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裸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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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偵查卷宗

正卷)

案件名稱:雜貨店裸屍案

案件編號:a52130113120120305

犯罪嫌疑人姓名:xxx

立案時間:201235

結案時間:2012417

立卷單位:青陽市公安局

1

青陽市皇叔街24號是一幢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商住樓,一樓是商鋪,二樓以上為住宅。

在一樓的商鋪中,有一家「曹記雜貨店」,店主名叫曹一寶,今年四十歲,離異單身,在一樓做生意,住在四樓402號房。雜貨店生意不錯,所以請了一個夥計幫忙打理。夥計名叫阿峰。

這天早上,阿峰來上班,在雜貨店門口等到九點多鍾,仍不見老板曹一寶下樓開店門,就覺得有些奇怪,爬上四樓去敲曹一寶的門,防盜門從裡麵緊鎖著,無人應門。又大叫了幾聲,沒人答應。

曹一寶的臥室靠著走廊,阿峰走到窗前,窗戶外麵安著防盜網,裡麵的窗子打開了小半邊。

他把手從防盜網裡伸進去,撩起窗簾一看,隻見曹一寶赤身裸體,兩隻腳橫擱在床上,人卻仰躺在地上。

阿峰以為他是睡覺時不小心掉下床了,仔細一瞧,看見他斜掛在床沿一動不動,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才知道出事了,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接到報警後,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年輕的副大隊長羅哲帶著一隊警察趕到了事發地點。可是麵對著從裡麵緊鎖的防盜門,警方也束手無策。

最後羅哲隻好叫人找來一把大鐵剪,將臥室窗戶的防盜網剪開一道口子,叫人鑽進屋裡,從裡麵打開房盜門,警方才得已進入現場。

法醫蹲在曹一寶身邊稍作檢查,沖著羅哲搖搖頭說:「無呼吸,無心跳,雙側瞳孔擴散,可以確定已經死亡。」

羅哲皺起眉頭揮揮手,一隊警察湧進臥室,現場勘察旋即有條不紊地展開。

據法醫現場初步勘驗,曹一寶係氰化鉀中毒身亡,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十點至十二點之間。經夥計阿峰辨認,死者生前常用的磁化杯就放在床前桌子上,杯子裡的茶水已被喝掉一半,經現場檢驗,茶水中不含氰化物。經過痕檢人員仔細檢查,屋裡沒有發現任何氰化物遺留痕跡。

羅哲背起雙手,在死者臥室裡轉了一圈。

據阿峰反映,曹一寶經營雜貨店,經濟寬裕,但為人十分節儉,這從他家裡的布置也看得出來。臥室的擺設十分簡單,一床一桌一台電視機,桌子下放著一個小小的保險箱,桌子上放著電視遙控器、計算器、賬本、充氣筒、電話機、茶葉盒等雜物。

曹一寶的睡衣脫掉後被扔在一邊,床上一片淩亂,顯示死者在臨死前曾有過掙紮。

如果是服毒自盡,自然沒有必要把自己脫得精光,而且屋裡也找不到氰化物的痕跡,所以警方初步斷定係他殺。

羅哲從屋裡轉出來,吐了口氣,順便觀察了一下自己置身的這棟樓房。

這是一幢灰蒙蒙的舊樓,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內側一字排開住著十戶人家,走廊外側樓下就是街道。

樓梯在走廊東頭,死者曹一寶住在402房,在樓梯口側第二間。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進他家,必須在401房門口經過。

羅哲正看著,偵查員小李跑出來報告說:「羅隊,我們在死者床上找到一根女性恥毛,還有,經過法醫檢查,死者臨死前,曾有過性行為。」

羅哲嘆口氣說:「這倒好,裸死、恥毛、性行為,這幾個關鍵詞放到一起,這案子要是被媒體捅出去,不轟動全城才怪。」

小李朝走廊兩頭望了望,苦笑一聲,一邊搖著頭一邊進屋忙去了。

走廊兩頭,早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要不是被兩名便衣民警攔著,早就把402房門口堵得水泄不通了。

羅哲想一下,朝樓梯那頭走過去,大聲問:「你們,誰是401的住戶?」

「我,我,我是。」

人群中一個長頭發的小夥子舉著手跳起來。

羅哲示意在現場維持秩序的民警將他放進來。

他把小夥子帶到一邊,先遞上一根煙,然後問:「昨天晚上,你可曾看見有什麼人出入402房嗎?」

小夥子能抽上警察叔叔遞的煙,挺得意的,吐口煙圈說:「這個呀,我昨晚一直關著門在家裡上網,倒是沒注意走廊裡有什麼人經過。」

羅哲問:「那你晚上,可曾聽到隔壁屋裡有什麼響動?」

小夥子朝曹一寶屋裡望了望,眼裡透出曖昧的笑,說:「住在老曹的隔壁,我哪天晚上沒聽到響動呀?」

羅哲眉頭一皺,就問怎麼回事?

小夥子告訴他說,這個老曹啊,有兩個毛病,一是小氣,二是好色。以前經常見到他把外麵的發廊妹帶回自己家,晚上弄出的那個響動呀,簡直跟地震差不多。後來樓裡有人說了老曹,老曹好像收斂了一些,不敢光明正大地帶個雞婆上樓了,可是到了晚上,仍然時常能聽到隔壁房傳來老曹那老牛般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快活的叫喊聲。他沒有看見老曹帶女人從他門口經過,也不知他是怎樣偷偷把那些女人弄進家去的。

羅哲問:「那昨晚呢?」

小夥子說:「昨晚也一樣呀,女人叫,男人喘,床鋪吱嘎響,聽得我這未婚青年耳熱心跳,差點沒把持住自己。」

羅哲問:「你聽到聲音是什麼時候?」

小夥子說:「應該是夜裡十點多鍾吧。」

羅哲問:「那聲音持續了多久?」

小夥子說:「不到十分鍾吧。這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平時老曹至少要折騰半個小時以上才收工,但昨晚剛開始不久就偃旗息鼓,沒了聲氣。我當時還想,老曹這家夥看來真是老了。誰知今天爬起床,看見樓梯口停了幾輛警車,才知道老曹出事了。聽說是裸死,是吧?」

羅哲點頭說是。小夥子就搖頭嘆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羅哲盯著他問:「你認為曹一寶的死,跟女人有關?」

小夥子雙手一攤,說:「那還用說,這不明擺著嘛。」

羅哲問:「老曹平時往家裡帶的女人,你認識嗎?」

小夥子說:「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不過一般都是街尾麗春發屋的小姐。」

2

麗春發屋隱身於皇叔街街尾一棟民宅二樓,白天關門,晚上營業。

羅哲帶著小李,身著便裝來到這間發廊時,正是晚上八點鍾的時候,發廊裡正熱鬧著。一排穿著超短裙露著乳溝的年輕女子坐在長沙發上,幾個男人正與她們調笑著。

看見有客從進來,一個大約四十歲的胖女人笑眯眯迎上來,說:「老板,找兩個小姐耍一下嘛!」

「你是媽咪?」

羅哲瞧她一眼,掏出警官證朝她晃了一下。

胖女人的臉當即就嚇得煞白,渾身都哆嗦起來。

羅哲說:「你別慌,我們今天不是來掃黃的,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實回答,至少今天晚上我不會管你的事。」

胖女人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

羅哲掏出一張照片給她看,問她:「這個人,你認識嗎?」

胖女人看了一眼,點點頭說:「認識,他叫曹一寶,在這條街上開雜貨店。」

羅哲問:「聽說他是你們這裡的常客?」

胖女人顯然已經知道了曹一寶裸死的消息,就猶豫著不敢回答。

羅哲把眼一瞪,說:「你是不是想我立即把你的店給封了?」

「別,別……」胖女人這才急了,趕緊說,「曹一寶離了婚,身邊沒個女人,手裡邊又有幾個閒錢,所以經常到我們這裡叫個小姐帶回家玩。」

羅哲問:「那三月五日,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到你們店裡叫小姐沒有?」

胖女人搖頭說:「沒有。」

羅哲盯著她說:「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根據我們警方掌握的情況,昨晚他屋裡是有女人的,而且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毒殺他的凶手。」

「他昨晚真的沒來我們這裡叫小姐。」胖女人臉上的表情也顯得認真起來,說,「不但昨天晚上他沒來,最近這個把月時間,他都沒有光顧過我們這裡了。」

羅哲說:「是嗎?那他有沒有可能去別的地方叫小姐?」

胖女人搖頭說:「應該不會。曹一寶是個很小氣的人,他之所以經常光顧我們這裡,就是因為我們這裡價錢便宜。這附近其他地方,都是在酒店坐台的小姐,出台一次,比我們這裡貴一倍還不止。他才舍不得花這個冤枉錢呢。」

羅哲對她的話將信將疑,掃了屋裡的小姐們一眼,問:「你手下的小姐,全都在這裡嗎?」

胖女人說:「是的。」

羅哲說:「你叫她們今晚不準做生意,也不準出去,等下我叫人來收集她們的dna樣本,拿回去做比對。我們在曹一寶的床上找到了凶手留下的毛發,隻要做一下dna比對,就可以知道跟你手下這幫小姐有沒有關係。」

胖女人點頭說:「好的,好的。」

幾天後,比對結果出來了,麗春發屋的十二名小姐與遺留在死者曹一寶床上的恥毛的dna無一口勿合。

麗春發屋小姐作案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

警方又走訪了附近一些酒樓賓館的坐台小姐,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有一次羅哲到星輝大酒店調查,正好碰見麗春發屋的媽咪挽著一個男人從這家四星級酒店走出來。

因為跟羅哲有點熟了,胖女人說話就有點放肆,說:「阿sir,到酒店找美女耍啊?」

羅哲說:「不是,來調查曹一寶的案子。」

胖女人就撇撇嘴說:「你不用費心來這麼高檔的地方找線索了,曹一寶那個小氣鬼,打死也不會上這種高檔場所找女人的。」

羅哲說:「可是他死的那天晚上,確實找過女人。」

胖女人說:「那隻有一種可能,他找的是比我們麗春發屋更便宜的女人。」

羅哲說:「你不是說你們麗春發屋是這裡最便宜的嗎?難道還有比你們價格更低的?」

胖女人就笑了,說:「阿sir,你真不開竅,我們麗春發屋的小姐確實是最便宜的,曹一寶不可能找到比我們更便宜的,但他可以找到免費的呀。」

羅哲一怔,問:「有免費的嗎?」

胖女人說:「當然呀,比如說哪個女人看中他有錢,做了他的女朋友,那不就是免費的了嗎?」

3

羅哲若有所思地回到局裡,小李迎住他,興沖沖地道:「羅隊,曹一寶的案子,有線索了。」

原來小李他們走訪了曹一寶住的那棟樓的所有住戶,並沒有一個人在案發當晚看見有女人進出曹一寶的住所。

正當小李有點泄氣的時候,一個長期在附近拉客的摩的司機給警方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

案發當時九點多的時候,這名摩的司機曾從新城區送過一個女人到皇叔街24號,當時他在樓下看見那個女人進了402房。

那個女人大約三十多歲年紀,透明的玻璃絲襪裹著豐滿的大腿,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涼鞋,臉上化著淡妝,看上去挺漂亮的。

根據他的描述,警方初步懷疑,他當晚搭載的女人,應該是曹一寶的前妻阮慧嫦。

後來警方找到阮慧嫦的照片給摩的司機看,他說就是她。

據警方調查,阮慧嫦是一家首飾店的營業員,五年前與曹一寶離婚,後來跟一個名叫曾憲的超市采購員好上了。兩人一直同居,但並未結婚。一年前曾憲辭職,自己開了一家電動麻將機營銷店,但生意並不好。

小李問:「羅隊,你還記得曹一寶臥室裡的那個保險箱嗎?我們的技術人員想辦法將它打開後,發現曹一寶除了在裡麵保存著一些現金、存折和金器之外,還有一張借據。上麵顯示,今年年初的時候,阮慧嫦曾找曹一寶借過十萬塊錢,而且利息很高。」

羅哲一拍大腿說:「這就對了。」

麗春發屋的媽咪說曹一寶找到了免費的女朋友,其實她隻說對了一半,曹一寶找到的是他的前妻阮慧嫦。

阮慧嫦借了他的錢,一時無法償還,所以曹一寶就以此為把柄,脅迫她跟自己發生關係。

這一個多月以來,阮慧嫦常常被曹一寶叫到家裡來,因為怕碰見熟人,所以她上樓時刻意避開別人,因而日子雖長,左右鄰居卻一次也沒在曹一寶家門口看見過她。

曹一寶的要求越來越頻繁,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終於受盡屈辱的阮慧嫦忍無可忍,在曹一寶再次打電話叫她過來滿足自己獸欲的時候,她悄悄帶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毒藥。

盡管阮慧嫦的作案細節尚需進一步推敲,但作案動機、作案時間和作案手段,都已經很明確了。

羅哲叫小李立即帶人到阮慧嫦工作的首飾店,在不經動她本人的情況下,采集她的dna樣本,回來與遺留在曹一寶床上的女性恥毛比對。

幾天後比對結果出來,完全口勿合。

羅哲當即命令:「立即拘捕阮慧嫦!」

阮慧嫦被「請」到公安局時,剛剛從首飾店的櫃台前下班,身上的工作製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一身黑色的西裝套裙襯出她勻稱的身段,麵容嬌好,皮膚白皙,看上去才剛剛三十出頭的樣子。

羅哲看過她的身份證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隻比曹一寶小兩歲,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

嫌犯抓獲之後,專案組的警員都很興奮,審訊工作連夜展開。

羅哲開門見山的問阮慧嫦:「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請你來吧?」

阮慧嫦有點緊張地說:「是因為曹一寶的案子吧?」

羅哲點點頭說:「你明白就好。說吧,你為什麼要毒殺自己的前夫?」

阮慧嫦原本以為警方叫自己來,隻是協助調查曹一寶的死因,聽了這話才知道警方把自己當成殺人凶手了,當即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卻又被身邊兩名女警按了下去。

阮慧嫦喘口氣說:「你、你說什麼?我沒有殺曹一寶,他的死根本不關我的事。」

羅哲盯著她冷冷地道:「有人看見你在案發當晚九點多的時候,走進了曹一寶的住所。」

阮慧嫦一怔,臉上的神情變了變,聲音低了下來,說:「我那天晚上確實去過他家裡,不過我很快就出來了。」

一同參與審訊的女警文麗說:「到了現在,你還撒謊?我們在曹一寶淩亂的床鋪上提取到了你的恥毛,你怎麼解釋?」

阮慧嫦看看羅哲和在場的另一名男警察,臉色倏然紅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羅哲沉著臉道:「我們在曹一寶的保險箱裡找到了你今年年初向他借債十萬元的借據,還款期限就是三月五日,也就是曹一寶被人毒殺的那一天。我們已經調查過,曹一寶有好色的毛病,跟你離婚之後,經常去發廊找小姐,但近一個月來,他再也沒有出去找過小姐,可是據我們調查,他屋裡卻時常在夜晚傳出女人的聲音。如果我推斷得不錯,那個女人就是你,是不是?」

阮慧嫦無力地搖著頭,說:「不、不是我……」

羅哲盯著她道:「不,就是你。你借了曹一寶十萬塊錢,眼看還款期限將至,你卻無力償還這筆巨款。曹一寶就對你這位前妻起了色心,以這張借據為把柄,脅迫你與他發生關係。」

阮慧嫦眼圈一紅,幾乎流下淚來,說:「確實是這樣的。可是我、我並沒有……」

羅哲步步緊逼,道:「不,你有,大約從一個月前開始,你就已受迫於他,經常在夜晚來到他家裡,滿足他的獸欲。他曾答應你,隻要你隨叫隨到,滿足他的要求,等借據到期之後,就把借據還給你,你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是不是?」

阮慧嫦說:「是的,他確實這樣說過……」

羅哲道:「但是到了三月五日,最後的還款期限到來之際,他卻突然反悔,不但沒有把借據給你,而且還繼續向你追債。你一個月的屈辱,並沒有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你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其實你早就作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所以在手提包中事先預備了毒藥。這時你把毒藥悄悄撒進一罐飲料中,並且騙曹一寶把飲料喝下。因為分量下得足,隻有短短幾分鍾時間,曹一寶就掙紮著斷氣了。然後你迅速擦掉自己留下的痕跡,拿起那罐曹一寶未喝完的毒飲料,悄悄離開了他的住所。但是你一定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不小心留在曹一寶床上的一根毛發,就將你所有的罪行都暴露出來了吧?」

阮慧嫦聽到這裡,神情忽然激動起來,嗚咽道:「不,不,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沒有對曹一寶下毒,我沒有殺他。他、他確實曾用借據威脅我,要我跟他、跟他發生關係。可是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愛他,我不想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我拒絕了曹一寶的要求,我告訴他無論如何我也會在還款日期前將錢還給他。到三月五日那天,我終於湊夠了十萬塊錢。那天晚上我坐摩托車去他家裡,就是去給他還錢的。」

據阮慧嫦交待,那天晚上,她將十萬塊錢還給曹一寶之後,就問他要回借據。

誰知曹一寶拿起桌上的計算器按了一通之後告訴她,說她還欠他兩萬塊錢的利息。

她當時就急了,為了湊夠這十萬塊錢,她已經是想盡辦法,現在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沒辦法再拿出兩萬塊。

情急之下,她將心一橫,就脫光衣服躺在了曹一寶的床上,對他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嗎?來吧,我現在就給你,但是我所欠的利息,得一筆勾銷。」

誰知曹一寶這個守財奴麵對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卻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他撇著嘴說:「哼,碰你一次,兩萬塊利息就沒了,天上人間的小姐都沒這麼貴呀。我可不吃這個虧。再說我現在已經找到人了,一分錢都不用花,照樣可以把我伺候得快快活活。兩萬塊利息,一分都不能少,看在咱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再寬限你三天。三天期限一過,我可又要利滾利,利息之外再收利息了。」

阮慧嫦見他冷麵無情,毫不動心,不由又羞又怒,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了。曹一寶不知在後麵罵了一句什麼髒話,從屋裡重重地鎖上了防盜門。

直到第二天下午,阮慧嫦才得知曹一寶的死訊。

她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昨晚去過曹一寶的住所,不知會不會因此惹下麻煩。喜的是曹一寶一死,冤無頭債無主,兩萬塊利息自然再也用不著還了。

女警文麗秀眉一擰,看著阮慧嫦說:「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脫下衣服在曹一寶的床上躺過,所以在他床上留下體毛也不足為奇,是不是?」

阮慧嫦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

羅哲一邊觀察著對方說話的表情,一邊問:「那天晚上,你離開曹一寶的住處是什麼時候?」

阮慧嫦說:「我是晚上九點半到他家的,在他家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在十點鍾之前。」

羅哲問:「誰能證明你是在晚上十點鍾之前離開的?」

阮慧嫦搖頭說:「沒有人能證明。我現在的男朋友心眼小,喜歡吃醋,我怕被別人看見傳到他耳朵裡,所以我每次接觸曹一寶都很小心,去到他家的時候我沒有讓別人看見,出來的時候也十分小心,避開了樓道裡所有人的耳目。」

羅哲說:「那也就是說,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確實是在晚上十點之前離開曹一寶的住處的了?」

阮慧嫦垂下了頭。羅哲朝女警文麗看過去,文麗的臉上寫滿了懷疑的表情。

羅哲站起身對阮慧嫦嚴厲地道:「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對你十分不利,你拿不出一點證據證明你剛才所說的話是真的。我們對你的供詞持懷疑態度。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再來問你。如果你再不說真話,那最後吃虧的隻能是你自己。」

4

第二天一早,警方對阮慧嫦進行了第二次提訊。

阮慧嫦頭發淩亂,眼睛紅腫,目光呆滯地望著牆角,估計昨晚在拘留室裡一夜沒睡。

羅哲用力敲一下桌子,阮慧嫦驀然一驚,這才抬起頭來。

羅哲神情冷峻,盯著她問:「阮慧嫦,你想好了沒有?」

阮慧嫦的神情有些木然,抬頭看著他,緩緩點一下頭,說:「我、我想好了。」

羅哲說:「那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的前夫曹一寶,是你害死的嗎?」

阮慧嫦精神恍惚,頭輕輕晃動著,看不出是在點頭,還是在搖頭,嘴裡喃喃地道:「不、不,我、我沒有……」

正在這時,偵查員小李闖進來,把羅哲叫到門口,氣喘籲籲地道:「羅隊,有新線索了。」

在曹一寶住的那棟樓的五樓一戶人家家裡,有一個正在上高三的男孩,因為白天在校上課,所以小李他們前幾次對樓裡所有住戶進行問詢時,都沒有問詢到那個男孩。

昨天晚上,小李再次來到那樓裡尋找線索,那個男孩正好下晚自習回來,向他提供了一條線索。

3月5日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他從學校下晚自習回家,上樓梯時看見前麵有一個男人,從樓梯口拐進了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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