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製作人（2 / 2）
「我準備和海豚一齊入局奇異世界了。」淩海道，「這次入局的資金，海豚方出60%，我出40%，收購的股權按照出資的比例各自持有。」
老甘頷首，這樣操作的話，的確是需要幾千萬的資金。
「淩總，你早就計劃好的？」
「哪裡？」淩海搖頭，「我是真沒想到電影會火到這種程度。我本來想的是它能給我帶來一千萬的回報就阿彌陀佛了。按照原本計劃，我隻出資20%。」
「樹先生」的成功讓淩海的很多計劃都能大大往前推進一步。
「但海豚方他們怎麼肯答應？」老甘疑惑。
「他們為何不答應？在他們眼中，奇異世界的優質資產少得可憐。」淩海道，「按照林超的意思——整個奇異世界的價值，都比不上一個淩某人的價值。」
淩海將林超的評價當作玩笑話。但老甘卻覺得這話沒毛病！
且不論淩總的創作才華和商業能力，單是淩總的白iao功夫，就能單挑奇異世界一整個宣傳部門，且能穩穩勝之。
「當然，海豚還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正陽接下來的三部影視劇，他們有第一投資權？且占股比例最高可達到30%。」
這麼說，老甘徹底明白了。
「簡單來講，就是讓海豚幫你收購奇異。然後你給海豚投資我們戲的優先權。」
「差不多。」
「淩總，不得不說，海豚這一操作很明智！」老甘道，「我們正陽的影視作品都是小成本大回報，按照過去幾部的收益情況來看，回報率都在十倍以上。」
「要是我沒做出這麼高的回報率，海豚豈會動心？」淩海搖頭，「別看老張平時跟我稱兄道弟的。一旦聊起生意，他比我無情多了。你看，當初『樹先生』一百萬的投資都不給我。」
——嗯，當著老甘的麵，再次「鞭屍」老張。
老甘也笑道：「現在張總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吧！」
淩海得意，「要不他肯簽下這個不平等合約？合約裡規定，一旦海豚投資正陽的劇收益超過一定比例，那他們得以收購價逐步讓出持有的奇異世界股權。」
敢情，淩總不止要那40%，那盯著海豚的60%。
對此，老甘道：「奇異的股權對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但對海豚來說，其實可有可無，還不如拿來換取更加穩健的利益。」
在海豚看來，比起奇異世界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正陽製作劇帶給它們的好處更直接、也更快。
「淩總，那下一部《巴啦啦小魔仙》，要不要讓海豚入局？」
「這得看他們的意思了！他們有三次選擇是否投資的機會。」
「我覺得，他們會放棄！」老甘咧嘴一笑。
「嗯……隨便！」淩海抽起了煙，然後吩咐老甘，「那個，『小魔仙』的劇本得改些內容，嗯，主要是魔仙堡女王和黑暗之神的劇情，把這兩條支線豐富一下，大概再寫兩天的拍攝量。」
老甘鬱悶了，「淩總，我看了劇本，這兩條線其實不是很關鍵，沒必要……」
老甘的話還沒說完，淩海就道：「柳泳要來客串魔仙女王。」
老甘腳步一痙攣，差點栽倒！
「淩總，又是你白……請來的？」
「嗯！」
「免費的？」
「說錢就俗了！」
淩總隻有白iao的時候會說這句話。
「淩總，老甘真的服了！」
「其實這個事我也挺懵逼的。」淩海這是實話實說。
但老甘卻擺手表示，「淩總，你別謙虛。你這樣說讓我等男兒無地自容了。」
「好吧！」
「那黑魔仙王？」
「歐陽丹要來。」
「淩總，據我所知，歐陽丹是絕對不可能不要片酬的。」
「嗯……但這次，她確實不要。」
「淩總，你到底做了什麼啊？」老甘的世界觀崩塌了，「憑什麼啊？」
老甘開始想起萱萱的話——會不會有一天，淩海靠著白iao，將正陽帶到上市？
現在看來，萱萱這話的格局還是小了。
淩總這是通過征服女人，然後統一娛樂圈。
如果這是玄幻世界，淩總應該就是那種靠著一杆槍打天下的男主吧？呸，真羨慕……啊不，真無恥啊！
老甘準備拜退了，這個「拜」字，表達了老甘此時的心態——特麼不服不行啊！
不料，淩海突然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所以我得找個人來擔任《巴啦啦小魔仙》的製作人。」
老甘沉默不語！
他想看看，淩總的底線在哪？
「鍾雁最近在乾嗎呢？」
好了，老甘表示，淩總果然沒有底線。
「她的戲好像上映了吧？」淩海扌莫著下巴問道。
「嗯。」
「成績如何？」
「不太理想。」老甘道，「據說賠本了。」
「那樣的話，我得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她。」淩海憨厚一笑。
老甘無語了，你這是奔著安慰去的嗎？你這是又要白……禽獸啊，無良啊……老甘我一生正直，咋會跟著這麼一個老板？還跟了這麼多年。
老甘表示，等我乾到六十五歲了，立馬就離開公司，絕不跟這種人繼續為伍。
「老甘，你覺得鍾雁當《巴啦啦小魔仙》的製作人如何？」
「好極了！」老甘道。
——老甘表示，這話並非真心，實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等六十五歲生日一到，我和淩某人這個無良老板再無瓜葛。
「那我打電話了？」
「淩總，此時鍾小姐正因為新劇撲街，心情不好呢！我個人建議，你當麵去邀請她更顯誠意。」老甘道。
——他雖然出謀劃策，但絕非真心。反正等六十五……
「你說的有理！」淩海頷首，「老甘，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感覺很踏實。」
——哼哼，無良老板企圖用花言巧語收買老甘？老甘可以義正言辭告訴你，最多再多乾五年，乾到七十歲。多一天都不行。
「謝謝淩總的信任。」
……
鍾雁最近這段時間的確是遭受了很大的外界壓力。
她擔任製作人參與的新劇，遭遇了滑鐵盧，口碑點擊量雙撲街，她也受到了很多投資人的質疑。
她很難過，因為過去幾年的努力和積累，可能會因為這一部戲的失敗，而付諸東流。
她慵懶蜷縮在沙發上，目光空洞看著電視。
電視裡正播放著《萬卷樓》。
她還記得，當時淩海的劇組就在她們劇組的旁邊……然後，時隔多年，他們再次見麵……當然，又是她主動。
這段時間他們見麵次數並不多，淩海似乎有點怕她。
上一次分別的時候，淩海麵色蒼白道：「鍾雁啊，這段時間我就不來了，我想緩緩……啊不，沉澱沉澱……再這樣下去，我要廢了！」
鍾雁幽怨地看著淩海腳步雖然踉蹌、但依舊迫不及待地沖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