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錦衣衛(2 / 2)
侯國興很是瘦弱,一臉的酒色過度,他雙眼凹陷,有些陰鶩,道:「確實,九千歲不會突然封禁皇宮,沒有道理!會不會是信王搞的鬼?」
魏良卿就是這麼想的,越發凶狠,看向田爾耕,道:「就沒有一點消息嗎?」
田爾耕右眼皮有一道顯眼的疤痕,武人出身的他很是雄壯,沉著臉,道:「沒有。我試探著派人進去,隻能進兩個宮門,一點消息進不去,更出不來。我擔心,九千歲可能出事了!」
魏良卿,侯國興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心頭發冷又發狠。
他們原本都是普通人,因為魏忠賢而飛黃騰達,一個個爵位加身,榮華富貴,位比人臣!
若是魏忠賢出事,他們必然沒有好下場!到手的榮華富貴,誰人肯輕易放棄?
「現在怎麼辦?」侯國興的表情越發的慘白陰鶩,眼神閃爍不斷。他在想著對策,可他出身太低,發達不過是近兩三年的事,縱然有一大幫人巴結,願意給他做狗,可麵對這種情形,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魏良卿也是一樣,他叔父魏忠賢沒讀過書,他同樣沒有,侯國興的問話,他根本沒多想,就看向田爾耕,道:「你說,有什麼辦法?」
田爾耕這兩三年,抓了,殺了,逼死不知道多少三品以上的大臣,可麵對宮裡陡變的形勢,他一時間也沒有注意,想了又想,道:「要不,找那些朝臣商議一下?」
閹黨也是分了諸多陣營與派係的,根據親疏遠近,魏良卿,侯國興這些,自然是最親信,而崔呈秀,周應秋等朝臣,則是次一等,黃立極,施鳯來等則更次一等。
「不行!」
魏良卿果斷阻止,道:「這件事,暫時不可聲張,還是要想辦法,弄清楚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侯國興也發狠,道:「二哥說的沒錯,沒有九千歲的消息之前,不能弄的人心惶惶。田爾耕,你給我想辦法,一定要聯絡上九千歲!」
田爾耕心頭陣陣不安,看著魏良卿與侯國興將事情交給他,沉著臉故作思索。
他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如果是以往,他有的是辦法滲透入宮,可現在宮裡封禁不得進出,外麵又有京營戒嚴,他根本沒有一絲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推門而入,直接道:「侯爺,東廠那邊的消息,陛下的旨意,一個叫王承恩的太監已經提督東廠,正在整頓,還有,有人去北鎮撫司了。」
錦衣衛是皇宮十二衛之一,下設南北鎮撫司獄,也稱詔獄。
田爾耕臉色驟變,猛的站起來。
魏良卿死死的盯著他,道:「北鎮撫司,決不能失手!」
現在,他們手裡能用的人已經不多,錦衣衛是最重要的一個!
侯國興雙眼陰鶩,隱有殺氣。
田爾耕心頭一凜,沉色道:「下官明白!」
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錦衣衛對魏良卿,或者說對魏忠賢來說十分重要,可再重要,重要不過田爾耕——那是他大本營!
丟了北鎮撫司,他就什麼都不是!
魏良卿與侯國興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又不自禁的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全是濃鬱的陰霾。
田爾耕出了寧國府,坐上馬車,急匆匆的趕回北鎮撫司
他在大門前,剛要下馬車,就有兩個太監走過來。
田爾耕盯著兩人,神情十分警惕,右手不自禁的握向月要間的佩刀。
一個內監見狀,神色一慌,沒敢上前,尖聲道:「陛下旨意,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即刻進宮見駕。」