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萬卷樓》（2 / 2）
張堅笑了，「那我問你，當初你拍《萬萬沒想到》的時候，就篤定它一定會火？」
這……淩海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對《萬萬沒想到》好像也沒啥信心啊！
「市場瞬息萬變，我這麼一個從業二十年的老人都不敢說能看清市場，你一個才乾了兩年的小菜鳥，談什麼市場嗅覺？」老張略帶嚴厲說道。
他們兩個亦師亦友，淩海是老張洗腳的友，老張是淩海職場的師。
看淩海在沉思，老張伸出手，「你劇本有帶吧？先給我看看……」
那一天聊《萬萬沒想到》也是這樣的，淩海來找老張白iao流量，老張義正言辭拒絕了。
「先給我看看劇本吧！」
看完劇本，老張笑眯眯的，「剛才你說啥來著？讓你白iao點流量？淩老弟啊，這話說得不準確啊，這分明是你和我們海豚的一次互贏戰略合作啊。免費給你流量是我們作為合作方最大的誠意啊！」
淩海頓時目瞪口呆，服了！
……
老張看劇本，很久都沒講話。
很快的，第一集劇本看完，他微微抬頭。
「啥感覺？」淩海迫不及待問道。
老張搖了搖頭，「不好說。」
然後，繼續看，一口氣看了二十多集後，他將劇本輕輕放在桌上，輕聲道：「淩海，要不試一下？」
「試啥？」
「拍出來啊！」
「你覺得有賺頭？」淩某人最先考慮的還是錢。
「不好說。」
「噗！」淩海攤手，「那算了。」
「很有意義不是麼？」老張難得正經，「這個社會太浮躁太功利了，現在小孩對老祖宗很多好東西壓根就不了解。你知道嗎，前一陣子我和同事在辦公室裡聊三國，旁邊一同事小孩一臉懵逼地看著我們。」
「為啥？」
「我當時也奇怪，問他哪裡聽不懂嗎？你知道他咋說的嗎？」
「咋說的？」淩海也好奇。
「我說劉備是一個很棒的軍事家，很擅長打大兵團戰役。那小孩竟然對我說，叔叔，你錯了，劉備大招支援賊快，適合配合隊友抓人，打團真沒那麼牛逼。他還說要帶我飛，帶我上王者。」
淩海：？？？
好像沒毛病。
「唉！」老張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現在的小孩一聊妲己就是秒人，一聊孫悟空就是切後排。」
淩海：還是沒毛病啊！
「老張你這沒少玩啊！」
老張尷尬的乾咳兩聲，然後正色道：「除此之外，我還看了那小孩寫的作文，一整篇下來都是網絡用語。他還說，這種寫法現在在他們班很流行……唉，這樣下去對我們的語言可是種傷害啊！」
老張感慨挺多的，這倒是讓淩海都有些訝異了，他一直以為，老張是一個單純的ls呢！
「淩老弟，把這個戲拍出來吧，我甚至覺得，這麼有意義的戲，一百集可不夠，完全能拍一千集，拍個十季。」
淩海笑了，「說得輕鬆，哪來的錢？」
「我看這戲的製作，也不會是什麼大投資。你完全可以自己占個大頭，再拉幾個投資人，很快就能湊夠錢的。」
「我拉你，你來麼？」淩海問道。
「來。」張總監點頭，「但我隻是個打工人，能拿來投的錢可不多。」
「你可以拉你公司一起來嘛！」淩海揶揄道。
「如果你肯的話，當然可以。」
「我為什麼不肯？」淩海疑惑了，「有人投資我還不樂意？」
「你就不怕這部爆了之後，大頭的分成被別人拿走？」張堅攤手，「如果你覺得壓力太大，我甚至可以幫你多拉幾個投資方。」
「我再想想。」淩海皺眉了。
「另外，劇中這個師娘，這角色很討喜，肯定會大受歡迎的。」張堅咧嘴一笑，「我想推薦個人來出演？」
「誰？」
「張研之。」
「嗯……我不認識。」
「我女兒，首都電影學院的學生，專業她們班第五。」張堅哈哈一笑，「要畢業了，我想幫她鋪鋪路。淩老弟，這個後門希望你能開下。」
淩海皺眉，正色道，「張哥啊，你也知道，淩某人做事一向大公無私。」
「我女兒可漂亮了。」
「我隻選合適的，不選好看的。」淩海義正言辭。
張堅從手機裡找了幾張素顏照給淩海看。
淩海倒吸一口涼氣，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普普通通的老張，竟然生出如此漂亮的一個姑娘？
「淩老弟，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她來麵試。」
「麵試？」淩海皺眉，「麵什麼試？你我之間什麼交情？還需要搞那一套？如果你這點要求我都不能答應的話，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淩老弟……」老張動情了，握著淩海的手，久久沒鬆開。
「另外，老張，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麼？」
「就是我叫你老哥，你叫我女婿。」
「滾！」
「我們各論各的，這沒問題吧？」
「絕不可能。」老張無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