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盤絕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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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閒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不由感到十分好笑,心想這是談生意嗎?簡直跟黑社會做地下交易似的。也不知那兩隻密碼箱裡裝的是什麼,居然令林秋寒如此緊張。

林秋寒急忙將兩隻密碼箱拖到一邊,動手打開。

而那高個子女人拿到光盤,也急忙從大樹後麵拿出一台手提電腦,快速地把光盤放進去解讀。

密碼箱打開了,裡麵裝著滿滿的兩箱廢舊報紙。「假的?!」

林秋寒臉色一變,從地上跳起來,直朝那高個子女人撲去。

高個子女人放下手提電腦,看著她冷笑著說:「這光盤也是假的,上麵什麼也沒有。咱們彼此彼此,誰也沒有占便宜。」

林秋寒惱怒地說:「如果你不耍花招,我自然會把真的光盤給你。」

高個子女人陰冷一笑,說:「你給不給真光盤給我都沒有關係,反正老板已經交待過我,無論這次交易成功與否,他都要我把你的人帶回去。」說罷,她忽然五指如鈎,直向林秋寒抓過來。

林秋寒大驚失色,未曾料到這個女人竟會武功,嚇得慌忙後退,總算躲過了對方這迎麵一擊。

高個女人見一擊不中,又飛起一腳,狠狠向她踢來。

她閃避不及,眼看就要被踢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杜宇閒已閃電般沖上來,輕輕推開了她。

高個女人的腳沒踢中她,卻踢在旁邊一棵拳頭般粗的小樹上,隻聽「哢嚓」一聲,小樹頓時斷為兩截。

林秋寒一見,不由驚呆了。

高個女人追上她,又是一腳踢出,卻被杜宇閒從旁邊架住。

高個女人瞪著他道:「你是什麼人?此事與你無關,我勸你不要惹火燒身。」

杜宇閒笑著說:「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件事我管定了。」

高個女人臉色一變,向他連環踢出三腳,均被他一一格擋住。

她知道遇上了對手,咬咬牙,忽然從背後抽出一把兩尺來長的牛角尖刀,猛然向他砍來。

杜宇閒見到刀光一閃,急忙後退,但為時已晚,右邊大腿外側被刀尖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湧出來。

一旁觀戰的林秋寒不由自主地驚叫了一聲。

高個女人一招得手,還想揮刀再砍,卻忽然愣住了,因為她忽然發現對方手中不知何時竟已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

杜宇閒冷冷地道:「如果三秒鍾之內你不從我的視線內消失,我就開槍了!」

高個女人的臉頓時變得煞白,未等他說完,便狠狠剜了他和林秋寒一眼,悻悻然向樹林深處狂奔而去,瞬間便無影無蹤。

杜宇閒對驚魂未定的林秋寒喝道:「快上車!」兩人不敢稍作停留,跨上摩托車,箭一般駛出了林場。

3

回到住處,林秋寒急忙叫胡蝶把藥箱拿出來。

杜宇閒的大腿流了很多血,得趕快包紮處理。胡蝶一邊拿來藥箱一邊嘀咕道:「前幾天你受了傷他為你包紮,現在是他受了傷你幫他處理,真不知你們在搞什麼鬼。」

林秋寒嫌她多嘴,接過藥箱對她說:「你出去做事吧,這兒沒你的事了。」

胡蝶嘟嘟嘴巴,出去了,並且反手關上了房門。

林秋寒一邊為杜宇閒用藥水清洗傷口一邊滿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宇閒,害得你受傷了。」

杜宇閒搖搖頭,苦笑著說:「身上的傷倒沒什麼,隻是心裡受了傷卻疼痛難忍。我把你當朋友看待,所以才心甘情願為你作保鏢。但你卻將我蒙在鼓裡,什麼事情也不告訴我,把我當成一個傻瓜,害得我差點糊裡糊塗地就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為你出生入死的朋友的嗎?」

林秋寒為他包紮好傷口之後,輕輕嘆口氣說:「我知道你遲早都會問我今天到底談的是什麼生意。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我是怕把你也牽扯進來。不過你既然這麼說,咱們也算是曾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了,那我就將一切告訴你吧。還記得那天在電視裡看到的有關青陽市市委副書記賈詩文貪汙受賄的新聞嗎?其實,我就是賈詩文的情婦。」

「什麼?你說什麼?」

杜宇閒睜大眼睛看著她,差點吃驚得跳起來。

林秋寒不敢看他的眼睛,踱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暮色,回憶著說:「幾年前,我大學畢業之後,從外省來到青陽市打工,在一家酒店做大堂經理,後來被經常來酒店吃飯的市委副書記賈詩文看中,他給我30萬,包下了我。那時,他十分喜歡我,也十分信任我,有什麼人送錢送禮托他辦事,他都把對方約到我的住處談。為了便於以後根據禮物禮金的輕重多寡給予送禮人相應的回報,他收受的禮品禮金也一律由我用電腦記賬,每月讓他過目一次。但是數月之前,由於有人舉報,東窗事發,他聽到風聲後立即親自動手將我記在電腦中的有關他收受賄賂的賬目資料全部刪除。而且為了保住他的官位,防止我泄露他的秘密,竟然對我動了殺機。對他這種過河拆橋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小人,我當然早有防範。他的那些賬目資料我早就偷偷用光盤拷貝一份藏了起來。我告訴他說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我的朋友便會立即將光盤送到市紀委或市反貪局。賈詩文有所顧忌,所以才不得不放我一條生路。我離開他之後,就在這兒租了房,請了傭人,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誰知賈詩文還是不肯放過我,經常派人來騷擾我,我住的這棟房子也不知被他的人偷偷進來搜過多少次了,就是沒找到他想得到的那張光盤。那天在街上綁架我的兩個人也是他派來的,他想綁架我之後逼我交出光盤,多虧遇上你,要不然我就真的羊入虎口了。不過他卻想錯了,就算他那次真的得逞,我也誓死不會把那張光盤交給他,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大家同歸於盡。」

杜宇閒認真地聽著,皺皺眉頭又問:「那麼西坑林場裡發生的事又是怎麼回事呢?」

「自從上次那件綁架事件發生之後,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自己成了賈詩文這個狗官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一天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就一天不得安寧,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我。我若還待在青陽市,遲早都會落入他手中,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趁機大撈一筆,然後離開青陽市,遠走高飛。所以我就打電話給賈詩文,叫他拿300萬現金來換那張光盤。我怕他耍花招,又叫他隻許派一個女人到西坑林場與我交易。我為了防他有詐,所以事先拿了兩個光盤,一個真的,一個假的。誰知……以後的事你全都知道了。」

杜宇閒聽了,半晌才苦笑一聲,說:「想不到這件事會這麼復雜,早知如此,我就不會插手了。」

林秋寒忽然盯著他說:「不錯,這件事的確挺復雜,但我覺得你的身份似乎更為復雜。你不要告訴我,一個自由撰稿人身上藏著一支手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杜宇閒搖頭笑了笑,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是疑心病太重。我早就料到你會這樣追問我了。」

他掏出那把手槍,遞給她說,「你自己拿去看看吧。」

林秋寒疑惑地看他一眼,接過手槍一看,忽然怔住了,失聲道:「假的?!」

「隻不過是一把玩具槍而已,卻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竟然派上了大用聲場。」

「宇閒,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你、你真了不起,憑著一把玩具手槍就製服了那個凶惡的女人。」

林秋寒這才轉慍為喜,紅著臉看他一眼,忽然情不自禁地撲在他懷中,照著他那輪廓分明的嘴唇,給了他一個感激的深情的甜口勿。

杜宇閒先是一怔,待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已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擁抱住了她。

他火熱的雙唇熱烈地回口勿著她,口勿她溫柔的嘴唇,口勿她明淨的額頭和靈巧的鼻子……

林秋寒一驚,似乎隱隱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了。

她推了他一下,卻發現自己全身酥軟,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在他急促有力的熱口勿之下,她漸漸被熔化了,眼眸輕閉,軟癱在他懷抱之中。

杜宇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忽然抱起她,一邊狂口勿著一邊向臥室走去……

待狂風暴雨漸去漸遠,他們緩緩平靜下來之後,才發現四周已是黑茫茫的一片。

林秋寒撳亮床頭的台燈,看看手表,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鍾了。

她光著身子躺在杜宇閒的懷抱中,慵懶地伸了一個懶月要,然後看著他說:「宇閒,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嫌棄我是個不乾不淨的女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杜宇閒抱緊她,輕輕地口勿著她的耳朵,在她的耳邊柔聲說:「傻瓜,已經來不及了,難道你沒看出來自打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你。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在乎我們的未來。秋寒,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妻子,好嗎?」

林秋寒雙頰緋紅,低眉垂目,輕輕點了一下頭,說:「宇閒,不如我們狠狠敲賈詩文一筆,弄點錢遠走高飛,雙宿雙棲,去過屬於我們的幸福日子,好嗎?」

杜宇閒低下頭來看著她,看了許久,忽然嘆口氣說:「秋寒,金錢對你來說,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如果被警方抓住,是要坐牢的。」

林秋寒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那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呢?」

「秋寒,你有沒有想過報警?隻要你把光盤交給警方,你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如果你怕賈詩文報復,可以要求警方24小時保護你,直到賈詩文被送進監獄為止。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就是反貪英雄,全青陽市的市民都會感謝你呢。」

林秋寒低下頭來,猶豫著說:「這個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

杜宇閒急了,坐起來說:「秋寒,形勢越來越緊張了,你不能再猶豫了,聽我的話,把光盤交給警方吧。我……」

他頓了一下,忽然咬咬牙,「實話對你說吧,我並不是什麼自由撰稿人,我就是一名警察,我是市反貪局的一名偵察員,為了查清賈詩文的案子,局領導派我做臥低,來到你身邊偵查情況,希望從你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從床邊的衣服裡掏出一把手槍,「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秋寒接過一看,大吃一驚:「真槍?!」

「不錯,我先前給你看的是一把假槍,這才真正是我的配槍。相信我,照我的話去做,把光盤交給我,我不會害你的。」

林秋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忽然下定決心,看著他說:「好吧,宇閒,我相信你,我把光盤交給你,我把一切都交給你,我把我後半生的幸福也交給了你。」

她用手輕輕撩了一下垂落到耳際的長發,忽然問:「你注意到我家一樓客廳裡的那台吊扇了嗎?」

「注意到了,由於天氣太熱,我發現你這台吊扇一直開著,從來沒有停過。」

林秋寒狡黠一笑,說:「其實光盤我就用膠布纏在了吊扇上,隻要風扇不停下來,就永遠不會有人看見那張光盤。」

杜宇閒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賈詩文派了那麼多人偷偷進來搜尋也一無所獲。事不宜遲,咱們快下樓去拿吧。」

兩人剛下床,準備穿衣服,忽然眼前一黑,燈熄了,停電了。

林秋寒一愣,朝樓下大叫道:「胡蝶,胡蝶,快去看看,怎麼停電了?」叫了幾聲,無人答應,可能是太晚了,胡蝶睡得太熟了叫不醒來吧。

她隻好扌莫索著穿好衣服,又扌莫索著朝樓下走去,剛走到樓梯口,燈亮了。

胡蝶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從裝著電表的小房子裡走出來說:「林姐,是保險絲斷了,我已經接上了,沒事了。」

林秋寒點點頭說:「麻煩你了,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待胡蝶一走,她立即關了吊扇開關,踩著鋁合金梯子,一步一步爬上去,打開纏繞著的膠布,將光盤取下來。

杜宇閒接過光盤看了看,笑著說:「這回該不是假的了吧?」

林秋寒嗔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還信不過人家呢?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你放心,這回絕對假不了。」

「那好,等天一亮,咱們就立即把它送去反貪局。等這個案子破了,我一定要向局長請一個月長假,陪你出去好好玩個夠,怎麼樣?」

杜宇閒說著,打開冰箱,取出一罐飲料,打開,遞給了她。

林秋寒看他一眼,滿臉幸福地笑了,接過飲料,喝了幾口,正欲說話,卻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但等她隱隱意識到什麼時,她已經昏迷在了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4

一縷刺目的陽光照在林秋寒的臉上,等她恢復知覺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渾身上下酸痛難忍。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她踉踉蹌蹌地轉過身,忽然呆住了。

原來她身後正站著一大群人,那天在街上企圖綁架她的那兩個家夥和在西坑林場出現過的那個高個子女人也在其中,最令她吃驚的是,就連她最信任的杜宇閒也跟他們站在一起。而站在最前麵的,卻是一個五十來歲大腹便便矮胖矮胖的老頭子。

這個人就算化為灰燼,林秋寒也能一眼認出來,他就是青陽市的市委副書記賈詩文。

見她醒轉過來,賈詩文眯著一對魚泡眼哈哈大笑道:「林秋寒呀林秋寒,幾個月不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不過,你一定做夢也沒有想到杜宇閒竟會是我的人吧?」

林秋寒狠狠地剜了杜宇閒一眼,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我的確沒有想到。」

杜宇閒站在賈詩文身後,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眼看她。

賈詩文說:「林秋寒,就算你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最終也難逃出我如來佛祖的手掌心。現在,那張光盤已被我銷毀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林秋寒看著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驚恐地下意識地向後退著,顫聲說:「你、你想怎麼樣?」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若這麼輕易就讓你死了,實在有點暴殄天物之憾。不如趁早讓兄弟們享受享受你這嬌艷動人的艷體,再把你扔到大海裡去餵魚吧。」賈詩文陰險一笑,轉身對背後一幫打手道,「兄弟們,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就歸你們了,好好享受吧!」

他身後七八個流裡流氣的家夥立即就像蒼蠅聞到臭肉味,怪叫一聲,脫了上衣,如狼似虎,一齊朝林秋寒撲過去。

林秋寒一邊絕望地向後退著,一邊用求救的目光看著杜宇閒。但杜宇閒卻冷漠地轉過身去,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林秋寒徹底絕望了,兩行悲涼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惡狼」們抓住她,將她按倒在地上,淫笑著,怪叫著,七手八腳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裙。

看著這隻待宰的羔羊在群狼的魔爪之下苦苦掙紮、哀號,賈詩文的嘴角抽搐著,發出了一串快意的奸笑。

但他笑聲未落,房門忽然被人「砰」的一腳踢開,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了進來,槍在手彈上膛,呼啦一下,便將賈詩文及這些無惡不作的歹徒團團包圍住了。

「賈詩文,請你跟我們到反貪局走一趟!」

說這話的,是一位麵容清臒雙目如電滿身正氣的中年人。

他便是青陽市反貪局局長嚴正。

賈詩文先是一愣,臉色變了變,繼而哈哈大笑道:「嚴正,我是市委副書記,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

嚴局長微微一笑,拿出一張光盤在他眼前晃了晃,說:「賈書記,你別得意得太早了。我這裡有一張光盤,裡麵記錄了你收受巨額賄賂的全部賬目資料。就憑這一點,就足夠槍斃你十次了。」

賈詩文冷笑一聲,不屑地道:「嚴正,你別嚇唬我。實話告訴你,惟一的一張真光盤已被我親手銷毀,你永遠也找不到抓我的證據了。你就趕緊回去洗乾淨屁股等著撤職查辦吧。」

嚴正局長臉上還是掛著那種從容不迫的微笑,並不理會他,而是轉身向著門口叫道:「小文,進來吧!」

「是!」隨著這聲乾淨利索的回答,一位身著警服英姿颯爽的女警從門外走進來。林秋寒一見,不由驚叫起來:「胡蝶?!」

女警朝她笑了笑,道:「林姐,胡蝶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叫文麗,是一名刑警。為了配合反貪局查案,嚴局長請我給你當了幾個月的傭人。林姐,你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向杜宇閒說出光盤所藏位置之後,忽然停了一下電?其實那是我在你家的電表上動了手腳。就在停電的那幾分鍾時間裡,已經偷聽到你們談話的我已快速地從吊扇上取下光盤,將裡麵的文件在手提電腦中復製了一份。」

林秋寒一聽,頓時呆住了。

賈詩文臉色煞白,滿頭大汗,歇斯底裡地叫道:「不、不,我不相信,我懷疑這光盤是假的,假的……」

「是真是假,你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嚴正局長用犀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哢嚓」一聲,給他戴上了一副鋥亮的手銬。

賈詩文頓時麵如灰死,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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