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前助理（1 / 2）
淩海正煩惱著，鍾雁拿著保溫杯走了進來。
裡麵泡著紅棗、枸杞、西洋參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淩海就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地看著鍾小姐。
——鍾小姐，請你克製點，我花錢請你是來上班的，不是來壓榨我的。
「怎麼了？」淩海故作鎮定。
聽此，鍾雁先是一愣, 隨即甜美笑道：「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淩海道：「沒啥，就工作上一些小挫折。」
「如果隻是小挫折，不至於讓你這樣垂頭喪氣的。」
淩海苦笑，「被你看出來了。」
「我猜，應該是為了奇異世界的事吧？」
不愧是跟淩某人有過管鮑之交的女人，這都能秒猜出。
「嗯。」淩海沒有隱瞞，「現在, 終於出現了能大手筆收購奇異世界股份的機會。可惜, 我還缺點錢。」
「缺多少？」
「一個億。」
鍾雁微微怔住，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個億真的太多了，對她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除非……
「鍾雁，我警告你，你別想著找鍾叔幫忙……一人做事一人當。淩某人不喜歡吃女人軟飯。」
鍾雁：？？？
你特麼把路都給我指明了。
「淩海，一個億確實太多了。就算爸爸肯幫忙，估計也不會出這麼多。我估計最多三千萬。」
淩海依舊義正言辭，「鍾雁，我再次表明我的態度——絕對不要女人幫忙。就算鍾叔真借我三千萬，那也是屬於我和他之間的私人行為，和你無關。該付的利息，我一分都不會少付。話說，利息能少一點嗎？」
鍾雁：？？？
「可以不要利息。」
淩海皺眉，「這像什麼話？沒有利息, 這不就是人情債？我和鍾叔並不熟悉，他憑啥賣我這麼大的人情？說白了還是靠你。這是淩某人不能接受的。」
鍾雁：？？？
「那你想怎麼樣？」
「要不你讓鍾叔象征性收個1%？」
鍾雁無語了，這還不如銀行利息呢？
三千萬的現金, 放在銀行裡，那是能當爹的。當然，也有可能不翼而飛，然後銀行義正言辭對你道：雨我無瓜。
「那要我去跟我爹聊？還是你自己去？」
淩海道：「你先幫我說下好話，然後我再提著好茶好酒去拜訪。」
「行。」
鍾雁很乾脆地給老爹打電話。
五分鍾後，她對淩海道：「明晚，可以嗎？」
「當然。」淩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一臉恭敬！
「另外，我爸願意借你五千萬。」
淩海頓時瞪大了眼睛，「咱爸這麼客氣，這多不好意思。」
「但他想要51%的正陽股權質押。」
淩海臉一下子就黑了！
「鍾先生這就過分了。」
鍾老頭的意思是，如果你還不上，那正陽的第一大股東就要換人了。
現在正陽就兩個股東，淩海和老甘。
老甘的持股比例就5%。
「淩海，隻是質押而已。如果你如期還錢了，這51%的股權就還是屬於你的。」
淩海頷首，「我明白。」
「那明晚？」
「我會擬訂好合同，親自去拜訪鍾老先生。」淩海一字一頓道。
「淩海，如果你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的話，我們可以暫且放緩收購的腳步。」鍾雁道，「我們正陽發展勢頭良好，沒必要一定要吃下奇異世界的。」
「按部就班的話，太慢了。尤其是藝人管理業務，想培養出一條有模有樣的體係，起碼需要三到五年。我沒那個時間。」淩海語氣沉重，「五年時間，這個市場都不知道洗牌多少次了。」
鍾雁點頭，「好。我明白了。」
頓了頓，她又道：「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謝謝！」
「另外，還有五千萬的缺口，怎麼辦？」
淩海道：「我會再想辦法的。」
「可你手上已經沒有什麼資產可以拿去抵押的了。」
淩海搖頭，「還有一樣。」
「嗯？什麼？」
「保密。」
看淩海這神秘兮兮的樣子，鍾雁有些擔憂道：「淩海，別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實在不行，我去磨著爸爸。一個億雖然是個大數目，但逼一逼他，總是拿得出來的。」
這……貼心小棉襖……漏的風有點猛烈啊！淩海目瞪口呆。
「鍾叔的潛力我是知道的。你要是逼得狠，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他咬咬牙也能湊出來。」淩海搖頭，「但那樣的話，我欠的人情就太大了。」
「沒事，等你有錢了，連本帶利還給他。」
「鍾雁，我的意思是，我欠你的人情就太大了。」
鍾雁一愣，麵色通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淩海，沒事的，我願意這樣幫你。」
這個氛圍下不搞點事就糟蹋了……淩海豈是那種不解風情之人……再加上辦公室後麵有個秘密小房間，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淩海嘆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待鍾小姐離開辦公室，淩海頓覺不對勁。
這有點像某種交易啊！天哪，老子一生倔強，沒想到最後為了錢，終究是向命運低頭了。
隻是……這可是五千萬啊！自我犧牲一下怎麼了？再說了，這完全是情不自禁、惺惺相惜。和金錢有個毛線的關係？
……
當晚，回到家，洗了個舒服的澡，淩海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今日的精力值已經消耗光，此時的小淩已然成佛，對一切都感到索然無味。所以，在這個夜晚，他選擇了沉澱自己，沒有出去浪……
然後，張小姐打電話過來。
她剛結束拍攝，此時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淩海哥，你在忙嗎？」
「嗯，怎麼了？」
「淩海哥，最近工作還順心嗎？」
聽得此話，淩海一下子就推斷出——公司內部是出現奸細了。
張研之遠在千裡之外，竟然都能時時了解著他的情緒波動，這……絕對是有人在充當小張的眼線。
嗯，偌大的公司，近百員工，想要找出這個眼線，談何容易？
不知為何，淩某人想起的第一個人就是——嚴萱萱。
大概率就是這妞。甚至，這家夥可能還左右逢源，一個信息賣給兩個人，直接拿兩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