,劍光一閃,縛在穀中蓮臂上的紅綢,登時化作了片片蝴蝶,寸寸裂開,但卻絲毫沒有傷著穀中蓮,劍術之妙,真是妙到毫巔!

穀中蓮驚喜交集,頓時間兩人緊緊相抱,一人叫道:「師父。」一人叫道:「蓮兒!」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穀中蓮的師父穀之華。她曾幾次偷入王宮,今晚方始師徒相遇。

師徒倆未及敘話,已有人聞聲趕來,穀中蓮道:「師父,隨我來!」穀中蓮熟悉道路,輕功又高,不消片刻,已帶引師父跳過一麵高牆,進入一座宮殿。

穀之華道:「咦,你怎麼帶我到國王的寢宮來了?」穀中蓮悄聲說道:「這裡是最好的避難之所,順便我還要做一件事情。」這時已是二更時分,國王和她約會的時刻已到,她也無暇顧及旁人的事情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按下穀中蓮師徒不表,回過頭來,再敘天魔教主之事。且說她和厲復生且戰且走,厲復生連連發嘯,招喚那兩隻金毛狻,不久又聽得金毛狻一聲吼聲,吼聲淒厲,似是已受了傷,厲復生驚異不定,急忙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跑去,前麵是一塊草地,月光下隱約可見那兩隻金毛狻正伏在地上。

厲復生叫道:「姐姐,快來,金毛狻在這兒啦!」天魔教主發出一蓬毒針,用巧妙的手法,打在文廷璧的前頭,免得他跑過去傷害金毛狻,文廷璧被迫閃過一邊,厲復生見那兩隻金毛狻竟不起來迎接主人,心中已隱隱感到不妙。跑上去一看,隻見那兩隻金毛狻癱作一團,渾身瘀黑,厲復生用腳尖輕輕碰觸它們,竟是動也不會動了。厲復生叫聲:「苦也!」他指望這兩隻金毛狻帶他們逃走,想不到金毛狻已先給人毒死了。

天魔教主見狀大驚,忙將厲復生一把拉住,叫道:「快退!」話猶未了,隻聽得有人陰惻惻地冷笑說道:「還想跑麼?」花樹叢中,現出一人,正是天魔教主的師父童姥姥。

說時遲,那時快,童姥姥已是把手一場,波的一聲,一道碧瑩瑩的冷焰寒光登時在他們的麵前鋪展開來,厲復生還想硬闖過去,天魔教主叫道:「不可!」剛拉得厲復生轉過身來,隻聽得又是「波」的一聲,背後也湧現了一道冷焰寒光,轉眼間合成了一道光環,耀眼生纈,將他們二人困在當中。

這團焰火並不是真正的火焰,著物並不燃燒,卻似波浪一般在草地上推進,但經過之處,草木立即枯萎,並發出一股腐臭的氣味,原來這是童姥姥采集古墓的磷質煉成的毒焰,磷火所發的光是觸體冰涼的,因而她這手毒功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冷焰搜魂」,除非對方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否則若被沾上,就要皮肉潰爛,一時三刻之內,全身化為血水。

童姥姥冷笑道:「卡蘭妮,你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徒弟,你也不念念師父的恩情,有了情郎,就要叛離師父了麼?」厲復生亢聲說道:「男婚女嫁,這也算不了是叛離師父。」

童姥姥斥道:「多嘴,我門下的弟子終身大事就要由我作主。她嫁什麼人都可以,就是不許她嫁你。哼,你前日將我戲耍,把羅曼娜公主搶去,我還未懲罰你呢,如今又想來勾引我的徒弟了。且叫你知道一點厲害!」一掌拍出,一團冷焰罩在金毛狻身上,不過片刻,兩隻身軀粗壯的金毛狻已在眼前消失,地上隻遺下一堆皮毛,一灘血水。童姥姥冷笑道:「你那日仗著金毛狻脫身,如今我看你還能仗它之力麼?」

天魔教主道:「這是我自願跟隨他的,有錯錯隻在我。師父,請你放過了他,要處罰就處罰我吧。」童姥姥道:「你知道叛師私逃,該當何罪?」天魔教主道:「我甘願被毒焰煉化。」厲復生叫道:「不,是我冒犯了你,有罪我一人承擔。」童姥姥冷笑道:「你們倒是恩愛得很啊!」伸手一指,一朵焰火飛了過來,天魔教主一聲尖叫,不假思索的就把厲復生抱住,要為他掩蔽,厲復生哪肯讓她如此,反手將她抱住,卻把自己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

童姥姥忽地把手一招,把那朵焰火招回,冷冷說道:「我偏不讓你們稱心如意,同生共死。」雙手齊揚,呼呼聲響,飛出了兩條繩索,將天魔教主和厲復生都縛了起來,雙手執著繩索,將他們吊了起來,離開了那圈焰火。這兩條繩索乃是天繭絲所製,堅韌非常,一被縛上,多好武功,也掙脫不開。

童姥姥捉了他們二人,正自嘿嘿冷笑,忽有個武士上來報道:「稟聖母,馬薩兒國的公主已經逃跑啦。」童姥姥雙目一瞪,喝道:「什麼?」那武士道:「繆夫人倒在地上,似是被人點了穴道。我們不懂解穴,不敢將她移動,請聖母親自去看。」

童姥姥道:「文先生,請隨我來。」找到了繆夫人,文廷璧看了一眼,便道:「不錯,這是邙山派的點穴手法。咦,這可奇怪了,那丫頭不是著了修羅酥骨散的嗎,怎的還有如此功力?」童姥姥麵色鐵青,在繆夫人背心一拍,解開了她的穴道,說道:「你怎的如此不濟,著了那丫頭的暗算?」繆夫人滿麵通紅,說道:「那丫頭的師父來了。」

在園中各處搜尋的武士陸續回來,都說沒有發現穀中蓮的蹤跡。童姥姥心中已經雪亮,淡淡說道:「你們不用驚慌,我已經知道她藏匿之所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吧,諒那小丫頭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哼,她的師父也來了?來得正好!聽說她就是金世遺的老情人?」

文廷璧道:「不錯,你老人家若是把穀之華擒獲,管教那金世遺要服服帖帖地聽你的話。」話出之後,發覺童姥姥麵色有點不對,文廷璧何等機靈,連忙把話題再兜回來說道:「其實以你老人家的神通,金世遺也絕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先把他的情人拿了下來,氣他一氣,也是好的。」

童姥姥道:「伊璧珠瑪,我相信你不會叛我,你的妹妹,我就交給你看管了。」繆夫人說道:「師父,你放心,我絕不會徇情。我的妹子不知羞恥,與人私奔,這本來是她的不好。師父,即使你要饒她,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要執行家法的。」

童姥姥點了點頭,很是滿意,說道:「還有這姓厲的小子──」回過頭來,對文廷璧道:「文先生,你也幫忙我看管看管他們。」文廷璧求之不得,說道:「我一定竭力效勞。」童姥姥冷冷說道:「但我也不許有誰公報私仇,必須等我回來,再行處置。好,伊璧珠瑪,你和文先生將他們二人押回我的宮中吧。」

童姥姥遣開眾人後,便獨自去見國王。原來她早已料到穀中蓮是躲在國王的寢宮了。

且說穀中蓮進了寢宮之後,便帶引她的師父,悄悄地直奔集賢閣,國王的寢宮包括有十幾幢建築,這集賢閣是國王用作會客的地方。師徒倆在屋頂上行走,飛越了十幾重瓦麵,經過之處,隻見假山背後,花樹叢中,影綽綽的似乎有不少人埋伏其間,將到集賢閣。又見有一小隊黑衣人正自向著集賢閣走來,幸而她們兩師徒輕功超妙,從數丈外的屋頂躍過集賢閣,儼如兩片樹葉,輕飄飄地落下來,毫無聲響,竟是無人發覺。

穀之華悄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穀中蓮道:「看情形似乎是有個鴻門宴,隻怕我也要被卷入漩渦,等下若然有事,師父,你給我把風。」

兩師徒剛在簷槽內伏下來,隻聽得閣外已有人報道:「泰清王到!」穀中蓮心道:「我來得恰是時候,且別忙著進去,先看看屋內是怎麼個情形。」

穀中蓮揭開一塊琉璃瓦,用指力在屋頂戳穿一個小洞,貼著眼睛,偷望進去,隻見屋中隻有國王一人,但穀中蓮聽覺靈敏,卻隱隱感到有許多人呼吸的氣息,有時還雜有極輕微的悉悉素索的衣裳摩擦之聲,穀中蓮怔了一怔,立即省覺:「原來國王在復壁之內,亦已伏下甲兵。」暗自尋思:「他既準備得這麼周密,若非必要,我也無須露麵了。免得打草驚蛇,招引那妖婦追來。」

國王吩咐那通報的武士道:「請泰清王進來,他的隨從,你們給我招待。」悄悄打了一個眼色,那武士心領神會,應了一聲「遵旨」,便即退下。

國王雖有布置,心中卻也惴惴不安,暗自尋思:「泰清王武功非同小可,偏偏我那儻來妹妹又給聖母拿去了,若然萬一捉虎不成,隻怕反而要被老虎所咬。罷,罷,我且見機而作,先套套他的口風。」

心念未已,那泰清王已走了進來,外麵立即有人把門關了。泰清王見屋中隻是國王一人,微露詫意,說道:「陛下深夜宣召,可是有什麼機密之事麼?」

國王道:「皇叔請坐。我正是聽到了一樁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請問皇叔。」泰清王道:「哦,怎麼樣稀奇古怪?」國王壓低聲音道:「聽說我國出使馬薩兒國的使臣,是因為偷入他們的寶庫,被馬薩兒國的國王發現,因而被殺的。你是他的父親,可知道他偷入寶庫的緣故麼?」泰清王麵色一變,說道:「這消息可是真的?」

國王道:「消息來源可靠,多半不會是假。」泰清王道:「這消息是誰告訴陛下的?」國王道:「這個,皇叔你就不必問了。」

泰清王徐徐說道:「我也聽到了一樁稀奇古怪的事情。」國王道:「哦,怎麼樣稀奇古怪?」泰清王道:「聽說有一個國家,國王卻是外國人。他做了幾十年國王,一直傳到了他的孫子,臣民竟然還未知道這個秘密。」國王勃然變色,說道:「你說的是哪個國家?」泰清王道:「這個,陛下你就不必問了,大約總不是咱們昆布蘭國吧?」

國王忽地哈哈笑道:「皇叔,咱們不用彼此猜忌了,你可知道我請你來此的用意麼?」泰清王道:「正要請教。」國王道:「我明天便要下令興兵,想請你做三軍統帥,兼任攝政王。本國的軍政大權從此都交給你了。」

泰清王冷冷說道:「陛下何以如此重用老臣,卻教老臣怎生擔當得起?」國王道:「我年輕識淺,正要皇叔這樣精明乾練的人輔佐,方能保住江山。請皇叔切勿推辭,這是我一番誠意。」

泰清王暗自尋思道:「這野小子怕我揭穿他的秘密,故而用權位來賄賂我。也罷,我若現在篡位,隻怕時機也尚未成熟,不如先做了攝政王也好。」當下說道:「既然陛下誠心付托,老臣也不敢推辭了。」

國王大為高興,說道:「好,從此我與叔父,兩人便是一人了。祝叔父旗開得勝,做侄兒的敬你一杯。」說罷,在一個壺中斟出兩杯酒,泰清王道:「做臣子的不敢僭越。」國王笑道:「叔侄之間,何必拘執君臣之禮。也好,我就先乾為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皇叔,請!」

泰清王微微一笑,說道:「依照君臣之禮,我還須先敬陛下一杯,陛下,請!」就將他麵前這杯遞過去。國王道:「這杯叔父喝吧,我自己再斟一杯,奉陪便是。」泰清王忽地將酒杯一摔,哈哈大笑道:「陛下,你真是計謀多端,卻可惜瞞不過我!」

酒杯擲地,「當」的一聲,碎成四片,同時起了一團火焰。原來國王那個酒壺,乃是巧匠打造,內有機關,分為兩格,上一格是毒酒,下一格是佳釀,國王手按壺柄,操縱機關,因而雖是同一個壺子斟出來的酒,卻是一杯有毒,一杯無毒。他自己飲的是佳釀,賜給泰清王的則是毒酒。

卻不料泰清王識破機關,毒酒一潑,登時就把國王一把抓住,復壁中的武士聽得酒杯摔地的聲響,立即跳了出來,但也已經遲了。

泰清王冷笑道:「你還要不要性命?我說一句,你依一句!」國王顫聲說道:「叔父有命,小侄敢不依從?」泰清王啐了一口道:「呸,誰是你的叔父?你若要饒命,先把你的身世來歷對你手下說了出來!」國王麵如死灰,訥訥說道:「這個,這個——」泰清王五指用力一鉗,喝道:「你說不說?」

話猶未了,忽聽得一聲喝道:「鬆手!」這人的說話比什麼聖旨都有效,泰清王突然似給人用利針刺了一下似的,登時渾身酸軟,氣力毫無,雙手軟綿綿地垂了下來,果然鬆了對國王的束縛。原來是穀中蓮從窗子跳了進來,以隔空點穴的功夫,點了泰清王的穴道。

國王埋伏在復壁中的武士,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起先因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此時一見泰清王鬆手,立即掄刀斫來。武士們一擁而上,倒把穀中蓮阻住了。

其中以羽林軍總管來得最快,眼看長刀就要劈到泰清王身上,忽地「哎喲」一聲,卜通跌倒,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個黑衣人已是破門而入,雙掌揮舞,掌風所及,無不披靡,轉眼之間,除了穀中蓮之外,屋子裡的十幾名武士,都已給他打翻!

穀中蓮也不禁吃了一驚,心道:「這人的武功世所罕見,泰清王不過是一個小國藩王,隨從中怎的有如此人物?」心念未已,隻見泰清王已爬了起來,哈哈笑道:「你有埋伏,我難道就沒有埋伏嗎?」

就在此時,隻聽得集賢閣外,也已是殺聲四起。穀中蓮一掌向那黑衣人拍去,掌風激盪之中,那黑衣人的帽子給穀中蓮打落,露出了一個光頭,但穀中蓮接了那人一掌,也是十分難受,隻覺氣血翻湧,幾乎站不穩腳步。這時穀中蓮才看出那黑衣人是個喇嘛。

那喇嘛僧哈哈笑道:「你就是馬薩兒國的公主嗎?小小年紀,武功倒還真不錯呀!」泰清王道:「這丫頭還有用處,請法王留她一命!」那喇嘛僧笑道:「我最愛惜有本領的少年男女,你不如做我教中的修女吧,還勝過你當什麼公主。」笑聲未了,又是一抓向穀中蓮抓來!

穀中蓮柳眉倒豎,冷笑說道:「哼,原來是你!我江師兄饒了你的性命,指望你改過自新,想不到你還是如此厚顏無恥,又來興風作浪!」那喇嘛僧本來是言笑自如,從容淡定,一派武學大師、佛門高僧的身份,聽了這話,麵色登時變了,一聲怒吼,猛撲過來,那一抓之勢,更如雷轟電掣,迅猛無倫!

眼看穀中蓮勢難抵禦,那喇嘛僧忽覺背後有金刃劈風之聲,來勢淩厲之極,那喇嘛僧吃了一驚,雙掌急忙分開,前麵一掌仍然向穀中蓮打去,後麵一掌則反手打出,阻止來敵。

穀中蓮腳步未穩,以雙掌之力敵他一掌,堪堪抵敵得住。但喇嘛僧的另一掌之力,卻阻遏不了新來的敵人。隻聽得「波」的一聲,儼如戳破了一個氣球,接著「嗤」的一響,劍光過處,那喇嘛僧身上的袈裟已被戳穿了無數小孔,幸而他見機得早,一覺不妙,立即吞月匈吸腹,身子憑空挪後半尺,袈裟片片碎裂,皮肉依然毫無損傷。

喇嘛僧怒道:「原來是邙山派的穀掌門來了。貴派目前正有事於中原,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到這邊塞的小國來多管閒事!我念在你上代掌門呂四娘與我教的交情,你速速帶你的徒弟走了吧!」

穀之華冷笑道:「我正是看在你師兄的份上,才來勸你,我勸你休要為

非作歹,沾辱了佛門。你師兄對你的訓誨,你全都忘記了嗎?速速帶你那幾個徒弟回鄂克沁宮,向你的師兄懺悔吧。」

原來這個喇嘛僧不是別人,正是青海鄂克沁宮白教法王的師弟孔雀明倫王。他為了貪圖尼泊爾國國師的虛榮,與白教法王分道揚鑣,各行其是。後來在金鷹宮之會,被江海天破了他的罡氣,但當時江海天也因為看在白教法王的份上,不願傷他性命,反而送了他一顆碧靈丹療傷。孔雀明倫王仗著根基深厚,閉關百日,再度練成罡氣,恢復了他的上乘內功。

閉關百日,世局推移,外麵已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尼泊爾江山易主,廢王也早已潛逃,到了昆布蘭國來避難了。孔雀明倫王因為與師兄鬧翻,無顏再回鄂克沁宮,明知廢王已經失勢,也唯有寄望於他,仍然做他的「國師」,陰謀助他復國。

尼泊爾廢王帶來了數百武士,在昆布蘭這樣的小國中,已形成了強賓壓主之勢。昆布蘭國王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遂與他定下密約,互相利用。

泰清王在國中的權位之重,僅次於國王,尼泊爾廢王要借用昆布蘭國的兵力,因而與泰清王也深相結納。

泰清王探知國王將有不利於他的企圖,遂向尼泊爾廢王進讒,揭破國王的秘密,說是國王已改變主意,準備與馬薩兒國聯合,毀盟碎約,反而要將廢王這一班人拘禁起來,作為對尼泊爾新王的獻禮。

尼泊爾廢王聽了,自是又驚又怒,於是轉而與泰清王訂了密約,願意扶助泰清王登位,在時機未成熟之前,先支持他奪取軍政大權。

今晚泰清王入宮赴國王之會,暗中也早已有了周密的布置。他帶來的那隊隨從,其中過半數便是尼泊爾國的武士喬裝的,孔雀明倫王也在其中。另外又約好了,若是有事發生,泰清王的隨從便發出流星焰火,作為訊號,廢王一見火箭升空,便帶領他的全部武士,與泰清上的家臣會合,攻入宮中,發動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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